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大的花心蘿卜

如果是正兒八百地做他的老婆也就算了,偏偏楊忠成把她收進房裏以後沒幾個月就把她給拋棄了,說是她為人不貞,在閨閣之中就暗通男人,不貞不義不配做他的女人!

柳氏被趕出楊府,柳家雙親得知女兒被欺負之事,不依不饒跑到楊府論理,楊忠成把他們趕出楊家大門,惡語相向不說,盡晚就派人血洗了柳家,還好當時柳氏自己因為心情不好到郊外奶奶家去散心了,這才僻過一劫,但楊忠成並沒有就此放過她,後來又派人前來暗殺她,如果不是她命大被一個雲遊此處的尼姑好心救起,她現在早已兩世為人了!那尼姑不但救了她的命,還把自己一身的功夫都傾情相授,學好功夫後,她也試圖去找楊忠成報仇,但楊府戒備森嚴,她又是楊忠成最戒備的人,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沒找到機會對他下手!隻好夜夜淚眼對愁月,日複一日地悲傷不已!

楊依依心裏把楊忠成罵了一回:沒想到那個家夥對自己的女兒不怎咋地,對自己的女人也做過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逼死了我的父母和其他親人,扼殺了我一生的幸福,還派人追殺我!此生就算我不殺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柳氏恨恨地說道。

“這麽多年,難道他就一點漏洞都沒有?你一身的武藝,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近他嗎?”楊依依還是不信。

那女人冷冷一笑:“說來連你也不信是不是?我自己也深恨自己無能,居然找不到機會來殺他!”

“那南宮越呢?你為什麽也非得把他殺了不可?他那麽年輕,跟你不可能也扯上什麽感情糾葛吧?”楊依依有些鬱悶--提到南宮越,她的小心髒就有些不重不輕地亂了一下分寸。

“南宮越是全天下最大的花心蘿卜,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像我痛恨楊忠成一般痛恨他呢!我要替全天下被他負了心的女人們報仇!所以,他也非死不可!”女人恨得咬牙切齒地說道。

楊依依心裏一堵:那南宮越居然是這等貨色?虧她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呢!

她被柳氏的情緒所感染,“好吧,就依你所說,等我的傷好些以後,你把你的功夫教給我,我想辦法幫你報仇!”

柳氏破泣為笑:“真的嗎?你真的肯幫我?”

“幫你也是幫我自己,你得先幫我把毒給解了吧?要不然,我時不時地毒發一次,哪裏還有心情練功?”楊依依發誓,她答應幫女人報仇的目的絕不單隻是想要幫自己拿到解藥!

那女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來:“這裏麵的藥丸,你每天吃一顆,連服三日即可!”

楊依依接過瓶子笑了笑:“謝謝了!你不怕我解毒以後不幫你報仇嗎?”

那女人將解藥給得那麽爽快,其中必有原由,自己可不能再著了她的道兒。

女人笑了笑:“這解藥隻能減輕你中毒的程度,如果不服它,你每天都會毒發一次,服了它,你身上的毒每個月發一次,隻有等你提著那兩個臭男人的腦袋到我麵前來的時候,我才會把終極解藥給到你!”

終極解藥?楊依依苦笑--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雖然也有學過一些自救自療的方法,卻沒有學過怎麽解這些沒有經過化學勾對的毒物,要不然也用不著受這女人所製。

她接過解藥,依著那女人之言,趕緊先服下一顆,希望接下來的時間裏她不會再經曆像之前那麽痛苦的疼痛了。

女人看到她答應配合自己報仇,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立即熱情地幫她調治草藥療傷。

楊依依敷上了她配的藥,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感覺果然比以前好多了!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傷口處在結疤的進度。

“以後每天給你換一次藥,用不了三五日,你身上這些傷就會痊愈了。”女人侍弄好她,一邊洗手一邊跟楊依依解說著。

楊依依怎麽看這女人都覺得她有問題:她絕不像她自己剛才說的那麽悲慘可憐!她一定有很多事情瞞著她!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現在,楊依依可以想像得到,南宮越一定在四處尋找她的下落,至於他找到她以後會怎麽處置她,她就說不準了;而楊忠成嘛,她丟下他托付給她的重任一個人跑了,他一定很生氣吧?雖然對他不甚了解,單從他可以把女兒當禮物送的行徑來看,就不是什麽好鳥,如果被他找到,少不了也會吃些苦頭;所以,她答應柳氏說幫她殺掉那兩個男人,實際上對自己也是有至關利益關係的。

以前她還真沒想過要把他們殺了一了百了,現在看來,這辦法利了柳氏,對自己來說也是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之策;即便是殺不了他們,跟柳氏學些功夫在身,出去以後戰鬥力也強些,不至於被幾個小兵給欺負到了!

