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麻煩精
上官仁傑恨恨地道：“是什麽人幾次三番地要害你？原來在王府裏本王甚至懷疑過劉妃，但你已經回到了相府，怎麽還是中了毒？”
回頭對太醫吼道：“你們這些庸醫，一個個都是吃飯用的嗎？不過是一種毒藥，怎麽一個個都束手無策嗎？”
王府裏的吳太醫作為這次養病的總負責人，老早在王府裏就被楊依依的“病情”搞得不知所已了，現如今會合了相府裏的大夫，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當然不能明著說明自己的無能，隻有誇大毒藥的可怕性：“王爺有所不知，此毒少見，在沒有弄明白毒藥的配方之前，奴才們也不敢亂下解藥，很多毒物在沒搞清楚配比之前，就算克它的解藥找對了，劑量把握不準，毒性還是解不掉，中毒者還很有可能會中毒更深！”
上官仁傑氣極道：“去，把劉妃給本王找過來，讓她趕緊到丞相府裏來！”
楊依依心裏暗笑：原來自己演戲的本事居然如此之高！劉素素，看來，你又要倒黴了！
隻希望自己聲東擊西的這一招能化解眼前的難關，不要讓自己那麽直接、那麽快地麵對兩難的選擇，搞不好，南宮越和上官仁傑兩個其中的一個人還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
她倒不是偏向幫著其中的哪一個，隻是她真的不想摻和太多，隻要完成柳氏交給她的任務，殺了南宮越和楊忠成，就什麽難題都解決了，到時候不管事情發展成什麽樣子，她都盡管自己走人就是！挺多就是把那個貼身又貼心的環兒帶走，省得她留下來因為自己的事情受到什麽不應該有的牽連！
劉素素接到派去的宮女的消息，知道楊依依在相府裏私會南宮越，正想著去找上官仁傑到相府裏去捉奸。
找遍王府都沒有找到上官仁傑，不久又傳回消息說是上官仁傑已經在相府裏把正在會麵的兩個人抓了個現形，而且皇上和南宮雄還有楊忠成都卷了進來。
她當時就坐不住了，興衝衝地找了馬車就出了王府要到相府裏來看楊依依的笑話，順便找個機會再踩上她幾腳，以確保她永世不得翻身，從此遠離王府，遠離她的男人！
沒想到的是，她一進相府的大門，差點與前去找她的小太監撞了個滿懷。
劉素素此刻心情大好，倒也不跟那小太監計較什麽，隻哼了一聲讓他以後注意點，並甩了衣袖又往前去，沒想到那小太監反過頭來叫住了她：“劉妃娘娘，奴才正要去王府請你呢，沒想到你來得這麽快！”
劉素素皺了皺眉頭：“你找本宮做什麽？”
“娘娘，不是奴才找你，是王爺找你呢！”小太監看到她態度的變化，趕緊跟自己擺脫關係，一轉身，在前方引起路來：“王爺讓奴才去王府請你過來，娘娘和王爺還真是心有靈通呢！”他不失時機地拿著劉素素超級在意的東西小小地拍了一下馬屁。
劉素素示意一旁的允兒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打賞，一邊走一邊繼續盤問：“聽說王爺在相府裏捉奸在床了？是不是讓你去找本宮來做主處理啊？對了，王爺現在怎麽樣？是不是氣得都糊塗了，一時不好做決定，所以才讓你來請本宮啊？”
她理所當然地想著，又理所當然地問道--隻要一想到楊依依東窗事發時、驚慌失措的樣子，她就真他媽的開心！
這一次，就算王爺對楊依依心存憐憫，就算他還有什麽舍不得，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狠狠地讓他死心，然後直接把楊依依沉塘處理！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這件事情可能不太那麽好處理，必竟，現場還有南宮越這個難纏的奸夫和她那個還幻想著借她的手上位的丞相父親！
她正考慮著該如何處理南宮越和楊忠成的異議--這兩個人肯定都不會那麽痛快地同意把楊依依那麽殘忍地處理掉！
不過，他們都阻擋不了她這次除掉楊依依的決心：南宮越作為奸夫，雖然平時霸道強勢了些，但如今好歹也是過錯方，就算他跳起來，她也有把柄把他給壓下去，讓他動彈不得；而楊忠成嘛，就是個勢利小人，如果把楊依依此次犯下的錯誤與他的家教扯上關係，故意借她的手來責難於他，他一定會想辦法與她撇清楚關係，有必要的時候，他甚至會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大義滅親，自己提出重處楊依依的方案！
這是多美好的一天啊--想想待會即將處理的事情，她就不由得偷笑出聲。
小太監到底是收受了她的好處，眼看著她大難臨頭了還笑得那麽開心，不忍心地把事情的原本告訴了她，然後還小心地提醒道：“娘娘，王爺現在震怒得很，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還有皇上也在場呢！”
