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太後幫忙

“--”上官欣寧皺了皺眉頭,一時還真不知道自己已經關了幾天了,反正,她如今是度日如年,隻覺得自己已經被關了多少年了似的!

“母後,已經是久得欣寧都記不得有多久了!欣寧覺得有好幾年了!”上官欣寧吐吐舌頭,調皮地說道。

劉太後拍了拍她的頭:“好了,母後都記下了!但這次你把事情鬧得真有些大,你就安心著在這裏住下去,等母後跟你皇帝哥哥說好了,把你的婚事定下來,出嫁那天,即便是沒有滿一個月的罰期,不也就出去了嘛!”

上官欣寧欣喜不已:“對哦!還是母後精明!母後,那你快點去找皇帝哥哥吧!我一天都不想這樣待在這裏了,你去跟他說,我明天就嫁到南宮將軍府去!”

如此一來,不但能盡快地擺脫自己目前的窘境,還能盡快地為自己報仇雪恨--想想都覺得過癮!

劉太後看著女兒心急的樣子,寵愛地笑了笑:“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上官欣寧嬌羞地哼道:“母後!你又取笑人家!你快點去啦!快點去找皇帝哥哥啦!”

“你以後要是嫁到南宮府,可不能像現在這麽沒規矩,一點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女孩子應有的矜持到哪裏去了?母後教了你多少次了--”

劉太後還在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上官欣寧起身撒著嬌把她往外推:“母後,你快去啦!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欣寧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劉太後離開上官欣寧的寢宮,想起她心急的樣子,不由得搖頭傻笑了:自己的女兒,一夜之間,不經意之間,就長大了,就要離開自己獨立生活了!

上官仁政聽到母親的提議,想都沒想就搖頭否定了:“母後,他們兩個,不合適!”

一想到上官欣寧恨不得將南宮越殺了燉湯的樣子,他就覺得頭痛!

先不說欣寧是不是真的發自內心地想要嫁給南宮越,就算他們真的成了夫妻,以後相處起來,也肯定是個大問題,那還不得三不五時地跑到他麵前來告禦狀?以後自己還不得被這兩個活寶給煩死!

劉太後也笑著搖頭:“哀家當時也這麽跟欣寧說的,可是她很堅決,還說這輩子非南宮越不嫁!還急著明天就嫁過去呢!”

上官仁政皺了皺眉頭:“如此,更加不能這樣做了!欣寧此番要求,肯定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劉太後有些不高興了,嗔怪地看了看兒子:“你以為這是在前朝處理政事呢?欣寧那丫頭有時候是任性妄為了些,但也不至於像你前朝那些老奸巨滑的臣子一樣,你別拿前朝的態度來處理這件事情!雖說她的態度急轉得是有些讓人意外,說到底,這放眼望去,滿朝文武也隻有南宮少將軍降得了她!她那點性子,嫁給其他人,還真有可能是人家的不幸!倒是南宮少將軍還真有那個魄力將她收得服服貼貼的!”

劉太後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上官仁政有他自己的說法:“母後,就怕欣寧這次又是耍性子,南宮越已經當著朕的麵把自己的態度挑明了,說自己對欣寧不感興趣。”

“這是什麽話?難道欣寧配他這個登徒子都配不上?難得欣寧看上了眼,他倒擺起了譜?是不是想欲擒故縱,耍小手腕來製欣寧啊?”一聽說居然有男人敢拒絕她寶貝女兒伸出去的楊柳枝,劉太後就不高興了:“不就是兩個人的終身大事嘛?既然兩個人都那麽扭扭捏捏,不如皇帝就下道聖旨,讓他們直接完婚,省得他們矯情來自矯情去的,哀家看著都難受!”

南宮越接到皇帝的聖旨,大感意外--他當初不是已經當著那兩個人的麵說得很清楚了嗎?怎麽才幾天的功夫,聯姻的聖旨就下下來了?

“恭喜南宮少將軍!”宣旨太監尖著嗓子討賞道:“少將軍與公主殿下大喜之日就定在明天,到時候可少不了老奴們一口酒喝!”

南宮越跪在原地,並沒有起身接旨,反而意外地問道:“公公,我已經跟皇上和公主都說明白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怎麽皇上還會下這樣的聖旨呢?”

這一回,意外的人就是傳旨的老太監了:“少將軍這叫什麽話?這天下間有多少男人都巴望著公主嫁到呢!少將軍即將脫穎而出抱得美人歸,怎麽會是這個表情呢?”