楊依依身上的傷在柳氏的照料下果然好得很快,三天時間以後,柳氏開始教授楊依依一些簡單的功夫了。

楊依依是有功夫底子的,悟性很高,柳氏教起來也很順心應手,對她完成任務的信心也增加了--自己還真是沒看錯人!

自從吃了解藥,楊依依身上的毒還真的就沒有再發作過了,她甚至都開始懷疑那毒素是不是已經被清除掉了!

這天,楊依依正自練著功夫,柳氏本來好好地端著一盆水從她身邊經過,突然毫無預警地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反應快是一個職業殺手必需得具備的特質,這一點,在二十一世紀超級殺手楊依依身上得到了更好的展示--她一個閃躲過了柳氏的襲擊,不用問,那女人是來試探自己身手的。

幾個回合下來,柳氏居然沒占到什麽上風去。

她閃到一旁的空地上停了下來,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楊依依:“你根本就不是楊忠成的女兒?”

楊依依隨手用衣袖擦了一把額前的汗:“隨便你怎麽說吧!當初一口咬定我是相府小姐的人是你,現在說不是的人又是你!”

柳氏冷笑一聲:“楊丞相是個文官,他怎麽可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他可以請師父教我的嘛!”楊依依不以為然地說道--她總不能告訴人家說自己是來另一個世紀的人,本身就不是楊依依本人了吧?這種話說出去怕是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

柳氏搖搖頭:“不可能!楊忠成一向視尚武者為粗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禮義之學中,楊家公子都不可能習武,何況是你一個不得寵的庶女!”

楊依依真想跟這裏的人好好理論一番:庶女怎麽了?在二十一世紀,非婚生子還享受跟婚生子一樣的待遇呢!

當然,她沒有把握把這些大自己N歲的老祖宗的風俗習慣給改變過來,也不想給自己爭取什麽家族福利,倒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現在較之以前的巨大改變。

“正因為我是個不得寵的庶女,所以我學什麽他也懶得跟我計較了!我從小就隻喜歡擺弄刀槍棍棒的,一看到那些之乎也者的東西就眼發暈,他也沒辦法,隻好請了人來教我,卻要求我不能在外人麵前透露自己的武功功底,所以到現在為止,知道我會一些功夫的人並不多!”

柳氏懷疑地看了看楊依依:“我讓你去殺自己的父親,你心裏一定不服氣,還會想辦法來對付我是不是?”

楊依依搖搖頭:“說到底,我這條命也是你救下來的,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不會學成了功夫反過來找你的麻煩!”

柳氏看了看她:“你不怪我逼著你去殺你爹麽?”

楊依依沉默了一下:這個人能算得上是她的爹麽?就算是,他這般對她,如果換在二十一世紀,早被她撇清楚關係了!

“他,其實對我並不好!”楊依依頓了頓,“你放心,就算我不殺他,也不會回過頭來殺你!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柳氏滿意地點點頭:“好--你還真不像是楊忠成的女兒!難怪他不喜歡你!”

楊依依直翻白眼--這是什麽邏輯嘛!

柳氏話鋒又一轉:“既然你如此直白,我也就明人麵前不做暗事!老實說,我在這些天給你上的藥裏麵也加了些不是療傷用的藥物!”

楊依依心裏一緊:這個老巫婆!她又玩陰招?

果然,柳氏得意地笑了笑:“不瞞你說,這些天給你敷在傷口上的藥裏,加了些其他藥物,它們會在一個月後起效,如果你這一個月裏完不成任務,它們會讓你嫩白的皮膚上起紅診,然後發展成水泡,接下來潰爛!先會是身體上的隱蔽部位,接下來將會蔓延至全身,包括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

說著,她故做可惜地搖搖頭:“嘖嘖,如果你不盡心盡力幫我做事,到時候就算是我,隻怕也救不了你了!”

