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是個蠢女人

小四注意到南宮將軍沒有依著自己稱呼對方為女奸細,說話間言詞也就不再像剛才那般緊張了--看將軍現在的樣子,似乎那個女人與他有什麽關係?如果與將軍真有關係,想必李將軍的死跟他們的關係就會小很多了。

“昨晚光線不是很好,小人也隻是借著月光看到她大概的樣子,應該是個大美人,要不然李將軍也不會被她弄死!”

小四推測著--他沒有親臨現場看著李將軍怎麽死的,但憑他在她臉上的那一抹的感覺,那樣的弱女子,從身手上來說不應該是李將軍的對手,可現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人卻又是李將軍,所以他隻撿了個“弄”字來形容她的身手了。

依著南宮越對李將軍這夥人的行為處事,他不難想像當時的情形!

一想到昨天自己和楊依依的種種,那女人也是借著自己和她親熱的時候想對他下手,而自己也差點因為激情高漲的因原被她暗算,不禁氣血直湧上頭來:該死的女人!她就那麽喜歡借著自己在男人麵前的優勢來襲擊男人、保護自己嗎?她就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對她自己來說本身也是很危險的嗎--比方說,碰到像他南宮越這樣的高手,她昨天還不是丟了自己、成全了他的好事?

好在,現在李將軍已經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如果他還活著,南宮越也真想一腳將他踢死算了:這個風流色鬼,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頭上來了!真是死得其所!

想想楊依依居然能全身而退--等等,他還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沒給人家占到便宜以前就得手了!如果那姓李的真有占到她什麽便宜,他現在都得上前鞭他的屍!

“帶本將軍前去看看李將軍的屍體!”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姓李的在死前有沒有做傷害楊依依的事情!

小四很奇怪南宮越沒有再盯著這件事情問下去,趕緊哈著腰在前麵帶路,其他人見南宮越臉上陰晴不定地,雖然沒有發話讓他們跟著,但也沒有說讓他們散了,想著回頭少不了還要問他們的話,並跟著一起去了。

南宮越稍微檢查了一下屍體,鬆了一口氣:從他的衣著和表情上來看,他是在沒有行樂之前就被人扭斷了脖子!

也就是說,楊依依已經全身而退了!

等等,他怎麽能那麽確定是她幹的好事呢?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一時半會的想不通楊依依怎麽可能有置李將軍於死地的本事,但他是完全相信的:楊依依的身手,他是現場領教過了!那女人每招每勢都凶狠無比,在一個男人沒有防備時弄斷他的脖子那是小菜一碟!

他隻是搞不懂,她天天被養在深閨,到哪裏學的這身殺人的本事!

難道說是楊忠成找了個跟楊依依長得相像的女人來刺殺自己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倒是對這個女人更感興趣了--最起碼的,他無需麵對搶人家上官仁傑小老婆的罵名了--雖然他毫不在乎這個罵名,但一想到這個女人以前不管在名份上還是身體上都隻是完全屬於他南宮越的,這感覺就清爽過搶人家小老婆的感覺!

可這似乎也說不通:楊忠成如果真要殺他,不可能蠢到在自己家裏動手!如果南宮越被刺死在丞相府,即使得手,楊忠成也不可能擺脫得了自己與此事的關係!

所以,女人,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如今到底在哪裏?

那群人看著南宮越在檢查完屍身以後一言不發,都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說錯什麽話惹來殺身之禍。

好在,南宮越並沒有要罵他們的意思,隻是輕輕冷笑了一聲:“本將軍以前就提醒過你們,不是每個女人都是你們消受得了的!現在,相信了吧?”

話雖不重,那幾個卻不敢發一言--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李將軍仗著自己的父親與南宮老將軍的交情在這裏妄為,還說什麽南宮少將軍也和他們一樣的風流倜儻,讓他們不用擔心,隻管跟著他喝湯就行,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向治軍嚴謹的南宮越對他們的這種行為還真的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要求他們的這種行徑隻能限於在這座山上,不得下山去亂來!

這是因為此山偏僻不說,山上據說還有些傷人的動物,一般人家的女人也幾乎不可能來這山上,而來這山上的女人也幾乎不是什麽良家婦女,隻是,像昨天那女子如此好身手的,目前來說也就她一個!

南宮越沒有心情多訓斥他們什麽,隻是冷冷地交待小四:“傳令下去,就說李將軍是值夜時失足跌落至死,以後你們還要不要做這風流軍爺,就由著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冷哼了一聲,甩袖而去--卯時才發生的事情?山路崎嶇,楊依依路況不熟,應該走得還不遠才對!

