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計上心來
雖然出了王府就天大地大，但你一個從小被養在丞相府裏的弱小姐，出了王府還能靠什麽生活呢！
她的潛意識裏，楊妃娘娘遲早會被找回來的，她能做到的，就是想辦法為她減罪！
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環兒伸出頭往門外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而她應該也是第一個到王妃房間來的人--楊妃在王府不受寵，這裏平時連下人都很少過來，大家都怕在這裏沾染了誨氣，或是因為出現在這裏引起劉妃的不高興，所以，平時除了環兒進進出出以外，幾乎很少有人來。
她把門口的水端進來，把門關上，然後在楊依依的房間裏一通亂搞--她得製造一個楊依依是被壞人擄走的跡象，這樣一來，就算王爺派人找到了她，她的罪名就會小很多。
環兒煞費苦心地布置完現場，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確認了一下沒人發現她的小動作，這才尖叫了一聲，然後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楊妃娘娘不見了！”
劉素素正在得意於昨天晚上自己的成就--想來，在楊依依和她之間，王爺還是分得清孰重孰輕的！
不過，昨天晚上對她而言其實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以前王爺是從來不去楊依依的房裏的，昨天晚上他居然不但去了，而且還有要留下來的意思！就連她親自前往楊依依的住處要拉王爺走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耍了點小手段，王爺還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最讓她不安的是：楊依依昨天的表現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從楊依依嫁過來的那天起，就一直表現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以前不管她這個嫡妃怎麽為難這個側妃，側妃娘娘都是低著頭不敢發一言，雖然也會撿個她自以為沒人看得見的角落裏暗自垂淚，但從來沒有像昨天那樣伶牙利齒地跟她頂過嘴！
難道是她回去的這幾天她的丞相爹爹教了她些什麽--不可能，那個老東西隻關心自己的前程美事，為了拉攏朝臣，居然可以把她當禮物一般送給王爺做側妃，就連王爺都顧忌她身後的政治後台，他還沒那個膽和勢力敢和她叫勁！
楊依依昨天的表現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恨當時王爺急著把她們拉回來，她沒有機會跟楊丞相好好聊聊他的寶貝女兒的轉變。
“允兒，”劉妃對一旁的貼身侍女吩咐道：“你去宮裏一趟，見到楊丞相讓他過來王府一述，就說本王妃有些事情想找他聊聊！”
允兒應了聲，正要出去，卻被迎麵衝過來的環兒撞了個滿懷。
環兒驚魂不定地嚷道：“不好了，不好了，劉妃娘娘！”
劉素素皺了皺眉頭：“本宮哪裏不好了？一大早地瞎嚷嚷什麽？真是誨氣！”
允兒也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是說啊！一大清早地把楊妃屋裏的誨氣都帶過來了！走路也不長個眼，若是那些誨氣沾到我身上，一定讓你們主仆好看！”
真是狗仗人勢啊--嫡妃身邊的一個侍女，居然敢讓側妃楊妃娘娘和她的侍女好看？
這話說得雖然有些狂，不過，就算楊依依在場，也不能把她怎麽樣了去！
環兒沒心情搭理這不著邊的主兒，也顧不得拍衣服上的塵土，上氣不接下氣地回道：“劉妃娘娘明鑒，楊妃娘娘不見了！”
劉素素皺了皺眉頭：“楊依依不見了？她在這王府裏榮華富貴的日子過得還不舒服麽？昨天才回丞相府一趟，這魂兒就不見了？連帶著這人兒也不見了？”
她有意要把楊依依的失蹤跟南宮越扯上關係，欲要製她個與奸夫私奔的罪名，順著理兒往下安排道：“真是傷風敗俗的女人！惠王和本宮的臉麵都讓她給丟盡了！來人--”
立馬有王府侍衛應聲而到：“娘娘請吩咐！”
環兒急了：“劉妃娘娘，奴婢今天早上進去的時候看到楊妃娘娘房裏一片狼籍，想必娘娘是被歹人給擄走了，請娘娘明鑒！”
劉妃斥道：“那楊妃昨天在丞相府裏的時候就跟南宮越眉來眼去的，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你一介下人，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行，其他的事情，自當有本宮決斷！本宮現在命你去把楊妃房裏收拾幹淨了！”
