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懷孕?

南宮越和楊依依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懷孕這種事情,能有什麽辦法?

南宮越故作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家老爹。

南宮老將軍心裏好笑一聲,清了清嗓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依楊小姐懷孕的事情,那就注定了逃避是逃避不掉的,所以--”南宮雄的眼睛狡猾的在自家兒子和未來兒媳婦身上轉了一圈,欲言又止。

楊依依看著老將軍這神情,心道不好,這老家夥心裏想的肯是什麽餿主意,果然,南宮雄又開口說道,“假戲真做!反正楊小姐已經是默認的南宮府少夫人了,咳咳,反正你們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這話說得--南宮雄居然腆著一張老臉也不尷尬?倒是楊依依卻難得的紅了臉--就算她楊依依再怎麽開放,這種事情被自家公公這般拿到桌麵上說出來,饒是她思想開放也是有些受不了的。

南宮越倒是開心的笑了,“父親這個主意不錯,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依依我們還是加把油吧--免得哪天聖上怪下一個欺君之罪來你我都逃不開去。”

楊依依聞言又羞又惱,這個南宮越!有事沒事就吃自己豆腐!不理會這老不羞的父子倆,楊依依理了理思路,沒好氣地白了南宮越一眼,開口說道,“如果我真懷上了--那欣寧公主你們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讓她自己走唄。”南宮越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什麽公主,看到自己不也是花癡一個?自己一直讓她晾著坐冷板凳,看她怎麽還有臉繼續在這南宮府呆了下去?

南宮越的心思楊依依心裏是清楚的,但對方到底是一國公主!是極為驕傲的一個女人,她一生氣起來,隻怕會做出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楊依依向來不喜歡在自己身邊裝上一個不定時炸彈。

“我想陷害欣寧公主。”楊依依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差點把南宮老將軍嚇得摔下凳子去。

“什麽?!你要陷害公主?!”南宮雄被楊依依嚇到了,不禁提高了嗓音又重複了一遍楊依依的話。

“對,我就是要陷害公主!”楊依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南宮越倒隻是挑了挑眉,沒他父親那麽誇張:“噢?怎麽個陷害法?”

楊依依也不去看那誇張作態的南宮雄老將軍了,自顧自地對著南宮越開口說道,“上官欣寧現在對我已經是心存怨恨了,她缺的就是一個對我下手的機會,那我們就成全她,給她創造一個機會。”

南宮越驚奇地看了一眼楊依依:這個女人滿腦子都是裝的什麽?看她一副溫婉善良的樣子,沒想到說出話來還真是夠狠的。

楊依依湊到了他麵前,這般那般,一番謀劃……

安排完畢,南宮越和南宮雄都被楊依依掃地出門。

楊依依好容易安靜了下來,關上房門,準備爬上床睡個覺、補補精神,走到床邊,卻敏感的發現窗台似是有風吹過,連桌上的盆栽都動了一動。

這次又是誰啊!楊依依心裏哀歎--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這些人怎麽就一個兩個地沒完沒了了?還讓不讓人清靜了?

對於這個人的到來,她的心裏倒是毫不緊張--這個人在來的時候沒讓自己捕捉到一點風聲,功夫至少是比自己高的,他如果想要自己的命早就要了,所以,她慢條斯理的脫了外麵的披風,整理了內衫,才緩緩的轉過了身子,卻驚訝的發現坐在桌邊的那個女人竟然是……

沒錯,那個女人竟然是當初救下自己性命又喂自己吃下西域奇毒的神秘女人--柳氏!楊依依此時又看到她,心裏小小地緊張了一回:她這次來找自己,想必是來要南宮越和楊忠成的人頭的。

自己身上西域之毒已解的事還是不能讓她知道,要不然,她為了要控自己,少不了又要在她身上下些什麽奇裏古怪的藥了。

當然,就算她這次來不懷好意,楊依依現在完全沒必要怕她--她現在是孤身入的南宮府,而自己一是有張三李四護衛,二來這府裏還有南宮越父子和這滿府的侍衛,她就算對自己怎麽樣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南宮府的,她能進來,不代表犯了事以後還能全身而退,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做些沒意義的傻事。

讓楊依依感覺奇怪的是:這個女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很複雜!

