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冤家重逢

兩千年前的秋風比起後世雖然沒有多少變化,但是這等物是人非的淒涼感覺卻是使得破落戶劉嶸禁不住又緊了緊自己的灰舊長衫,老老實實地蜷縮在湖邊的草坪上麵。誰讓自己白日裏白白花了三兩銀子,現在連找個客棧睡上一晚的銀子也沒有了。雖然自己身上還有不到一兩的碎銀,可是那是老頭子交待好了的要買藥材的錢,現在估摸著便不夠了,他如何還敢亂花?

說起來,自己不偏不斜地穿越到這個空間裏,又不偏不斜地掉到了滔滔滾滾的渭水裏麵,想起來真是禍不單行。倘若不是那老頭子施手相救,恐怕自己剛在這個世界“投胎”,便立馬又喂了那渭水中的魚蝦,然後急匆匆地趕到閻王地府報到去了。那老頭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劉嶸自然不能慢待,可更多的則是出自劉嶸對他的敬畏。劉嶸也說不清楚什麽原因,但總覺得那老頭子不是一般人物。所以說他交待的事情,劉嶸能辦好,還是盡量會去辦好的。看那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身體本身就不算健朗,這回囑托自己采購的又盡是一些藥材,莫不是給老頭子治病的?萬一誤了他一個療程,那可如何是好?因此,即使腹中饑餒,劉嶸還是強忍著不願去花那些碎銀飽餐一頓。

“他妹的!想不到小爺我還是這麽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啊!必須隆重嚴肅地為自己讚一個!”劉嶸恬不知恥地在心底為自己讚歎一聲,卻生生忘了是誰一時色迷心竅,白白浪費了三兩銀子。

午夜已過,可是長安城中太平湖的湖麵上卻還是遊船如織,燈火通明,張燈結彩的樣子,達官貴人與青樓小姐們的浪笑聲一波高過一波,聽得劉嶸心中瘙癢難耐,可是憑借著自己無可比擬的堅強定力,劉嶸終於還是漸漸壓製住了自己**的那一團邪火,可隨風飄至的酒香飯香卻又是讓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可悲!可歎呀!”劉嶸似是無限感慨,聲音竟一時高了幾分。

而在據他不遠,皎潔明亮的月光之下有一貌美女子身著勁裝,正手持一把利劍剛剛落腳於草坪上麵。她聽著這一句詩沒頭沒尾,卻是似乎滿含著那一腔憂國憂民的悲憤,竟像是一個有誌青年的感慨。更兼這一句詩針砭時弊,入骨三分,這人能夠信手拈來,心中才學定然不淺。她頗感讚同,心中好奇,款步向那青年走去,月光照耀之下,隻見那男子劍眉星眼,直鼻拳腮,倒是生的一副好模樣,隻是看那裝束打扮卻像是個貧家公子。正當她越走越近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麵,輕聲道:“師妹,李將軍有令,讓我們快快捉了那胡女,她有傷在身行不了多遠,我們莫要耽擱了時間。”

這邊,聽聞有人說話劉嶸趕緊爬起身來,見到兩人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自己的防禦範圍不覺心中一凜,步履如此悄無聲息,不是鬼怪就是武林高手!看來這古代人果然還有兩把刷子的啊!那女子“嗯”了一聲,腳尖一點,托著細劍便是乘風而去,那男子淡淡地望了望滿臉驚愕的劉嶸,亦是騰空跟上。

“靠!不是吧?這是什麽玩意兒?莫非就是傳說中以左腳尖輕點右腳尖,再以右腳尖輕點左腳尖的輕功?”劉嶸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你妹這忽上忽下的,要把牛頓經典力學置於何地?

話說他這一驚頓時便是非比尋常,腦袋裏漿糊一片,二十多年辛苦建立起來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瞬間都被擊得支離破碎。原本還想借著自己前世的掌握的有限一點的科學知識發家致富的,這他媽的萬有引力都不成立了,還搞科學個屁啊!正在劉嶸為此唏噓不已的時候,身後花叢卻是一陣的簌簌作響,劉嶸正值饑腸轆轆,心想或許是隻兔子也不一定,要是捉住的話,一堆幹柴

,一把烈火,自己便有口福了。想到這裏,他小心翼翼地向著那片花叢摸去,趁著皎潔的月光輕輕地撥開枝杈。這一撥不要緊,劉嶸立馬便是愣在了那裏,這躲在花叢中的哪裏是什麽兔子?分明就是一個千裏挑一的大美人!劉嶸愣了片刻,忽然大喜,揚聲道:“你還我三兩銀子來!”