“王爺到底是個勢血男兒，雖然礙於南宮越那小子的家勢，一直以來都讓著他，但這次的事情他實在太過份了，王爺終於要雄起了！”一想到楊依依也要因為跟南宮越扯上關係而倒黴了，劉素素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小太監有點難堪地道：“娘娘，王爺是對您震怒呢！”
“為什麽？”劉素素有些不解了：“他自己的小老婆在外麵勾三搭四，本宮雖然的確是門風沒有看緊，但本宮每天要處理的事情那麽多，怎麽可能事無巨細都幫他顧慮得到嘛！他要因為被楊依依戴了綠帽子的事情來遷怒於本宮麽？”
小太監吱吱唔唔地道：“依奴才看到的情形來說，似乎不是楊妃娘娘惹惱了王爺，王爺生氣的是懷疑有人給楊妃娘娘下了毒--”
劉素素差點沒跳起來：“楊依依這個女人唱的到底是哪出？在王府裏的時候就想栽贓給本宮，如今到了相府，本宮的手怎麽可能伸得到這裏來？是不是她自己私會情郎的事情被抖了出來，她交不了差了，就又把什麽下毒的事情扯出來？為的就是要轉移眾人的注意力是不是？”
小太監把這事提前說出來，為的不過是報答劉素素的這張銀票，他的小心思可沒能耐能幫著她作那麽複雜的案情分析，隻好涎著臉討好地道：“娘娘，您才是王府的主子，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那楊妃再耍滑頭，也不可能動得了您的！”
話雖那麽說，但劉素素之前美麗的幻想當場被擢破，還立馬攤上這麽一頂狠毒的帽子，不由得惱羞成怒--好你個楊依依，本宮根本沒有給過你什麽方子，你這苦肉計倒是耍了一次又一次地玩上癮了！
“楊妃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本宮以前還真是太小瞧了她了！”劉素素氣極反笑：“怎麽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本宮從嫡妃的位置上趕下來了嗎？就算是本宮真的親手要了她的命，那又如何？本宮是王府的嫡妃，處置一個有通奸嫌疑的嬪妃的權力還是有的！”想想自己現在麵臨的罪名，她有些虛地為自己狀膽。
楊依依再次成功地用苦肉計把自己的難堪處境化解到現在的境地，她識相地不再多作表現，隻是虛弱地躺在床上。
楊依依不言不語不動不彈的架勢把南宮越和上官仁傑都給急壞了。
上官仁傑仗著自己是她正牌老公的身份，把南宮越擋在外頭，自己霸在她的床前，占駐著最有利的地勢--似乎他在中間那麽一擋，就真的能擋住她跟南宮越之間所有的關係似的。
南宮越不明就裏，不知道楊依依是在耍苦肉計，還道她真的離死
神不遠了，一來是皇帝和兩位長輩威武在場，二來怕自己過親近的舉動反而讓楊依依太激動，把她的傷逼得更嚴重了去，雖然心裏急得要命，恨不得自己馬上取代了上官仁傑的位置，但又不敢付諸行動，擔心自己把她往死裏再推一把，急得在房裏走來走去的，停都停不下來。
好在眾人此刻的注意力也都沒放在他身上，都關注在楊依依受傷中毒的事情上去了，也就沒有理會他的走來走去了。
離小太監出門去找劉素素的時間實在是不長，但眼前楊依依虛弱的樣子讓上官仁傑覺得那小太監已經走了幾個時辰了似的，心下急躁，“劉妃怎麽還沒到？”
上官仁政在一旁冷眼看著房裏各人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麽，對這個正躺在床上接受死亡考驗的女人，他莫名地有些同情起來：真是個命運多舛的女人！自古紅顏薄命，真是一點都不假啊！
正在上官仁傑急不可奈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小太監的通報聲：“劉王妃娘娘駕到！”
上官仁傑幾乎是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就起了身，迎上前去，一把揪住已經走得很快了的劉妃，將她拉到楊依依的床前來，恨恨地道：“當著楊妃的麵，你自己說清楚，你到底在她的藥方裏加了些什麽不該加的東西！”
劉素素也火了--他向來都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的，一直都為了她而把楊依依置若罔聞，從來都沒有過為了楊依依而對著她這般大呼小叫的！
從他那天第一次進楊依依的房裏開始，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沒想到這黑暗的日子來得如此之快！
連日來的憤怒和眼前的委屈讓她瞬間暴發了，毫不客氣地甩開他，怒氣衝衝地吼道：“上官仁傑！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劉素素的眼淚說來就來，配合著她現在的委屈，模樣兒實在可憐得很：“我再說一遍，我根本沒有給過她什麽單子，我當時把她從你房裏叫到我那裏去，不過是不想將她一個人留在你房裏，不想她有機會跟你單獨相處！到我那裏去了以後，我根本沒有給過她什麽東西！這事怎麽可能跟我扯上關係？！”
