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公主懷春
他話還沒有說完，上官欣寧就指著他嚷開了：“皇帝哥哥，你快看嘛，我剛才說什麽來著，他現在自己也承認了他對王妃的不良居心，他今天還跑到王府去跟王兄要人，簡直就沒有把咱們這些皇室人員放在眼裏！你難道不應該替王兄出口氣嗎？”
上官仁政看了看他：“果真有此事？”
南宮越點點頭：“末將不敢有一些隱瞞，末將對楊妃娘娘一見鍾情，朝野上下都知道楊丞相的庶女楊依依小姐嫁到王府做庶妃根本就不得王爺的寵愛，甚至有傳聞說他把她娶回去那麽久，根本就沒有對她行過夫妻之禮，這能算是他的側妃嗎？末將本來是想與楊妃再走動走動，等確定好她的意思以後再做進一步的交往，到時候再跟皇上來稟報此事，既然公主殿下早早把這事給攔了下來，那末將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上官欣寧一副早知道的樣子，手指都快指到他臉上去了：“皇帝哥哥，你現在相信了吧？你看看他都囂張成什麽樣子了，居然在你麵前都可以承認他的這般醜事！根本就沒有把咱們上官皇室放在眼裏！他就是仗著他爹那塊老臉才敢這麽放肆的，你若再不管管，他哪天真能把你的龍床都給霸了！”
上官仁政揮揮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回頭對南宮越道：“欣寧公主的言詞雖然有些過激，但少將軍此番話對惠王的確是大不敬的，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南宮越邪笑著看著上官欣寧，“公主殿下如今是少女懷春之時，之所以對末將如此大的意見，是愛之不得，所以恨之，人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了！”
上官欣寧這下子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直接衝到他麵前就要給他一巴掌：“南宮越，就你這種登徒子也配本公主視下？”
南宮越不客氣地伸手控住了她的一雙柔夷：“殿下是身陷其中渾不自知呢！像殿下這種情況，末將見得多了！末將也深覺自己一介武夫，與您這金枝玉葉的身份相差得遠，還請公主以後不要再盯著末將了，不管末將是好是壞，隻要公主不參與其中，不就都與您無關嗎？”
上官欣寧使出吃奶的勁才掙出手來：“南宮越，你放開我！你自己逮著機會就揩人家女孩子的油，還說什麽本公主對你有意思？真是本公主今年度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轉身又朝上官仁政吼道：“皇帝哥哥，你都親眼看到了，他在你麵前如此輕薄你的親妹妹，你都不管的嗎？”
南宮越皺了皺眉頭：“公主殿下，是你先要出手打末將的，末將剛才不過是純粹的自衛而已！”
上官仁政朝自家妹妹揮了揮手：“好了欣寧，別在這裏胡鬧了，趕緊回你宮裏去，你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朕找個空閑時間跟母後好好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上官欣寧氣結。
南宮越有些好笑地抹了抹嘴角：“皇上，末將還是剛才的意見，如果小小的月氏國敢要脅咱們靈霄國嫁個公主以示兩國友好和親，就算欣寧公主真的看上那老頭子，皇上在嫁妹妹的時候也得把排場鋪開了去，別做得跟漢朝嫁公主與凶奴和親的事情一般，一定得把格局拉開來！”
上官仁政點點頭：“少將軍說得有道理，要不然他月氏國還真以為咱們怕了他們！”
眼看著那兩個男人把現場的當事人撇在一邊，像在談論一件根本與她無關的事情似的，上官欣寧氣得跳腳：“喂，這到底還是不是本宮的婚事？你們都不用問過本公主的意見嗎？皇帝哥哥，我可說好了，你滿朝文武百官拿著你的奉祿都是白拿的嗎？居然還要本宮一介女流來搞好與鄰國的關係，那像南宮越這樣的大將軍們是做什麽吃的！”
南宮越點點頭：“公主殿下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末將剛才就是勸皇上不要采用惠王的建議真的把你嫁到月氏國去和親！”
上官欣寧的火氣瞬間轉了方向：“你說什麽？二王兄要皇帝哥哥把我嫁去和親？”
南宮越聳聳肩：“惠王是菩薩心腸，怕一旦兩國交鋒導致百姓流離失所不得安寧，所以一直主和，月氏國簽定兩國友好盟約的條件就是迎娶欣寧公主！皇帝正在權衡其中利敝，所以適才招了末將過來分析局勢，不曾想被公主殿下好生誤會一回！當然，如果公主殿下也跟惠王一般菩薩以腸的話，末將也建議皇上將欣寧公主嫁到月氏國去做個皇後吧？月氏國皇後新逝，那月氏國皇帝還真的很有可能迎你做他的新皇後呢！”
