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苦肉計2
楊依依撫了撫她的淚臉：“好環兒，這偌大的王府，就隻有你能幫我了，如果我還能想到其他辦法，也用不著這麽折騰自己了！你快點去吧！趁我現在感冒的症狀還有那麽真實，趕緊去把王爺和太醫找來，我身體不錯，隻怕拖得久了感冒自己就好了！”
環兒擦了擦眼淚，轉身去了。
楊依依爬起來，從自己的化妝盒裏掏出胭脂來，用指甲尖挑了些點在身上易看得見的地方，對著鏡子看到效果確實有那麽嚇人，有那麽嚴重，這才重新躺了回去，裝作病怏怏地很難受的樣子！
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自己這麽了的演技呢！憑著自己這出色的花容月貌，當初如果不做殺手而是做個演員，說不定她已經紅遍全球直挺好萊塢了！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感冒的感覺真的一點點地直襲而來，她有些倦累了，既昏睡了過去。
上官仁傑接到環兒的消息，心裏有股火直衝腦門--這個劉素素！他就知道她對楊依依沒安好心，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惡毒到會在藥裏下藥！
“你趕緊回去配合太醫照顧楊妃，本王隨後就到！”上官仁傑安排道。
環兒看他鐵青著臉，趕緊認相地閃人。
上官仁傑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來到劉素素的房裏，也不管迎上來的是她柔情脈脈的笑臉，臭著臉就問道：“你給楊妃的單子呢？給本王看看！”
劉素素一愣--她根本就沒這個單子嘛！再說了，上官仁傑怎麽突然跑來跟她要這個了？
有那麽幾秒，她很快反應過來：“單子被楊妃拿走了啊？王爺怎麽想到要看這個了？”
“你最好能把那單子上列的藥都寫出來！楊妃喝了你的藥，現在躺在床上都下不了床了！”
劉素素訝然，直呼：“怎麽可能？”
的確，怎麽可能？她根本沒有給楊依依什麽單子！
上官仁傑一直以來礙於她娘家的強硬後台，在眾嬪妃間一直給她麵子，沒想到把她寵成這樣！他可以容忍她平時驕縱些，但不能容忍她在王府裏為所欲為到拿其他嬪妃的性命開涮！
“不可能？”上官仁傑被她這表麵清純無辜的樣子激怒了：“既然你說不可能，那現在就跟本王一起到她房裏瞧瞧，看看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到他盛怒的樣子，劉素素有些慌了，眼淚說來就來：“王爺，你是不是已經不愛素素了？現在，在你的心裏，那個楊依依的地位已經高過素素了是不是？你從來沒有為任何哪個女人跟素素生過那麽大的氣，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恨不得把素素砍了煎成汁去救楊妃是不是？”
上官仁傑一時有點堵--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討厭過劉素素在他麵前的嬌弱感！因為他覺得，她居然都做下了那麽狠毒的事情，就不應該到現在還在自己麵前來擺這可憐的小樣！
不過，如果招惹了她的娘家，他不但在太後和那一幹人等麵前無法交待，以後自己在前朝的政事中也會失去一大票的支持者，他現在之所以在南宮越這樣囂張的人麵前都不能一招至敵，就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有朝一日他能掌管文武兩麵的時候，憑他的出身和能力，就是南宮越那種屑小之徒滾蛋下台的日子！
他沒有想到的是，作為一個統治者，除非此人特別昏庸無能，要不然是絕對不會把文武所有大權都交到一個人手裏的--而上官仁政恰好就不是一個昏君！
所以，麵對劉素素強勢的指責，他有些氣短地：“素素，不是本王懷疑你，你自己回想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楊妃先是摔馬，而當時你恰好帶著你的馬隊在她周圍出沒，這事是皇上親眼目睹的，皇上和本王沒有責怪你，一是楊妃沒有大礙，二是看在你娘家的麵子上沒有把此事弄大；後來，是你說你那裏有專治受驚嚇的藥，楊妃喝了以後現在就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如果你是一個旁觀者，你會認為這些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劉素素一時語塞--上官仁傑分析的確實有道理！前麵楊依依摔馬的確是她一手造成的，但後來的事情真的與她無關！