環兒傻了眼：自己原以為通過製造被歹人搶劫的場麵，沒想到這劉妃居然讓她現在就去收拾屋子！
她據理力爭：“劉妃娘娘，楊妃娘娘的屋子是最直接的現場，裏麵可能留下了歹徒的一些線索，奴婢現在收拾好了，隻怕會破壞了案發現場--”
劉素素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這丫頭好生多嘴！掌嘴！這些事情輪得到你來操心嗎？翠兒，給我把她拉下去，先關在柴房裏，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放她出來！”
一旁的翠兒應聲上前拉住了環兒：“走吧！沒聽見娘娘的命令嗎？”
環兒都快急哭了，不管不顧地拚了命地吼道：“劉妃娘娘，奴婢知道你平日裏對楊妃娘娘就不待見，可是，楊妃娘娘現在被歹人擄走了，你不但不想辦法營救，還給她強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奴婢不服！想必有一天王爺知道了真相，也一定會為楊妃娘娘翻案的！”
劉素素冷笑一聲：“好大膽的奴婢！就憑你也有資格在這王府裏不服？翠兒，如果她再這麽亂吼亂叫，就給本宮掌她的嘴，掌得她吼不出來為止！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你手上的板子硬！”
翠兒應聲，拉著環兒退下去，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環兒姐，你還是少說兩句，少受些皮肉之苦！”
環兒知道她說的有道理，並也收了聲，由著她押著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待到避靜處，她甩開翠兒的手：“翠兒，你如果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就應該替楊妃娘娘主持公道！劉妃娘娘根本就是想借著這次的事情除掉楊妃娘娘！”
翠兒倒是冷靜得很：“環兒，你剛才也看到了，楊妃娘娘隨便一句話就可以費了你！咱們一介下人，好好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了，主子間的爾虞我詐，咱們哪裏有那個能耐插手？你也不想想，這王府上下，守衛如此森嚴，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是什麽人能在王府來去自由？還能把楊妃給擄走？這次的事情，說不定還就是劉妃娘娘自己給做的，你現在居然去跟她講什麽道理，讓她去查楊妃失蹤的事情？你要是真想幫楊妃，就得忍辱負重，先保住了自己，才有機會幫楊妃翻案！劉妃娘娘沒把你一起給處理了就是你祖上燒了高香，你居然還不知自處，還敢跟她對著幹？我看你是活到頭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她也就是太擔心楊妃的安全，又聯想到平時楊妃在王府吃的這些苦頭，這才忍不住地在劉妃麵前失了態。
環兒意識到自己做的傻事，有些著急地問道：“翠兒，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我現在該怎麽辦才能幫到楊妃娘娘？”
翠兒搖搖頭：“劉妃娘娘已經下了命令要我把你關起來，我不能違背她的命令，你先到柴房裏待著，我幫你想辦法把這事通知王爺和楊丞相，隻要這件事情捅到他們那裏，劉妃多少還會有些顧慮，希望這樣能幫到楊妃娘娘。”
環兒感動地點點頭：“翠
兒，我先替楊妃娘娘謝謝你了！”
“你也先別急著謝我，你也知道，我的力量是有限的，能不能幫得到楊妃娘娘還不一定呢！我也是看楊妃娘娘實在太可憐了，出於一個正常人的同情心而已！”翠兒說著，推著環兒繼續往柴房走去。
環兒後悔不迭：“我真不應該那麽衝動！搞得現在自己那麽被動！如果楊妃娘娘這次真有什麽不測，環兒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翠兒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環兒，好人會有好報的！楊妃娘娘那麽溫柔善良，上天一定會保佑她平安無事的！”
就在這兩個丫頭為楊依依的命運擔心不已的時候，劉素素已經在對這次楊依依失蹤的事情進行布署了：楊依依啊楊依依，我本來還在愁著給你安個什麽罪名才能徹底地除掉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都按捺不住了！