上官欣寧又跳了起來：“南宮越，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本公主什麽時候淪落到要去做人家的續弦了？就算是皇後又如何？本公主才不稀罕呢！”
上官仁政終於找到契合點來緩和兩個人的關係了：“少將軍是個血性之人，大有南宮老將軍當年的豪情，一直都是主張用實力解決問題，就算是本國兵力不如對方，就算是丟掉一些男將士的命在戰場上，也不能丟一個女人到鄰國去擔當這種拉攏兩國關係的事情！欣寧，這一點，你和少將軍的想法實在是不謀而合！”
上官欣寧撇了撇嘴：“還算他有點可取之處！要不然，就算皇帝哥哥一味地偏著他，本公主撕破臉麵也要到母後那裏為自己討個說法！”
上官仁政這次是對南宮越揮手了：“少將軍的見解，朕已經知道了，今天你先退下去吧，有什麽問題朕再召你！”
南宮越拱了拱手，退下去了。
當禦書房隻剩下上官家兩兄妹的時候，上官仁政就委實不客氣了，重重地一拍桌子：“欣寧！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剛才是朕在外臣麵前給你留點臉麵，如果以後再這般在朕與臣工們商議國家大事的時候你硬闖進來，朕一定重罰不饒！從今天開始，朕禁你一個月的足，這一個月裏，你就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寢宮裏待著，沒有朕的命令，哪都別想去！”
上官欣寧委屈得淚水在眼睛裏打轉轉：“皇帝哥哥！你是不是不愛欣寧妹妹了？你怎麽可以偏向一個外人？剛才南宮越這般非禮欣寧，也沒見你出來幫欣寧說說話，更別說像現在這般發那麽大的火了！你到底是誰的哥哥嘛！”
上官仁政一時間也覺得自己的火氣有點過了頭：上官欣寧從小被劉太後寵壞了，一時半會的想要壓正過來，談何容易？兩個人必竟是兄妹，她不過是犯點小性子，他還真的沒可能把她怎麽樣了去！
想到這裏，他的聲音柔和了些：“朕是給你點教訓，讓你長長記性，你這般闖進朕的禦書房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就安心領罰吧！沒有價錢可講！”
上官欣寧嘴巴噘得老高，一跺腳，轉身跑了。
楊依依？
這個名字勾起了上官仁政強烈的好奇心！
在宮裏不經意間也聽到過臣工們在後麵笑談楊丞相的庶女在惠王府受冷遇的事情，就連宮女太監們在閑聊的時候都會把她當作笑話談論著。
就是這樣一個不得寵的女人，怎麽會勾起南宮越這種情場浪子的興趣？
一時間，他突然有股衝動想要親自會一會這個傳言紛紛的楊依依。
上官仁政換了套便裝，隻帶了個隨身侍衛，微服著到了惠王府。
門房看到是皇帝親臨，行了大禮，轉身就要去通報給惠王說皇帝來了。
上官仁政示意他停下來：
“朕今天就是過來看看自家兄弟，無需驚動府裏上上下下的人，朕先到王府轉轉，等興至完了再自己去找惠王！”
說著，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說到這個惠王府，上官仁政還是很有感情的--在他登基做皇帝之前，他就是住在這裏，後來先皇去世，他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屁股的位置換了，住的地方也就跟著搬了，為了顯示自己對胞弟的寵愛信任之情，他把自己先前的舊居留給了胞弟惠王。
上官仁政做皇帝以後閑來無事的時候最喜歡來的地方就是惠王府，經常沒事微服到這裏，也不驚動惠王府的任何人，隻帶了侍衛到自己想待的地方去待一下，在那熟悉的地方想想自己的心事，然後就走了。
今天，他也是帶著心事來的--南宮越和上官仁傑都是他的愛臣，他很多時候蠻希望臣子們之間鬧點小矛盾以穩固自己的政權，但這兩個人的矛盾最近上演的越來越厲害了，居然都牽扯到後院的女人身上了！
他了解上官仁傑的脾氣，也太了解南宮越的個性，在楊依依的問題上，如果兩個人繼續較勁下去，他這個皇帝還真會有點左右為難，不知道要把楊依依判給誰好！最重要的是，也不曉得那個楊依依是個什麽態度！
以前隻聽說過楊丞相把自己的庶女送到王府做庶妃，費力不討好，流傳成了朝中的一個笑話，看到惠王那麽久不近她的身，還道她不過是個平庸之輩，沒什麽出彩的地方，所以被淹沒在了王府的鶯鶯燕燕中，沒想到，還真是瘦田無人耕，耕來有人爭呢！
他今天到這裏來就是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楊依依，看看她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居然把他兩個最得力的愛將搞得跳起來！