她真的是氣極了，不再考慮真話說出來會有什麽後果，把在王府裏憋了很久的真相衝口而出就當著很多人的麵吼了出來。
上官仁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是的，她現在這話的可信度還真是不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天在王府裏，在楊依依的房裏，她和楊依依當麵對質的話他還依稀在耳旁--兩個女人一來一往的，說著藥方的事情，根本沒有提到她們沒有拿到藥方的事情！
所以，他一點都不相信劉素素現在的話，對於她現在竭斯底裏的說詞，他的認為中，不過是她為了撇清楚自己的責任而刻意編造的一個謊言。
“劉素素，一直以來本王待你不薄吧？你就是如此回報本王的嗎？不管你和楊妃以前說的那些是真相，還是你剛才說的才是真的，作為本王的嫡妃，你居然連這點容人的胸襟都沒有！你真是太讓本王失望了！”
這話，有夠狠！
劉素素氣極反笑：“容人？”她一把將楊依依身上的被子揪下來丟到地上--既然在大家的眼裏，我已經是個不能容人的女人了；既然南宮越也在這裏了，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她的舉動讓上官仁傑和南宮越都高度緊張了一下，南宮越更是不顧一切地搶到了她和楊依依之間，管她劉妃不劉妃的，隻要是想傷害楊依依的人，他都不能容忍，特別是這個劉素素，在他的眼裏，她對楊依依做的那些個破事，真有夠陰損的：“劉妃，你別亂來，否則，別怪本將軍不客氣！”
楊依依倒是信心滿滿地：她這個紅牌殺手都未必是南宮越和上官仁傑的對手，就那個隻是嘴凶心凶的劉素素，有那兩個男人在一旁，她的安全完全沒問題，所以，她盡管繼續“病”著，並不理會劉素素的舉動。
南宮越的反應還真是如她所預想的。
劉素素指著床上的楊依依和橫在他們之間的南宮越，冷笑道：“既然王爺的心胸如此之大，既然王爺如此能容，為什麽一聽到楊妃跟南宮越之間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的事情你就如此受不了？”
上官仁傑氣極，一時語塞，“這根本是兩回事！你和楊妃都是本王名正言順的妃子，你們之間的關係怎麽能跟本王與南宮越的關係相提並論？我看你是瘋了！被你的嫉妒和狹小的心胸弄得瘋了頭！”
劉素素不服氣地昴起頭：“是--本宮就是嫉妒！本宮做的所有在你看來不可理喻的事情都隻有一個原因：本宮愛你！所有的事情，不是因為我的心胸，而是因為我愛你！”
劉素素大聲地向他吼著，從她的言語和舉止來說，現場任何一個男人都感覺不到她的所謂的愛，而是一種赤裸裸的占有欲。
上官仁傑大概完全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哪一天跟劉素素之間把關係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他以前的想法裏，劉素素就是他強硬的政治力量，這半年的時間裏，他寧肯把楊依依雪藏，也沒有逆她的半點意思！
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心會如此地偏向楊依依！
看著眼前的劉素素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他有些於心不忍起來--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啦！更何況劉素素這個妻子對他來說具有如此深厚的意義！
他柔下聲來：“素素，你今天的表現，真的太讓人意外了！你以前是多麽明事理的一個王府主母，怎麽可以因為一個側妃的原因把自己搞得那麽狼狽？依依是本王的側妃，這是當初你也同意的事情，府裏那麽多跟她一樣身份的女人，你為何就唯獨容不下她呢？”
南宮越已經趁他們兩口子相互理論的時候把劉素素剛才扯掉的被子幫楊依依重新蓋上了，而且，趁著上官仁傑上前與劉素素拉扯之時，他恰到好處地搶了個最親近的位置，方便自己保護楊依依。
劉素素不再與上官仁傑理論，而是轉身指著一臉關切的南宮越，“王爺，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側妃和她的情郎！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南宮少將軍既然敢在那麽多人麵前向她示愛，你又何必苦苦地挽留這樣一個女人在你身邊？”
上官仁傑被她這麽一提起，轉身看到南宮越對楊依依親密關切的親子，不由得怒火中燒：“南宮越，你欺人太甚！”說著，撲上前去就要跟他理論一番似的。
劉素素上前一把將他抱住：“王爺，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何必再強求呢？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他們兩個兩情相悅，你就放了他們吧？你還有我，還有那些在王府裏等你的側妃們！何苦要強留於她呢？”
