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走水了
像要印證他們的話似的，不知道從哪裏鑽進來一些起火時燃燒未盡的煙霧，嗆人的味道也傳了過來，
楊依依誇張地咳嗽起來。
上官仁傑有些掃興地將她放開來：“好--晚上！你等著本王！要是再敢耍什麽花招，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楊依依如蒙大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翻身坐起，然後把撒落一地的衣服飛快地、有條不紊地穿戴整齊在了身上！
她收拾當停的當兒，上官仁傑才穿好了兩件！
他驚訝於她穿衣服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他的眼前不自主地閃過那天在丞相府裏他們踹門而入的時候看到楊依依和南宮越彬彬有禮地在下棋的樣子，腦子裏不自主地認為她那天其實跟南宮越還真是有什麽的，隻是在完事以後他們也用她現在的這種速度穿戴整齊出現在人前！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裏就有些煩惱不安起來。
楊依依自己收拾好，轉過身來幫上官仁傑撿衣服--她聽到門外劉素素的聲音那麽清晰地傳進來，心下暗喜：這個劉素素，還真是及時地出手幫了她的大忙！
不過，她不打算領她這份情--誰叫這女人一而再地出言相譏？她得讓對方也嚐點苦頭才是！
想到這裏，她立馬擺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來：“王爺，王府的守衛森嚴，各人各司其職，怎麽好好的說起火就起火了？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看著門外，很明顯地就是指正在帶人拍門的劉素素了！
上官仁傑當然知道此事肯定跟劉素素脫不了關係！
這女人，醋意都能在王府點起一場火了！找到機會真該好好收拾收拾她了！不過，此刻他也不想給楊依依得逞的感覺--他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她拒絕他的那種堅決！
此刻她說這種話，一定不是真的有多懊惱自己的美事被攪，而是想借刀殺人，給劉素素背後一刀！
聰明如上官仁傑，當然不肯上這種當！
他別有深意地瞪了她一眼：“這不是正合你心意麽？如果不是看你們兩個水火不相容的樣子，本王真懷疑你們是不是聯手起來讓本王不好過的！”
說著，他沒好氣地將腰間的腰帶一緊，甩手而去！
門外，劉素素沒有看到裏麵的人出來，還道他們正在佳境，急得像火直接已經燒到了她屁股上似的，又兀自想去拍門，門卻這個時候自己開了，上官仁傑臭著個臉站在門口：“何事如此驚慌？還有沒有規矩了？”
劉素素指向煙源：“王爺，後院走水了，已經有下人們在救了，隻是不敢確定火會不會燒到這裏來，為了王爺和妹妹的安全，本宮隻好不顧眼下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了，必竟，性命要緊，是不是？”
好一句“後院走水”！
翻譯成二十一世紀的白話文，就是後院起火了罷？
這點文學素養楊依依還是有的！看著現場上官仁傑那欲求不滿氣得想拍人的樣子，又看看劉素素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楊依依心裏暗自好笑：有意思！
上官仁傑瞪了一眼身旁的楊依依，看她如負重釋的樣子，他很是不爽--做他的女人難道就真的讓她那麽不可承受？
如果不是回頭對向劉素素的醋壇子臉，他真的想把楊依依抓在手裏，不讓她有任何耍心眼的機會--他的庶妃娘娘，很明顯地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無公害的女人了！
他臭著個臉，“王府走水，兩位愛妃為自身安全起見，不宜到處走到，就各自待在自己房裏，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跨出房門半步！”
他心裏對這次起火的原因已然有了結論，也不想大張旗鼓地追究某人的責任，若真追下去，他還真怕會收不了場，所以，對兩個女人都下了禁足令。
對劉素素，是小懲大戒，讓她知道自己不說穿，並不代表自己不知道，也算是給她敲敲邊鼓，讓她這醋壇子好好地封一下。
對楊依依，意義就深遠了去了：首先當然是懲罰她對自己不真心的小心思，另外嘛，把她關起來，以便於自己今天晚上繼續今天白天未完成的事情！
