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來是發配
“小妞，哥牛不？”
“四喜哥，你是咱們姊妹裏邊兒的英雄喲。人們叫你，‘金槍不倒翁’！”
四喜開懷大笑，推開了那扇雕上了一條青龍的辦公室門。
映入眼簾的張斌，卑躬屈膝地迎笑等候呢！
“喲，張斌？！你來啦。不通知一下？蓉蓉，你先走吧，我跟你斌哥有點事談。”
披著一條白色毛巾、單著一條紅色猴子內褲的四喜，走入了辦公室的洗手間，“咚”一聲關了門。
辦公室大門敞開著，裏邊兒一片寬敞。示意，張斌可以自由進出。
蓉蓉一手抓過了張斌的手脖子，摸到了一塊金燦燦的勞力士。驚呼：“斌哥又換表啦？”
張斌看著她一眼媚俗的樣子，定是有喜事相告。道：“喲，這麽關注我？不見你前幾天來探監？！”
蓉蓉拽過他的手，湊過他的耳畔。
“斌哥，多謝你。你那印度神油，叫啥，叫阿育吠陀！要不是你送我，我送給四喜哥。現在他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呢！”
張斌看著這騷蹄子，穿上了花衣裳，本來進城前還是一臉莊稼相的。討到了四喜的歡心，狸貓變太子，連旗袍都穿了上去！
張斌說：“那你怎地報答我？我的蓉蓉。是我把你的人送給四喜哥的，你得好好謝我。”
蓉蓉偷偷地拾過張斌的手機，留下了一串號碼。
她害羞道：“有恩報恩，有德報德。今兒一宿我伺候你唄，你要來找我，去‘拍拍手’發廊喲！”
蓉蓉的桃花滿麵的樣子，定是將四喜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這給了張斌機會。張斌一進去，立馬遞給了四喜一個禮盒。
四喜說：“斌少，好容易來一趟還這麽破費？我瞅瞅啥玩意。”
一打開，乖乖，好幾百塊的天之藍經了四喜的手，這會張斌得有要緊事相求了。
“喜歡不？四喜哥，你要是喜歡，下次我整倆盅茅台給你漱漱口！外帶一瓶龍舌蘭，我這兒應有盡有。”
四喜說：“來，坐！抽煙。”
四喜提著一個法國盧浮宮拍下的紀念品，一口拿破侖小炮給二人相互點上了一根大重九。
“四喜哥，我們完了。喪標、衛陽、我，給趙辰一折騰，全給公安盯上了！”
四喜皺眉，煙霧徐徐地繞過他的小平頭。
四喜道：“你說興寧分局？裏麵不是有我們的人嗎？阿偉好歹還是個辦公室副主任呢。”
張斌皺眉，一臉沒轍的樣子，直呼：“那兒我哥！我哥是包青天，有口虎頭鍘！我媽為這事兒還盯著我，本來一天最少倆百零花。現在倒好！二十！”
四喜曾經派一個羅鍋，給張斌去收拾那龍躍娛樂城的劉帥。但羅鍋這頭牛犢竟然磕到了釘子。
現在還把衛陽、喪標、張斌搭進了鐵柱裏邊兒。這原本稱霸雄雞市地下生意的“大四喜”沒得做，反倒演了一出沸沸揚揚的“監獄風雲”。
這讓他們的擁躉怎麽想？
四喜說：“成，張斌。你等我消息，這回我會保證萬無一失。但是，這錢的問題嘛！”
張斌立馬揚手示意：“放心！四喜哥，在我張斌的辭海裏，能用人民幣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當然，如果要外幣，隻是匯率的問題！灑灑水啦。”
一場陰謀，隨著二人談笑風生漸漸地升起了溫度。
趙辰回到了那龍躍娛樂城。這段時間，趙辰將雄雞市地下幾個小有名氣的地頭蟲都攪得一片沸騰。
回來了，打出了名堂。自然，有著不一樣的威望。
“趙隊長！”
小姐們並排恭候。趙辰望了一眼，一旁的保時捷卡宴還在停車場內，潘慧婷給他清洗了一輪。
趙辰進到了前台，潘慧婷早早恭候。
“趙辰，這段時間你名堂不小。”
趙辰說：“潘經理，你可以誇我，可以罵我。但不能蒙我。我不喜歡，蒙在鼓裏。你明白嗎？”
潘經理付之一笑，給他從吧台上倒下一杯慕尼黑紮啤。飲入喉嚨，沒有丁點的苦澀，隻有餘味繞梁的麥香。
“潘經理，請我喝這麽好的酒水，想必另有文章吧？”
潘慧婷說：“嗯，有。我帶你上去，我們‘龍躍集團’的總裁想見你一麵。”
趙辰問：“總裁？！”
潘慧婷看著趙辰大吃一驚的樣子，跟那房頂上舍身相救趙雪的勇敢又判若兩人了。
潘慧婷說：“他叫端木先生，你千萬別聽成是日本人的名字。他還是我們雄雞市的商會主席。”
端木？他還沒有多加思索，那潘慧婷已經踩著“卟、卟”作響的高錚鞋，領著趙辰上了觀光電梯。
如果，真是那麽巧。那麽，會是端木懿的親爹麽？！
那麽，他在辦公室，迎接趙辰，是為什麽呢？