上官仁傑繼續道：“如果真是你在她的藥裏加了什麽不該加的藥材，就在這裏告訴了本王，本王不能看著她不明不白地死在王府裏！她在王府裏的事情，在整個京城都已經流傳成了笑話，大家當然是笑話她父親的失策，但如果她就這麽死在王府裏，本王和你都將成為眾人嘴裏不仁不義的殺人犯！”
“殺人犯”三個字重重地敲打在了劉素素的心坎上--她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為殺人嫌疑犯！所以，她倔強地抬起頭：“王爺，本宮沒有做過的事情，斷不可能坦然承認！本宮不知道楊妃何來現在的病情，但本宮可以肯定，這事跟本宮無關！”
上官仁傑看了看她，歎了口氣：“素素，如果每個人都能聽信我們的言詞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羨慕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本王想說的是，即使因為種種原因本王不得不保障你現在在王府的地位，但如果有一天，本王被人唾棄了，你這個嫡妃娘娘的身價少不了也一定是會受到損失的！你要的，本王都可以給你，但本王不想看到以後你還對本王的哪個嬪妃下手！”
說著，不管不顧身後的劉素素是什麽反應，徑直走了。
劉素素這回是真的傷心了--上官仁傑今天不但因為另一個女人對她鐵青了臉說話，還說了那麽重的話！最讓她傷心的是，照他這麽說來，她一直擁有的寵愛和榮耀原來不過是因為她有個強大的娘家後台支撐，他愛的，原來並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身後能帶給他利益的那些人和事！
她氣得衝著上官仁傑的背影喊了一句：“上官仁傑，如果我今天不是劉家的人，你是不是就不會立我做嫡妃，不會對我那麽好？”
上官仁傑頭也不回地道：“如果你還那麽惡毒囂張地對這些嬪妃們，就算本王不動你，她們身後的那些人和事也一定不會就那麽輕易地善罷甘休！你好自為之吧！”
雖然她身後的人很重要，但民心更重要，如果因為她而至使他失了民心，那就是得不償失！他可以容忍她小小地任性和乖張，但絕不能縱容她鬧出人命來！
允兒和翠兒扶住了快要倒到地上去的劉素素：“劉妃娘娘，您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劉素素對允兒道：“去拿本宮的鏡子來，本宮倒要對著鏡子認真的看看，是本宮漂亮，還是那個狐狸精漂亮！”
允兒隨即取了鏡子過來。
劉素素左照右照，抓狂地問道：“允兒，翠兒，你們說，本宮和楊妃，到底哪個更漂亮？”
允兒拍馬屁的本事向來高過翠兒，當即搶先道：“娘娘，那還用說，當然是娘娘您啦！那楊妃在您麵前，就是小家小戶小門小院裏出來的小老婆生的孩子，哪像您這般高貴典雅呢？她連劉妃娘娘您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劉素素氣得一把將鏡子摔到地上去：“隻會拍馬屁的奴才！本宮若真有那麽好，為什麽王爺現在會對本宮這種態度？”
允兒被她抓狂的樣子嚇得打了個哆嗦：“娘娘，王爺現在不過是一時被蒙住了眼睛，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對娘娘您寵信有加的！這個王府的女主人，除了娘娘，不可
能會是別人的！”
劉素素半信半疑，看向翠兒：“允兒說的，可能會是真的嗎？”
像是多問幾個人，每個人都告訴她是的話，就會是真的似的。
翠兒當然不可能說不是，趕緊點頭附和著：“娘娘，王爺一直以來都對您寵愛有加，他現在不過是被楊妃迷惑了，隻要他看清楚了楊妃的真麵目，自然會向娘娘為今天的事情道歉的！”
劉素素擦幹臉上的淚痕：“走，跟本宮一起去看看那個楊依依到底在演什麽把戲！本宮根本沒給過她藥方，她何來的因為吃了本宮的藥所以病倒了！”
允兒在一旁小聲地道：“楊妃既然已經病倒了，即便不是因為娘娘您的藥，也肯定是吃下了別的什麽東西，娘娘隻需要到她府裏查查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自然可以為自己討個清白！”
翠兒卻道：“如果是楊妃存心嫁禍於娘娘，自然會清理好線索，不讓娘娘抓到她的什麽把柄！”她向來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厲害，不想她因為聽了允兒的話又去楊妃府裏鬧事。
