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伺機報複

“胡說八道。”

張峰峪第二次打了趙辰,這一拳打得非常凶狠。

“噗—”

一聲,拳頭打在了趙辰的嘴角上。趙辰沒有還手,而是嘴角淌下了一條血溪。

“趙辰!你說,你對曲穎做了什麽?!曲穎,你來指證他!你同情他對嗎?!公安部的老同誌下來授課是怎麽說的?!這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你知道嗎?!”

曲穎望著性格迥然的二人,一個是潤物細無聲,一個又是剛烈凶狠的正直。

張峰峪緊扣著趙辰的衣領,突然!趙辰的二臂反扣了張峰峪的前臂,這給張峰峪打了個措手不及。

張峰峪的關節給卡住了,尤其是那手腕。他感覺到趙辰的力道,趙辰是能掰斷的!

趙辰看了一眼曲穎,曲穎的臉上掛著猶豫。

她在癡癡地看著趙辰,眼睛一眨不眨,臉上的樣子十分赧然。她的心兒給趙辰懸著,像是一個扯線木偶。

張峰峪說:“曲穎,告訴我,他傷害了你!”

趙辰看著曲穎,又看了一眼張峰峪。

他對著張峰峪那張方正的臉,對著那雙剛毅的眼睛,正義凜然的樣子,說了一句。

“她還隻是個女孩,你明白嗎?老張。你跟我死磕沒關係,但把你的手搭進去很不值。”

張峰峪輕聲道:“嗬,你威脅我?你知道襲警的後果是什麽嗎?”

趙辰撒開了手,二人立馬拉開了一段距離。曲穎看著趙辰,他是一如既往的英氣。又看著那張峰峪,他仍舊是那樣的一根筋。

曲穎說:“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好嗎!”

趙辰梳理了稍顯褶皺的衣裳,理平了淩亂的秀發,瀟灑地昂首闊步離去。

同曲穎擦肩而過,趙辰還是留下了一句話。

“曲穎,你喜歡我。”曲穎見到他,距離越近,想起剛剛那放肆的擁吻,她竟然被軟化。。。

張峰峪撒下一句:“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趙辰!”

趙辰離開了,離開了那條長廊。剛才出租屋一代的小賣部、送水攤點、水果店還熙熙攘攘的。

現在,給警察掃了一次聚眾賭博,登時空落落的。

隻有垃圾車前來收垃圾的聲音,特別刺耳,又特別刺鼻。趙辰打的,回到了那床吧。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裝作正派麵帶笑容···”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樣迷人一樣美麗;慢慢地放鬆,慢慢地拋棄,同樣仍是並不在意···”

“不再相信,相信什麽道理,人們已是如此冷漠;不再回憶,回憶什麽過去,現在不是從前地我···”

剛才的港式味道,已經替換成了帶有京腔的搖滾。

還是趙雪的聲音,多了一個美妙的和聲。難道來了合唱團?趙辰走在階梯上,聽著黑豹的《無地自容》,快步飛去。

“曾感覺到寂寞,也曾被別人冷漠。卻從未有感覺,我無地自容!”

原來,沒有合唱團。而是梳著一頭金城武式的發型男子,在一旁替趙雪和音。

他彈著貝斯,

趙雪彈著主音,二人配合地非常恰當。

趙辰一來,這趙雪的臉上有著難以掩蓋的愉悅。他對著話筒,叫道:“趙辰!你快坐。”

音樂還在繼續,前來圍觀的聽眾愈來愈多。終於,音樂到了尾聲。

安倍晉六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在趙雪的耳邊呢喃,審視著坐在吧台的趙辰。

“你的男朋友嗎?”

趙雪輕聲道:“我哥。”

安倍晉六點頭。趙辰注意到了他,一看便知,要麽來自日本,要麽來自韓國。

安倍晉六下了舞台,和趙雪一起,享受著四麵八方的喝彩。安倍晉六的舉止溫文爾雅。

但是,趙辰卻在安倍晉六的眉骨、前額、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日本人獨有的陰鷙。

這是一種氣質,是一種武士道的精神,又是一種意誌力。二人的氣場,在相互較量。

趙雪明白,安倍晉六跟趙辰,都非凡人。二人在一起,難免會產生少許的摩擦。

“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

趙雪替二人各倒上了一杯威士忌。然後介紹道:“趙辰,這是我剛剛認識的日本朋友。他是音樂愛好者,漢語講的很流利。他叫,安倍晉六。”

趙辰剛要將威士忌飲入喉中,立馬嗆得咳嗽,臉紅了一大片兒。

趙辰說:“安,安倍晉六?!好名字,那麽安倍晉三,是你的好朋友對嗎?”