“玖鴻，好了嗎？潘經理已經打過電話，趙辰要上來了。”
老端木對著衣櫃鏡子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剛剛從幹洗店要回來的，上麵打著一串英文，還有翻譯：範思哲。
這兒的辦公室很大，從頭到尾起碼約有六十平。
辦公室的洗手間裏，傳來一陣娃娃音。
“端木先生，您真的很厲害。玖鴻被您征服了！但是，您未免太過持久了點麽。”
端木對著鏡子哈哈大笑，但是這種笑是沒有長音的，是非常內斂、沉著的。是一位習慣了勝利，然後波瀾不驚的傲笑。
“如果我連一個娘們都收拾不了，更別提運作這座城市的經濟命脈。但是，玖鴻啊。這個趙辰，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卻吸引住了我的女兒，那群該死的保鏢。”
玖鴻出來了，一張栩栩如生的仙女出浴圖，隨著她那細膩滑嫩的肌膚，那張沉魚落雁的臉，最甚是那對勾魂兒的丹鳳眼，叫他為之讚歎。
“玖鴻，有你這樣的美，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福分。”
玖鴻躺在床上，先是穿上了包臀的黑灰相交短裙，再穿上一件紅色的襯衫。她真美，比張曼玉還要美。
玖鴻穿起了高錚鞋，起碼有整整一米八七的身高。
“能做您的秘書伺候你，更是玖鴻我一輩子的福分。”
電腦屏幕上的攝像頭，已經照到了門
外的走廊。是他，是那開著保時捷卡宴的英姿少年。
“比迎接這小子更重要的事情多的很，但是我的女兒可掌握著家庭財產的15%。你知道，我家族財產的15%是什麽概念嗎？它能運營一座三線城市，能讓那裏的人民安居樂業了。”
“我還不希望，我的女兒紮入進去。所以，玖鴻。今天晚上的事情，要麻煩你了。明白嗎？”
嘎曳—
拉開了辦公室大門，一股檸檬氣味兒的空氣清新劑飄散而來。
老端木梳著周潤發似的賭神發型，言行舉止卻像極了萬梓良。
“小趙，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
趙辰迎笑點頭。
像，真像。他定然是端木懿的父親。但是，比起端木懿眼神裏獨有的單純，他的眼神卻又是老奸巨猾的代表。
趙辰走進了那寬敞的辦公室。
這兒，跟酒店的總統套房別無二致。
連，一個堪比港姐姿色的秘書都在這兒服務。可想而知，老端木是怎麽樣的角色。
這所辦公室是屬於他的，那麽基本上意味著整個娛樂城，乃至“龍躍”上下幾十個企業、工廠都屬於他。他擁有一支穩操勝券的判官筆。
這是權力的誘惑呀！這又是教人一直往上爬的原因。
這是犧牲了多少血汗才換來的享受呀。有美女，有臨海辦公室，日進鬥金，富可敵國。
趙辰不喜歡跟商人打太多交道，但他已經放棄了留駐軍營的資格。他必須，跟名利場打交道。
“端木先生，請問叫我來有何貴幹呢？”
老端木不抽柳條香煙，他手裏拿著一個牛頭裝飾的傑克·丹尼爾斯zippo，點燃了一根古巴雪茄。
“趙先生。我想，人都有一顆好取勝的心。你說對嗎？敢於競爭，敢於拚搏，不甘現狀。你是一個有潛力的人。”
趙辰說：“端木先生，你大可不必跟我說潛台詞。我是臭當兵的，直來直去慣了。”
老端木鼓起大掌，心滿意足地笑道。
“小趙，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一頂烏紗帽。你說對嗎？我想，你不應該窩於這個地方。這裏，腥味太重，都是女人。”
“如果你尊重我，信得過我。我想給你安排一個職務，我想讓你做經理。區域經理，隸屬於保安公司。這是名副其實的職權。小趙，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這無異於升官。”
一份白淨的合同遞給趙辰眼前。
趙辰知道，天下哪兒會擁有免費的午餐呢？但是，上麵的薪水比起保安隊隊長，由劉帥支配的財務部支出，他更有權力。
三萬，月入三萬，底薪。而且，還不算提成進去。三萬是什麽概念？對於一個真正步入社會的退伍兵來說。
甭說三萬，三千，都有人賣命。
文件，已經打好了。身份證複印件，他們一樣弄好了。哪怕，連你的戶口簿信息，他們都能輕而易舉地弄來。
隻消你，在文件上簽上你的尊姓大名。
如果，他們更直接一點，連尊重都免去。那你隻有等著被輕易調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