劉素素點點頭：“有道理！咱們先去看看，到了那裏再見機行事！”
說完，由允兒和翠兒擁著往楊依依的寢宮而去。
劉素素趕到楊依依的寢宮時，上官仁政已經陪著吳太醫在開藥了。
她裝腔作勢地問道：“太醫，楊妃得的是什麽病？”
吳太醫行醫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楊依依這種情況--從馬上摔下來以後，在脈像是來看明明沒什麽大礙，但她昏睡得讓人不得不信她真的不舒服；現在來看，明明是吹了些風感染了風寒，可她身上那些紅疹卻讓人觸目驚心，如果隻作風寒診斷，換個太醫來，肯定要笑話他的外行！好在他問了一句她最近吃了些什麽，然後楊依依和環兒都說是服了劉妃的單子上所開的藥物，所以，當劉妃和上官仁政來問起的時候，他都會半推測地道：“依娘娘的症狀，應該是吃錯了藥！”
被她們這麽一提醒，從脈像上來看，她還真的像是中了毒，但到底是什麽毒，他一時半會的功夫也說不準--再說了，他怎麽能在這麽敏感的時候說楊妃是中了毒呢？那不是明擺著說劉妃對她下毒嘛！所以，他隻說她有可能是吃錯了藥！
楊依依氣結：這老東西，居然說我吃錯了藥！
劉素素大呼不服氣，“吳太醫，你是不是還要說她是因為喝了從本宮手裏拿的藥方開的藥所以才會如此？”
吳太醫趕緊俯首道不敢--這王府裏的女人，雖然沒有官職，但他一個都不想當麵得罪！
劉素素氣得滿臉通紅，一時間腦筋一轉，有了主意：“好啊，楊依依，你不是一直想嫁禍給本宮嗎？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從本宮手裏拿了單子，那就去藥房查查看，你什麽時候在那裏領過什麽藥給煎下去了，這才是發生在當天的事情，藥房一定保存有你的記錄，去查一查，就知道是不是本宮害你了！”
她很有把握--她根本沒有給過楊依依什麽單子，所以，在藥房也不可能查到什麽結果！
楊依依心下暗自把劉素素給讚了一回：真是個高明的對手！居然在情緒如此混亂的時候條理還那麽清晰！
好在，她在動手之前也已經打聽過了，所以事先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環兒代她回答道：“楊妃娘娘自從嫁到王府，藥品食材方麵很多都是在外采買的，府裏的好東西一般她都用不上，她身體不太好，所以自己從王府外麵買過很多常見的藥材收在自己的房裏，以便隨時取用！”
劉素素氣結，很快就回過神來：“楊妃你這就不對了，你雖然在王府裏不得大家喜歡，但日常所需本宮還是沒虧待過你吧？你自己從宮外買其他東西也就罷了，居然連藥材從外麵買，誰知道外麵藥材鋪裏到底賣給了你些什麽？你自己也不是郎中，取用的時候拿錯藥也是難免的事情，別是你放錯了藥，如今倒怪到本宮的方子不對了！如此，你把藥渣拿出來讓吳太醫驗看一回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楊依依眼淚汪汪地道：“姐姐，你給單子給我的時候不是說這藥煎好以後藥渣要倒進活水之中讓流水衝走嗎？你說這樣才能讓病痛盡快地被流水給帶走！”
劉素素從現在開始對楊依依這個對才更加刮目相看了！
楊依依，好你個扮豬吃老虎，本宮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了！
她隻有最後一個突破點了：“如此，你把方子拿出來給吳太醫瞧瞧，看看本宮是不是給了你什麽不該給的藥方！”
麵對這樣的對手，她開始有些沒底了！
更讓她氣結的是，楊依依在這個問題是的回答：“姐姐，你的藥方上明明寫著，這個單子的藥引就是單子本身，在配好方子以後，煎藥時要把方子燒成灰置於壺中一起煎煮--”
多麽天衣無縫的說詞啊！
沒想到以前那個唯唯喏喏的楊依依居然是那麽狠的角色！
劉素素冷笑一聲：“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是本宮在陷害你！”
上官仁傑之前一直沒有說話，憋著一肚子的氣在聽她們兩個你來我往地對話，聽到此刻，終於忍不住了，“素素，沒想到你的心思如此細膩！細節問題都處理得那麽沒有破綻！”
劉素素原以為事情已經被她扳轉過來了，沒想到在人家的眼裏居然是這樣的結論！
她有些受傷害地看著上官仁傑：“王爺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是認定此次真的是本宮要陷害楊依依嗎？”