那嬌麗女子輕哼一聲,神情虛無,麵容慘白,額頭上滲滿了汗水,閉著眼睛也不說話,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神色似乎甚為疲倦,然後眼前一黑便是向前倒在了劉嶸的懷裏。這身子躺在劉嶸懷裏,軟若無骨,酥酥的令人渾身發麻。劉嶸的心裏狠狠地震顫了兩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嘿嘿,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正所謂一報還一報,惡狗必死棒下!讓你丫的黑小爺三兩銀子,才半天不到就落入小爺我的手裏了吧!快還我三兩銀子,否則小爺我不保會將你***,再奸再殺!”劉嶸得意地淫笑兩聲,惡狠狠地說。可懷裏的女子卻是始終一動不動。

“吆?怎麽著?你是不是後悔把小爺趕走了,現在又專門投懷送抱來了啊?給你這個機會,快起來說話。”劉嶸晃了晃她,神情漸漸焦急起來,“喂!你不要裝死啊!我隻想拿回我的銀子而已,喂!”劉嶸將她從懷裏扶起來,隻見得她美目緊閉,眉頭微皺,額頭上冷汗涔涔,早已昏了過去。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清新怡人,絕不似花街柳巷的風塵女子身上的那般庸脂俗粉的味道。右肩膀邊似乎受了不輕的劍傷,整個臂膀都殷紅了一大片。

啊!劉嶸心中一驚,看來事情大有蹊蹺啊!怎麽這麽一個弱女子半夜三更會渾身是血地躺在這裏呢?形勢並不明了,自己還是趕緊拿銀子走人吧,否則稀裏糊塗牽扯到什麽陰謀中去丟了腦袋,那可虧大了。隻要沒穿越出天朝,就沒什麽人權可講,自己的腦袋對自己來說值錢,對這些有權有勢的王八們來說可不值錢。劉嶸心中如此想著,連忙伸出手向那女子身上摸索而去。原本,劉嶸隻是想快些搜點銀子趕緊離開,誰知這女子身上竟是這般的細膩光滑,他大手摩擦兩下之後,竟然是忍不住一陣春心蕩漾。再看那滾圓的**,緊緊包裹在衣衫裏的隆起的翹臀,讓人看了更是忍不住吞了幾口口水。

不然把她帶走算了?這麽一個大美人雖然說品行不端,白白黑了小爺三兩銀子,可要真是因為自己見死不救嗝屁了,那可當真是暴殄天物啊!劉嶸嘴上雖賤,心裏畢竟還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雖然不曉得這丫頭惹上了什麽厲害仇家,可他知道,這秋夜蕭索的,若把她一個重傷之軀留在撂在這兒,即使不被仇家尋到,看她那蒼白的臉色和尚且流血的臂膀,卻也知道她堅持不過這一夜了。

劉嶸心中念到此處,下定決心弓下身拾起那小妞一把扛在肩上,這一扛霎時間竟是心曠神怡,隻覺得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搭在他的肩上輕盈無比。柔軟的胸脯搭在肩頭時竟一點也不覺得鬆弛,雙手在托住她滾圓的大腿時候禁不住向上摸了兩下,豐滿的小臀緊繃得很,竟然還是個處子!想不到,在那樣的風塵之地,生的如此俊俏竟然還能保持處子之身,這女子定然不是常人。管他常人不常人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再摸兩把!劉嶸大手向上又揉搓了兩下,然後腳上生風,飛快地向著附近的一個小客棧跑去。

“掌櫃的!要一間房!”劉嶸單手在裏衣裏摸索一把,好不容易掏出幾個指甲大點的碎銀子,往櫃台上一扔,頗為大氣自豪地說。此時,劉嶸早就脫下自己的外衫包裹在那小妞身上,所以也並無人見得她身上受傷。不過這樣一個俏麗的年輕女子就這樣昏睡著被一個眼神猥瑣的男子背著開房,確實還是不太妥當的。但是做生意的誰又會和銀子過