南宮越施展輕功一路追來,估計著楊依依可能會走的路線和可能已經走過的距離。

忽然間,一塊揚起在樹枝上的碎布引起了他的注意:雖然這布的顏色上來看應該是女人身上的衣服,而從質量上來判斷卻隻是一般人家的衣物,但是,一般人家的女人怎麽會跑到這山上來?

他警覺地認為這一定是楊依依留下的痕跡!

南宮越停了下來,在附近開始仔細地搜索著,正準備大聲喊楊依依的名字,又擔心她聽到他的聲音反而把自己藏得更隱蔽些--他真想把這個蠢女人揪出來痛打一百軍棍!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眼前一痛:散落在地上的包袱、灑在地上幾件綾衫似乎在向他說明它們的主人曾經來過這裏,而此刻她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劉太後的寢宮裏,正由太後本人主持著一場家宴。

由太後親自舉辦的家宴,當然隻有她老人家最親近的兒女或是親戚參加。

太後娘娘現在無事一身輕:前朝重任有兒子上官仁政操持著,他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仁君,把政事操辦得井井有條,讓她很是省心,即便日後下去見了烈祖烈宗和先皇,她也有得交待了;後宮的事情有德皇後打理著,這德皇後入宮才短短的兩年多三年不到的時間,因是她懿筆親點的皇後,後宮的事物教起來她本人覺得舒心,對方學起來也很順心,才一年多的時間裏,她就完全放手給這個自己親自挑選的兒媳婦去操持了,在一些大事上,德皇後還是會親自到劉太後宮裏來討主意,但基本上那也隻是出於禮貌和心理上的安全感,她在征求太後意見的同時,自己也會提出自己的看法,多數時候她自己的主意其實已經能很好地把問題處理掉了,從為人處世方麵來說,她給人的感覺是大方得體,與後宮嬪妃之間的關係相處得也不錯,這讓她老懷安慰,深覺自己眼光不錯,為靈宵國挑了個好主母,也為自己的兒子挑了個好老婆。

太後娘娘親生的還有一子一女:次子上官仁傑,小女兒上官欣寧。

說到她的次子,雖然沒有能也當上皇帝,但他和皇帝上官仁政兄弟同心,是皇帝哥哥的好弟弟,得力的左膀右臂,兄弟兩個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至於小女兒欣寧,因為是她生得的唯一一個女兒,年紀又是最小的,一直以來深得她和兩個哥哥的疼愛,欣寧遺傳了她絕色的外表,又琴棋書畫樣樣精

通,除了脾氣壞一點,其他簡直挑不出毛病--話又說回來,如果她是個完美無缺的人,加上她這麽高貴的身份,這天底下隻怕沒有男人可以匹配得上她!

看著欣寧公主一天天長大,轉眼間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雖然劉太後一直舍不得,將她的婚姻拖了又拖,但皇家有女初成長,又是這麽絕色和多才多藝,各國派使者來求親的絡繹不絕,政治上的原因和交情上的理由影響著上官仁政的判斷,讓他一時難以下定論,一時間不知道要把她許給誰才好,這才央著母親搞了個家宴來探一下妹妹的口風,看看她有什麽想法。

同席的除了這三個血肉至親的同胞兄妹和親生母親,還有德皇後和上官仁傑的嫡妃劉王妃,劉太後看著自己得意的兒女們,忍不住地滿臉幸福言表,喝了幾口酒,趁著氣氛,她溫和地笑笑:“欣寧啦,你兩個哥哥如今都成家立室了,連側妃都納了幾個了,如今就剩下你一個人行單影隻了,這也是母後如今最大的心病了!”

上官欣寧嬌羞地笑了笑:“母後,欣寧這輩子都不要嫁人!欣寧要一輩子陪著母後!”

劉太後樂嗬嗬地笑罵著女兒:“傻丫頭!說的什麽傻話!女兒家長大了總歸是要嫁為人婦的,不管是公主還是平民百姓,最終都得完成一個正常女人應該有的路程,母後一直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長成一個沒人要的老姑娘吧?”

上官欣寧還要耍可愛,二哥上官仁傑已經接話了,矛頭直指早朝時與他起衝突的南宮越--他笑嗬嗬地看著妹妹,然後回母親的話:“母後這話有些不符合欣寧妹妹的行情呢!咱們先不看皇兄那邊排著隊等候批示的各國求親使者,單是這朝中上下的適婚男子,哪一個不盼著公主嫁到呢!”