楊依依氣結--早就該料到這妖婦沒安什麽好心!

她賭氣道:“你這人實在是太反複無常了!我怎麽知道你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如果你到時候又在給我的解藥裏下另一種毒藥,我這輩子是不是都得賣給你?”

柳氏堅決地搖搖頭:“這倒不會,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隻不過是想借你的手幫我除掉兩個心裏痛恨的仇人,隻是這兩個人身份特殊,要殺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才不得以對你耍點小心機。事情完成以後,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

哼哼,還耍點小心機呢!她的小心機招招都是衝著人家的小命去的!

看楊依依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柳氏又解釋道:“你放心,你行事磊落光明,我也不會一再地陰損於你!我答應你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

楊依依從她的眼裏看到一份磊落:這個時代,難得有這樣的女人!難怪她會為了天下少女而欲除南宮越,這邏輯攤上她的性情,似乎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了!隻是,她還是不太相信楊忠成會對柳氏做出這種事情來--楊大人到了垂暮之年了依然神彩不凡,想當年即便不是南宮越這般風流倜儻,應該也不至於要去強搶強買才是!倒是很有可能眼前的女人當年求愛不得,心生怨恨,所以才編出這麽反串的悲情戲來!

楊依依在這邊不好過的時候,她的貼心小丫頭環兒的日子也難挨得很。

當日環兒被關進柴房,劉素素在上官仁傑麵前撒了那麽大一個謊,說是把環兒送回鄉下去休息壓驚了,過些日子還是少不了要回來與上官仁傑當麵對質的;回頭她就交待關押環兒的丫頭翠兒:“把柴房門給本宮鎖好了!不要讓她有逃出來的可能,為免引人注意,也無需找人看守,更不需要給她端茶送飯,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翠兒私下跟環兒的交情還不錯,當然看不得好友就這樣香消玉殞,嘴裏答應著劉素素,瞅到沒人注意的時候,還是會送些飯菜和水過去,一方麵設法想把事情的真相透給王爺知道,可她大部份的時間都守在劉素素身邊,好容易抽到機會可以開溜的時候又要去關照環兒,或是王爺本人又已經陪在劉素素身邊了,連日下來,居然都沒有找到機會跟王爺透露真相。

環兒每天被關在柴房裏無所事是,聽到翠兒跟她說的劉素素的態度,知道劉妃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放自己出去,也就想著用什麽辦法可以把她被關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

可恨這是個廢棄了的柴房,位置又偏得很,平日裏根本沒什麽人過來這邊,也就是翠兒瞅到機會才過來看她一趟,給她送些日常所需過來,要不然,這麽久不吃不喝的,她早挨不住了。

這天,劉素素屏退了其他人,問翠兒道:“環兒那丫頭這幾日怎麽樣了?”

翠兒乖巧地回答:“奴婢天天侍候娘娘左右,也不得空去看過她,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了,這麽多日下來,想必就算活著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劉素素滿意地點點頭:“你回頭抽個空去看看她,王爺這幾天的心思都在暗地尋找楊依依的事情上,還沒想到這丫頭,本宮得在他想起這丫頭之前把事情給處理好了!”

翠兒心裏一緊:聽她這話,像是要對環兒下手了?

果然,劉素素從袖中掏出一包東西來塞到她手裏:“你看她的時候,順便給她帶些點心去,如果她已經沒機會吃了這點心了,就把她連同這點心找個隱蔽的地方給埋了,如果她命硬還活著的話,就把這點心端給她吃了!這麽多天滴水未進,想必就算是毒藥她也會吃得很開心!”

翠兒雖然話語裏爽快地應了,行動上卻騙不得別人,去接藥的動作還是比劉妃預期中的慢了半拍。

劉素素有些不高興了:“怎麽?你和她姐妹情深舍不得下手麽?”

翠兒倒頭並拜:“娘娘誤會了!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斷不可能為了王府一個下人背判娘娘,這到底是奴婢第一次殺人,難免心有畏懼,還請娘娘恕罪!”