楊依依不懂裏麵複雜的情感,卻能看得出對方目光中的糾結與掙紮。

當初好歹也是那個女人救下了自己,好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過後來她又以西域奇毒相要挾,要挾自己去取父親楊忠成和南宮越的性命,這個舉動讓她之前的恩人身份迅速打了折扣--自己現在到底該怎麽對她?楊依依心裏一時也沒了主意。

如果是別人,或許此刻楊依依已經開口招來張三李四將對方拿下了,但是這個女人,楊依依不知道,也說不清,為什麽不去這麽做,而是這般任由她將複雜糾結的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兩兩對望。

“你--還活著。“那個神秘的女人終於先開了口。

“嗯,我還活著。“楊依依覺得這話很可笑--是這個女人給自己下了毒,是這個女人害的自己險些喪命,可就在她們兩兩相望的時候,兩人卻麵對麵地討論淹關於她還活著的事情--這真是--可笑的吧。

“你還活著,你還活著。“那個女人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貪婪的眼光在楊依依的身上不住地打量著,楊依依硬生生地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本性,不耐煩的吼道,”對,本姑娘還活著!沒有被你那個什麽西域奇毒害死,你是不是還要再來害我一次?”

話音落下,楊依依明顯看到桌前的那個女人身子震了一震,仿佛被刺激了一般。

“你--“女人開口似乎要說些說麽,卻還是閉了閉嘴,說道,”對不起。你--辛苦了。”

楊依依聽到這幾個字,鼻頭一酸,竟是落下了淚來--拜她所賜,自己這一路走來,還真是不輕鬆!甚至幾次三番差點把小命都搭上了!

“你--你--你別哭啊。“那女人看見楊依依哭了,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走到楊依依的身旁,慌亂的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滴。

楊依依此時的感覺很奇怪:她感覺現在控製這個身體的人好似不是自己一般,她不能控製自己的哭泣--仿若這種哭泣是身體的一種本能,無法抗拒。

“唉--我對不起你。“那個神秘女人低頭又歎息了一聲。

對不起--她到底有什麽地方對不起楊依依呢?如果隻是悔悟自己不該下毒的話,那就算了罷--人與人之間不過都是互相利用,她救了自己一條命,自己還一條命給她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罷了!

她楊依依不是養在深閨的小女生,這些江湖上的道義她還是想得通的,雖然對她一度還真是有過怨,卻也隻是怨上天的不公,怨自己的懦弱無能,真心地不曾責怪於這女人--所以,她這一聲道歉著實讓楊依依糊塗了。

“你--”楊依依剛想開口問句為什麽,麵前的女人卻已又消失不見,風拂過的地方,隻見桌上有張紙條飛揚。

“玉佩為證,他日相見,必述衷腸。”楊依依拿起紙條旁的玉佩,看著這紙條上的字,有些不明所以。

“張三--

”楊依依並不知道張三和李四此刻究竟藏身何處,隻知道自己的喊聲對方一定聽得見,並頭也不回,毫無目的地就喊了一聲。

張三從窗口飄了進來,依著楊依依的指示關上了房門,“外麵沒有人吧?”

“稟主子,我剛才進來前看過,沒有。“張三恭敬的答道、

“好,李四,你也出來吧。“楊依依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和玉佩轉身麵向了張三李四二人。

“李四,剛剛那女子的武功比你如何?”

“輕功精妙,但是內力應該不及我們兄弟,不然她會發現我隱在暗處的。”

這樣啊,楊依依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二十一世紀世界最頂極的武器她可能玩得夠精轉,一身拳腳功夫其實也相當了得,但提到老祖宗們傳說中的內力之類的,她著實有些摸不著道。

把玉佩放在二人麵前,楊依依又問道,”你們兄弟二人可識得這玉佩?”

玉倒是極為樸素常見的品質,外表很是光滑,看的出主人應該十分喜歡,經常撫摸才會有這般的溫潤光滑;玉佩的樣式也很是常見,張三和李四仔細的看了看著玉佩,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達成了一致的答案,”不曾識得。”

噢?張三和李四都不認識?那很可能不是江湖上的物品!

看剛剛那女子的神色和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映,楊依依認定那個女人必然和原來的楊依依有著一些什麽關聯,而且這個關聯柳氏也是近來才發現的,所以會像電視劇裏演的那些橋段一般留下一塊玉佩,作為相認之物--她們難道會是離散多年的母子嗎?