想到楊依依遲早都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想到她即將在自己身下臣服成他的女人，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揚了揚，露出一個不經意的笑容。
劉素素沒有錯過上官仁傑臉上的這個小細節--顯而易見，他絕對不是衝自己表示她這把火燒得好！那末，一定是回憶起剛才跟楊依依的種種之美事來了嗎？
她隻覺得自己肚子裏的火都快燒起來了：楊依依，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看著她們杵在原地不動，上官仁傑發話了：“兩位愛妃還有什麽問題嗎？”
楊依依趕緊欠身回答：“沒有了，我這就回房去！”
劉素素瞪了一眼她的背影，也道：“這場大火燒得還真是讓本宮心驚肉跳，本宮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這麽大的火，王爺陪陪本宮吧？”
上官仁傑當然不肯在這節骨眼上給她這個麵子--他心裏跟明鏡似的，這火十有十一是她給燒的，她還能真的心驚肉跳到哪裏去？擺明了就是在矯情，在找機會讓自己陪她！
他才不要慣著她這種臭毛病！
他一甩手：“允兒，翠兒，你們兩個好生陪著王妃，有什麽事情及時來報，本王還有些政事要處理，等忙過這陣子再說！”
劉素素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朝著楊依依的方向而去！
她不死心地追上前去：“依依妹妹，你等等，本宮被這火驚得不輕，王爺又不得空陪著本宮，不如咱們姐妹做個伴，一起說說話，也緩一緩剛才的緊張情緒！”
哼哼，上官仁傑，你想把我關到房裏去，自己去會那個小妖精？門都沒有！本宮就全程跟著她，看你有什麽機會去接近她！我得不到你的陪伴，她也別想得到！
上官仁來的小心思被劉素素就這麽硬生生地給廢了--他總不能再跟上前去吧？剛才自己才說自己不得空的！
他硬生生地把方向折往自己的書房！
從來沒有覺得劉素素有那麽讓人討厭過！
如果不是她過硬的後台，他真想直接把這多事的婆娘給廢了！讓她那麽囂張了去！
楊依依當然知道劉素素的用心--那女人一看就是個手狠手辣的主兒，連火都敢放的人，還能被火給嚇到了去？不過，她也樂得劉素素能跟上前來打消一下上官仁傑繼續跟著她的熱情！
劉素素還真的跟著她一起進到了她的房間。
楊依依也不跟她客氣：“劉妃娘娘，現在你如願了，可以回去了！”
劉素素皮笑肉不笑地：“怎麽，妹妹這是在責怪本宮壞了你的好事嗎？本宮鄭重地告訴你，有本宮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在這王府裏有出頭之日，本宮不怕說明白了，你與其留在這裏跟本宮鬥法，還不如另找出路！本宮還是那句話，南宮將軍府的日子，肯定好過過王府！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本宮或可為你做個媒人！”
開玩笑！讓她做媒？楊依依敢保證，隻要自己跟對方稍微鬆一下口，對方肯定一轉身就把自己給賣了，到上官仁傑那裏治她個通奸的罪名！
她笑了笑：“謝謝劉妃娘娘的一片盛情了！不過，我和南宮將軍之間真的不像你想像的那樣！也不需要你的這片好心！
”
是的，劉素素一直還認為她和南宮越隻是有情階段，殊不知，他們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而且，他們之間，也不需要媒人了！
聽在劉素素耳朵裏，卻是楊依依不敢承認自己和南宮越之間的事情，也在極力地回避自己跟南宮越之間的關係！
她無所謂地笑了笑：“妹妹就既管扛著吧！你也看到了，王爺今天並沒有把一宮怎麽樣了去！所以，以後類似這樣的事情肯定也會時不時地發生的，哪天若真是誤傷了妹妹，還請多擔待了！”
說著，她站起身來帶著允兒和翠兒揚長而去。
環兒氣得在她身後直揮拳頭，像是這樣就能解氣似的。
楊依依按下了環兒亂揮的小手：“環兒，以後這種動作不要做了，會落人口實，給人抓到你的把柄，置你於不利之地！”
環兒不服氣地道：“娘娘，環兒沒本事，要不然真的想給她兩拳！”
“咱們用不著跟她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可是，聽她的口氣，她以後這是要對你不利呢！你還真的坐等她來對你動手嗎？”環兒一想到自家主子可能再次置身危險之中，心就揪起來：今天是因為娘娘身邊還有一個王爺吧？如果王爺不在娘娘身邊，劉妃真的有可能放火把楊妃娘娘給燒了！
