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無形的較量

“頭真硬!”

薑誌文淩空一躍,這架勢跟威斯布魯克單手持球連過半場飛身暴扣的架勢一模一樣。

隻見那堅硬的鞋底子,不講理地粘在了那鐵坤的“飛機頭”上,直蹬他的太陽穴!

不知,是否這鐵坤的腿力太大,還是那鐵坤的速度太快,非要急於刺向那曾經的手下敗將。

反正,那薑誌文隻聽“噗—”的一聲,鐵坤翻了白眼,立馬躺在地上,絲毫沒有含糊,翻了白眼,躺在地上揚起了一陣土灰。

“誌文哥!你太牛了。”

逃過一劫的馬援朝,望著那從鐵坤手裏滑落的大馬士革刀,立馬撿起。撫向了刀身,用指甲試探了那刀鋒,乖乖,這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萬一,剛才鐵坤頭腦一熱,真要削開了馬援朝的肚子,馬援朝的腸子起碼給削去了3/2才行。

喪標見狀,那高高挺直的牛背熊腰再也站不住。

他“哼—”的一聲兒,朝地上丟落了一顆熊貓牌的煙蒂,然後那啪嗒作響的越南人字拖攆滅了那徐徐升起的煙霧。

“飛機,帶隊下來。鐵坤這軟蛋,非要叫外人朝我臉上潑潲水。”

飛機叫來了那批“喪標大隊”,喪標大隊人馬揮舞著精刀細刃,要朝那“傷病大隊”飛來。

這次,馬援朝和薑誌文為首的隊伍,終於贏了一場勝仗。但是,這白光光的刀子,連速生桉都能砍下一片來!

馬援朝大嚎:“快跑!”

解決了糾葛,那馬援朝和薑誌文欲兵分兩路地跑。一個想朝駕校報名處跑,一個想雄鐵馨園的小區警衛室跑回。

但是,滴嘟、滴嘟的警車響起了,朝腦袋上的大橋開來。喪標一拍腦門,懊惱道。

“媽的,差點忘了。雄鐵馨園的後麵,屬於西區大橋橋底。沒路走了!”

追趕還在繼續,但是,“砰—”的一聲迎天響,這是一顆信號彈。但是,沒見過世麵的混子,以為是槍杆子,立馬嚇得捂著腦袋蹲下。

“我看誰敢跑。”

張峰峪,又是張峰峪,前來了。張峰峪第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鐵坤,啐起一口痰水,十分嫌棄的吐沙堆。

“哼,劉鐵坤?!我還以為誰搞的大事。真他媽敗家,虧你爹是防疫站站長。”

突然,喪標過來。看著張峰峪粗壯的身影,立馬驚訝:“張峰峪?!”

張峰峪看了一眼喪標,一晃子沒認出來。喪標取下墨鏡,一張肥臉肉嘟嘟地漲起。這幾年,吃香喝辣慣了,臉上的肥肉都多了好多。

“喲,喪標?你也攙和。行,我能立功了。全給抓回去。”

喪標說:“張峰峪,別來無恙啊。當年,咱們在一個中學,在隔壁班。你還記得吧?你是96級(3)班,我是96級(7)班。當年我們還喜歡同一個女孩呢。”

張峰峪拍拍喪標的肩膀,那是一條生龍活虎的紋身。

張峰峪說:“喪標,我們是挺有緣分。當年你叫學生私藏管製刀具、攜帶白粉的案子,是我來管的。現在又是我跟你沾邊,你不覺得挺有趣嗎?”

喪標說:“我可沒打人。”

張峰峪說:“除非你能保證這輛麵包車上的人跟你沒關係。司機,叫飛機,是嗎?”

喪標語塞。付之一笑,最後沒辦法,手上給拷上了手銬。跟這夥鬥毆分子排排站,一一地走向了警車。

這次鬥毆下來,甭管是反擊的新勢力“傷病大隊”,還是“社會人員穿製服充牛逼大隊”,包括那後來居上的“喪標大隊”,一一地都敗給了張峰峪的刑警支隊。

為什麽?因為那鐵坤領銜的充牛逼大隊,分明是在太歲頭上撒野。非要領著膠棍,一夥人在物業小區胡來。還把人逼到沙場上,幾十號人!

然後,又是馬援朝的支援,在樓上觀摩到了動靜。

再然後,滋事到了什麽地方?那是沙場,對門又是駕校。車子出入非常頻繁,加上施工工地本來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這又是什麽地界?這叫雄鐵馨園,是雄雞市鐵路局給老百姓買房者建立的溫馨園地。

這也真是找死!但是,這對於日後由趙辰領銜的手足,上了非常具有重要價值的一刻。即是,任何地方發生矛盾,都具有應對的本事才行。

你不能,因為發生的地方不對,你立馬焉了半截。即使把你推下懸崖,你都要知曉下陰招自保。

因為,社會,是千變萬化的。而講究隨機應變,是最大的以不變應萬變。

張峰峪來到了車上,親自將飛機拽下。道:“如果沒有通知你們來了,可能還沒有升級到刑事案件那麽嚴重。你們帶了刀子。”

“哢—”的一聲,飛機無話可說,他知道,多少人想找門路買通張峰峪,最後都是撞了南牆死了心。

“飛機,車上還有人?”