南宮越也不接旨:“請公公回去跟皇上說明,公主殿下金枝玉葉,末將不敢高攀,請皇上收回成命吧!”

老太監不願意了:“哎--少將軍,你這樣可就不好了!你自己都說了,公主是金枝玉葉的天之驕女,如今又是皇上賜婚,你這樣不接旨不完婚的,不就是抗旨嗎?更是把公主殿下的尊嚴置之何處啊?”

南宮越冷哼了一聲:“皇上下的其他旨意末將有哪一道沒有尊過的嗎?但唯獨這道與公主殿下即日完婚的旨意末將斷不敢受?”

老太監不高興了:“少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與公主聯姻之事比之戰場殺敵還要難嗎?”

南宮越也不客氣地回答:“在末將看來,是的!”

老太監哼了一聲:“南宮少將軍少不更事,老將軍難道也不懂理申時度勢嗎?”

南宮老頭淡然道:“請公公見諒,這娶親之事是小兒的事情,公主要嫁的是他,就算老朽應了,又有什麽用?女人若是不嫁尚且是件難事,這男人若是不娶,連霸王硬上弓的機會都沒有!”

老太監一甩衣袖:“好--兩位南宮將軍各自據理,老奴這旨意既然傳達不到兩位的手上,隻好打回去給皇上了!到時候皇上震怒遷怒於你們的話,可別怪老奴沒有提醒過你們此事的舉足輕重!”

南宮老頭抱了抱拳:“有勞公公向皇上回稟,並非小兒故意抗旨,實在是小兒的性格與公主的脾氣完全不諧調,就算兩人結了姻緣,隻怕日子也過得不可能美滿,為了不至皇家日後與南宮家反目,這門親,還是不要結的好!”

老太監平時收了上官欣寧不少好處,本來就覺得她下嫁給南宮越這種人就是她吃虧了,如今違了心地來傳旨,對方居然敢抗指不遵!

他一副老娘們的調調:“哼!真不知道咱家公主是哪裏配不上南宮少將軍了!老奴回到皇上麵前,這話隻怕也不知道怎麽回才好!”說罷,一甩衣袖,扭著他的小蠻腰,不爽地閃了!

南宮老將軍把下人給斥退了,有些氣惱地開始數落兒子:“越兒,你說你怎麽回事?留下個全天下都知道的風流浪子名聲就算了,去沾惹多少女人為父也不想管,可你怎麽就把欣寧給惹了?那是你能像惹其他女子一般隨便惹得起的女人嗎?”

南宮越正色地回答道:“父親,孩兒並未曾主動招惹過欣寧公主,此事是惠王爺有意將公主牽扯進來搗亂,以分散孩兒的精力,以便他對付孩兒!”

南宮雄沉吟了:這個惠王,其他方麵倒是沒得說,就是心胸窄了些,脾氣大了些,有時候一些觀點與他們文官不合的地方他能接受的、給對方讓步的就更是少了!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直以來他跟南宮越就是在政事上的死對頭,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見解是對的,都不想讓步,有時候裁得皇帝都覺得頭痛,沒想到兩個人終於還是因為私人的事情影響到了各自身邊

周圍的人,甚至連私生活都被利用起來攻擊對方!

“依為父看來,此事既是惠王有心為難於你,這個坎,隻怕不太好過!”

“如果欣寧公主真的執意要嫁,兒子倒也不多她一個女人!”南宮越嘴角彎過一絲玩味的笑容。

南宮雄正色道:“越兒,你以前在外麵沾惹了多少紅顏絕色為父都不管了,但欣寧公主此人為父絕不允許你再像對待其他女人一般玩笑!她也不是你能玩笑得起的女人!”

“父親,現在是欣寧公主來惹你的兒子好不好?”南宮越有點無奈地說道。

“還不是你以前惹下的風流債事太多!人家欣寧公主是個敢愛敢恨的性情中人,很大程度上少不了是為你以前沾染的那些女人打抱不平!”想想兒子的風流韻事,南宮雄就來氣!

“父親,這話你就有失偏頗了,上官欣寧就是個無理取鬧的蠻橫女人好不好?她想要做什麽事情,哪裏需要理由?”南宮越涎著臉討好道:“還有啊,如果她真的進了南宮府,咱們這南宮將軍府可就熱鬧得多了!”