上官仁傑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而對環兒道：“從現在起，你要寸步不離地守著楊妃，本王會再派兩個宮女過來跟你一起伺候楊妃，以後楊妃吃什麽，用什麽，要每天跟本王匯報！”
環兒沒想到自家主子這麽快就熬出頭了，她終於得到了一個側妃應有的尊重和待遇了！
欣喜莫名地應了：“是，王爺！”
看著她欣喜的樣子，上官仁傑有些慚愧：這些日子，自己是給了多大的委屈給楊依依受著？居然讓她身邊一個下人都覺得委屈了！
這個結果倒是出乎楊依依的意外--她原本隻是想栽贓給劉素素，想著借此機會走出王府去找機會刺殺南宮越和楊丞相，沒想到會引起上官仁傑對自己的如此特別關注！
她弱弱地睜開眼，病哼哼地喚了一聲：“王爺！”
上官仁傑回頭向她：“你感覺到哪裏不舒服嗎？”
這真是他以前不可能對她的態度！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楊依依搖搖頭：“臣妾是想謝謝王爺對臣妾的關照，臣妾在王府裏隻會給王爺和大家添麻煩，臣妾想這段時間回相府去住幾日，等把病養好了，再回來侍奉王爺和姐姐！”
如果待在王府裏不出去，她隻怕見南宮越和楊忠成的機會都沒有，而隻要自己走出王府回到相府，楊忠成自是手到擒來，再想個辦法把南宮越約出來應該也不是問題！
劉素素心裏冷哼道：“說得好聽，還不是想回娘家去見老情人！”
不過，她現在不想當麵拆穿她--你費盡心機弄出這麽場事來陷害本宮，不就是想要出去王府嗎？本宮就不攔著你在王府裏給本宮添堵，且讓你回去，本宮派人
盯緊了你，隻要你敢有一絲逾矩的行為，本宮一定揪出來把你踩得永不翻身！
上官仁傑看了看她，沉默了幾秒：“也好，等你身子舒服點，本王就派人送你回相府去！”
回頭對其他人道：“你們，都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
劉素素不服氣地向他揖了揖，甩著衣袖走了。
這廂，上官仁傑才指定好陪同楊妃回娘家休養的宮女，劉素素就找到了她們，一人給塞了一張銀票：“你們都給本宮機靈著點，替本宮把她盯死了！她若是在相府私會奸夫，一定要第一時間報給本宮知道！她在相府裏的一言一行，你們都要想辦法報給本宮派在相府外的接頭人！”
王府裏的宮女太監們本來一個個地都不把楊依依放在眼裏，都唯劉素素是從，此刻雖然風向有些轉了，但在她們心裏，劉素素就是王府裏所有女人的天，這一點隻要她的娘家不倒台，她的地位就不可能動搖，所以，沒有人會在風向不明之前改變旗幟，兩個人都恭恭敬敬地接了銀票，應聲表示一定為她效忠辦事！
看著兩個宮女遠去的背影，劉素素似乎看到了不斷飛向自己的情報，冷笑了一聲：“哼哼，楊依依，你如今翅膀硬了嘛，但是，想跟本宮鬥法，你還嫩了點兒！”
上官欣寧被她的皇帝哥哥禁足於自己的寢宮，無聊得一天比一天煩躁，並派了個宮女到劉太後那裏報到：“欣寧公主因一點小事觸怒了皇上，被禁足於自己的寢宮，她對太後娘娘日思夜想，做夢的時候都會喊著太後娘娘而驚醒，希望能見太後娘娘一麵，因皇上有旨禁足，隻能請太後娘娘移駕前往公主寢宮一探，希望太後娘娘恩準！”
上官仁政下了禁足令以後其實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向劉太後說過了，她雖然也覺得欣寧越鬧越不像話了，也該是時候給她點小小的教訓了，隻是沒想到兒子會一下子禁她一個月的足！
那是個上蹦亂跳的家夥，讓她一個月悶在寢宮裏不出來，幾乎等於要了她的半條小命！
想來關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讓她出來透透氣了，若不然，還真有可能把她憋出病來！
並起身道：“她哪裏是想念哀家啊？她是想讓哀家放她出來！”
那宮女倒也機靈：“太後娘娘宅心仁厚，對公主殿下尤其寵愛，公主對太後思念日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萬望太後垂憐！”
劉太後揮了揮手：“是--本哀家心裏亮堂著呢！你前方帶路吧，哀家就隨你一起去看看她到底是想著誰念著誰了！”
上官欣寧一看到劉太後來了，撲上前去抱著她就痛哭起來：“母後啊，兒臣被罰得好冤枉呢！你可得為兒臣說說情，讓皇帝哥哥把兒臣放了吧！這些日子，兒臣都快被憋瘋了！”
劉太後給了適才去請她的那個宮女一個“就知道是這樣吧”的表情，擁著愛女，摸著她的背：“欣寧，母後都知道了！”
上官欣寧欣喜地從劉太後懷裏彈出來：“如此說來，母後是肯代皇帝哥哥把我放了咯？”