飛機想瞞不了,像個癌症患者一樣病怏怏地叫了一句。

“別藏了,小心罪加一等。下來吧,曼玉。”

這個叫“曼玉”的女子,原本躺在行李箱的位置。給那飛機這樣一說,哎呦地直報怨。張峰峪說:“什麽來路?”

曼玉說:“喪標對象。”

張峰峪輕輕一笑,將二人帶上了警車,還和二人坐在一起。他坐副駕駛位置上,看著雄雞市來來往往的汽車,高高標誌起的高樓大廈,竟說出了一句話。

“曼玉,你很漂亮。但這名字起錯了,你該叫‘阿嬌’。”

曼玉一抹臉蛋,老感覺給公安抓到命懸一線了,竟然還能給誇耀,竟害羞起來。

飛機敲了她的腦袋。道:“你以為真誇你?!白癡。”

張峰峪一笑,落下了一句沒有前因,沒有後果的話。

“壞人永遠是最耀眼的。”

車子開向了公安局。這是將近半年以來最公開化、最身價昂貴的一場滋事鬥毆事件。可能,在夜市、賓館下黑槍,都未必有那麽轟動。

趙辰來了,他再次進入了審訊室。又是那兩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

趙辰抻懶腰,故作不正經的樣子。趙辰說:“二位,你們是想間接在我身上安證據嗎?”

張峰峪說:“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第一,通過剛才馬援

朝的口供。我們得知,在將近一個禮拜以前,是你給他們樹立起了‘榜樣’。他說你打了一個惡棍。我想知是你教唆的嗎?

趙辰說:“我確實打了不少人,這段時間。我還能記清楚他們的名字,丁小龍,飛虎,飛虎司機,衛陽,張斌。。。”

說到張斌,張峰峪的眉頭像一把鐵鎖。趙辰止住了嘴巴。他將視線,看向了一旁的曲穎。

曲穎還是那副老樣子,她裝的很安靜、很內斂。但趙辰知,她對趙辰是一無所知嗎?不。

她一定在關注趙辰。趙辰是個亦正亦邪的人,她關注趙辰的程度,絕對不會亞於張峰峪。

沙沙沙,鼻尖在稿紙上來來回回地寫。她的字,本是娟秀的。但是,每次遇見趙辰,都會寫的歪歪扭扭。

張峰峪一手蓋在了那稿紙上,說:“別寫了。有錄音筆,回去聽完再謄抄。你也沒心思。”曲穎沒有否決。

她在想趙辰,她更想捉拿趙辰,好好地一對一。

張峰峪說:“趙辰,衛陽是誰?”

趙辰剛想回話,張峰峪的電話響起。響起的電話,分別有兩個。一個,是張峰峪褲帶裏的私人手機。

一個,又是審訊室裏的固定電話,通常隻有公安局前台打來,可能會存在大事件。

張峰峪看了一眼手機,一驚。然後,又看了一眼嗡嗡直響的固話,他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

趙辰的臉色,依舊平靜。而張峰峪知道,他越為難,趙辰的底氣越足。難道,本來是他的主場,竟讓趙辰多次在司法部門反客為主嗎。

一切,都會跟趙辰有關。這是公安敏銳的直覺!

雄鐵馨園,物業經理辦公室。

雄鐵馨園隨著駕駛而去的警車,隨著那落入地上的一灘灘鮮血隨著烈日的灼燒而幹涸,爛攤子落下了。

電話響了,楊廣武心滿意足地接過了電話。

“喂。”

鐵路局的老大哥打來,這叫楊廣武又驚又怕。

老大哥先是做形式的訓斥了一頓楊廣武,然後又問一句:“老楊,你是怎麽認識張大隊長的?”

楊廣武驚了一下。

“啊?張大隊長,誰啊?”

老大哥說:“老楊,你還裝呢。張峰峪,你是怎麽認識他的?他是我們雄雞市的神探。你這次好樣的,竟然能叫的動他。有他在,我估計下次沒人敢來滋事了。”

楊廣武一聽,這應該是獎勵。這是領導的固有法子,俗名:一緊一鬆。

最後,老大哥說:“你別驕傲。這隻能說,你調度有方。但是,關係是一回事。那管製又是一回事。你不能,把平息暴力,作為一種榮耀。因為是在你的地頭發生!”

電話掛斷,有責備,又有恭維。

楊廣武一拍額頭,道:“我的乖乖。張峰峪我當然認識,但是他不認識我。原來我那老大哥,想沾人家光。哎喲,你說,謝穎,誰把他叫來的?”

謝穎坐在他的大腿上,臉色竟然揚起了驕傲。

楊廣武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她擺出了一張既得利益者的樣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