第四十四章 又回到被囚禁的日子

不過還不等喬南溪說什麽,夜翀已經先出聲道,“是不是看著我惡心,你心裏麵就特別開心?”

喬南溪聞言,眸子一眯,因為一顆心像是被人瞬間揪緊了似的。

夜翀看著喬南溪,眼中帶著幾分迷茫,不過更多的還是憤怒和嫌惡,他一字一句的說,“喬南溪,我舍出臉麵陪你玩,結果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喬南溪心痛到極致,緊抿的唇瓣微微開啟,她看著夜翀道,“既然你也把這當做遊戲,那又何必這麽認真?”

夜翀的話似是一下子被喬南溪給堵到了嗓子眼,他惡狠狠地看著喬南溪,半晌,這才出聲道,“喬南溪,你真他媽不嫌惡心!”

喬南溪心痛如刀絞,但卻本能的反擊,“我有什麽惡心?我跟夜辰在一起,跟你有什麽關係?”

夜翀渾身的逆鱗豎起,瞪著喬南溪,他沉聲道,“我跟你說過,我夜翀的女人,就算是我不要的,別人,也不能要!”

喬南溪陡然被他那句‘我不要的’給刺激到了,所以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立馬反擊道,“哈,夜翀,三年前我們就已經分手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你把我抓到這裏來算什麽?讓我重新溫習一下你曾經是怎麽對我掏心掏肺的嗎?”

夜翀道,“你少自作多情,我夜翀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吊在你這顆不幹淨的樹上?我之所以帶你來這裏,就是要你清清楚楚的溫習一遍,你以前是怎麽伺候我的,想跟完我之後再跟夜辰,你做夢去吧!”

喬南溪瞪著眼睛道,“夜翀,為什麽我跟夜辰在一起,你會這麽大的反應?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從前的事情,那就當我是個陌生人就好了。”

看著夜翀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喬南溪還不死心的加上了一句,“三年前我就已經忘記你了,這次之所以用新的身份回來,也是不想再繼續被你糾纏,我回來不是為了你夜翀,而是為了夜辰!”

“你給我閉嘴!”

夜翀的七寸瞬間被喬南溪給抓到,他怒不可遏,幾乎要衝上來打喬南溪一巴掌。

喬南溪見狀,不怒反笑,她看著夜翀,笑道,“夜翀,你不是總說來者不拒,去者不留嘛,三年前是你提出的分手,也是你說過的,從此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為何現在還要弄出這副戲碼?難道你對我……還餘情未了?”

夜翀冷眼看著喬南溪,她話音落下,他兩秒之後接道,“你覺得呢?我從來不缺女人,更別說你是個被我玩剩下的女人,你有多好,才有資本讓我對你戀戀不忘?”

喬南溪多想努力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但是夜翀的話,就像是一把啐了毒的刀子,割得她一顆鮮活的心,碎成了齏粉。

夜翀說話向來狠毒,就像他平日裏的為人處事一般,一旦有人讓他不爽,他一定是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看著喬南溪,夜翀用他那張毒死人不償命的嘴,繼續造孽,他出聲道,“當初你在我身邊,為

了個打從一開始就準備棄你於不顧的男人要死要活,你是蠢;我給你臉你不要,你是賤;我讓你離開香港之後,這輩子再不許回來,你言而無信,不僅回來了,而且還不知死活的跟夜辰攪在一起,這是你自掘墳墓!”

“喬南溪,像你這種女人,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夜翀惦記著你?”

夜翀看著喬南溪,微眯著視線,表情已經厭惡不屑到極致。

喬南溪同樣的表情回視著夜翀,雙手緊握成拳,如若不是雙手都被鏈子拴在了床上,她一定會衝下去跟他拚命。

似是看到喬南溪眼中那視死如歸的憤怒,夜翀勾起唇角,俊美的麵孔上立馬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容,薄唇開啟,他出聲道,“為什麽不說話了?是說不出來了嗎?”

“喬南溪,我真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用看見你,你已經蠢過一次了,為什麽如今還要再蠢第二次?”

難道她當真以為,她以千紫曦的身份重新回到香港,夜遲就不會發現嗎?

