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承寵

“你貼身戴著,貼身戴著……”他惡狠狠地從牙縫之中迸出,一揮手,那玉兔便飛了起來,直直地飛了出去,撞在雕龍描金的柱子上,再彈了回來,撞在金磚之上。

衛玨聽到了啪地一聲碎響,抬眼望去,那隻玉兔便躺在磚麵之上,斷成了兩截,那斷痕恰巧在它溫順柔軟的眼眸處,便它原本和善無欺的臉平添幾分淒涼。

衛玨的心底卻如斷開了一條線弦,生生地滴著鮮血。

“你有什麽話可說?”他逼近到她的跟前,衣衫帶起了陣陣涼風,直透進她的脖頸,“你告訴朕,你有何話可說?”

衛玨隻覺渾身抽空了力氣,眼前一片空茫,她抬起眼眸,望著這沉沉寂寂的大殿,處處皆金碧輝煌,簷角眉額無處不是繡金描銀的福字,可她的福氣,卻在哪裏?

這世上,原就不存在她的福氣。

她忽地心灰意冷,心底湧起股譏誚,她原就不是屬於這金碧輝煌之處的,便就此算了罷,“臣妾無話可說。”

皇帝後退了幾步,沉沉地望定她,卻又幾步便逼近她的麵前,指定她,“無話可說,你要告訴朕的,便是這個?”

他心底充滿了失望。

衛玨深深地趴伏下去,向他行了大禮,道:“皇上,既是證據確鑿,便請皇上辦了臣妾之罪,別讓臣妾汙了皇室名聲!”

她臉上的血已幹涸,那條蜿蜒流下的血橫在她的臉上,使她的臉平添幾分慘然。

皇帝忽地笑了,“到了這種地步,你便想著朕辦了你,是麽?你便能全身而退?”

他走近她的麵前,忽地伸出手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他的力量是那般的大,而她,卻如鴻毛一般地輕,他觸近了她,輕輕地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真是個柔軟香滑的女子。”

他的語調,卻如青樓之中的有錢大爺看中了剛晉封的花魁一般,輕蔑譏誚直滲入到了衛玨的心底。

這樣的話,卻出自於這至尊至貴人之口。

將她當成了普通賤婦一般。

衛玨隻覺下額一痛,便被他用兩根手指捏住了下巴,她的麵孔直直地對住了他的,她看得清楚,他胸前明黃袍子上繡著的龍首猙獰地張著大嘴,他漆黑的發辮垂落在胸前,俊逸的下巴卻如堅石一般。

他的眼眸,隻剩下了冰渣子般的酷冷。

她吊在他的身上,她的柔軟貼近了他堅硬的身軀,隻感覺如貼著灼熱的岩石,要把她渾身上下都燃燒幹淨。

“難怪他這般地替你盡心盡力,不惜欺騙朕,不將皇家放在眼底。”皇帝道,“朕射他的那一箭,真是射得好。”

衛玨如被刺骨的涼水再從頭澆到了腳,“你說什麽?”

“納蘭容若,他就要死了,你不知道麽?”皇帝狠狠地道。

“不,他沒有做錯什麽!”衛玨原是不想解釋了,這樣的罪名,這樣的汙水,她在他的眼底,已成了汙穢之極之物,讓她對這個世界再無半點兒留戀。

皇帝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噴吐,“讓你心疼了是嗎?朕便再告訴你,他既使是好了,也傷了心脈,你放心,朕是明君,不會牽連到納蘭府其它的人,甚至於對納蘭容若,朕都不能降罪,朕不能讓世人讓朕背一個與臣子爭女人的名聲,朕便隻能將這口氣,吞了下去,讓它亂在肚子裏……”他從牙縫裏逼出聲音來,“正如你所說的,朕是個兒皇帝,什麽都要顧得周全,要顧全大局,朕的皇位是無數的權衡得來的……”

忽地,衛玨聽見了衣服被撕碎的聲音,身子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當中,皮膚如有冰風吹過,可他手掌到處,卻有如烙鐵滑過,他的唇齒在她耳邊緩緩地舔咬,她心底冷得徹骨,隻盼著自己能昏了過去,卻是那般的清醒,清醒地感覺他的手在她身上誓無忌憚的遊走。

她以為這老天爺對她的羞辱已到了極致了,可卻沒有想到,還遠遠未夠,才剛剛開始而已。

她想掙脫他的掌控,卻被他攬得更緊,他在她耳邊惡狠狠地道:“

他是不是也這般地待你?你們兩個,躲在那山莊之時,是不是也會這樣?”

心底冰冷,身上卻如被點燃了火苗,那種無邊無際的羞辱感在她的心底如雜草般的漫延,她的心如被用鈍了的刀子割著,一寸一寸的淩遲,“皇上既是認定臣妾早已是不潔之人,又何必汙了自身?”

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地撕裂,衛玨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心底充滿無盡的惶然,她未經人事,從來不知道這件事,卻是這般的可怕,能讓她怕到了骨子裏。

她的身子微微地抖著,不自覺地想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身軀,卻被他拉得更開,讓她恥辱地打開了身子。

皇帝卻又是笑了,笑聲竟有些溫柔,“不潔?可朕今日,卻想做不潔之事,也想試試,這不潔,是什麽滋味,是不是比朕坐在九龍寶椅之上,看著臣下為各自利益欺瞞著朕,將朕當成了傻子更為不堪,你瞧瞧,連你這小小的罪奴,不也想方設法地欺騙著朕麽?”

他眼底含著笑,那笑意卻如尖細的牛毛針一般地刺冷。

他貼近了她,身上的刺繡龍袍過她的肌膚,讓她微微地刺癢,忽地,他的嘴向下,貼上了她的胸口,舔咬著她胸口嬌嫩的肌膚,讓她身上起了陣陣戰栗,他咬著她,豪不憐惜,讓她痛呼出聲,身子更為劇烈地扭動了起來。

“真是香軟光滑,潔白如玉……”他道,“身上沒有一絲兒的暇疵,這樣的身子,怎麽會不潔。”

她知道,他已全然相信了那本《岐黃針略》裏的描述,既使是再清白的身子,在他的眼底,已然不潔。

他的視線自上而下地掃了下去,讓她的皮膚起了陣陣寒栗。

她盼著他快快地結束,可他卻將這種羞辱無盡地拉長,她低泣出聲,“皇上,你要我的命,便拿了去,何必用這樣的方法?”

他的手指沿肌膚而上,來到了她的眼角麵頰處,把她的淚用指頭粘起,道:“你還會流淚,朕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