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莫名的沉重感
新年初一清晨我早早起床，奔去祜絹那裏。我答應她的，新年第一天要陪她度過。
“親愛的，你真的來了。”打開門，祜絹緊緊的抱著我。
“這還用說，我答應你的嘛。”
我掙脫開祜絹懷抱，“看看，今天我都給你買了什麽好吃的。”
“還是你最好，隻有你心疼我。”祜絹挽著我的胳臂撒嬌。
“你決定是要永遠住在這裏嗎？”我問。
“是的呀，這是他給我買的。不住白不住，再說了，我也很喜歡這邊的環境。”祜絹窩進沙發，啃著蘋果。
“這麽雜亂，也不收拾一下，你不怕你的那個他生氣呀？”
“他說了，這樣才能符合我的風格，他就是喜歡我這樣散漫性格。”祜絹高傲的撅起嘴巴。“你們還真的是天生一對。”
“這是自然的。”
“你昨天和誰一起過的除夕？”
“和我媽媽。”
“她回來了？”
“是的，可是今早就走了。”
“這麽著急呀。”
“當然了，她的生意比什麽都重要。”
“你沒有想過和媽媽去國外？”
“沒有，我不想在國外還是和她在一起。我想我會厭倦。”
“你這樣對你媽媽不公平，她畢竟是你媽媽，很愛你，而且你隻有她一個最親近的人了。”祜絹把蘋果扔在桌上，“她對我爸爸公平嗎，對這個家公平嗎？”
我怔怔的看著祜絹。
“好了。”
祜絹滿臉堆笑，攬著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都知道，我心裏也有數的。我很快樂，有你有他，這樣就夠了。”
“可是我真的怕你不開心。”
“你呀，有時候就是過於敏感。快樂又不是絕對的，什麽都沒有的人活的也不是一樣開心嗎。你多慮了。”
我歎了口氣，“我情願自己是多慮了。”
“今天呀，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這麽厲害，都會燒菜了。”
“開玩笑，不要小看我哦。”
“看來，你真的是改變了不少。”
“這是一定的。”
祜絹嘿嘿笑了一聲，“不過在做飯之前，我要給你展示一下我的美麗東西。”
祜絹從沙發上躍起，鑽進了臥室。
“耀眼嗎？”祜絹得意洋洋站在我麵前。
我不禁張大嘴巴，“真的好漂亮哦。”
落地的淺粉色長裙，透明鏤空的後背，晶亮的流蘇鑲嵌裙擺。
“這是他送給我的。”祜絹幸福神情。
“真的很好看，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般美麗。”
我嘖嘖舌，“感覺你真個人都變了。”
“有那麽神奇嗎？”
“絕對的。原來這才是你的風格。”
祜絹站在鏡子前擺動著肢體，“這是他特意為我指定的，他說我一定會適合的。”
“看來，他的品味真的不錯。”
“不過，好像他按照自己的審美，把你完全打造成另一個人了。”
“是的，我也覺得，並且很享受。我要穿著它去參加宴會。”
“你們敢這樣暴露在公眾眼前嗎？他不怕有風險？”
“這有什麽呀，別人疑惑隻說是舞伴就好了。”
“可是這個理由不太能讓別人信服吧？”
“那就赤、裸裸的坦白。”祜絹高揚起脖頸。
我不禁豎起大拇指。
“你的內衣店關門了？”
“是的，誰還費心力管著它呀，我現在就好好的愛著眼前人就行。”
“變了，你真的變了。以前你是在遊戲男人，現在是男人把你改變了，徹底的改變了。”
“你不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還是祜絹，不過我很好奇這種改變。”
“你呀，總是那麽糾結。改變很正常呀，隻要是一個人就會改變的。這很簡單的的道理。”“你的口氣很像徐風。”
祜絹靜靜的看著我，“徐風？”
“是呀，昨天我還和他在廣場上遇見，多聊了幾句。原來他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另一麵。”
祜絹走進臥室，換上睡衣重新坐在沙發裏。
“好久沒有看到他了，好嗎？”
“還不錯吧，他這個人不會寂寞的。”
祜絹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我攬著她的肩膀，“怎麽，還是放不下？”
“他以為自己多有魅力呢，我才不在乎。”
“這樣就好，忘記他。珍惜身邊的男人。”
“你不是不喜歡廖的嗎？”
“可是比較起來，至少他會讓你開心的笑。”
“有時候覺得自己挺犯賤的，老是放不下一個無視你的男人。”
“那是因為愛，徐風沒有福氣。他配不上你。”
祜絹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我要忘記他。珍惜眼前的人。”
我笑了，笑容有些僵硬。
可是眼前的人，以後會不會又讓祜絹難以忘懷，傷心難過呢。
祜絹明顯消瘦了，單薄的身體裝在厚重的衣服裏，不變的是胡娟依然甜美的笑容，可是多少又讓人覺得心酸。
那個已是半個世紀的男人，究竟會給與祜絹怎樣的幸福呢，還是隻是暫時的欲望，或者是新鮮，況且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我不敢對祜絹坦白說出這一切，我害怕自己的勸解會在祜絹的心口上撒鹽。隻要她開心就好了，至少目前她是這樣的。
祜絹神秘的把臉湊到我的耳邊，“你和林森是不是也住在這邊？”
我驚愕的看著祜絹，“你怎麽知道？”
“有一次我剛進小區就看到你從林森的車裏下來。”
我點頭默認。
“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現在你也知道了。”
“不過，這很好。我們可以偶爾見麵，或者是聯誼了。”
“這恐怕不好吧。男人想法和我們女人是不同的。”
“你怕被別人知道？”
“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祜絹捶打著我的胳膊，“你們住的那個地方是我最喜歡的方位。”
“你呀，真是幸福不怕壓身。你有了這樣一個疼愛你的男人，還要著蒼白的地段呢。”
“你厲害，說不過你。”祜絹瞪圓眼睛。
“不過，說真的。他很有魅力的。尤其是……”
祜絹輕咬著下唇，我渾身不禁冒出雞皮疙瘩。
“這種事情你們好好享受就好了，我就免聽了。”
“這倒也是，這是屬於我們的秘密。”
祜絹站起身，伸伸懶腰，“你好好坐著，我去給你做好吃的。等著大開眼界吧。”
祜絹紮進了廚房，忙活起來。
我呆呆的坐在客廳裏，腦袋裏空空的。
我看著四麵塗抹斑斕二隊牆壁，像是祜絹的眼淚抹開散落一般。
我開心不起來，尤其是在這間屋子裏，我有種莫名的沉重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