如今夜辰回來夜氏,夜遲害怕他對夜辰有什麽動作,所以夜辰背後總有人在監視,怕是千紫曦就是喬南溪的事實,瞞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夜遲知道。

而如果夜遲知道如今喬南溪又公然跟夜辰勾搭在了一起,怕是……他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夜翀惡狠狠地看著喬南溪,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恨她的背叛,還是恨她的愚蠢,天真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根本不把生命危險放在心上。

那種愛恨交割的痛,讓夜翀整個人如置身在冰火兩重天之中。

而喬南溪並不知道夜翀心中對她的擔憂,隻道是他的占有欲極強,就像是他說的那般,就是他不要的,他也不許別人碰。

怒視著夜翀,喬南溪紅唇開啟,一字一句的道,“夜翀,我怎麽樣,用不著你來管!”

夜翀冷眼看著喬南溪,薄唇開啟,出聲回道,“你以為我想管你?我隻是不想放你在外麵丟人現眼而已,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待在這裏,哪兒都不許去,我倒要看看,你見不到別的男人,還怎麽去勾引!”

“你……”

不待喬南溪說什麽,夜翀已經徑自轉身離開。

喬南溪隻聽到砰的一聲響,夜翀將房門甩上。

在這之後又過了三個多小時,喬南溪看到了牆上的複古掛鍾,如今是晚上的八點整。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喬南溪敏銳的豎起耳朵聽著,腳步聲很輕,不是夜翀。

果然,不多時,閃身進來的人是一名傭人,她端著托盤來到喬南溪麵前,然後將吃的東西都放在她能夠得到的地方。

喬南溪冷聲道,“端出去。”

女傭見狀,竟是對喬南溪比劃了手語,示意她不會說話,也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麽。

喬南溪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便冷笑了一下。

看來夜翀為了她,也是煞費苦心了。

餘光瞥了眼放在床頭櫃處的碗筷,喬南溪戴著手鏈的手腕

一揮,碗筷就這樣掉在了地上,砰的一聲響,碎了。

女傭見狀,眸子微瞪,不過馬上便蹲下伸子去收拾。

喬南溪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算上今天,她已經最少兩天沒吃過飯了,胃裏麵從最開始的隱隱作痛到抽搐,再到現在,已經是毫無知覺,根本不知道饑飽。

喬南溪知道是夜翀將自己綁到這裏,不知為何,心裏麵竟是舒坦了,她把這種想法稱為病態的,破罐子破摔。

不過不管如何,喬南溪三天滴米未進,還是逼得夜翀親自過來找她。

他進門之後,直走到床邊,彎腰伸手掀開了喬南溪擋在頭上的被子,喬南溪側身躺著,長發披散開來,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般柔順。

夜翀看著喬南溪緊閉著雙眼,心底還是揪痛的,不過話到嘴邊,他卻是冷漠的道,“不吃不喝,想死在我這裏?”

喬南溪的唇瓣因為滴米未進而變得幹燥,她唇瓣開啟,出聲回道,“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嘛。”

夜翀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想死也別髒了我的地方!”

說罷,他伸手便去拽喬南溪的胳膊,喬南溪本想回手去打夜翀,但是她渾身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夜翀更是很快便鉗製住她的手腕,喬南溪被他拽的生疼,不由得眉頭一簇,低哼了一聲。

夜翀見狀,幾乎是不自覺得就減小了力氣,看著喬南溪那幅紙片人的模樣,他沉著臉道,“少給我裝死,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一心求死的人,又想向從前一樣,苦肉計?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喬南溪聞言,她蒼白的臉上勾起了一抹說不上是嘲諷還是自嘲的笑容,她徑自道,“是啊……以前怎麽就不想死呢……”

她忽然說了這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夜翀聽了,著實嚇了一跳。

不過他打量著喬南溪的樣子,像是想要看出,她的這句話是否是演戲。

怪就怪她說過的謊話太多了,夜翀已經分不清楚她哪一句是真心,哪一句又是為了做戲。

短暫的沉默之後,夜翀開口道,“喬南溪,你要是不怕我拉著被人給你墊背的話,最好立馬給我起來,吃飯。”

喬南溪幽幽的看了眼夜翀,然後嗤笑著道,“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你拿誰給我墊背?”

夜翀對上喬南溪那雙漂亮的眼睛,有那麽瞬間,他覺得她眼中的不是嘲諷,而是浸入心底的孤寂。

是啊,她現在沒有組織,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什麽都沒有了。

但夜翀怕極了她這副豁出所有的架勢,所以他出聲道,“夜辰,還有那個叫白胤的殺手,如果你想死在我這裏,好,我不介意送他們兩個下去一起陪你。”

喬南溪沒想到夜翀竟是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底細,就連白胤是殺手都了如指掌。

短暫的沉默之後,喬南溪道,“你送夜辰下來陪我,不是你的性格啊,我以為你這種人,是無論生死都會拆散別人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