楊依依很快搖頭否定了自己的認知:自己明明就是丞相府裏一個沒人疼沒有愛的庶女,把她生出來的那個庶夫人還鬱鬱寡歡地在相府裏挨日子呢,自己怎麽可能就成了那江湖女子的野孩子?看那女子來去詭異,這玉佩很有可能是什麽江湖門派的信物--可別一覺醒來自己手持號令江湖的令牌了罷?

她很快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手上的這個玉佩如果真能號令武林,柳氏也用不著對自己軟硬兼施地逼著自己去殺人。

“李四,剛才進屋女人的模樣你可看清楚了?”

“稟主子,看清楚了。“既然是要保護主子的安危,一切不明人士他們都時刻防範著,更何況這是目前的唯一一個不明人士,李四自然是記得牢牢的。而且,李四偷偷瞄了一眼主子--那個女人和自家主子在眉宇間居然很有幾分相像的地方!

讚許的點了點頭,楊依依吩咐李四道,”你幫我查清楚那個女人和楊忠成之間到底有些什麽糾葛!”

“是,屬下遵命!“李四接受了楊依依的授意,閃身就不見了人影。

留下張三陪著楊依依糾結著:這個神秘的女人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出現在南宮府,隻留下了一句對不起就走了,仿佛她來隻是為了看望自己、為了跟自己道歉一般,這個女人究竟有哪些不為人知的謀劃?

楊依依甩了甩頭,算了,不想了,還是等他們的消息傳回來再說吧。

“參見少主--“剛出門的李四迎麵碰上了南宮越,趕緊恭恭敬敬地跪下來。

南宮越皺起了眉頭,”我不是吩咐寨子裏的人近些時日不要聯係,你怎麽來了?”

“稟少主,李四是奉了淩書先生的吩咐來保護主子的。”

“他讓你來保護我?“南宮越很是驚訝,淩書沒出毛病吧,沒事來派人保護自己?!南宮越覺得自己很是無法理解淩書的這種作為。

“稟少主,我們保護的主子是楊依依。”

“楊依依?“南宮越覺得自己更加糊塗了,這到底是個神馬情況?楊依依怎麽就成了李四的主子了?淩書居然還派人來保護她?

“你隨我來書房,仔細把事情說清楚。“南宮越先率步向書房走去。

李四沒有說話,隨著南宮越去了。

南宮書房內,南宮越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沉思著:楊依依是什麽時候開始跟淩書他們扯上關係的?怎麽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情?想必是她出宮後離開小院子的那段時間的事情罷?

那段時間,自己因為著急也向寨子那邊報了信去,讓他們遇著楊依依就當做自己一般恭敬對待,可是淩書怎麽舍得把李四和張三派了出來--他們兄弟二人不僅武功不弱,又因為雙生子、常年一起練武的關係,兩人合作的時候更是十分厲害,對一般意義上的人來說,他們是不可能同時派出這兄弟倆的!

從李四的臉上也沒有什麽不甘願的神色,看來楊依依在寨子裏一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際遇。

“說說楊依依的故事吧?”南宮越不想自己再胡亂猜下去了--這個女人身上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幹脆讓他自己道出事情的原委,省得自己費盡心機還找不到事情的真實答案。

從李四的講解中得知:楊依依是自己進入寨子裏去的,她當時女扮男裝卻也絲毫不掩傾城之色,在一眾被俘之人中,神色和眼底的平靜無波卻是騙不了人的,莫言公子就是這樣發現了她的不一樣,然後把她單獨帶走,說是要親自詢問。

結果什麽還沒問,反倒是被她一番搶白,她緊接著居然分析出了寨子的現狀,也揭露的寨子的本身性質,讓淩書先生驚為天人,直歎是再世諸葛……本來還想請她為寨子的出路出謀劃策,正好少主的飛鴿傳書到,淩書和莫言就收了心思一心的當她為座上貴賓。

不料她卻是看不慣山寨眾人這般整日以打劫謀生,也不想讓寨子裏的老弱婦孺整日為做這不正當營生的漢子們擔驚受怕,便為寨子謀劃了財路,還建出了一個村子,說什麽這個就是什麽什麽說的“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再後來,有一天她出門一直沒回來,倒是寨子裏的一位在客棧當掌櫃的人差了夥計回來報信說公子來了南宮府,需要兩位好手,一聽說她有需要,這些漢子哪裏還坐得住?各個都想來幫她,好在淩書先生說了,能來的一定要能護的公子周全才行,於是他們就比試了一場,後來的事情,南宮越也就都知道了。