意不去呢?掌櫃的一個眼神,一旁的小二早就將劉嶸向上麵引去了。

“唉吆喂,如今的這個社會啊,沒法子說,如今的女孩子啊,也沒法子說,你看看,你看看,幾杯酒水下肚,就啥也不知道了,被揀屍獵人背到了這客棧裏麵,迷迷糊糊的啥都沒了,唉!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那掌櫃的感歎一聲,將櫃台上的碎銀小心翼翼地劃起來,丟在了抽屜裏麵。

那邊掌櫃的還在鹹吃蘿卜淡操心,這邊劉嶸卻是落過閂,點上燈,將俊俏的小女子往床榻上一放,就又開始往自己的裏衣裏摸索起來。燭光昏暗,卻也照亮了整個房間,更照亮了平躺在榻上的那個俏麗女子。劉嶸緩緩地走到那個他救回的女子身邊,她身體的優美曲線在劉嶸的眼底一覽無遺,薄薄的綢衣綢褲裹在她的身上,滾圓的大腿,修長、結實、飽滿,美麗至極!

子曰:非禮勿摸,非禮勿抱,非禮勿上,非禮勿視。老人家說得對,自己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趁人之危。劉嶸目光緊盯人家的美腿酥胸眨也不眨,嘴裏卻是裝模作樣地念叨幾句靜心的法門,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然後一用力“嘶啦”一聲,就把那女子右肩頭的一大塊衣衫撕了下來。細膩如脂的皮膚中間,卻有一道劍痕深深地橫亙在那裏。周圍鮮血已經結疤,但看著卻依舊揪心。劉嶸從懷裏取出一個玉瓶,導出一些褐黃色藥末,輕輕地敷在了她的傷口上。那女子似乎是感覺到了痛楚,“嚶嚀”一聲,眉頭緊鎖一下,又沒了聲息。

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褐黃色藥末雖說看著不起眼,實際上卻是金貴的很。講起來這藥末乃是劉嶸從老頭子那裏偷來的,那日劉嶸嘴饞打野味被野豬觸傷,小腹上被頂了兩指長的深深口子,便是老頭子用這藥末治好的。要說這藥末褐不褐黃不黃的,還帶著一個異味,可論起療效,可比那後世的所謂雲南白藥要強得多了。

一切程序按部就班,清洗完了傷口,又敷過了藥末,按道理就應該是找個醫用繃帶包紮了,沒有醫用繃帶,事急從權,隨便找塊布匹代替也行,但劉嶸身上衣服肮髒褶皺,哪有這小妞身上的錦羅綢緞來的好,想也不多想,嘶啦一聲,又在她身上撕下一塊兒,然後往那傷口上包去。外麵,店小二兩隻耳朵緊緊地貼著窗紙,一連聽這兩下撕衣服的聲音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心道:好家夥,連衣服都沒耐心脫,直接撕了!猛!真是猛!然後才無比崇拜地往屋裏又瞧了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地下樓值班去了。

話說這裏邊劉嶸一切忙完,也花了不少時間,自己雖說不上笨手笨腳,但到底是一個男人,平時不怎麽伺候人,敷好藥,一圈圈地纏好布帶,這才輕籲一聲,屁股坐在了床邊。他本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又生性**,麵前躺著這麽一個俏麗女子,身體早就產生了某些本能的反應。但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講的是各持所需,趁人家昏迷不醒行些野獸之事也太沒麵子了吧。好不容易終於將高高抬起的龍頭又壓了下去,正當劉嶸準備熄了油燈,在床榻上擠一擠將就一夜的時候,卻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身子前傾,大手探出,便是在她身上又摸索起來,不多不少,竟然足足有五兩銀子。

“嘿嘿嘿嘿!竟然還賺了!你到底還是逃不出我的魔爪吧?有了你,我立刻便要飽餐一頓!等到明日一早還可以再消遣一番!”劉嶸望著手裏的一錠銀子,騷騷笑道。不過他這一聲大笑和這句言語,落到那榻上女子耳中,頓時便是另一番景象,又經方才那一番折騰,竟然醒了。她雙睫微張,燈光入眼,正見一張神情猥瑣的笑臉,頓時桃花失色,小腳一抬正中劉嶸麵門。劉嶸“唉吆”一聲,便似一顆葫蘆“咕嚕嚕”地滾到了床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