上官仁政帶著侍衛柳青信步往他以前最喜歡的後山坡走去。
這山坡位處王府後花園的尾部，屬於花園的一部份，坡下是一個空曠的草地，他以前做王爺的時候經常帶著柳青到這裏來騎馬，揚鞭快馳一番每每心曠神怡，很多煩心事也一並被風刮走了一般，騎完馬以後也會留在這裏練一番拳腳，讓自己的身手得以保持在一定的水平，雖然不指著到江湖上轉一圈撈個武林盟主當當，但萬一遇到幾個想行刺的肖小之輩他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甚至丟了性命--不曉得這裏如今又是何人的地盤！
他更希望這裏還是一個少人打擾的地方，自留成他心裏一處小小的私密空間，讓他在煩心的時候還有個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地方--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真正屬於他一個人的地方卻著實不多！所以，他尤其重視這一方小空間。
柳青是他在王府時就貼身帶著的侍衛，少言，但想法不少，跟他那麽多年了，主仆兩個已經有了難得的默契，他的脾氣性格和處事風格都深得上官仁政的喜歡，所以，他當皇帝以後把柳青也帶到宮裏做自己的貼身侍衛了。
君臣兩個默默地走在青山綠水之間，沒有前朝的天下大事，沒有後宮的醋風醋雨，清靜得讓人神往！
突然，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傳來，那一人一騎的速度比馬蹄聲更快，以至於上官仁政差點都躲閃不及，好在柳青及時地拉了他一把，他及時地避過了人和馬的衝撞，還是狼狽地連著退了好幾步，差點一摔了一跤。
柳青及時將主子護在身後，仗著長劍怒喝道：“什麽人？”
說著就要衝上前去將來人拉下。
這差不多一跌一撞之間，上官仁政雖然驚慌之中沒有看清楚來人的長相，但他弄明白了來人是個女人！
他按下柳青：“稍安莫躁，這王府裏的女騎手，應該不是什麽刺客，我等來得悄然，對方不及提防有些衝撞之處也就算了！”
皇帝都如此發話了，柳青當然不再厲害如初了，他護著上官仁政退到一旁的大樹下，就著樹蔭，一邊壓驚，一邊在旁邊觀察來者是何人何意。
“皇上，這女人騎術不錯！”柳青見過會騎馬的男人，但騎術如此之好的女人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不由得由衷地誇了一句。
上官仁政瀟灑地甩了甩衣袖，“當今世上，有如此騎術的女子，據朕所知，隻有朕的表妹，惠王嫡妃劉素素了！不過，素素向來喜歡胭脂水粉的女兒家東西，剛才過去的女騎手並未留下香風，不太像素素本人！”
柳青是個帶刀行走於皇帝跟前的男人，他的世界裏，皇帝的安全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命，幾乎整天都圍著皇帝打轉，倒是把生命裏很多重要的東西拋到一邊去了，比方說女人！
對於上官仁政聞香識女人的本事，他向來自愧不如，隻有羨慕的份兒。
兩個人正說著，突然眼前一花，又有一香衣飄飄的女騎手從他們不遠的麵前閃過。
上官仁政很肯定地說道：“此人，才是素素！”
隻是，素素和前麵那個神秘的女騎手是什麽關係，他就不那麽肯定了！
他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裏見到這樣兩個風姿煞爽的女人--這是他此行意外的收獲吧！他的私密花園裏如今交給這樣的兩個女人，還真是他很高興也很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過，意外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他正饒有興趣地等著看這兩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騎手會有什麽驚人的表現，緊跟著劉素素的身後突然又閃過幾人幾騎，大家並沒有什麽賽馬的意思，而是朝著最前麵的女騎手包抄而去，從各方各麵堵住了她的去向，甚至有故意讓她的座騎受驚發性子的嫌疑。
果然，幾方包抄下來，她座下的馬兒受了驚嚇，突然前蹄揚起，發出一聲嘶鳴，如果不是那騎手技信好，當場就會被掀下馬來。
饒是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來安撫座騎，還是被強大的慣性高高地揚起，她手裏抓著馬鞭不敢鬆手，人卻被高高地揚起。
