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3章 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2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承諾而順他心意?

她要當第一個讓他無法掌控的存在。

邪眼一眯,見她如此倔強,風迎傲渾身布滿危險的氣息,本是已經夠狂猛的動作因她的話而變得更加劇烈,好似要穿透她的身與心。

憤怒與欲望交織出來的無情摧殘,配合著大床不堪折騰的“吱噶”咆哮聲,就仿佛如一曲絕望而悲傷的倫巴在整個室內奏響。

冷眸一暗,血色充斥,高震姚終於疲憊的癱軟在地。他不知道已經維持這種連眼都不眨一下的狀態有多久了,終於無力的閉上了眼睛,讓一切被紅色渲染的世界從眼前消失,現在他隻有這麽做,才能停止弑殺的欲望和不甘到幾乎要爆破血管的衝動。

時間一秒秒過去,不過是傍晚到深夜,短短的幾個小時卻猶如過了漫長的幾年般,徹底的改變了同在一個房中的三個人。

無情的折磨,魔鬼的獸欲,滿室淒涼與糜爛,在12點的鍾聲敲響後終於止歇。

魔鬼般的男人,在月光下袒露著被汗水浸染出蜜色的堅實胸膛,食足飯飽似的站起了身,如王者般霸氣的甩起深藍的絲綢睡衣套在了身上,鮮紅的絲被不偏不倚的將床上女人舜露在外的美好春光迅速掩蓋。

鬱素璃一動不動的側臥在床,挪動著布滿青紫淤傷的手臂,將絲被拉過頭頂徹底將自己隱藏。

感覺到她微小的動作,風迎傲不屑的撇唇,然後迅速按了內線:

“進來把垃圾處理掉。”目的已經達到,戲也已經演完,他不喜歡他的房間再出現肮髒的東西。

“哢嚓!”

開門的聲音響起,幾個黑衣冷麵男木然的進門,然後迅速的拖著如死人般的高震姚出了房門。

開關兩聲,不過隻間隔幾秒,一切便已經處理妥當。

風迎傲慵懶的係上腰間帶,然後一把扯開鬱素璃緊抓的絲被,邪魅的黑眸一低,一根手指瞬間抬起了她的下巴,“知道住進這房間代表什麽嗎?”

那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的妖孽,如果是個不知道他本性的女人一定會瞬間被他迷惑,但是這在她眼中卻猶如噩夢。

眯著無光的眸,她問著與這事完全無關的話:“你不會殺了他吧?”

“還敢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真是隻不受教的小野貓。”他頂著她下巴的手指稍稍加大了力氣。

鬱素璃卻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她眼波毫無轉動的重複道:

“你不會殺了他吧?”

麵對她的執卓,風迎傲抬身點起一根香煙,不怒反笑,“殺他?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可不會做犯法的事,而且……”

深深的吸吐了一口尼古丁的芳香,風迎傲臉上的笑突然變得相當詭異。

“而且,在讓他看到那場世紀婚禮之前,我怎麽舍得讓他去死?”

嘖嘖!應該說,沒有折磨夠,他怎能善罷甘休?

而聽到“婚禮”二字,鬱素璃終於有了冷漠以外的反映。

那是誰與誰的婚禮,又與高先生何甘?

她不解。

仿佛是讀懂了她內心的想法,風迎傲冷酷的輕啟薄唇:

“別懷疑,那是你……與我的婚禮。”

鬱素璃稍有波動的眼睛突然暴張,終於想起了曾經傭人們的談話,

仿佛是被遺忘了千年般被塵封的記憶在此刻竟變的異常清晰。

‘入住主宅主臥室,將會變成風宅永遠的女主人。’

這是風迎傲當時敷衍於姍姍的謊言,但是現在在鬱素璃的麵前,那句話卻有如魔音一般,變成了困住她一輩子的枷鎖。

她激動的想要起身反抗,但卻因渾身的不適而轟然摔倒在床上,一頭亂發四散,她狼狽如妓。

緊握雙拳,驚眸遠對,她怒聲嘶喊:

“風迎傲,不是隻有於姍姍能進那房間嗎?那你現在與我舉行婚禮又算什麽?我不要被你束縛,‘風雲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我不稀罕,我要離開你,你休想我會乖乖的參加婚禮,要結婚你一個人去結好了。”

他怎麽不去死?

本來她以為這次他折磨夠了,也報了仇,雪了恨,也該放她自由了,雖然她現在已經殘破不堪,但是心中還剩的僅存的希望就是離開他,但是他卻連這點小小的希望之火都要熄滅,他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望著她滿臉的不甘,風迎傲臉上卻依舊自得,“鬱素璃,你有說‘不’的權利嗎?我可以讓高震姚失去一切,也可以讓藍墨變成下一個悲劇,或者你想要整個鬱家為你陪葬?”

