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賭債逼上青樓
錢曼曼眉頭一擰：“還真不用你好心！他又欠你多少銀子？“她厭煩惱怒的眼神看了在地上的錢多福一眼，心中氣起來真的想讓這幫人將錢多福給打死算了，一了百了，否則日後還真不知道有多少次這樣替他收拾爛攤子，而且她也實在是有心無力了，但她是不能坐視不管的。因為這是娘唯一的血脈。也是她報恩的唯一方式。
“這次可是比較多啊！二百兩銀子！有一百兩是他輸了錢之後向咱們借的。你要是還可要盡快，否則我們是要收利息的！一天十兩銀子！“帶頭的說這話的時候，向錢曼曼投來同情的目光，看來是人都是有同情心的。
“十兩銀子，你們怎麽•••怎麽不去搶呢！”錢曼曼說完歎了口氣，知道和他們說什麽都沒用。她看向地上的錢多福，此時錢多福捂住胸口坐起來，爬過來抱住錢曼曼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狀：“曼曼，救救我啊，否則你大哥就沒命了，那咱娘可怎麽辦呢！”
錢曼曼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推開他：“你還有臉向我提娘，你拿了她的救命銀子一去不回，如今她正病臥在床不起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她的眼角現出淚痕。
“曼曼，你就救我最後一次吧，哥答應你，往後哥一定戒賭，在家好好伺候娘，照顧你！“錢來福帶著一臉傷，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跪在錢曼曼腳下表示痛改前非。雖然他這樣做已經好幾次了，但錢曼曼還是滿懷希望的相信這次是真的。
不然還能怎樣呢？
她再次撥拉了一下亂發，大聲說：“起來吧，這麽多人看著，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隨後她回頭對圍觀竊竊私語的眾人揮了揮大棉襖的袖子：“你們都散了吧，散了吧！有什麽好看的！”
眾人便紛紛的散去，隻留下小方子站在原地長籲短歎，看來他的銀子曼曼不知何時能還上呢！這挨千刀的錢多福！
錢來福便抹了抹眼淚站了起來，錢曼曼咬了咬唇，二百兩文銀，她要上哪
裏去找！但無論如何也要應承下來再說，
她對運來賭坊的人說：“還得寬限我幾日，我要想法子籌銀子才是呢！”
“行，看在滿滿姑娘你的麵子上，我們暫且饒了錢多福，但我們可不是開善堂的，我們便寬限你三日，三日之內，如若還沒銀子我們可要將你賣到青樓裏抵債，咱們得立個字據，要是不簽，哼！”漢子拿出一把刀來插在地上：“今天錢多福的手就得給我留這裏！”
錢曼曼閉了閉眼睛：“好，我簽！”
“真是夠仗義，滿滿姑娘，來人啊，準備紙筆，把咱們賭坊的賬房叫來，讓她執筆，就勞煩滿滿姑娘畫押就成。”漢子笑成眯眯眼，這筆買賣劃算，錢曼曼打扮一下，當個青樓花魁是沒問題的，那可不止二百兩銀子。他的眼前銀子滿天飛。
“曼曼，這可不能畫押！”小方子走過來拉了拉錢曼曼的袖子一臉著急。
錢曼曼看向他：“那能怎麽樣。總不能看著我大哥被人剁了手，這樣我沒法和我娘交待！”
小方子一臉傷心，卻也說不出話來，他狠狠地瞪了錢多福一眼，見他一臉愧疚卻沒說什麽，這種人還真不算是男人！他鄙視的神色。
帶錢曼曼化了押，漢子收起紙張，便說著揮了揮袖子命令拿棍子的手下們說：“走！”便帶著眾人回賭坊去了。
錢曼曼轉身看向小方子，抱歉的說：“對不住了，小方子，你那些銀子….“
“曼曼，你別說了，我不著急，隻是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小方子一臉擔憂的看著錢曼曼。
“走一步算一步，如若真的被賣入青樓，這也是我的命！“錢曼曼歎了口氣隨後說：“小方子，今天的失去謝謝你了，你快回去吧，不然掌櫃的要為難你了。”
小方子點點頭，便回了酒樓裏，錢曼曼呼出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子朝家去，手手顫抖著，一點氣力也沒有，手中的棍子便掉落在地上，她沒有回頭對一直顫兢兢跟在她
身後的錢多福說：“把地上的柴火棍子撿起來，掉了又是幾文錢。”
錢多福連忙唉了一聲撿起地上的棍子，看了錢曼曼的背影一眼，帶著內疚的神色和一臉的傷不緊不慢的跟在錢曼曼身後往家走，雪似乎大了些，天空越發的陰霾了。此時從街巷的對麵跑過一路家丁模樣打扮的人，錢曼曼隻顧低著頭唉聲歎氣，行人行色匆匆，便隻是擦肩而過。
錢曼曼和錢多福走進小院，本是無精打采的錢曼曼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的錢多福怔住停下即將邁出的步子，將腿收了回去。他將手放在身前來回的搓著，抬起被打的像饅頭似得臉：“曼曼，我••••”
“別說了，娘還病在床上，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好。你這個樣子，她看了本會擔心，就不要讓她再多添一份憂慮了。”錢曼曼打斷錢多福的話，理了理情緒說。
“知道了。“錢多福連連點頭。
錢曼曼便轉身呼出一口氣，走到門口，脆生的邊喊了一聲，邊推開了門走進去：“娘，大哥回來了！”
卻到床邊的時候，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隻見錢氏臉歪在床邊，一口鮮血在炭盆邊上。錢曼曼大喊一聲：“娘！”便撲過去扶起奄奄一息的錢氏，錢多福也木訥神色走近床邊：“娘，你這是怎麽了••••曼曼，娘怎麽會這樣？”
錢曼曼哭著衝錢來福嘶吼：“還不是因為你！你拿走了娘的救命銀子，害的娘風寒加重成了癆咳！”
“曼曼，娘，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娘沒什麽大礙，怎麽會這樣呢？••••”錢來福捶胸頓足但看來為時已晚。
錢氏用盡最後的氣力用顫抖的手，將錢曼曼的手放在錢多福手中：“多福啊••••娘不行了，以後你要痛改前非，好好的照顧曼曼，我死之後，你就和曼曼成親好好的過日子，別再去賭了，答應娘•••••”話說完，錢氏便斷了氣。來不及聽錢多福說一句應承她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