楊依依心裏大呼不好，“看來今天要被摔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她很意外劉素素怎麽會有那麽好的騎術，而且還帶了那麽多人來圍她。
原來，楊依依深知自己待在王府裏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隻是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想要正大光明地從王府大門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就想著看看這富麗堂皇的王府除了大門偏門小門之類的她不可能走的門以外，是不是還有類似於後山某些不為人注意的地方可以溜出去！
她簡直一刻都不想待在王府了，再說了，自己身上還背著巨毒、背著刺殺南宮越和楊忠成的任務，時間隻有一個來月，也由不得她在王府裏過什麽養尊處優的日子。
她好容易從環兒嘴裏套出來王府還有這麽一個好地方，並安排環兒給弄來了一匹馬，說是騎騎馬解解悶兒。
環兒還真是個能幹的好丫頭，很及時地、不打折扣地幫她弄來了一匹不錯的馬兒。
她留了個口信給環兒，說是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她是回丞相府了，然後翻身就上了馬，原以為今次能順利逃出王府，沒想到她先是差點撞到人（如果在二十一世紀，就是差點出了車禍），然後又被劉素素這女人給追了上來！
讓她很意外的是：劉素素居然那麽會騎馬！
劉素素雖然人
劉素素和楊依依雖然同時被上官仁傑給斥了回去，但兩個人都沒有那麽老老實實地聽他的話，還真的窩
在自己的屋子裏不出門！
她當時追著楊依依以絕上官仁傑私下裏去會楊依依，成功地將他氣跑以後，她留下允兒伏在楊依依住處附近盯著對方的舉動，也回自己的素雅閣去了--她才不想時刻對著楊依依那個讓人眼睛痛的家夥！
她前腳才進屋，允兒後腳就氣喘籲籲地跑回來報告：“劉妃娘娘，你剛離開，楊妃就讓環兒給她找了匹馬，現在騎著快馬往後花園的空地方向去了！”
劉素素一肚子的問號：“她去後花園做什麽？”
來不及細想，她就招呼著允兒去安排馬匹和人手，讓翠兒趕緊給她準備騎馬的短衫--楊依依，你還真是不自量力呢！在靈宵國比我更會騎馬的女人還沒有出世呢！不管你打的是什麽主意，本宮都讓你今天長長記性！一萬個肯定你今天輸定了！
一個除掉楊依依的計劃一瞬間在她的心裏已然形成！
她剛換好衣服，允兒就已經找來了王府裏最好的馬，還把劉素素從娘家帶來的騎隊給帶了過來。
說起這個騎馬隊，是劉素素從娘家帶來嫁妝--雖然她的騎術是靈宵國第一，但到底也是從一個不會騎馬的小女孩成長起來的，在這成長過程中，這個騎隊一直擔任著保駕護航的任務，後來她嫁到王府，想著以後到王府裏還得有一群熟悉的人陪著她練騎馬，以解豪華生活背後的無聊和寂寞，並把他們一起帶過來了，當時她真的沒有想到這群人還可以派上這樣的用場！
既然是自己人，當然好說話，她一番授意下來，那些人對她的想法已經心領神會，作為她的嫁妝，自然是對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劉素素的計劃就是，大家包抄圍堵，務必激起楊依依身下的馬兒狂性大發然後將她掀翻在地，如果她當場被掀得身負重傷而亡也就罷了，如果她僥幸還留下一口氣的話，他們就亂馬齊上，將她亂蹄踩死，然後回報王爺時就說大家一起出來騎馬發生了意外，楊妃娘娘不幸在意外中意外身亡！
想到自己的完美計劃，想到楊依依慘死在她馬下的慘狀，她的心情就大好起來，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得意的笑容。
楊依依果然如劉素素所計劃的那般被拋到了空中，惠王嫡妃劉素素正滿心歡喜地等著看這根眼中釘的徹底消失，斜刺裏突然衝出一個快得讓她眼花的身影--
那身影快如閃電，直接朝楊依依的方向衝了上去，快得劉素素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然接住了半空中的楊依依。
劉素素眼看著好事即成泡影，氣得杏眼圓睜，怒喝道：“什麽人敢在王府撒野？”
在她的估計中，一來是王府裏沒有這種身手的高手，二來是即便有，在她這個嫡妃麵前也絕對不敢造次！
果然，對方的聲音驚得她趕緊翻身下馬來行禮！
“素素表妹，你的騎術果然是咱靈宵國首屈一指的！不過，你是王府的主母，怎麽可以用騎術欺負人呢！”
楊依依還道自己小命休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從死神手裏把自己搶了回來，本想著怎麽合著來人的力量一起逃出王府，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劉素素的親戚！