劉太後寵愛地看著她：“你這丫頭--這次受了罰，以後應該知道前朝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沾染，你皇帝哥哥治國不容易，千萬別因為你的亂衝亂撞壞了他的整盤棋。”
上官欣寧一副乖巧無比的樣子：“母後，兒臣知道了！兒臣以後不會再任性妄為了！”
劉太後欣慰地點點頭：“那就好，你皇帝哥哥此次也算沒白罰你！”
上官欣寧眼珠子一轉：“母後，兒臣也知道，這幾次下來，兒臣對南宮少將軍是有些過份了去，所以，兒臣願意以身相許，以懲罰自己對他的不禮貌！”
劉太後像是聽了個天方夜談的故事似的，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欣寧，這婚姻大事可是玩笑不起的！”
上官欣寧很認真地回答道：“母後，欣寧不是開玩笑，欣寧認真得很！”
哼哼，南宮越，本宮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公主，你居然敢瞧不起本宮，居然敢在本宮麵前大呼小叫？本宮當然要讓你付出代價！
劉太後還是不相信地看著女兒：“你不是最受不了男人花心嗎？南宮越的花名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想想看前幾天她的寶貝女兒還對他恨之入骨，想要廢了他才好的樣子，沒想到關了幾天就轉了性了？是不是被關傻了？
上官欣寧正兒八經地在母親對麵坐下來：“母後，欣寧以前是太任性了，是不懂事，現在我知道了，皇帝哥哥太需要這個人幫襯他武治天下了，所以，為了加深兩家之間的關係，本公主就下嫁於他！再說了，如果可以嫁給他，不就用不著遠嫁別的國家和親了嘛！”
她就是知道，憑她的判斷，南宮越誓死也不會娶她的！她就是要讓他不爽，讓他看到她就頭痛！聽他那天在皇帝哥哥麵前的表態，他就說看中的人是楊依依，而不想跟她這個高貴的公主扯上任何關係，但她就是要跟他耗，要讓他氣死！
劉太後一時間還是想不通女兒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思想轉變。
上官欣寧又說道：“母後，你且去跟皇帝哥哥提這事，我一個女兒家的，總不好意思親自跟他開這個口，就說你想把我留在本國，不想讓我遠嫁他鄉，而本朝適婚的男性官員中，你最看中的人就是南宮越，雖然我以前是很討厭他，但經過你的細心勸說，我也同意，隻要他改掉以前的壞毛病，勉強嫁給他也行！”
劉太後玩味地看著女兒：“如今到底是誰在勸誰來著？”
上官欣寧嬌嗔一聲：“母後--你到底要不要辦嘛！”
劉太後認真地看著女兒：“如果你是真心如此，母後自然會替你的幸福出點力，但如果你還想玩什麽花樣來整南宮越，母後就勸你死了這條心！”
她自己生的女兒，肚子裏有幾條蟲子她會一點底都沒有？
上官欣寧吐了吐舌：“母後，欣寧就那麽不值得你信？”
她倒也不怕到時候弄假成真真的要嫁給他--公主駕到，以媳婦的身份入主南宮將軍府的時候，別說南宮越，就連南宮老頭她都不會放在眼裏，到時候她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劉太後搖搖頭：“不妥，母後也覺得你和南宮越不合適，母後並不喜歡這個女婿！”
上官欣寧把臉扭過去：“母後，女兒非南宮越不嫁！”
真是稀奇了--前段時間還恨不得將對方五馬分屍了去，怎麽如今就成了非他不嫁了？
劉太後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女兒，不過，女兒心，海底針，女人嘛，本來就是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向來都是歡喜冤家的，很多姻緣都是因為冤家而起，然後成為生死相依的伴侶，如果女兒是真心地能嫁給南宮越，倒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她拍了拍女兒的背：“好，母後就依了你，但是，如果你存心挑事，到時候可別怪母後不幫你！”
上官欣寧認真地點點頭：“欣寧知道了！”
她欣喜地心道：“南宮越，你終於還是落到本宮手裏來了！”
“母後，那皇帝哥哥什麽時候可以放我出去啊！他已經關了我很多天了--”
還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家夥！劉太後瞪了她一眼：“很多天了？是多少天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