李四說完了一通話,口幹舌燥,看向太師椅中的少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有些呆呆的,他不敢驚擾了主子,隻好站在原地等著他發話。

在李四的心裏,楊依依和少主一樣,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當初是少主幫助他們離開了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現在是楊依依真正的為他們在這個異朝建立了一個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的家,楊依依和少主,都是寨子裏所有人心目中的神,這一點,不用懷疑。

南宮越沉浸在李四的敘說裏,隨著對方的敘說,他仿佛看見楊依依徹夜執筆規劃地圖,謀劃出路,他似乎能看見桃源村上,楊依依親自為那村子添上了一磚一瓦……這個女人,她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等著自己去發掘?

她簡直就不是凡人--她所會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朝代的女子所會的,她所想的,也與這個朝代的女子有很大不同--試問這世間有幾個女子能一手規劃出一個村莊?有幾個女子,能白手起家創出一份資產?又有幾個女子,能如她一般,為了一個朋友的安危,將女子最重要的名節都棄之不顧?

這樣的楊依依,他南宮越怎麽可能不愛--楊依依

,對你了解的越多,就愛你越深--你告訴我,如何才能不愛你!

這時候還在房裏的楊依依莫名其妙的感到耳根發熱,她根本不知道南宮越現在滿心滿腦子裏的都是她的影子,心裏念念叨叨地:李四怎麽還不回來?

她雖然不擔心李四會在這南宮府裏出些什麽事情,卻終是有些不放心--與其傻等,不如主動出擊!

楊依依打開房門,示意張三跟著自己一起,去尋那李四去了。

“主子不必著急,李四一身武藝,能近身者不多,在這南宮府中更是不可能出事的。”張三看楊依依一番焦急的神色,在後麵勸慰道。

“在南宮府中更不可能出事?”這話倒是有些意思,楊依依此刻覺得自己可能有些事還沒有弄明白--不過,既然張三說李四不會出事那就應該沒事--李四是他自己的兄弟,沒道理還沒自己來的關心他,既然這樣,她倒要來搞清楚那件事。

“那好吧,不找了,我們回去,我有話問你。”

張三話一出口,就警覺自己多嘴了,現下被楊依依一說,心裏更是懊悔不已:以楊依依的才思,自己這點小把戲三兩下就會被她解除去,淩書先生可是跟寨子裏的弟兄們都交待過的:不管跟誰,都不可以暴出寨子跟南宮越之間的關係,可楊依依也是對他們有大恩的人啊,自己這下該怎麽跟淩書先生交代啊。

“說吧。”楊依依坐在桌邊,端起一壺茶,自顧自的倒著,品著。

張三抬頭偷偷瞄了楊依依一眼,心裏暗暗叫苦--應該怎麽說啊?不說對不起楊依依,說了對不起南宮越,兩個人都是寨子的大恩人,這可真是個兩難的選擇啊!

楊依依似是知道張三心裏的掙紮一般,也不催促,隻是淡淡說了一句,“那天你們來我身邊的時候說的話可還記的?”

張三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立馬跪了下去,“張三記得的:張三跟了主子,便是主子的人,隻聽主子的命令。”

“不錯,還記得。那你還等什麽?”楊依依滿意的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對茶的讚賞還是對人的許可。

張三被楊依依一提點,也不再掙紮猶豫,全都說了出來。

他們這支前朝軍隊在前朝滅亡後跟到了南宮老將軍的麾下,當初楊忠成那個奸賊帶著人來說什麽要斬草除根把他們這些士兵全都殺掉活埋,幸虧少將軍及時趕了回來,帶著他們與楊賊周旋,才留下了他們這些人的命。

可是,他們這些人,不願再歸順朝廷,也不敢回老家,生怕為家人帶去禍事,隻能占山為王,少主人就為他們出資建了一個寨子讓他們先住著,並給他們定下規矩,隻劫貨物,不濫殺無辜。

那淩書和莫言,如楊依依想的一樣,是以前南宮越身邊的兩個書童,南宮越不放心這一個寨子的眾人,就遣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兩人過來為他照看著。

楊依依心裏有些震驚:這些事自己雖然早都知道,但是她從沒想過那個少將軍會是南宮越!不過,放眼這靈霄國的朝野,除了南宮越能有這番本事,其他哪還有什麽少年將軍有這種能力的了?自己早該想到是他才對!