一想到那野蠻的家夥,南宮越似乎就看到了自己慘不忍睹的未來!

南宮雄瞪了兒子一眼:“這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趕緊想辦法把她給平息了!以後斷不可再如從前一般風流不殮了,自苦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你我一世英名,可別最終毀在女人手裏!”

南宮越點頭應道:“父親放心,孩兒一定妥善處理此事!”

說真的,怎麽樣處理才算是妥善,他心裏還真是一點底都沒有!

上官欣寧接到傳旨太監的回話,臉都氣綠了--這個南宮越,他還真敢!

原本以為他會乖乖就範,然後她就等著走出禁足的處罰,風風光光地駕到將軍府裏去繼續囂張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當麵抗旨不遵!

她壓下心裏的怒火,一副可憐巴巴、沒臉見人的樣子,在公主府裏一會兒鬧上吊,一會兒鬧絕食,尋死覓活的幾次鬧騰下來,把劉太後驚得一溜小跑地到了公主府。

親眼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活生生地在自己麵前,她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小祖宗,你這是何苦呢?不就一個花心太歲嘛,何必為這樣一個人要死要活的!”

上官欣寧哭得抽抽嗒嗒地,每聳一次肩就把劉太後的心給揪起了一回,“母後,欣寧哭的不是自己失了體麵,南宮越他拒絕的不是欣寧,是上官皇家整個家族的臉麵好不好?女兒給皇家丟了臉麵,女兒無顏麵見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們,你就讓女兒死了算了,好過這樣被人家指後背,給皇家丟臉!”

劉太後的心都快要碎了:“唉喲--哀家的心肝寶貝哦!有誰不要命敢在你後麵指背說風涼話啊?誰要是敢多嘴,哀家就把他的舌頭剪了!看誰還敢亂說話!”

上官欣寧一計不成,眉頭一皺,哭得更大聲了:“母後,他們就算嘴裏不說,心裏也一定會笑話女兒的,那麽多的人,母後怎麽可能一個個把他們的心給揪出來呢!”

劉太後想想也是,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著才能如女兒的意,並無奈地問道:“如此,母後找人把那南宮越給綁了,送到你洞房裏來,看他敢不叢?”

上官欣寧破涕為笑--她就知道母親對自己最好了,肯定看不得自己難過的樣子!

她一把抱住劉太後的脖子:“母後,這事可行倒是可行,就怕他不依,放眼咱們靈宵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綁得了他!”

在她的眼裏,南宮越可能真沒什麽可取的地方,但他的武功身手她是親眼見過的了,也知道劉太後手裏的那幾個侍衛根本不可能綁得了他,到時候可別羊肉沒吃到倒惹了一身騷,平白給人家再添笑話了去。

劉太後嗔怪地拍了拍女兒的後腦勺:“這難題是你給出的,誰讓你是母後最心疼的公主呢!其他人綁不住她,你皇帝哥哥還是有這個本事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上官欣寧又燒起了火:“南宮越那小子根本就是連皇帝哥哥都不放在眼裏了!要不然,他還能不接旨,還把皇帝哥哥的聖旨給駁了回來?”

劉太後撫了撫女兒的後背,像要給她吃顆定心丸似的:“傻丫頭!難怪人家說陷入情網的女人是最傻的!他可以抗一道聖旨,可以不給那老太監連帶老太監手裏那一張薄紙麵子,難道他還能架得住你皇帝哥哥的聖駕親臨?隻要你皇帝哥哥親自出馬保媒,哀家也找個機會到南宮將軍府裏去找找南宮老將軍,還怕那小子不乖乖就範?”

上官欣寧巴不得她媽趕緊去找上官仁政和南宮雄--倒不是真有那麽著急想嫁人,實在是想到嫁過去就可以擺脫現在這樣無聊被罰的日子,她的一顆心就開始雀躍不已!

她故作委屈地點點頭,還哽咽著聲音道:“欣寧但憑母後做主!”

劉太後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那廂,上官欣寧卻正在為自己的小心思而洋洋得意--哼哼,南宮越,你就等著瞧吧!看看本公主怎麽玩死你?

南宮越正在頭痛要怎麽處理上官欣寧的事情,家丁回報:“楊妃娘娘病重,被送回了丞相府!”

他當初到王府發了一通狠以後,留下一個親信幫忙看著王府的動靜,自己先回來了,沒想到楊依依才回王府沒幾天的功夫就傳出病重的消息!