安倍晉六道:“趙先生,您幽默了。我們安倍家族的分支較多,用接地氣的話說,跟你們中國的‘同鄉不同村’一個道理。”

趙辰說:“安倍先生對中國是挺了解的嘛。”

突然,正當幾人聊得恰當的時候,安倍晉六的一個電話,打破了融洽。

“巴嘎!這樣的事兒你們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這一聲,雖然融在了後來居上的樂隊伴奏聲中。趙雪沒有聽到,趙辰卻聽到了一個非常敏感的詞匯。

黑市拳。

沒錯想起黑市拳,想起羅鍋那張寬闊的肉臉,他的肩膀總是一抽一觸的隱隱作疼。

難道,這個表麵謙卑、動作優雅的日本鬼子,跟羅鍋有關嗎?

看著他燙平的西裝,自信的笑容,和那整潔的頭發,如果他是一個演員,他絕不會亞於加藤雅也。

“趙先生,趙小姐。我先走一步,以後我還會來這裏的。這是我的名片,請你們收下。”

他彎腰鞠躬,遞給二人各一張名片。

趙雪把他迷住了,趙雪心知肚明。但是,他的城府是極深的,是讓人帶著忐忑和敬畏的。

趙辰說:“趙雪,你覺得安倍晉六這人如何?”

床吧是趙雪的地盤,她又恢複了那分原有的樣子。

她將身子貼向趙辰,一手攬住了趙辰的腰間,像一條活蹦亂跳的錦鯉在趙辰的背後遊走。

“我能把你這個問題,歸納成嫉妒嗎?”

趙辰付之一笑。

“不能,對你而言,除我之外,沒人具有更大的震撼。”

趙雪故意貼上了臉,卻又撒嬌起來,嘟著嘴說:“未必呢?”

“沒有意外。”

她準備好了機會,二人牽著手,貼著一戶燈光陰暗的地方,四臂相摟,四唇相撞,胸膛緊貼,彼此迎著唾沫下的一股威士忌味道交融起來。

······

“以後出去後,做個良人。你聽說過一個作家,叫陀思妥耶夫斯基嗎?他寫了一本書,叫《罪與罰》。我建議你看看,包括卡耐基的《人性的弱點》。你都該看看!

“或者是,餘華的《活著》,陳忠實的《白鹿原》,賈平凹的《浮躁》。這都是非常適合你這個心態讀的書,你明白嗎?!別再讓你哥丟人了,知道不?多讀書,少犯事。”

是是是!

張斌終於出獄了。簽證的檢察官廢話特別多,聽說是雄雞市作協的副會長。平日練得一手好毛筆。

張斌送了他一副毛氏字畫《長恨歌》,再拖了關係疏通了好一陣子才能出來。

出來了以後,張斌知道了時間的重要性。操,關在號子裏,沒個枕頭,沒張被子。還好是夏天!

腰酸背痛、脖子落枕的痛苦,張斌這個二世祖是真真正正的覺察到了。

但是張斌出來了以後,卻沒有急著回家拿錢。而是拿著銀行卡、身份證到工行的自動取款機取了整整五百塊錢。

趙辰!我要你死!

突然,張斌的電話響起,他瞅都沒有瞅上一眼立馬接聽。

“喂!他媽誰呀?!不知道爺爺剛從‘山上’下來辦急事嗎?!掛了啊。”

那頭一樣破口大罵!

“張斌?沒見你長見識啊!從山上下來。”

仔細一聽,糟糕!唾沫吐到了人堆中,惹了麻煩。仔細一看陰暗的屏幕界麵,打來的竟然是地頭蟲喪標!

“哎呦,我的媽呀!這些警察對我真是太刻薄了!連手機都沒有充電!”

張斌又恢複了那奴才嘴臉的語氣。

“標哥,有何貴幹?”

喪標留下了一句,掛斷了。

他說:“好歹大家夥都是燒黃紙、拜關公的弟兄。不瞞你說,衛陽逃了。去了港澳,跟你一樣的處境,隻是你腦子沒他機靈。這是趙辰的好事!”

嘟—

趙辰,又是趙辰!張斌一拍大腿,望著眼前的紅綠燈。操,趙辰真是掃把星。剛才還是綠燈呢,現在電單車、人群又密集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張斌才去到了他所想去的目的地。這是一家棋牌室,這家棋牌室的規模還不小。

前麵是孩子成群的網吧,倆扇維尼小熊做的窗簾擋住了外來人的視線。

再往裏走,才是人群嘈雜的棋牌室。這兒烏煙瘴氣的,地上堆滿了酒瓶子。往上走,有倆保鏢護著。

“你,誰?”

張斌給遇到了阻塞。連忙遞給二位保鏢一根香煙,道:“我來找四喜哥,麻煩倆位大哥疏通?”

二人看了一下香煙的牌子,打著:大重九。

“喲嗬,有心思!上邊走。”

張斌屁顛屁顛地走上了樓梯,然後來到了四喜的辦公室。

四喜的辦公室的緊掩的,但是張斌卻聽到了**的巫山雲雨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