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他翹起的腿沒有再收回來

夜風颼颼,穿林過梢,幽星散發著微弱的光,映滿興澤湖麵,看上去有些淒迷,但又是那麽平靜,雲影和月暈倒映其中,極象是一個個在遠遊途中困倦至極的旅客,疲憊彷徨,無奈而又看不到希望的彼岸。這時,隻有偶爾躍出水麵的魚兒,才能夠泛起塵封已久的漣漪。

張顯家的磨坊內,那頭驢子正在磨道裏不停的轉動,四蹄輕叩在磨道,清脆的啼嗒聲在寒風裏不斷的向遼遠的夜空擴散。坐在旁邊的張尚德一直默默無語,兩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從屋頂瓦漏處滲下的一片幾何型的天空。不時有緊湊的風擠過門縫,他可能感到了寒冷,把本來已經在頸項裏位置很低的脖子又往了縮了一下。

僅隔兩屋之距的正堂裏,搖晃的燈光下,幾張已經漲紅的臉,情緒高亢,推酒把盞間,使勁的把那兩點黑不斷的向外擴散。

“哥倆好啊。”

“三桃園啦。”

“五愧手啊。”

“四季財啊。”

“嗬嗬,邵主任,該你喝了。”

“張村長,怎麽又是我喝啊,你已經趕兩躺空了。”

“邵主任你看你出的指頭是幾個,再看我這裏出的是幾個?”

“我怎麽又出它了呢,張顯兄弟代我喝一杯如何?”

“怎麽能夠代喝呢,是不是把這杯酒喝了你給張顯的貸款就會批下來啊。”

“張治才,你又在說屁話,我就是喝到桌子下了,也不能夠拿原則做交易。發展畜牧生產上麵是有明確的指示的,並有紅頭文件,理當全力支持,和喝酒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知道邵主任一向堅持原則,支持我們村的發展。來,來,來,張顯你代邵主任喝下它。”張治才手裏握著酒杯,說話間給張顯讓路。

“張顯真夠哥們,自己受了這麽大的損失,還給我們上這麽好的酒,你們知道這劍南春現在的市麵價是多少嗎?”

這次中毒事件影響很大,在本地方基本失去信譽,曾經那些踏破門檻的殺豬匠見了他們猶如見了瘟神一樣,不是避而逃之,就是緘默其口。但精明的張顯發現,外調的生豬卻是絡繹不絕,在公路上每天都會發現一批批開外地的運豬車隊。信譽首先來自於信心,如果信心都沒有了,何談再塑形象呢,在得到張治恭的一些谘詢後,張顯準備東山再起了,可啟動資金又在哪裏去找呢?還好,在這個時候張治才出了麵,這不,鎮信用社邵主任今天晚上專程到張顯家考察來了。

家裏幾乎拿不出什麽象樣的東西了,口袋裏更是空空如也,拿什麽招待這些經常大吃大喝的嘴呢?

村長就是村長,在這關鍵時刻,張治才顯示出了一個村長應有的氣度和駕禦全局的非凡能力。

“馬上去我家,我家還有五斤純高梁酒,你把這些高粱酒裝在屋角處那些空的劍南春酒瓶裏提來就可以了。”

“這能行嗎?”張治才看出了張顯對拿純高粱酒充當劍南春的質疑。

“去把,沒事的,我經常喝這兩種酒,他們的差別不大。”而張尚德見此情景帶著一張

苦瓜臉一聲不響的進了他的磨坊,不一會兒從磨坊傳出驢子的嚎叫聲。

大家沒有人回答話,邵主任慢慢的說道:“每瓶要賣50元啊,同誌們,我們今天晚上喝了多少,我知道張顯是舍命陪君子,是勒緊褲帶在招待我們,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不支持他的事業,這杯酒哪怕是農藥我也要喝下去,才能夠對得起我們的張顯兄弟。”邵主任眼睛有點歪斜,看人有點晃,張顯已經移到了他的身邊,可他卻推開了張顯,自己一咕隆喝了個底朝天。

“邵主任真是好酒量啊,邵主任真是好酒量啊。”滿屋一片喝彩。

“來,張治才,我今天晚上要和你單挑,你敢嗎?”邵主任在努力地往外挺眼。

“我們張村長也是海量啊,那就來吧。”眾人在一旁為張村長加油打氣。

“我就免了吧,我的酒量大家都知道,就那麽一點點而已。”張治長與張顯對視了一眼,張顯的目光有些迷茫,仿佛在後麵隱藏著巨大的恐懼。

“你,你不夠義氣,我是客,你是主,相反我還邀請你,成何體統哦,我看你這個村長是看不起我這個主任呢。”邵主任麵色潮紅。說話已經結巴,可他是今晚的主角,沒有誰敢去幹擾他的興致,那就喝吧,張顯又給邵主任和張村長滿上了一杯。

“不行,這樣不可以。”邵主任大手一揮,顯得非常氣派。

“你張治才既然看不起我,我們就一盤定勝負,拿碗來。”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大家不知道這邵主任是哪根神經失靈了,他這哪是在喝酒啊,簡直就是在喝腦髓,不要命的整。