他就知道劉素素那個女人不可能容得下楊依依,也知道上官仁傑那個渾球不會阻止他的大老婆對身邊其他嬪妃的種種不公平之事!所以他當初才會當著他們的麵說把楊依依先養在王府,還讓上官仁傑要保住楊依依的周全,沒想到楊大小姐的日子還是那麽悲慘!

她在他麵前不是挺厲害的嘛,想當初那一拳一腳的力道,還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受得住的,若不是他身手了得,他早就被她廢了,怎麽到了劉素素麵前她就那麽不堪一擊了?

真是個沒用的女人!

南宮越心裏罵著,抬腳就要出門!

遠遠地卻傳來太監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上官仁政雖然也時有過將軍府裏來做客,但通常都低調得很,如果用今天這種方式到來,就勢必是有什麽正事或是大事!

他心裏一緊:上官仁政今天前來,肯定是為了上官欣寧的事情!

他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家丁道:“皇上若是問起我,就說我一大早就出門了!”說罷,提起腳就往最近的偏門走--現在,在他心裏,看望病重的楊依依似乎比見皇上更重要--皇上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隨時都可以再見的,但那個蠢女人卻是見了此時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見下一次!

上官仁政的高調來訪,讓南宮雄的心也懸了起來,他的心裏,同樣認為皇帝此次是為了欣寧公主跟南宮越的事情而來!

果然,君臣之禮過後,上官仁政就開口說起了正事:“老將軍,朕有意將欣寧嫁到南宮府來以結百年之好,指婚的聖旨卻被退了回去,不知是何用意啊?”

這是在南宮雄這種對國家有過大功的元老麵前他才那麽好的性子,若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敢如此抗旨,早就宣旨抄家滅門了!

南宮雄趕緊跪下

來請罪:“皇上恕罪,小兒頑劣,怕會衝撞了公主,日後陪上整個南宮府,隻怕也無法向皇上交待,所以,兩害之間取其輕,權衡之下才出此下策!”

皇帝有些不高興了:“少將軍已經幾次衝撞了欣寧了!他年少風流的事情,老將軍作為父親,實在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南宮雄趕緊俯首認了:“老臣惶恐!但請皇上念在老臣對朝庭忠心耿耿的份上,念在小兒他年少無知,請皇上叢輕發落!”

兩害之重取其輕--看這架勢,讓皇帝不罪似乎是不可能的了,隻好請他叢輕發落了!

南宮越呢?他當初不是說他會處理妥善的嗎?怎麽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呢!

他扭頭對一旁的家丁道:“少爺呢?還不趕緊去把他叫過來!”

那家丁趕緊應聲去了。

皇帝知道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不是來發脾氣的,而是來保媒的,並換上一張和藹的麵孔,“老將軍請起吧!朕也是看到被退回的聖旨深感意外,這與公主聯姻是天下間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好事,欣寧公主偏偏看中南宮少將軍,也算是他少年有為打動了公主的芳心,他不是一向都喜歡沾惹漂亮的女人嗎?難道欣寧不夠漂亮所以他看不上眼?”

這話,又讓南宮雄惶恐不已了--上官欣寧本身就繼承了母親劉太後的國色天香,就算她長得不漂亮,也沒有人敢在皇帝麵前承認這個事情吧?

南宮雄實話實說道:“欣寧公主天姿國色,是小兒自堪不及,怕辱沒了公主殿下,為免日後更多事,才鬥膽沒有接旨,請皇上明鑒!”

上官仁政歎了口氣:“朕倒是心裏跟明鏡似的,可是欣寧這丫頭鑽了牛角尖呢!她一門心思要嫁給南宮少將軍,朕也拿她沒辦法!”

南宮雄有些欲言又止:“如果老臣記得沒錯的話,前幾天公主殿下還對他不咋地呢,這怎麽說愛上就愛上了?這些年輕人倒底是怎麽想的,老臣還真是跟不上了!”

“欣寧的脾氣是古怪了些,不過,終歸沒什麽壞心眼,也難得有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如果朕記得沒錯,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春心萌動了,沒想到就受了冷遇,依她的脾氣,少不了要揪著不放的!”上官仁政對自己妹妹的脾性還是很了解的。

家丁來報:“老爺,少爺一大早就出門了,不在府裏!”

南宮雄皺了皺眉頭:越兒不是還有跟他一起用早飯嗎?也沒聽說他有什麽急事要處理呢?原本以為他今天會著力處理上官欣寧的事情,怎麽這說走就走了?