她的冷漠讓她憔悴,弱者,確實沒有權利說“不”。

任命的垂眸,她無力再與他對抗。

風迎傲眼中帶著鬼畜的光芒,撫摩上她默然的臉龐,“這就對了,每當你想要衝動的反抗我的時候,就該想下後果是會怎樣的慘不忍睹,所以,你隻要乖乖的順從,等待當個讓世界上所有女人都羨慕……又嫉--恨的新娘好了,嘖嘖!‘風雲集團總裁夫人’的光環會永遠跟隨在你的身後,如影隨形,直到你死亡的那一刻。”

他的話語越發輕緩,但是那惡毒的言辭卻帶著箭矢的鋒芒,讓她每一秒都感覺穿心透肺。而這樣的暗示也終於讓她明白了。婚禮,不過又是一場以他為主的戲。而在戲中,她會變成眾矢之的,體驗著站在顛峰悲涼的同時,還要接受所有女人的憤怒與憎恨,從而活在痛與苦的囚牢中,了此殘生。

拉下風迎傲的身,鬱素璃淒哀的問道:

“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化石,讓風迎傲一滯。

但轉眼,他依舊冷酷無情,並將她的手按於他的心口,

“如你所想,是頑固不化的石頭。”

如此冷酷的答案,卻讓鬱素璃笑了。

“哈哈哈--”

悲涼的笑聲使得風迎傲眉頭一皺,然後便聽到鬱素璃說出了一個讓他驚訝的答案。

“你要娶,我便嫁,你要再來一場無聊的婚禮,那我便奉陪到底。”他不是要順從嗎?那她就給他順從。

那似乖順又似挑戰的話,讓風迎傲的眉頭皺得更深。

既然達成共事,那他也沒必要再探究其中深意,反正她永遠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淡然甩袖,他沒再看一眼鬱素璃,從房中酒櫃中抽出一瓶威士忌然後瀟灑離去。

那飄然的身資,如傳說中天神一般的存在,渾身都是霸氣與王者之息,這樣的一個男人是所有女人奮不顧身追逐的對象,也讓鬱素璃讚歎。能曾經躺在這樣一個如此出色男人的身側也許就算是當個寵兒她也該偷著笑了

,但是她此刻臉上的笑卻與歡樂如此截然不同。

淒美而不悲,嫵媚而不妖,精彩而不歡,處處都透著詭異與冰寒。

對著月光舉起一隻憔悴到透明的白皙小手,鬱素璃忍痛起身,在血紅的大床上繼續著仍然回響在心中的絕望倫巴**起舞。

唯美的身資,如裹月之光華,朦朧,夢幻,卻象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處處都透著死亡之息,就連名月看了都要縮頭躲入雲中,銀光揮灑的房間瞬間一片漆黑。

夜,再次歸於寧靜。

而寧靜,永遠都不是風迎傲的格兒。

離血色之夜不過才過了一天,風家也不過才安寧了一天,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台市甚至整個亞洲,整個世界。

《風雲集團總裁大婚》,如此響亮的標題,如此恢弘的報道,不禁讓整個台灣都跟著顫了兩顫。原本一些鄙視鬱素璃是個廉價的‘百萬新娘’之輩全部變得麵色鐵青。

而一直把鬱素璃當成頭號情敵的於姍姍也不禁一陣驚愕,看著電視上正在接受采訪的風迎傲,於姍姍徹底的呆了。

因為一向神秘,習慣隱身在黑暗之下的男人此刻正意氣風發的站在人前手拿麥克風,對記者的問題無不細心回答。

那笑容是如此的真誠,直閃花了於姍姍滿是算計的魅眼。

正在為於姍姍塗抹蔻丹的小女傭卻在此時手突然一滑,於姍姍利馬眯眼,空置的手迅速抽向可憐的蹲在地上的女傭的臉。

“啊--”

一聲慘叫應聲而響,充血清晰的五指印分明的在女傭的臉上浮出。雖然很痛,但是看到於姍姍那黑到可怕的臉孔,小女傭也隻能憋屈的忍著痛繼續塗抹的工作。

隻是於姍姍卻不解氣的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誒呀!一群沒用的飯桶,連個指甲都塗抹不好,你還能幹什麽?滾--”臨末了,她還殘忍的在後退的小女傭身上狠狠的揣了一腳。

管家見情況不對,趕緊狗腿的陪著笑臉,上前拉走了可憐的女傭。她要是再晚拉走一步,恐怕就不隻那一腳,任是個長眼睛的都看得到電視上正在播出的娛樂報道是什麽,而一向以爬上風雲集團總裁夫人之位為目標的於家大小姐見到老情人兒要辦婚禮,這心情能好嗎?

隻是倒黴催的小女傭剛剛好在這個時候替魔鬼工作,就算手不抖也會被她那扭曲的模樣給嚇抖。

無奈的歎息,管家趕忙消失在莫大的房間中,徒留於姍姍一人憤恨的對著電視機咬牙切齒。

“啊--”

一聲瘋狂的大吼伴隨著一聲“乒乓”聲,手機直接砸在了電視中正在微笑的風迎傲臉上,液晶顯示屏瞬間碎裂,妖孽般的臉孔也隨之消失。

於姍姍象個瘋子一樣的將房內的一切全都當成了垃圾一樣到處亂丟,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過後,原本高雅輝煌的房間已經變成了垃圾收容場。

仿佛還不解氣似的她拿起於乾的寶貝古董就要砸向地麵,手抬,瞬放,破碎的聲音沒有傳出,卻出現了一顆人腦袋。

於乾緊張的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對於姍姍好言相勸道:

“女兒啊,就算你生氣,也別拿爸的古董開玩笑啊,這可是價值八百萬的珍品啊,而且世界上的男人又不隻他一個?少了他你又不會掉塊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