好啊，本宮就一口咬定你是跟情郎私奔了，不管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失蹤了，我都會讓你有去無回！就借著這次機會讓你徹底從人間消失吧！這樣才能永遠地抹掉我心頭對你的擔心！還有那個南宮越，一直讓王爺鬧心，這次就當是你這個王爺的側妃幫自己相公一個忙，順便把他也一道兒地端了罷！
想到這裏，她迫不及待地開始調度布署起來！
朝堂上，上官仁傑和南宮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又在皇帝麵前鬧起了意見不和。
事情根源還是在對鄰國岐國的相處態度上：南宮越一直是主戰的，他當著百官的麵一點都不給惠王上官仁傑麵子：“惠王也算是戰功卓著的戰將了，怎麽會主張對一個小小的岐國用懷柔政策呢！小小岐國居然三番五次擾我邊境，像這種實力小、野心大的家夥，隻消我靈宵國隨便派一員小將前去就可以將它們踏為平地，以前皇上聽信王爺的說辭對他們禮遇有加，還時不時地派使者過去做國情交流，這才使得他們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次居然還敢學人家凶奴人向大漢朝要公主和親？王爺不心疼自己的妹妹嫁去那小家小當的地方麽？聽說王爺府中藏著一個一直不受寵的側妃，不如讓太後娘娘把她收作義女嫁到岐國去算了，也省得王爺的嫡妃娘娘看著她在府裏礙眼、無端生出諸多是非來！”
大家都在同朝為官，並非所有人的家務事都會鬧得人盡皆知，但惠王府裏養著一個原封側妃的事情不知道怎麽滴就不徑而走--這一方麵嘛，當然是劉素素為了顯擺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和在惠王心中的位置，有意放出這層消息；另一方麵嘛，自是楊丞相的政敵們逮到他巴結不成反將庶女陷入尷尬境地的把柄，乘機幸災樂禍所以廣為流傳。
眼下聽到南宮越這麽說，都想笑又不好笑出聲來。
上官仁傑和楊丞相的臉上都紅一陣白一陣地。
最生氣的莫過於楊丞相：楊依依還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她怎麽就沒學到她娘親勾引男人的那一招呢！要不然，就憑她的姿色，搞不定上官仁傑也就算了，還會搞不定南宮越這種看到美女就流口水的登徒浪子！
看著上官仁傑憋得慌的樣子，南宮越很是受用--看你還敢暴殮天物！你不想在楊依依身上惹麻煩？我偏要她成為你的火藥引子，也算是對你這麽久以來冷落她的一點教訓！
上官仁傑果然被她給點燃了：“南宮越，你別欺人太甚！”
南宮越一副“你拿我怎樣”的表情，存了心地顧左右而言其他：“王爺，本將軍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如果有人無視本將軍的存在，肆意踐踏本國的國土，本將軍寧可血撒沙場也不退讓一分一毫！”
眼看著兩個人又是當眾吵起來了，這地方最高的權力者上官仁政終於發話了：“兩位愛卿都安靜一下，朕的心中，兩位都是本朝的肱股大臣，在政事上存些不同見解也都是正常的，就沒必要把家中女眷都牽扯其中了！至於這次岐國求親之事，朕想回去再考慮考慮，順便聽聽太後的意見！欣寧公主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了，總要找個歸宿，如果太後對眼下這個女婿還算滿意的話，大可拋卻國事單論家事了！”
上官仁傑最煩的就是每當他和南宮越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的皇帝哥哥不但不幫著他說話，就隻管著和稀泥，很多時候甚至是幫著南宮越而不幫他。
不過，這一次，他存心挑事--該死的南宮越，是你先把我家的側妃扯上台麵的，那就別怪我把你也扯進這男女之事中來！
想到這裏，他輕咳了一聲，朝他的皇帝哥哥拱了拱手：“皇兄這是有心裝眯虎眼呢！依臣弟之見，南宮少將軍也是時候談婚論嫁了，少將軍的女人緣向來跟他在沙場上一般得心應手，但他閱女無數都未定下終身，敢情是這眼睛一直盯著欣寧妹妹呢！臣弟以前倒也真沒看出來少將軍還有這份小心思！不過，依著少將軍剛才將臣弟後院之人比及欣寧，十有八九在少將軍的心裏已然把欣寧當作自家女人了！”
這招真他媽的狠！
南宮越差點沒被口水給嗆死！
那欣寧公主不管長得多國色天香，就她那臭脾氣，哪個男人受得了她？早知道上官仁傑會來這一手，他寧肯看著上官欣寧遠嫁岐國去禍害那岐國皇帝！
上官仁政還沒開口，南宮越就趕緊矮身下去拜道：“皇上明鑒，末將一介武夫，自知身份，雖然喜歡流連花叢，斷不敢把主意打到欣寧公主身上去！再說了，欣寧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也斷沒有許配給末將這種浪子的理由！”