“你放心吧！向來隻有我殺人，沒有人可以那麽輕易地殺死我！”楊依依信心十足地說道--不過，一想到宮越，她的底氣就開始泄了些--自己橫行殺手界那麽久，沒想到會被宮越這樣的高富帥給算計了！如果她還能回到二十一世紀去，她一定要找那小子好好算算這筆賬。
她這話本來是無可厚非的，可聽到環兒耳朵裏，卻全然不明白--向來都是她的好主子隻有受委屈、受欺負的份兒好不好！難得聽到她有雄起的決心，做出來的事情卻仍是那麽窩囊！難得她還說得那麽自信滿滿的！
正如楊依依所料到的，劉素素還沒有蠢到在王府裏自己對她動手！
她雖然也被上官仁傑要求待在自己的素雅閣裏不能出來，但她的手卻是可以伸出王府的。
欣寧公主接到劉妃娘娘的邀請到王府做客。
她上次拿南宮越開涮的事情讓上官仁政很氣惱，雖然托著劉太後的麵子把這事給扛過去了，卻也收殮了很多，不敢再惹出什麽事來給自己添一筆，正無聊著呢，居然就有人知道自己的心事了似的，忙不迭地答應說去跟太後回一聲就過來。
劉素素在自己的素雅閣的後花園裏擺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東西--她的這個小姑子，童心未泯，對吃喝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能讓她先吃下些東西，吃人家的手短以後，想必她們的合作會更愉快。
欣寧公主一進王府就嚷嚷開了：“王嫂，你怎麽知道欣寧現在悶得慌呢？你真是寧欣肚子裏的蟲子！”
劉素素一陣惡心：蠢佬，自己馬上就要被人家當槍使了，還說人家是你肚子裏的蟲子！
她把親切的笑容給掛在臉上，熱情地迎了上去：“欣寧妹妹活潑可愛，王嫂在家悶得慌，就找你找來一起解解悶了！”
欣寧的笑容隱了去：“王嫂，欣寧這陣子也煩著呢！”
“哦？是什麽讓我們無憂無慮的欣寧公主也煩起來了？告訴王嫂，王嫂找你二王兄為你作主！”
欣寧搖搖頭，秀眉皺得更高了：“這件事情，隻怕王兄也不肯幫忙！”
“不會的啦，你王兄平時最疼你了，隻要你開口，他會有什麽事不肯幫忙的？”劉素素極力鼓動欣寧給上官仁傑添麻煩，這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幫她拖住他的腿，分散他對楊依依的注意力！
欣寧自覺地搖搖頭：“這個人不一樣！是南宮越，他的死對頭，他平時又忌人家幾分，我隻怕他不會肯主動給自己惹麻煩！”
劉素素笑開了懷：真是天助我也！我要的是就他們兩的交集點！今天找欣寧來，真是太對了！
“本宮道是什麽事呢！傻妹妹，就算沒有你的事情，王爺跟南宮越也是水火不相容，對其他的人，本宮還真沒把握，是對付南宮越嘛，王爺一定很熱心的啦！沒事，你把煩惱跟王嫂說一說，王嫂替你想辦法！那南宮越是你和王兄共同的敵人了，他一定會很樂意幫你的！”
上官欣寧狐疑地看了看她：“皇帝哥哥最反感我們這些女人插手政事了，如果讓他知道我來找二王兄一起對付南宮越，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傻丫頭！你說到底也是皇上的妹妹，是太後娘娘親生的公主，南宮越不過是個臣子，皇上怎麽可能為了他的事情真的跟你翻臉呢！”
劉素素的話，再次掀起了欣寧公主的鬥誌：“王嫂說的可是真的？”
“王嫂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劉素素的機智，一直以來是劉太後所稱道的，上官欣寧跟她是表姐妹，在她嫁給上官仁傑之前，兩個人私下也有過會麵，那時候起關係就相當不錯，對這個又漂亮又有計謀的表姐，欣寧還真是蠻信服的，不再藏著掖著，把自己一肚子的苦水都給倒了出來。
“王嫂，你說說看，就南宮越這樣的登徒子，他憑什麽敢到本公主麵前來起跳啊？本宮一定要想個辦法給那小子好好教訓一下，看他還敢拿天下的女人不當女人！”
劉素素哼了哼：“就憑他的色心和色膽！他的主意還打到你二王兄的女人身上來了呢！”
“你是說那個不得寵的楊依依？”欣寧公主對這事有些耳聞，但無從對證，正苦於找不到人說這件事，如今劉素素自己說起來，她趕緊關心地問道！
劉素素點點頭：“他今天居然跑到王府來跟你二王兄要人了！還說什麽先把她寄養在王府裏，讓你王兄幫他擔待著些！一副是楊依依相公的樣子，你王兄當時被他氣得夠嗆，這才剛緩過神來呢！”
上官欣寧跳了起來：“這個登徒子！他還真敢！真是欺人太甚！到外麵找找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居然反把主意打到咱們皇家的頭上來了！先是對本公主不敬，現在又對王兄的側妃動了邪念！王兄就沒有什麽表示嗎？由著他這麽欺負嗎？”