好在，看他的態度，應該沒有跟劉素素站在同一條船上！
劉素素的回答更讓她意外：“臣妾參見皇上！”
此刻將她從半空中救下來的人居然是當朝皇帝！
這裏的人除了吃飯就是練武嗎？怎麽連皇帝都有這麽好的身手？自己從二十一世紀帶過來的那點身手在這些人麵前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好在自己以前是在二十一世紀做殺手，如果換作是在這裏，她這碗飯吃得會有多艱難？
她天馬行空地當兒，上官仁政已經抱著她落下地來。
“楊妃，皇上的懷抱再怎麽溫暖也不是你這種身份的女子流連的地方，還不趕緊出來向皇上行禮？”看著楊依依半天還賴在上官仁政的懷裏不出來的樣子，劉素素忍不住地罵道--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楊依依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婦德的、水性楊花的女人！
上官仁政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懷抱著的居然就是他此行想要見的人！沒想到他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正想要問個清楚，懷裏的楊依依兩眼一翻白，居然幹脆暈了過去！
劉素素還要發作，上官仁政已然製止了她：“素素表妹，楊妃剛才受的驚嚇不小，已經暈過去了，你趕緊宣府裏的太醫過來給她瞧瞧！”
劉素素恨得牙癢癢：好你個楊依依，在這當兒你居然給本宮來這招！
她上得前來，狠狠地在楊依依手臂上掐了一把：“宣太醫？臣妾就是醫治楊妃最好的太醫！”
楊依依手上吃痛，麵上卻強忍著不表現出來--不是劉素素的力氣小，她剛才這一掐之下的確有夠重的，如果不是她受過比這更非人的訓練，剛才這一掐之下，還真的會露出馬腳，但她打定主意要讓劉素素背上虐待王爺庶妃的罪名，所以，咬緊牙關就是不表現出異常來。
上官仁政看著懷裏暈厥過去的楊依依，對劉素素的行為很是不爽，看著她，皺緊了眉頭，不爽地道：“看來，朕應該往王府裏多派幾個太醫過來，要不然，這些身份不得寵的庶妃有點什麽毛病還得不到應有的診治，傳揚出去還真是我靈宵國的笑話！”
劉素素一陣尷尬，心裏把楊依依大罵了一回，臉上卻堆滿笑容：“皇上說到哪裏去了，皇上對惠王府的照顧，是滿朝文武都有目其睹的事情！隻是這楊妃向來刁鑽古怪，臣妾剛才還以為她又在裝可憐，所以才試試她！”
上官仁政的眉頭皺得更高了：“楊妃需要經常在你麵前裝可憐嗎？”
劉素素聽出了上官仁政話裏的責難之意，趕緊解釋道：“她就這性子，從小在丞相府裏就不得寵，被打磨得小裏小器的，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應有的氣質，所以王爺一直以來都不怎麽喜歡她！”
劉素素栽贓、給人潑髒水的本事還真高明！
楊依依心下罵道：“劉素素，我今天就要讓你為這話付出代價！”
上官仁政抱著楊依依問道：“馬呢？給朕弄匹馬來！”
劉素素給身邊還對著上官仁政拜倒行禮的騎手們使了個眼色。
騎手會意，起身要從上官仁政懷裏接人：“皇上，扛人這種粗活就交給奴才們來做吧？”
上官仁政瞪了他一眼：“怎麽，對你們這個不得寵的主子，你們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了嗎？什麽叫扛人？她是一般的人嗎？由著你一個下人來扛？朕今天自己將她扛回去！”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關於楊依依種種可憐的傳說，又親眼看到她被劉素素帶著那麽一群的男人欺負，上官仁政骨子裏作為男人天生的對女人的保護欲望被挑了起來，很仗義地把這群平日裏無禮的奴才給訓斥了一回！
柳青已經將騎隊裏最好的馬給牽了過來，上官仁政不再廢話，抱著楊依依，翻身就上了馬，柳青也翻身上了一匹馬，追隨著上官仁政的身後而去。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計劃就這麽泡了湯，看著楊依依被上官仁政親自救了下來，劉素素氣得將手裏的馬鞭狠狠地把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給抽了一通，來不及過多的發泄，趕緊翻身上馬，追隨著上官仁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