劉素素眉開眼笑地將她扶起來:“本宮當然不懷疑你對本宮的忠心!你是本宮最相信的人,所以這種心腹大事才會交給你去辦,辦好了,本宮自然重重有賞!第一次殺人心存畏懼也是情有可原,本宮在這裏靜候著你的佳音就是了!去吧--”

翠兒趕緊將藥藏在袖中,拜別了劉妃,匆匆離去。

她依著劉妃的安排,到小廚房拿了些糕點,然後往關押環兒的柴房奔去。

環兒還兀自鑽研著如何將消息傳遞出去。

見到她來,她迎到窗口來:“翠兒,我想過了,依現在的情況,我們隻能兵行險著,不如,你就當著王爺和劉妃的麵把我關在這裏的事情跟王爺說了,然後請王爺定奪。”

翠兒搖搖頭:“環兒,你快走吧!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劉妃娘娘剛才給了我一包毒藥,讓我下在送給你的點心裏,她這回是真的要至你於死地了!就算我現在當著王爺和她的麵把你的事情說出來,後果也未可知!如果王爺相信我,我二人或可活命,但以後這王府裏可就是容不得我們了!劉妃娘娘一定會把我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如果,王爺聽信劉妃娘娘的說詞,我二人就死定了!就算他肯過來見你,也未必肯相信你的話,再說了,劉妃娘娘處心積慮計劃那麽久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讓我們輕易破壞了去!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趕緊逃跑這一條路可走!你快走吧,別讓劉妃娘娘發現你!”

環兒搖了搖頭:“我走了,你怎麽辦?楊妃娘娘的冤屈誰來替她澄清?劉妃娘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翠兒想了想:“她這些日子交待我不要過來看你,任你自生自滅,到時候我就來個死不承認!”她說著,把柴房的門打開來:“你快

走,現在就走!再慢一點怕就來不及了!”

環兒反倒往裏麵縮了縮:“不行!我不走!就算她現在就賜死我,我也不走!我要真是死在這裏,你就想辦法替我伸冤!為了楊妃娘娘和你,我死都不走!”

翠兒有些生氣了:“環兒,你不要委屈了我一番好意!”

環兒也很強硬:“我離開以後也隻能掩姓埋名地過日子!倒不如現在這般為了正義和公理死在王府!你不用勸我了,我說什麽也不會走的!”

翠兒真恨不得一棒子把她打暈了然後拖出去。

想到這裏,她說幹就幹,抄起地上的一根比手臂還粗的木棍,照著環兒的後腦勺就劈了下去。

環兒像是早有預料似的,不但閃身躲過了,還反身接住了她的木棍,兩個人還真的扭打起來了。

翠兒端過來的糕點也在扭打過程中被摔到地上踩得麵目全非。

環兒有些生氣了:“翠兒,你若再不放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翠兒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她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威嚴的聲音:“好大膽的賤丫頭!你還能怎麽個不客氣法了?”

兩個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來,回身望去,劉素素帶著允兒一臉怒氣地站在柴房門外!

南宮越讓家丁跑去朝中請假,特別還強調了他是因為赴了公主殿下的約才生的病,上官仁政心知是自己妹妹做下的好事,依著他對南宮越的了解,這家夥病好以後少不了要到他麵前來念叨的,嘴上責怪了弟弟上官仁傑幾句,就跑去太後的宮裏找他公主小妹的麻煩了--欣寧惹了事,此刻少不了到太後跟前躲風頭!

事實證明,上官仁政是很了解自己的妹妹的。

上官欣寧正撒著嬌給母親掐肩揉腿的討母親歡心。

看到皇帝哥哥臭著一張臉進來,她知道是自己和南宮越的恩怨被捅到他那裏去了。

不等上官仁政開口,她先發製人:“母後,欣寧剛才跟您說什麽來著?有些男人的心眼啊,就是比針鼻眼還小!”

劉太後嗔怪地責了她一眼:“你啊,都怪母後把你給寵壞了!在你皇帝哥哥麵前,怎麽可以這樣講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控訴當朝皇帝呢!”

欣寧誇張地喊道:“我的皇帝哥哥哪有可能那麽小心眼!當然是那些沒器量的武夫!”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她指的,是南宮越將軍。

上官仁政沒脾氣地在母親對麵坐下來:“母後,不是朕存心責難什麽,欣寧這性子,也是時候改改了!這以後要是嫁到人家家裏去,男方還不被她弄得憋屈死?”

劉太後擺明了護犢子:“男人的心胸本就該比女人的大嘛!再說了,欣寧現在還小,不懂事,鬧一鬧也就過去了,不就是被下了泄藥、拉個肚子嗎?那南宮少將軍身體結實得跟頭小牛犢似的,泄幾天也不礙事,沒什麽大不了的!了不起,欣寧下次見到他的時候跟他賠個不是就好了!”

