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名儒
離笑原以為自己是到了人間仙境，因為在他踏入觀景樓得那一瞬間，就有渺渺的仙樂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一直吹到他的心底。
他不由得隨著那輕快地音樂，一步步走上樓梯，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桃花源。
對，就是他的桃花源，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讓自己這樣興奮，這樣期待。
也就是在他的腳步隨著音樂變得輕快的那個瞬間，他突然明白了溫澤明為什麽會炫耀，鎮南王為什麽會這樣的期待。
不用見麵，他就能斷定，那個女子應該心若靈狐，她知道自己奏響的樂音會迷幻了所有在外麵癡癡等待的男人。
走上冠景樓，他看到如雲霧一樣四散開來的紗幔，飄渺的，好像雲朵一般，帶著春天裏馥鬱的香氣，他著魔一般緩緩走近，一點點觸到綿軟的紗，一點點觸到夢境。
在層層的紗幔間，有一個嫋娜的影子，靜靜地坐在不遠處，彈琴。
清越的聲音就在那裏傳出，好像魔音一樣牽絆著人的心神。
離笑原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他忘乎所以的伸手去觸碰這軟軟的紗幔，掀起，如墜雲端。
他衝破這層層紗幔，忘形的走到那個撫琴女子的身邊，他緊緊盯著她曼妙的背影。
即使是背影，都美的好像一個夢境，露肩的粉色衣服，襯得肩膀愈發嫩白如雪，脖頸更是高高的揚起，好像驕傲的天鵝，烏發海藻一樣的纏繞在層層珠翠之間，馨香，在他靠近她身體的時候，在他鼻翼四周四散開來。
仿若迷魂香一樣，他意識都變得模糊，為這樣的美人，他心甘情願地臣服。
他卻隻能停住腳步，聽她一下下撥弄琴弦，一下下，好像在撥弄著他緊繃的神經。
他終於控製不住心底漸漸沸騰的欲望，麵對這樣的美人，他才不願意做柳下惠那樣的君子。
他舒展胳膊，緊緊抱住麵前的女子，將早已經升溫的唇烙上她雪白的脖頸。
隻有這樣，這美人才是自己的，這夢境才是真實的。
“
離大人真實迫不及待呀。”商離的聲音婉轉如黃鸝，清脆的聲音響在枝繁葉茂的夏天。
商離笑著轉身，溫軟的看向離笑原，離笑原依舊保持著懷抱的姿勢，他冷冷的看著在自己懷中掙紮的少女，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麵前的少女，臉上帶著薄薄的怒意，卻讓她的臉更加的生動，嬌俏的臉上，眉目如畫，嬌俏的鼻梁，嫩粉的紅唇，在她瘦削的臉上精致的排列出最美麗的隊形，額頭上，一朵美麗的曼陀羅花開的枝繁葉茂，靜靜看去，是無論如何都遮擋不住的風情。
“離染墨。”離笑原的身體瞬間顫抖開來，他不得不相信，麵前這個女子，就是離染墨。
她的一笑一顰，她的眉眼，她的神態，自己都很熟悉，是離染墨，那個自己早就放棄了的女兒，不，她不是自己的女兒，她的存在，就是自己的恥辱。
而在意識到自己懷中抱著的是離染墨的時候，他心底的恥辱更重。
“離染墨是誰？奧，前幾天靜安城中傳言，那個蕩婦……”商離笑著，看向離笑原，嘴角的笑意好像額頭上蔓生的陀螺花，妖嬈的，有魅惑人心的力量。
“你不是染墨？”離笑原看著她笑，不由得退了一步。
她怎麽可能不是染墨，除了額頭上那曼陀羅花，她就是染墨。
“不是”。商離笑著，一點點走近離笑原，伸手，拽住他的袍腳，笑著，扯落。
離笑原看著商離，不敢動彈，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遊移，他不由的轉過身去，卻阻止不住身體深處的狂躁和煩亂。
“商姑娘，我還有事。”離笑原轉頭，不敢看向商離，她的目光中全是澄澈的無辜。
“離大人，這千萬人中，我選了你，你就不能拿出點勇氣麽？”商離伸手，緊緊地攀住離笑原的身體，嘴中溫軟的熱氣，一點點，吐落到裏離笑原的脖頸。
暖意，四散沸騰，在身體的四肢百骸，他不由得攥住了商離的手，柔若無骨，細白如瓷。他緊緊握住，任由商離的唇舌在他的身後，升起點點的暖。
他確定，她不是染墨，染墨是大家小姐，不會如此孟浪。所以，剛剛嚇回去的色膽，終於，再次蓬勃開來，和著這房間裏的暖香，一點點，沸騰起來。
離笑原終於再也忍不住，他解開自己的衣服，轉過身來，看著一臉笑意的商離，她真的嬌媚如花，美的勾魂攝魄，她願意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商離媚笑著多斤離笑原的懷中，猛的剝落離笑原上身的衣服，她的臉上依舊帶著纏綿的笑意，離笑原興奮的看著麵前的女子，看她素手婉轉，在自己衰老的皮膚上升起陣陣戰栗。
“小姐，魚兒上鉤了？”是凝翠的聲音，她笑意盈盈的走進來，對著已經半裸的離笑原行禮，說了聲：“老爺。”
離笑原被雷擊了一樣，愣愣的呆在那裏，看著麵前整理自己衣服的商離，不，是染墨。
“你……”
“父親大人。”染墨雙手抱肩坦然的笑著看向離笑原。
“你……，丟盡了離家的臉……”離笑原支吾許久，才高聲地喊出來，染墨笑著看向她，嘴角的笑意，終於洪水一般泛濫。
“我是個蕩婦，這是皇上賜名，我怎麽丟了離家的臉，隻是我沒想到父親一代名儒，竟然這樣輕易就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而且，這個女人還長著一張和您的女兒相似的臉。”染墨說話的時候，話語平靜的好像春日湖水，離笑原看著她，臉色漸漸泛紅。
“你到底要做什麽？”離笑原笑著向笑的如花的染墨，惡狠狠地問道。
到底想做什麽？染墨看著離笑原，嘴角的笑意始終不散，她笑著問：“父親大人以為我要做什麽呢？”
她無辜的看向離笑原，她喜歡看他此時變化多端的表情，太豐富，豐富的她好像探究，隻是看著離笑原張皇的樣子，染墨的眼淚，突然簌簌的落下，即使做了這件事情，她的心中也全是酸楚。
小時候，她也曾這樣的看向父親，隻是當時是好奇的探究，現在則是無底的嘲弄，他們父女，終究是走到了這樣的地步，而且，隻能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