上官欣寧嚶嚀了一聲:“母後,二哥在取笑人家呢!二哥今天如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欣寧可就不依了!母後可得為欣寧作主!”

劉太後也樂得配合著他們兄妹間的玩笑:“也是,那些外國使者的求親咱們先放一邊再說,如若欣寧你嫁到別的國家去,母後以後想見你一麵都難了,仁傑你倒是說說看,這朝中有哪些跟欣寧配得上的男子,趁著今天一家人都在,大家好好斟酌斟酌!”

上官仁傑列了幾個朝中重臣的兒子,然後矛頭一轉:“母後,剛才兒臣提到的那些人雖然沒敢明著到母後麵前來提親,但他們的心裏都巴望著自己能攀上皇親,一朝身貴呢!”

上官欣寧撇了撇嘴:“母後,二皇兄說的不算話!那些人根本沒有到母後麵前來提起過此事,不過是二皇兄一廂情願的想當然罷了!欣寧才不要嫁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

上官仁傑笑得有些怪怪的:“欣寧妹妹是怪責他們不夠主動了是不是?今天早朝上倒是有個人為了你的事情跟為兄爭得麵紅耳赤的,依皇兄作為一個男人的立場上來看,他絕對是看不得你被那麽多外國使者求親,所以才跳出來跟為兄爭呢!”

上官仁政知道弟弟是想把南宮越給拉扯進來,趕緊截住話題--這個寶貝妹妹已經夠難纏的了,如果她跟南宮越纏到一起,有什麽事情鬧到他麵前來的話,他還真是比處理國家大事更覺得頭痛!

所以,不等上官欣寧發問,他趕緊插話道:“欣寧妹妹可有哪家看得順眼的人?”

上官欣寧的胃口已經被二哥給挑了起來,她饒有興趣地問道:“二哥,今天是誰跟你吵起來了?皇帝哥哥也真是的,居然在一旁看著他跟你爭吵也不主持公道麽?”

劉太後笑罵道:“傻丫頭,你以為那朝堂之上是你母後的帳前麽?隨便理論理論還能偏幫著誰去?你皇兄得以大局為重,從大局著想!”

上官欣寧跳起來:“我不管!母後,你和皇兄可不能為了從大局著想把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要不然,我寧死也不叢!”

劉太後寵愛地嗔怪道:“誰要你嫁一個不喜歡的人了?你不喜歡的,就是母後不喜歡的,誰跟你過不去,那就是跟母後過不去!”

上官欣寧這才笑了:“還是母後心疼欣寧!”突然話鋒一轉,又問道:“二哥,你倒是說說,是哪個家夥敢那麽大膽地跟你當朝爭吵?居然還是為了我的事情?”

上官仁政又來和稀泥:“傻妹妹,人家隻是就事論事,哪裏是什麽為了你才跟你二皇兄吵架!你可別聽你二皇兄取笑了去!”

阿彌陀佛,他可不想讓南宮越跟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扯上任何關係--女的嫉惡如仇,男的風花雪月浪蕩無邊,兩個又都是他頭疼不想惹的麻煩人物,如果他們兩個跑到他麵前來評理論調的話,他真的會頭痛死!

上官仁傑不賣他的賬:“皇兄這話可就有失偏頗了!那南宮越對於臣弟提到的和親政策表現得那麽義憤填庸,難道皇兄真的認為他隻是為了在皇兄和眾臣工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大義而已?依臣弟看,南宮越是英雄過不了美人關,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他都有興趣,可況是像欣寧妹妹這樣的極品女子,他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花落人家而無動於衷?”

上官仁政差點沒被他的王爺弟弟給氣死:他已經幾次三番地來按捺此事了,沒想到上官仁傑那麽不給麵子!

他決定把這個燙手的芋頭丟給這個攪屎棍弟弟:“不是為兄有失偏頗,是皇兄真的沒看出他有什麽其他的用心!既然你那麽竇定他的想法,如果欣寧妹妹也有興趣的話,不如此事就由你來出麵吧?但皇兄還是堅持自己原先的判斷,日後皇兄隻作為一個家人的身份來看待此事,絕不做其他任何參與!”