他的花名，朝野盡知，也曾經有過敵對勢力拿他辣手摧花的事情到皇帝那裏告黑狀，但因為與他歡合的女人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那些人也就無功而返了，不但沒有狀告成功，還被皇帝訓斥了一回，並告誡他們以後不許再拿南宮少將軍的風流韻事說事！
南宮越此時把自己的花名拿出來，實在是想借此推脫自己跟欣寧公主之間的關係--拜托，如果真把那個女人弄回家裏去，他南宮越以後寧肯天天樹守邊疆去！
上官仁傑壞笑兩聲：“少將軍就不要再掩飾自己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嘛！將軍為了欣寧妹妹而不惜煞費苦心勸諫皇上與岐國斷交，其情可憫！就算皇上今天不給你一個明確的回複，本王也自當到欣寧妹妹麵前說道清楚，不枉了少將軍對她的一片癡情！”
上官仁傑當然不會真的想要把妹妹許給南宮越，他是知道自家公主妹妹的脾氣的，就欣寧的脾氣，隻要聽說南宮越這種花叢浪子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那還不跟南宮越鬧翻臉去？他要的就是南宮越遇到麻煩，越麻煩越好，如此一來，就算拖不住南宮越跟他作對的心，隻要能給他添添堵都好！
給南宮越製造麻煩、添堵，他的欣寧妹妹還真是靈宵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女人能有她那麽合適的了！想到南宮越在欣寧麵前無所事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上官仁傑就覺得十分地痛快！
南宮越一雙拳頭擰得咯咯響，恨不得一拳打到對方該死的笑臉上去--很快，他就找到了突破點：“末將謝過王爺抬愛！不過，末將真的不敢對欣寧公主有任何癡心妄想之情，末將隻是一個解救萬千寂寞少女的高手，欣寧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自是不勞末將做這無用
的安慰了，王爺如此關心同胞妹妹，倒不如多關注一下身邊的寂寞紅顏，別有那麽一天真讓末將撿到什麽便宜才好！”
他一語雙關，一旁的上官仁傑當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該死！劉妃說的居然是真的！南宮越和楊依依還真有那麽一回事？
一想到楊依依昨天晚上對他的態度，他就恨得牙癢癢！
娶回來那麽久的側妃，一直在府中住著，當他真要臨幸於她的時候，她居然推三阻四地想避開他？
他現在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劉素素的突然駕臨一定跟楊依依有關--他的府裏並不隻有劉、楊兩個女人，他以前留宿其他妾妃房裏的時候，劉妃雖然心裏肯定是不高興的，但也從來沒有在他麵前表現出來過，更不用說像她昨天這般放肆地到其他妾妃房裏拆他的台！
劉妃應該知道他從來沒有留宿過楊依依的房裏，她昨天怎麽會突然跑到楊依依的房裏來鬧場--那就隻有一個原因：是楊依依把劉妃找過來的！
該死，他的側妃居然不肯跟他圓房？雖然昨天在丞相府裏他沒有看到楊依依和南宮越真有什麽過份逾矩的行為，但綜合她昨天晚上和南宮越現在的態度來看，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楊依依，這個女人，他回去一定要她好看！
楊丞相心裏有鬼--楊依依可是他親自送到南宮越麵前的！萬一這個小太歲把自己的行徑當眾給抖露出來，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姑且不論，上官仁傑是絕對會跟他翻臉的！到時候他可就裏外不是人了！
可惜那兩個人對於那個意向所指的女人又都沒有明示，萬一自己無端端地多嘴，還真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隻好緊張地關注著局勢發展而不作聲。
上官仁政適時地出了麵--他允許、甚至有時候還會有意地在朝中去栽培各股不同的勢利相互較勁，這種局麵能更好地幫助他掌握朝中各人的動向，能對朝中臣工彼此相互鉗製，平衡各重臣之間的勢力，對他江山的穩定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兩位愛卿大可不必如此針鋒相對，這兒女私情本是家事，就不用拿在朝堂之上來論道了，如果眾卿沒有其他要稟報的，就都退了吧！”
一旁的太監知道皇帝不想跟那兩家冤家過份拉扯欣寧公主的事情--若是被公主知道，少不了又要鬧騰一陣子了！並趕緊配合著皇帝的節奏，扯著他的鴨公嗓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散了朝會，大臣們三三兩兩地、有意無意地結伴離開了。
楊丞相想著自己的心事：他必需得找機會跟自己那不爭氣的庶女好好談談了！