楊依依暗暗叫苦：自己本來隻是想利用裝病的苦肉計來引開大家的注意力，省得上官仁傑和南宮越今天一定要在楊丞相麵前爭個高低，讓楊丞相當麵認女婿！
她倒不是真有多心疼楊忠成麵對這件事情會有多為難，隻是，今天，他的為難，就是她的難堪，所以她才逼不得以使了這自己都覺得有些發膩的招數！她沒有料到的是：居然後麵會因為她的苦肉計橫生出這諸多事端來！
怎麽辦？怎麽辦？
劉素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她知道，
越是這節骨眼上，她才越需要不吭聲--讓她說什麽好嘛！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難不成讓她現在就表了態去？她現在可是個中毒很深的病人呢！就算她是個正常人，依她現在的處境，她也不好說話：讓她表態跟著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是件很光榮的事情！以後的日子也不見得會有多好過了去！
所以，她由得外麵的人圍著她吵翻了天，自己就是牙關緊咬，雙目緊閉，來個裝聾作啞，裝瘋賣傻！
上官仁傑歎了口氣，“素素，你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一旦產生感情，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白、道清楚的；以前，為了顧及你的感受，本王已經做了太多的讓步，如今，本王隻想承認自己的情感，不再逃避那些不該逃避的事情！”
劉素素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王爺，你不要素素了嗎？自從你那天晚上進了她的房以後，你的心就被她抓走了是不是？”
聽到說有一天晚上上官仁傑進了楊依依的房間，南宮越的心裏狠狠地不爽了一回，不期然地看了看上官仁傑，又回頭看了看床上又目緊閉的楊依依，麵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不爽。
上官仁傑沒有錯過他的這個小表情，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勝利者的表情看向南宮越--如果他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實際情況是他自己進了楊依依的房卻沒有上到她的床，而南宮越雖然沒有正大光明地以男人的身份進過楊依依的房間，實際上卻跟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知道他此刻還會不會那般驕傲和得意。
倒是南宮越，很快就釋然了--他敢肯定，就算上官仁傑有進楊依依的房間，也肯定跟她沒發生什麽--他以前都沒動過楊依依，如果這次的進房間真有把她拿下的話，怎麽會沒有發現她已經被破了處？如果知道自己憑白無故地頭上已經被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依他的脾氣，不說會把楊依依怎麽樣了去，打死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還癡迷著楊依依。
如此一來，對於楊依依的歸屬，他的心裏又有了盤算--上官仁傑，你注定不是楊依依的男人！
這邊兩個男人正在打著自己心裏的小算盤，那廂劉素素已經急得不行了--看到上官仁傑對自己的問話沒有反應，她繼續努力--在她看來，現在上官仁傑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這好歹說明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麵對她的這個問題，他不忍心傷害自己的！
上官仁傑歎了口氣，拉過她的手：“素素，你想到哪裏去了？你是本王的嫡王妃，本王怎麽會不要你呢？就像依依是本王的側妃，本王也不可能不要她一樣！”
說話間，他望了望躺在床上的楊依依：別以為南宮越守著你，你就有可能逃出本王的手心！
劉素素更熱烈地拉住上官仁傑的手，像是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不見了似的：“不--王爺，王府裏雖然你也有不少的女人，但你從來沒有像對楊依依那樣對過其他女人！我一早就看出來這個女人遲早會是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我現在就後悔當初怎麽沒有早早地處理掉這個麻煩！”