無奈的張顯隻有給他們換了碗,就在這時,張治才把張顯的衣角一扯,張顯自然心神領會。

咕嚕嚕,張顯把緊挨張治才身邊的一碗倒滿後,把瓶子搖了搖。

“這瓶酒怎麽有氣泡哦,可能是把水盛在底部了,主任稍等,我再去拿一瓶來。”進屋的張顯馬上裝了一瓶水出來,咕嚕嚕一陣把另一隻碗倒滿了。張治才就要端起喝下。

“別忙。”邵主任把小眼一溜,“我們交換了喝。”

“好。”卻不知起了懷疑心的邵主任恰好落入張治才的圈套,話畢張治才不由分說,端起邵主任剛才交換的酒碗,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邵主任,該你了。”旁邊的隨行可能看出了破綻,“邵主任……、”可這邊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酒已經進了肚裏。

“張村長,貸款的事,沒、沒問題……”昂……邵主任一伸脖子吐了一灘,見狀,張顯家的狗急忙過來,但隻是聞了聞,便扭頭跑得遠遠的。

“張顯,你把邵主任他們送一程,我也醉了。”在一個岔路口張治才把邵主任一行交給了張顯,自己向家裏走去。

“這是哪兒呀,怎麽不象回家的路呢?”已經醉熏熏的張治才一出岔路口就是一陣嘔吐,風夾著颼颼寒意,從山上吹下來,他頓感一股清涼的東西從自己的身上穿過,昏沉沉的腦袋一下清醒了許多,這不是去治恭家的路嗎,我怎麽到了這裏呢?

啊,這

不是天意吧,難道是我命裏注定和弟媳婦楊秀芝有一腿,一陣懵懂之後,他突然記起了借種的事情。

月兒今夜十分暗淡,仿佛隱藏著一些無發告之的暗示。你明白,我明白,有些事隻能說不能做,而有些事卻隻能做而不能說,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麽奇奇怪怪,真讓人捉摸不透。

嗬嗬,院子裏的燈還亮著,想必是弟媳婦還沒有睡覺,真是長夜佳人孤枕難入眠,問得三秋君子在何方啊。而今夜恰是良辰美景,何不一試鴛鴦魚水情呢。

透過窗戶,張治才努力的把眼睛向外挺,他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畫麵竟是真的,眼前的楊秀芝幾乎一絲不掛,坐在一盆火碳邊,不斷的擦洗著身子。盆裏的水正冒著熱氣,在她的身體旁邊氤氳一片薄薄的霧藹,旁邊,冒著藍色火苗的火碳在旁邊發出嗤嗤的聲響。

窗外的張治才貪婪的看著弟媳婦那青春而又優美的身段:這是一個標致極了的女人,雖然她的四肢在露外的部分受日曬雨淋顯得略為稚黑外,其他地方的皮膚鮮嫩得如同去了殼的雞蛋,在淡淡的燈光下發出溫潤光滑的瑩澤,挺拔的前胸碩大而飽滿,在雪白的肌肉上兩點荔枝的紅點使他垂涎欲滴,張治才酒意全無,他隻覺得喉頭幹燥,嗓子發癢,全身的血仿佛都在往一個方向流,他努力的拌了幾下幹渴的嘴。

啊,楊秀芝從火盆旁站了起來,搭在大腿上的毛巾順勢滑下。大腿,膝蓋、小腿完全暴露無遺、張治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這樣漂亮的大腿,苗條勻稱,雪白。

特別是那隱約的丘林部分,那是張治才多少個日日夜夜夢寐以求的地方,多少個不眠的夜晚都想以身一試穿過那條狹小的縫隙,進入令入醉死如仙的境地。而今夜它就在一牆之隔的眼前。於公於私,我都不能放棄這樣的機不可失,失就有可能不會再來的機會。

楊秀芝洗完後並沒有穿上衣服,隻披了件外衣向門邊走來,就在她出來倒水的時候,張治才一躍而起,有個老鷹撲食將楊秀芝緊緊抱住。

“誰、誰?”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場麵楊秀芝不知所措,在驚慌中,向後連退了三步。

“鬧什麽,是大哥,今夜專程來下種。”

嗡的一下,楊秀芝的頭突然大有爆炸之勢。後麵是牆楊秀芝再也不能後退了,隻能用哀求的口吻說道:“大哥,我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張治才知道楊秀芝的腦瓜兒靈,反映快,說的這些都是托詞,隻要她一逃過,以後的事情就很難說了。

“我剛才在窗外看見你了,根本沒事,就依了大哥吧,給張家續一門香火。”

楊秀芝在張治才的懷中努力掙紮,無論是用腳踏和嘴咬都無濟於事,她已經被張治才拖進了門裏,就在張治才準備用一隻腿關門的時候,他翹起的腿沒有再收回來,而是被什麽東西從後麵重重的猛的一擊。受此重擊的張治才應聲倒在楊秀芝的房間的門檻處,娘聲老子的失聲大叫起來。

“張治才我要讓你知道欺負良家婦女的下場。”

“二喜……”楊秀芝愣在屋裏手腳無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