他得讓她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地把她養大，她就有義務助他一臂之力！
從剛才的形勢上來看，昨天南宮越對楊依依還真是動了心思的，隻是不知道他昨天出於什麽想法並沒有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上了她--他當然不知道，在他和劉妃趕過來之前，南宮越和他的寶貝女兒已經翻雲複雨地恩愛過了，如果不是他們來得及時，那二人的第二次**可能都要進行了！
讓他欣喜的是，雖然沒看到楊依依和南宮越發生什麽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但南宮越對她似乎已經有了感覺，他必需得交待女兒，讓她左右逢源地遊走於王爺和南宮越兩個男人中間，挑拔他們的關係，讓他們徹底翻臉，或是讓他們都因為她的關係而親近於楊丞相。
正在楊丞相心事重重的當兒，南宮越從後麵追了上來：“丞相大人留步！”
楊丞相心下歡喜：這小冤家，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真的被他的楊依依給收服了麽？
他麵不改色地停了下來，“少將軍找老夫有事？”
“昨天承蒙丞相大人盛情款待，感激不盡！還請大人賞臉到舍下與小侄痛飲他幾杯水酒如何？”南宮越以前並不怎麽看好這個老掉著個書袋子的老頑固，很多時候甚至看不起老頭子的為人，所以很少與之交集，不過，看到上官仁傑剛才那氣呼呼的樣子，知道他雖然在肉體上一直沒動過楊依依，但打心底裏他還是承認自己是楊依依的男人，絕對不允許其他任何男人染指於她。
南宮越現在就是要跟楊丞相走得近前一些，要故意在上官仁傑麵前裝出一副與楊忠誠這老東西很投緣的感覺--他知道，就這點事情，足可以讓上官仁傑堵得慌，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對方從身後向他投來的殺人目光！
不等楊丞相回答，他就看到迎麵跑來一個王府的家丁，那家丁慌慌張張地衝到上官仁傑麵前來：“王爺，大事不好了！楊妃娘娘她不見了！劉妃娘娘說--”
上官仁傑一聽到楊妃不見的事情心裏咯噔一下：她還真打算為了南宮越這個男人徹底地躲避自己嗎？
他已然沒有心情聽劉妃娘娘會說什麽--在楊妃失蹤這件事情上她能說出來的，也絕不會是什麽好話，為了不給同僚看笑話，他趕緊製止了來人：“好了，本王知道了！楊妃是被本王派出府去為本王做點事情了，事發突然，本王沒來得及跟其他人示下，你回去告訴劉妃娘娘，讓她不必心急，楊妃辦完事情，自會回來！”
一旁的南宮越心下冷笑--他昨天晚上拉著楊依依一起跑出王府的，在他沒趕到之前，楊依依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要跑了，平安逃出王府以後，她甚至把他都甩了！
被派出去辦點事情？什麽時候上官仁傑開始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說謊話了？
他有心拆上官仁傑的台：“哦，惠王府裏這般缺人手麽？居然要勞動楊妃娘娘親自出馬？還是說楊妃娘娘在王府裏的地位原來就如同一個使喚丫頭般低下？”
被南宮越這麽一番搶白，上官仁傑還真他媽地沒麵子！
他冷笑一番：“少將軍有功夫還是多尋思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的好，你也到了老大不小的年紀了吧？是時候正正經經地娶個女人回家傳宗接代了，否則，南宮世家這麽大一份家業難道要由你帶進棺材裏去不成？”
南宮越也不生氣--他知道上官仁傑現在是死要麵子，也知道他對楊依依的下落根本就是一點底都沒有，隻要一想到這層，他的心情就好得很。
“有勞王爺為末將操這份心了！末將還沒有做好當人家夫君的準備，幹脆就不娶回家裏來晾著，省得這天下又多一房閨中怨婦！”他聲聲所指的人都是惠王側妃楊依依。
上官仁傑氣得漲紅了臉：一大半的原因是楊依依的突然失蹤，而且是見過南宮越以後的第二天一早就失蹤了！還有並是被南宮越這樣咄咄逼人的德性給憋的！
楊依依，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讓你知道本王生氣的後果有多嚴重！
不過，現在眼下要擺平的人先得是南宮越！
上官仁傑冷哼一聲：“將軍視天下寂寞紅顏為己任，口口聲聲之間又對本王的一介側妃如此掛懷，難道說楊妃不是被本王所遣而是經由將軍所拐？將軍跟本王向來交情不深，在昨天與楊妃下了一盤棋以後是不是也想將她視作自己的責任呢？如果將軍對她有興趣，大可大大方方的向本王提及，本王或者還能成人之美，大可不必這般藏著掖著在背後捅刀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