劉素素一副無奈的樣子：“南宮世家在朝中功大勢大，皇上都讓他們三分，你王兄隻能是暫時把氣給壓下來了，不過，本宮看得出來，他在找機會，一擊置敵，像他們這樣的對手，如果不一步到位，很有可能被對方回過頭來咬上一口。”
上官欣寧氣得哇哇叫：“你們都怕他，本公主可不怕他！本公主現在就找那小子算賬去！”
說著，還真的衝了出去。
劉素素心滿意足地看著上官欣寧的背影--上官欣寧真是上天賜給她的神器，南宮越，楊依依，別怪我心狠手辣，有得你們受的了！
上官欣寧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那個該殺的南宮越，居然在招惹了她以後又去招惹其他女人！她今天一定要幫天下間被他招惹了的女人討回公道！
她不管那些女人是被他招惹的，還是主動來惹他的，反正她今天要跟他算總賬！
她本來想直接衝到南宮將軍府去鬧上一場，去親自把南宮越臭罵一通；但一想到上次在南宮府裏的境遇，先是南宮老將軍就不賣她的麵子，如果這次她再去，少不了又被他吼回來，那老東西，連她的皇帝爸爸在生前都敬他幾分，如今她哥哥當了皇帝，他就是兩朝元老了，在皇帝的眼裏，份量較之以前更為舉足輕重了
，她還真不敢在他麵前把他的兒子怎麽樣了去！所以，她吼了一聲：“停--”
一旁的小宮女趕緊追上前來在轎外問道：“公主殿下，您有什麽吩咐？”
上官欣寧恨恨地吼道：“回宮！”
對於主子急轉直下的態度，小宮女雖然有諸多的不明白，但主子的話就是她的天，她趕緊對轎夫們宣布了公主的意思，轎夫們當然都不敢言語，將轎頭調了個方向，朝回宮的方向而去。
上官欣寧從轎子裏跳出來，一落地，就往上官仁政的宮裏走去--她要去告禦狀！
她橫衝直撞地衝進來，門口的小太監將她攔住了：“公主殿下，皇上正在商量朝政大事，您有什麽事且先候著吧？”
“商量政事？這個光景了，他也得休息休息了！是誰那麽不長眼，這個時候了還纏著皇帝哥哥講什麽政事啊？”上官欣寧是個急性子，心裏藏不住什麽事，這憋了一路的氣惱，更是忍無可忍的程度了，所以很不客氣地朝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向她揖了揖：“回公主殿下，是南宮少將軍在裏頭呢！”
自從上次上官欣寧到南宮將軍府去鬧了一場以後，也不知道怎麽滴就在宮裏傳出一些傳言來，對她的這次造訪，宮裏各種說法都有，更多的是說他們靈宵國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終於遇到克星了！有的甚至還認為欣寧公主此番做法正是她自己對南宮將軍心存期待，期待不成所以惱羞成怒才去鬧的事。
看到上官欣寧，這小太監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這些種種的流言，忍不住八卦地看著她。
上官欣寧的態度果然有些反常：“南宮越？又是他！本宮倒要去看看他除了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還能跟皇帝哥哥說道些什麽！”
說著，她把那小太監往一旁推了一把，然後徑直往裏間走了進去。
那小太監自知不敢得罪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小太歲，卻又不敢不忠於自己的崗位，隻好一路裝腔作勢地喊著：“公主殿下，您現在不能進去！”
他吊著那鴨公嗓，希望如此一來即便不能阻止上官欣寧的繼續闖宮，也能即時地提醒皇帝來了個不速之客，到時候即使上官仁政發起脾氣來，也不至於把他怎麽樣了去！
上官欣寧搭都懶得搭理那小太監，自顧自地就闖了進來：“欣寧給皇帝哥哥請安！”
小太監有些委屈地朝上官仁政拜了下去：“皇上，奴才沒用，沒能攔住欣寧公主，請皇上恕罪！”
上官仁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這朝中隻怕還沒有一個能攔得住欣寧公主的奴才！朕不怪你，你出去吧！”
小太監趕緊應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上官欣寧也不解釋什麽，上前指著南宮越就罵開來了：“淫賊，你大白天的也跟皇帝哥哥講那些汙穢之事麽？”
南宮越好笑地看著她怒發衝冠的樣子，也不做聲，把目光轉向上官仁政。