上官欣寧噘起嘴:“我才不要!我們是皇家,他們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現在隻不過是讓他拉幾天肚子清理清理腸胃,他有什麽好矯情的!皇兄,你就是心太軟,像南宮世家這樣有點小功的人家,你越寵他們,他們就越登鼻子上臉,不曉得自己是誰了!你這次可別幫著他們硬要我去賠不是,這以後我在他們麵前還有什麽威信可言嘛!”

劉太後也附和著點頭:“欣寧說的也有道理!那南宮少將軍風流成性,是該有個強勢點的女人給他點教訓了,要不然,就是上天太便宜他了!”

上官仁政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意思了,朝著妹妹做了個凶狠一點的鬼臉,然後起身走了。

他一走,欣寧就膩到母親身上:“母後,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劉太後的臉色也正經起來,用手點了一下愛女的額頭:“你這個小淘汽!做事真是越來越沒分寸了!那南宮世家是有一點小功的人家嗎?先皇在世的時候對南宮老將軍可都敬重三分!咱上官家的江山可有一大半都是南宮老將軍打下來的,那南宮越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帶兵打仗的本事大有他父親當年的風範,咱家的江山以後仰仗他的時候還多呢,你怎麽可以這麽沒輕沒重地對他做這麽下做的手段?”

上官欣寧故意噘起嘴來:“母後,那南宮越真有那麽好嗎?咱們是不是還得討他歡心啊?要不要為了拴住他為皇家效力的心你幹脆把我嫁給他算了!”

劉太後知道女兒又開始耍小性子了,也不點破她:“這可是你親自跟哀家提的?哀家這就去跟你皇兄說道說道,讓他替你做了這個主!”

說著,她裝腔作勢地就要起身。

上官欣寧急了:“母後--欣寧以後不敢了就是嘛!”

說她以後都不敢了,劉太後是不相信的,但經過這次,她好歹還是會有些許收殮的。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平息在母女倆的玩笑之中。

楊依依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柳氏終於放手讓她出門了。

送她到路口,遞給她一個包袱:“這裏麵有些衣物和一些銀兩,可供你這些天日常開銷,等你提著他們兩人的頭顱來見我的時候,剩下的酬金我一定會如數奉上。”

楊依依實在看不出來她有哪些門路來錢,居然可以把酬金提到那麽高--據柳氏說,這些錢夠楊依依活大半輩子了!

那估計也得是在她現在待的這裏似的,除了些微薄的生活開支,不再做過多的奢華生活。

她翻身上馬,兩腿一夾,駿馬長斯嘶一聲,揚蹄而去。

柳氏目送著她離開,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楊依依,你真是上天派來給我的神器!

馬背上的楊依依揚鞭起駕,很是嫻熟--好在自己以前幹的是殺手的營生,雖然二十一世紀更普及的是汽車,但為了執行一些特殊任務,她還是受過專業的騎術訓練的。

她真的很難想像,如果她在二十一世紀不過是個每天朝九晚五上班的普通白領女人,過到這裏來該怎麽生活得下去!

想到她手裏的兩個任務,她就頭痛!

雖然那兩個男人聽起來都該千刀萬剮才好,可要用什麽辦法才能將他們手到擒來?

想著柳氏給她配好的毒藥,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如果不是那種見水鎖喉的特效藥,隻要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像南宮越這樣的高手完全可以在自己離場撤出之前把自己完全放倒。

她甚至懷疑,那柳氏會不會就抱了這種心態,在配製毒藥的時候就留了這麽一手,到時候南宮越死定了,她則會在南宮越死前被他殺死,如此一來,柳氏倒是省了很大一筆錢。

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亂七八糟的想法:柳氏身上雖然肯定還有一些她不明白的情況,但她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這種人!

正想著,迎麵閃電似的掠過一騎男顏。

來人的速度很快,加上她的速度也不慢,腦子裏也正天馬行空地想著自己的問題,並沒有注意到那人的什麽情況,衝出去老遠以後,倒是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暴響了一聲:“楊依依!”

那聲音聽起來不太友好,似乎還蠻憤怒的,她心下一緊:來者不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