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蝶氏引誘

懷裏的顯然是個女人,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溫熱而濕潤的嘴唇輕吮他的皮膚。很快,這火熱而大膽的調情立刻將他的欲望之火點燃,變得渾身熾熱,洋溢著一股情動的味道。

正在拓跋雲清想要動手撫摸她的時候,對方卻極懂得時機地退開了,發出了幾聲又尖又細的嘲笑。

“哈哈哈哈……雲郡王看來已經耐不住寂寞了。怎麽,惜竹夫人一死,宮裏便再沒有送別的女人過來了嗎?”

待借著月光看清是誰,拓跋雲清簡直勃然大怒:“蝶夫人,你在搞什麽鬼?”

蝶夫人一身紅衣,在月下亭亭玉立。**的肌膚在月光的浸潤下,猶如片片美玉覆蓋。她當真很美……手中長長的紅綾像是她伸展出來的嫵媚妖嬈,能將任何男人輕易虜獲。

可惜了,這尤物!

拓跋雲清心中劃過這樣一個念頭。

“你怎麽會來這裏?”他問道,眼神可怕得很。隻要蝶夫人敢說一句假話,他保證讓她去跟惜竹作伴。

蝶夫人嗤笑,璨若流星般的雙眸裏卻隱約閃爍著一抹狼狽。她微微抬起下巴,望向早已經滅燈的淩雲閣,心中猜想著此刻的拓跋玉息是不是懷中已經抱著虞冉,二人春宵一刻纏綿無盡。這種滋味,她有多久沒有嚐到了?從回到采蝶軒以後,她那裏仿佛成了冷宮,沒有人願意去看她一眼。

她好冷……好孤單。

所以,當腦海中升騰起拓跋玉息跟虞冉赤裸相對的畫麵時,她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淩雲閣。

看她的樣子,大抵是跟自己沒什麽區別了。

拓跋雲清冷笑:“你這個時候來,豈不是自討沒趣?”

“哈哈哈哈哈……”蝶夫人突然仰天尖笑,“郡王,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你……”拓跋雲清一噎,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此刻遍布全身,“你再說一遍?”他迅速掐住蝶夫人的脖子,惡狠狠道,“本郡王隻是出來散步的而已。容不得你置喙!”

蝶夫人白皙的臉孔慘笑:“哈哈哈哈……是不是,郡王自己心裏最清楚。、賤妾不過是個商賈之女,什麽都不懂

,要是不巧被、賤妾說中兩人心事,郡王也不必下死手掐死、賤妾吧?”

“哼!”拓跋雲清一把甩開她,正欲負手離去。蝶夫人卻緊追不舍,在他身後道,“郡王,你還做不了決定嗎?你喜歡虞冉,你愛她,所以你看不得她跟梁王殿下一點點的好。我能幫你,我幫你把她奪回來!”

“夠了!”拓跋雲清吼了一聲,“她如今不過是個被拓跋玉息玩弄的破鞋,我拓跋雲清不稀罕。”

“是真的不稀罕,還是假的不稀罕?”蝶夫人慢悠悠地問。

拓跋雲清一怔,在月光下驟然停住了腳步。月輝輕盈,像是滌蕩著自己的回憶,他清晰地記得曾在宮中跟虞冉兩小無猜。他問,將來做她的太子妃,以後做他的皇後如何?但在那時,她就搖頭拒絕了……她說,她已經有一個心上人了,她長大後是要嫁給那個人的。她的心為他而長,所以她不會愛其他人。

嗬……可笑!那個一本正經說要嫁給別人的人,如今卻跟拓跋玉息纏綿錦帳。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

皇上騙走了他的皇位,太上皇騙走了他的至親,太後騙走了他的希望,虞冉……她騙走了他的愛情!!!

所有人都在玩弄他,騙走了他所擁有的一切。

“雲郡王?”蝶夫人皺眉,似乎隱隱聽到輕微的啜泣聲。

拓跋雲清立刻意識到失態了。他飛快地隱去淚意,冷冷地笑了起來:“蝶夫人,你說你有辦法讓她離開拓跋玉息?”

對於拓跋雲清會直呼拓跋玉息的名諱,蝶夫人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她道:“不錯,但需要雲郡王你的配合。”

“要我怎麽配合?”拓跋雲清的雙眼一眯,很是警惕。

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虞冉他不相信,拓跋玉息更不能相信,哪怕葉夫人,他都沒有全然相信。所以蝶夫人……他又怎會真的將她放在眼裏。

蝶夫人忽然恢複了她的嫵媚,妖嬈的身段輕輕依到拓跋雲清身上,宛如薄薄一片紅雲。她揚起自己精致的臉龐,湊近拓跋雲清的耳朵,以一種蠱惑般的語氣,輕聲說道:“請郡王……

賜、賤妾一個生命。”

拓跋雲清盡管不太明白她的話,但是她的身體語言已經充分表達了她的意思。

給她一個生命?這樣就能讓虞冉離開拓跋玉息嗎?

盡管懷疑,他還是摟住了蝶夫人的腰身,重重將她往自己身上一頂,讓兩個人更加靠近。

“拓跋皇族的血脈,豈是你想要,就要得來的?”他嗤笑,狠狠捏住蝶夫人的下巴,像是要將她掐出血來。

蝶夫人不氣反笑,嬌媚地道:“那就要看郡王的實力了。”

“嗬嗬嗬……”拓跋雲清的眸色轉深,立刻將蝶夫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往織雲閣走去。

他們走後,葉夫人才幽幽地從竹林中出來。

她望著二人離開的方向久久出神,似乎對拓跋雲清將蝶夫人也拖下水的做法感到很不理智。微微搖了搖頭之後,便也拂袖離去了。

也罷,既然是蝶氏自己一頭撞進來的,那就休怪他們無情了。但凡對自己有利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就比如——拓跋雲清。

夜晚,如此靜悄悄。

讓拓跋雲清跟蝶夫人恨意交加的二人,此刻卻並未如他們想的那樣纏綿床第。

虞冉枕著拓跋玉息的右臂,沒有絲毫睡意。

“殿下,我在進宮之前,是不是就已經見過你了?”她問道。

拓跋玉息皺眉:“我倒是去過太傅府,可是卻沒有見過你。”

虞冉“哦”了一聲,盡管拓跋玉息這樣回答,可她總覺得自己當年在進宮前就見過他。或許他也忘了,所以並不為意。可見,這並不是什麽特殊的事情,記不起來倒也罷了……

心裏這樣想著,像是在麻醉自己。

“殿下離京去西北的時候,我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她又問道。

今夜,虞冉的話格外的多。也許……這是因為他們以前並沒有像現在這樣親近吧?這樣的想法讓拓跋玉息心中激蕩,恨不得立刻傷愈,好能將她融進體內,永永遠遠地擁有她。

“嗯。”他用濃重的鼻音回答虞冉的問題,也掩飾了自己的欲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