上官仁政揮手按住快要跳起來的妹妹：“欣寧，朕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在朕與眾臣工商議朝中大事的時候亂闖亂撞，你若再記不住，朕真的得給點小小的教訓讓你長長記性了！”
上官欣寧指著南宮越，冷笑了一聲：“就他？就他這種淫賊也能給皇帝哥哥什麽政事上的見解嗎？他除了會借著他父親的名義在朝中混日子，會憑著他那副好皮囊、好家勢來勾引那些無知少女，還能真做出什麽正事來？”
上官仁政有些不高興了--她這麽否認南宮越，從另一個層麵上來說，其實就是否認他這個做皇帝的眼光--直白了說，就是說他用人不淑！
“欣寧，你再這麽胡鬧，可真別怪朕對你小懲大戒了！”
南宮越好以整暇地看了看她：“公主殿下一口一個淫賊地稱呼末將，不知道是為何呢？”
“你還好意思問？你也不拿塊鏡子來照照自己以往做的那些醜事！看看哪一樁哪一件都夠格給你戴上這頂帽子！”
“包括被欣寧公主在酒菜裏下藥麽？”南宮越玩味地看著她：“公主殿下深居深宮，居然也學會了這種江湖手段？上次還好下的是泄藥，如果是**之類的，末將如今大概已然失身了！”
上官欣寧氣結，“你--”了半天才像便秘的人用盡全身力氣才把肚子裏的貨放出來似的，很是輕鬆了笑了一笑：“南宮少將軍不知道凡事要講證據的嗎？你憑什麽說本公主在你菜酒裏下了藥啊？你在花叢裏閱女無數，敢情是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了某個敢做敢為的女子了？”
南宮越一又銳利的眼睛盯得她發慌，她有些氣極敗壞地吼道：“南宮越，你放肆！”
“末將不敢！隻是想看看那個敢做敢為的女子敢不敢麵對她下過手的那個人！”
上官欣寧又開始便秘了！
“皇帝哥哥，你該不會真的是任由南宮越這奴才欺負完你的弟弟以後又跑來欺負你妹妹吧？”她知道自己不是南宮越的對手，幹脆把心思轉到了上官仁政的身上。
上官仁政瞪了妹妹一眼：“欣寧，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啊？明明是你自己跑到朕的禦書房裏來鬧事，怎麽又成了南宮少將軍跑來欺負你了？”
言下之意，就算是南宮越真有欺負她，那也是她自己找來的！
上官欣寧當然聽明白了皇帝哥哥話裏話外的意思，很不服氣地挺挺胸膛：“皇兄和王兄兩個人都讓著南宮越，這才使得他色膽包天，先是把主意打到本公主頭上，接著又把目光投到王兄的妃嬪們身上去了！皇帝哥哥若再不管管，下一步，他的目光非轉到你的後宮裏來不可！”
上官仁政終於忍無可忍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放肆！”他的目光威嚴地由上官欣寧轉向南宮越，“欣寧，你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南宮少將軍是這種人嗎？”
南宮越明顯地感覺到從上官仁政那裏傳來的質疑的目光，他還沒說什麽，上官欣寧就嚷開了：“他怎麽不是這種人？他的花名，全天下都傳揚遍了！他相好過的女人，隻怕比皇帝哥哥你後宮裏所有的女人都要多！他對本宮的想法，是王兄都看出來了，是王兄親自告訴我的，難道他會騙我嗎？他今天甚至跑到王府裏跟王兄要人，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側妃楊依依！你現在就可以當麵問問他，看看這些是不是都是他幹下的好事！”
上官欣寧索性豁出去了--總之，今天她就是拚盡全身的力氣也要誓把他拉下馬來！
上官仁政把目光投向南宮越：“欣寧任性慣了，還請少將軍別跟她一般見識！相信少將軍也有些說法可以收服了這丫頭，省得她一天到晚在朕麵前嘰嘰喳喳地吵你的事情！”
上官欣寧看到哥哥終於肯站在自己這邊了，小小地揚眉吐氣了一回，不過，對於哥哥以一個皇帝的身份居然還這般客氣地跟他說話，她心裏還是有些小小地不爽，挑釁似的看著南宮越，幸災樂禍地等著他的說法。
南宮越想了想，一昂頭，道：“對於公主殿下剛才所說的事情，末將想說的是，依據末將對女人的經驗來說，現下不是末將對公主有企圖，而是公主自身都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對末將芳心暗許了，要不然，你不會那麽在意末將的言行！末將一介武夫，自知配不上公主的金枝玉葉，請公主放心，末將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對公主殿下產生任何不該有的念頭！至於公主剛才提到的王爺的妃嬪們，末將隻對其中一個叫楊依依的人動過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