他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上官仁政:“皇上?這--要不,等越兒他回來了,老臣帶他一起進宮向欣寧公主請罪?”

上官仁政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一個小太監說話間就到了他麵前:“啟稟皇上,有人剛才看到南宮少將軍出了將軍府,往丞相府的方向去了!”

上官仁政的目光有些狠起來:“老將軍,南宮少將軍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先是抗旨不遵,如今又做下這等欺君之事?是不是仗著老將軍前半生的豐功偉績並覺得可以連朕都不放在眼裏了?”

南宮雄急得趕緊對上官仁政行了一個大禮--他們南宮家雖然於朝庭有功,但斷沒有人心裏有借寵邀功的想法,更不可能有功高蓋主的心思!

“皇上明鑒,小兒年少輕狂,做事有些欠考慮是真的,但斷不敢有欺君之念,他急忙趕到臣相府去,想必是有什麽要事要找老丞相商議了--”

上官仁政恨恨地道:“如此--你就陪著朕一起到丞相府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有什麽要事比見朕都要緊!”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南宮雄也隻有跟著他一起去了。

說實在的,他心裏也沒底兒子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想到要去楊丞相家裏。

據他的了解,兒子平素與楊丞相的關係並不見得有多好,在政事上麵,兩個人也並沒有什麽統一的見解,私交上也沒有太多的聯係--難道是?

他一想到這種可能,就有些不安起來!

想到這段時間坊間對於南宮越和楊依依的傳言,他有些不安起來--難道是兒子想借楊依依來推掉上官欣寧?

真不知道南宮越是怎麽想的:楊依依好歹也是上官仁傑的側妃,就算再不得寵,楊丞相也不可能再把她許給他吧?就算是楊依依還未出閣,公主要嫁過來,她也隻能嫁來做侍妾偏房,怎麽也不可能擋在公主想要的位置起到阻擋公主出嫁的作用吧?越兒帶兵打仗在作戰策略上也算是有一套了,怎麽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麵會如此沒有邏輯呢?

話說楊依依被送回楊府。

雖然她這一次是帶病回來養病的,在丞相府裏受到的待遇卻明顯地比上一次回家給父親拜壽來得更受歡迎了--上次是被嫡王妃給擠出府來的,這次是被王爺派人周全地送回來養病的,看著上官仁傑離開前臉上關注的表情,楊忠成心裏已然有了底--他那沒用的庶女,終於開始起到他預期中的作用了!

送走上官仁傑,楊忠成折身就進了楊依依的房間,一副慈愛的父親樣:“依依啊,你就安心在府裏養病,等好起來,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回到王府裏去,王爺對你啊,已經不是以前的態度了,這一點,為父看得出來!你要做的,就是回去以後更加貼心地照顧他,然後把你看到的事情都找機會及時傳給為父,有機會也幫著拉攏一下他跟為父之間的關係。”

楊依依心下冷哼:就你這樣也算得上為人父麽?哪有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推的道理?不過,她剛回來,而且還得要找機會對他動手,所以,心下嫌棄,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父慈女愛的樣子來:“父親放心,女兒一定會想辦法為父親盡孝!”

她的這個態度,倒是讓楊丞相有些意外,突然間又很慶幸自己的女兒長大了,懂事了,滿臉欣喜地道:“依依,你真是長大了!為父日後也可以少為你操些心了!”

楊依依看了看屋子裏雖然隻有他和自己,但屋外站著很多侍者,知道此時肯定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並懶懶地道:“父親,女兒有些乏了,想好好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女兒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她之所以沒有立馬找機會動手,是怕目標太明顯,到時候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她動的手,她這麽一掩護,她知道楊忠成肯定比她還急地會想辦法把周圍的人給散了,然後找機會接近她,如此一來,她再動手,被懷疑的機率就少了很多了!再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這個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庶女敢對親生父親下手!

果然,楊忠成會意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那些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本相要自己來顧照自己的好女兒,沒有本相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

看樣子,他是現在就想從楊依依嘴裏聽到一些關於惠王的事情了,楊依依一時間卻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講起才好--她在這裏的時間並不長,而以前那個楊依依腦子裏的對惠王的記憶她已經沒有了。

看著楊忠成期待的樣子,她靈機一動,臨時編了幾個故事想要騙取他的信任,然後留一半不說完,等著他再來找她“聽下回分解”,到時候再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給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