唉,一切都是緣罷?自己逃來逃去,都跳不出這個圈子,還是和南宮越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揮了揮手,示意張三退下。

張三看了看主人的臉色,心裏有些不安,卻還是依言退了下去。

看著房門再次被緩緩的合上,楊依依閉了閉眼--她現在的身份似乎合情合理、名正言順了,但擺在她麵前的難題其實不少,她需要好好地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自從穿越過來,她就一直活在和劉素素的鬥爭、和上官仁傑的捉迷藏、和南宮越的針鋒相對之中,最後終是因為劉素素的追殺被神秘女人救起,卻又被下了西域奇毒而不得不回來完成女人交派給她的任務--刺殺南宮越和楊忠誠。

可是不巧,那老太醫給自己下的毒和體內原本的西域奇毒互相中和轉變成了鎖情之毒,南宮越趁機再次要了她的身子,為她解了毒,帶她出了宮,幫助她假死、金蟬脫殼……

然後她來到了南宮越的寨子,幫他擴張了勢力,安定了眾人,有了穩定的營生和財路,最後又因為南宮越回到了南宮府裏……

兜兜轉轉間,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和南宮越緊密相連,難道這就是緣分?

嗬,楊依依,你也會相信緣分嗎?

可是,這發生的一切卻又似乎讓楊依依不得不信,或許她和南宮越之間,早就在瞑瞑之中有著一種隱隱的聯係。

再說上官仁政,收到了太監從宮裏傳來的消息,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宮裏--確切地說,是來到了太後的宮裏。

此時德皇後正陪著太後坐在高高的鳳椅之上,臉上滿滿的喜悅之色。

“兒臣拜見母後!”

太後看了一眼上官仁政,發現他穿的竟是民間的便服,不悅的問道,“皇兒,你這身裝扮是去了哪裏了?”

上官仁政看了看上座的太後,麵色紅潤,一點都不似太監說的身染疾病,心下不悅,“母後究竟是何事要以生病叫兒臣回來。”

“何事?何事!母後是沒有事,有事的是德寧!”皇太後被上官仁政這番語氣氣著了,不再看上官仁政,氣哼哼的轉頭看向德皇後。

“德寧?”德皇後聽到皇上叫自己的名字,竟是一陣恍惚--自從自己當上皇後,她都不記得他有多少時候沒有再喚過自己的名字了,一直都是以“皇後”相稱。

“皇後又有什麽事情?”居然是皇後讓自己回來的?上官仁政滿心地不高興起來--這個德皇後什麽時候也學得跟其他後妃一樣爭風吃醋起來了?不就是沒去赴她的午宴嘛,怎麽就氣量如此狹小了?

上官仁政雖然心裏不高興,可人都已經回來,就算現在再去南宮府,也沒什麽意思了。

上官仁政老沒意思地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端起侍女剛奉上的茶,品了起來。

德皇後盈盈起身,向著上官仁政一福道,“德寧不該讓太後去打擾皇上的,德寧也跟太後說……”

“是本宮讓人去找你的!怎麽看你這模樣這是要怪罪本宮不成?”皇太後心疼的拉過德皇後,安撫般的拍拍她的手,替德皇後辯解道。

上官仁政聞言很是無奈:“母後!兒臣沒有怪罪的意思,隻是母後這般著急的招兒臣回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哼!你自己做的好事!”劉太後輕輕一哼,一副小女孩子的嬌態惹得德皇後和一眾的宮女都低聲笑了起來。

這哪裏是母子喲--簡直就是平常人家鬧脾氣的小兩口一樣。

上官仁政見自家母親說不出什麽來,便把目光轉頭向了德皇後。

德皇後嬌羞的一笑,紅了紅臉,要起身,又被劉太後緊緊的拉住。

德皇後看了看上官仁政,得到他點頭許可,便坐著小聲說道,“剛剛吃飯的時候臣妾有些不適,便喚了太醫--”

就這點事情?就為了這點事情把自己叫回了宮?女人真是麻煩!

上官仁政不耐聽德皇後把話說完,心裏很是反感--這個女人,怎麽變得越來越小肚雞腸了?自己不就是沒去她宮裏吃飯,居然還能鬧出這些事情?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