她的心裏眼裏現在都隻有對楊依依的恨，唯獨忘了自己越是如此，就越有可能把上官仁傑往楊依依懷裏推去。
“所以，你現在是要亡羊補牢來替自己彌補當初的疏忽嗎？”上官仁傑越想越覺得她真的有殺害楊依依的動機，對她剛才為自己做的辯解更加的不相信了。
劉素素隻顧著表達自己心裏的情緒，已然都忘記了自己該注意什麽，不該說些什麽。
看到大家都在用“原來如此”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她這才恍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為自己說話：“王爺的認為中，素素原來既是這麽殘忍無道的人嗎？我隻是後悔當初怎麽不攔阻你們的這段婚事，如果楊依依根本沒有進王府，今天這所有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呢？而且，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自從她上次回相府為楊丞相拜壽以後，整個人性情大變，像換了個人似的，素素有理由懷疑，如今眼前的楊依依根本就是被調過包的，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她知道，如果再不把眾人的眼光轉移對象，自己還真是沒辦法脫身了。
不得不承認，劉素素還是很有心計和天賦的，她在自己最混亂的情況下迅速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成功地調起了眾人目光注視的方向--楊依依的改變，確實是太多人奇怪的事情--包括楊丞相自己，對自己的寶貝女兒目前的性情，他也時常覺得不明白，隻是看到她現在比以前更能朝著自己設計的路來走，他也就沒有想太多了，如今被劉素素這麽一點撥，一下子覺得事情還很有可能真像劉素素說的那麽回事！
不過，擺在自己麵前的形勢還是很嚴峻的，他這一女嫁二夫的把戲似乎很快就要玩不下去了！怎麽辦、怎麽辦？他該怎麽處理眼前這堆破事才好？
南宮越終於發話了：“夠了，你們也不回頭自己好好想一想，你們之前到底都對她做過些什麽？那麽多的經曆下來，她能不改變嗎？你們想想看，如果你們處在她的位置，那麽久下來，你們的性情會不會變？”
上官仁傑和其他人都沉默了--南宮越的話雖然太不客氣，但最起碼還是蠻合理的！
上官仁政看了看左右為難的楊丞相，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楊依依，歎了口氣：“好了，楊妃還病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大家在她房裏這麽吵來吵去的，不覺得過份了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大家都各自回去，不要吵到楊妃休息了。”
善於察言觀色的楊丞相似乎從上官仁政的眼裏看到了新的機會--這眼神，這關切的語氣，他作為一個過來人，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上官仁政對楊依依，有戲！
嗬嗬，如果，他說是如果，如果楊依依可以從這兩個男人的身邊跳脫出來，去到皇帝身邊做個妃子，他就是國仗了！
國仗呢！這身份強悍的！
絕對好過做大將軍或是王爺的嶽父！
想到這一層，他眼珠子一轉，已然有了主意。
他急急上前一副為難狀：“啟稟皇上，小女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麽人，在王府就被人下毒，回相府以後還是被暗算，微臣惶恐，隻怕以後還會發生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上官仁政看了看床上運命坎坷的女子，歎了口氣：真是天妒紅顏呢！
照楊丞相這麽說，或者說事實也確是如此--楊依依如今回王府或是留在相府都不是安全的地方；如果讓他去將軍府養病，就更是沒名沒份、不靠譜的事情，為今之計--“如此，讓楊妃先隨朕到宮裏養著，皇宮是一個對她來說相對簡單的地方，守衛也相對森嚴，朕會安排德皇後親自照顧她，等她病好了，大家再來商量她的何去何從！”
楊丞相鬆了一口氣：搞定！事情真的如他所設計的方向走了。
南宮越似乎也提不出更有創意的去處--雖然他現在很想把她接回將軍府去，但他很清楚地知道：不合適！他現在的做法已經是大逆不道，已經讓上官仁傑抓著不放了，如果再行差踏錯，隻怕到時候別說把楊依依拿下，自己的這條小命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既然皇帝都發話了，她如今要去的地方也不再是王府，那就姑且讓她先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