上官欣寧一聽是南宮越,就火氣來了:“皇帝哥哥,欣寧相信你的判斷!就那個登徒子,憑他也配在欣寧麵前晃悠嗎?他的花名早就傳遍朝野上下了,就算他此刻跪在欣寧麵前,欣寧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表示!他心裏藏著眾多鶯鶯燕燕也就算了,居然把主意打到本公主身上來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本公主現在就去他將軍府上說道說道,讓他死了這條心!本公主隻要想到被人家跟這種男人相提並論都覺得惡心--”她越說越氣,說到後來幹脆衝了起來、離席而去!

劉太後急了,對著女兒的背影喊道:“欣寧,你怎麽說風就是雨嘛?有什麽事情不能等到吃完飯以後再去說的嗎?”

上官欣寧頭也不回地給母親丟下一句話:“我吃飽了!一想到那個小色鬼我就吃不下飯!本公主現在就去將軍府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麽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德皇後和劉妃在欣寧的問題上都識相地不做過多評論和幹涉--她們知道欣寧是太後的心頭肉,而且那小公主人小脾氣大,一不小心把她惹毛了,那就是自己給自己無端惹麻煩,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麵由得他們親兄妹去扯淡,兩個作為皇家媳婦的女人都識相地沒有作聲,隻是得體地將笑容掛到臉上以示自己的參與,還幫著宮女在一旁時不時地給自己的老公和婆婆添點酒菜。

劉太後嗔怪地看著上官仁傑:“你說你也真是的,好端端地提那個風流小祖宗做什麽?你不知道欣寧的脾氣麽?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的風流成性,那南宮越平時就是她最討厭的人,

你提什麽不好,偏偏要在吃飯的時候提他對欣寧有意思做什麽?”

上官仁傑表麵上對母親的責難表現得相當認同,心裏卻暗自好笑:“南宮越,本王看你還敢不敢惦記本王的女人!別以為自己深得皇恩本王就不能教訓你!自會有人替本王教你如何做男人!”

楊忠成受了上官仁傑的意,待上官仁傑夫婦倆前腳才出門,他後腳就跟著踏出了相府直奔南宮將軍府。

通傳過後,門房把他引到了將軍府裏會見客人最常用的前廳,然後哈著腰告訴他:“少將軍出去營中辦事了,老將軍馬上就出來,請相爺稍候!”

楊忠成一邊品著茶,一邊思量著要跟老將軍怎麽提起南宮越的事情才好。

他還沒想到合適的說詞,南宮老將軍已經熱情地迎了出來了:“老丞相,什麽風把你給吹到這裏來了?自從我請辭回府休養以後,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丞相大人了!難得大人還記掛著我這把老骨頭呢!”

楊忠成實際年紀本來就比南宮老將軍要小,隻是南宮雄因為長年在外征戰,在娶妻生子的問題上耽擱了,所以兩個人相差了十三四歲的年紀下,兩家的兒女年紀相差卻不大。

楊忠成謙和地笑了笑:“老將軍戰功郝郝,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是靈宵國唯一一位獲得先皇免死金牌的朝中重臣,理當作為楷模、受萬民敬仰!老夫早就想著要過府拜會,隻是公務在身,有許多的不得以之處哇!”

老將軍也笑了笑:“食君俸祿,理當為君分憂!相爺乃是當今朝中皇上最得力的文官,多擔待些政事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了!真是羨慕爾等尚可為皇上排憂解難,而老朽如今隻能是朝庭的負擔了!”

楊忠成和老將軍又客套地寒喧了幾句,然後就開始往今天的正題裏麵切了--雖然門房告訴他說是南宮少將軍去了營中辦事,但他總覺得南宮越出門辦的事情一定跟楊依依有關!

他轉了個彎把老將軍往自己設計好的話題中帶去:“南宮將軍不但在沙場上英勇無敵,在教育後代子孫上也頗有值得我輩學習之處!看看南宮少將軍年紀輕輕就在朝中擔任舉足輕重的職務,日後與老將軍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南宮老將軍謙和地笑了笑:“小兒無知,年少輕狂,日後還望老丞相多多提點、提攜才是!”

“不敢,不敢!”楊丞相一雙手亂搖著:“少將軍小小年紀在朝中的份量已然使老夫等望塵莫及,後生可畏啊!隻是人各有短處,少將軍是個優點與缺點都很明顯的人,如果年少時不多加注意,隻怕日後會釀成大禍!”

南宮老將軍若有所思:兒子的短處他不是不知道,隻是自己以前長年在外征戰,知道武將的苦處,對兒子的生活作風問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了,本是想不至於讓兒子步自己的後塵到很大年紀才能成婚,沒想到這麽一放縱,倒成就了他的一番風流名聲,有人還借題發揮狀告到了皇帝那裏!也是他南宮世家注定要出這麽個風流種--年輕的皇帝居然頗能認同他的性情,不但沒有處罰他,還把那告狀的人給訓了一頓,這麽一來,就完全助長了他現在這副浪子德性!

老將軍沒有把握每一個皇帝都有現在的上官仁政這麽好說話--必竟,治軍是件非常嚴謹的事情,作為一個領軍的將軍,如果自己身型不正,日後管理起部下來隻怕也會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他當然也知道楊忠成所說的南宮越的缺點就是他現在在女人麵前的這副浪子德性!

“不瞞老丞相,老朽一直也想著張羅個什麽樣的姑娘把他這副花花腸子給收殮收殮,可又怕委屈了人家姑娘,更怕那姑娘氣勢不夠,壓製不住他那副浪子德性!”南宮老將軍的話裏透著幾許的無奈!

“少將軍一表人材,風流倜儻,卻又定不下性來,但老夫始終相信上蒼自是一物降一物,而且,能降住少將軍的那個女人似乎已經出現了!”楊忠成故弄玄虛地說道。

老將軍立即來了興趣:“哦?不知道老丞相所指何人?”

楊忠成笑了笑:“如果老夫猜得沒錯,很有可能是小女依依!”

南宮雄差點沒把下巴給磕下來:“依依小姐不是已經嫁作惠王側妃了麽?”

楊忠成把南宮越和楊依依之間的故事以及上官仁傑的一些猜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回:“如今依依失蹤,而少將軍卻不在府中,隻怕會落人口實,介時無端地生出諸多是非來!”

如果在南宮越麵前,他還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如今再通過南宮雄的嘴巴給他傳過去,反倒省了他看南宮越的臭嘴臉。

南宮雄正想說點什麽,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皺了皺眉頭,衝著廳外喊道:“何人如此喧嘩?”

不等廳外的人回話,喧嘩的主角已然到了廳前:“南宮越,你這縮頭烏龜,敢做不敢認嗎?給本公主滾出來!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色膽,敢把主意打到本公主頭上來!”

門房急得要命--這邊是得罪不起的公主,那邊卻是一直養著自己的老東家,哪一方他都惹不起,急得他不得已地攔在上官欣寧前麵:“公主殿下,少將軍真的不在府裏!”

欣寧公主柳眉一橫:“南宮越不在家,那就把南宮雄給本公主找出來!小的不在,那就問問老的,看他教的好兒子!”

南宮雄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身邊的楊忠成:“老朽去去就來!”

對於這個刁蠻公主的無禮來訪,南宮雄心裏十二分地不爽--就連她老爸在世的時候都對他禮讓三分呢,她一個小小的公主居然敢闖到他家裏來鬧事?還大言不慚地批判他家教不好?

他雖然身板不如以往硬朗了,但精神氣勢上卻不減當年,他一出場即使不言語,也把小公主給怔了一怔,不過,很快,她的蠻勁就上來了:“南宮老將軍,本宮今天到你府上來是要找你兒子論理的,你們家的下人說他不在家,那就跟你說道說道好了!”

南宮雄好以整暇地看著她,倒要看看她想說什麽。

“公主殿下想跟老臣說道點什麽呢?”

他這麽一問,上官欣寧倒是又停了停,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說點什麽好,挺了挺她的小香肩:“老將軍,你是我父皇最倚重的重臣,你兒子南宮越也算得上是我皇兄最器重的武將,按說呢,以本公主這般的身份下嫁於他,也算是免強門當戶對,可他那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你也一定有所耳聞的吧?如果給人家知道我堂堂靈宵國的公主嫁的是這樣一個男人,那還不笑死一片人去?”

南宮雄聽得一頭霧水:“老朽怎麽沒聽說越兒有成親的打算啊?這小子,高堂尚在,有哪家心宜的女孩子也應該先稟報父母知道、前去提親才算是合符理法的事情嘛!”

上官欣寧一陣臉熱--聽他這意思,倒是自己倒貼上門來的了?不由得就發作了:“簡直是笑話了!本公主難道還要倒貼他這樣的男人!”

南宮雄朝她抱了抱拳:“殿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老朽真的從來沒有聽越兒提起過你們的事情!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問問清楚,如果確有其事,老朽即刻並到太後娘娘那邊討了這門親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