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暑假在迷迷糊糊中耗了一大半,父母他們打算去泰山避暑,劉欣卻沒有興趣,這個時候她收到了孫玉琪的來信,孫玉琪寫信問候劉欣,且邀請她和皇甫詩傑去百合市玩。皇甫詩傑剛剛去了鈴蘭,答應一塊去的可能性很小,但劉欣還是立刻打電話告知了他,不出所料,目前他們全家全處在一片忙亂當中,他平日裏要陪姥爺,還要急著適宜環境,根本是沒空出來。

劉欣想了想,還是打算去百合市,這回的出行爸爸媽媽不能陪她一起去,不過還好是去大伯父那裏,他們倒還放心,臨走前父母親手把她送上汽車,汽車還沒到站大海哥哥就站在車站門口等著了。

可是等到劉欣走過車站的川流不息站到劉大海跟前時,發覺他還是在東張西望,劉欣一麵大聲叫“大海哥!”一麵撲過去,劉大海連忙做閃躲狀,嘴上溫文爾雅:“這位美麗的姑娘是誰啊?您無認錯人嘍!”

劉欣嗬嗬笑開了,看他還在逗,不禁再次撲過去,劉大海一手攬著她,另一隻手接過沉沉的行李,也笑了笑:“真是長大了啊,要不是常常接到叔叔郵來的全家照片,我的確還認不出你來了,咱們的小霸王變成大美女了。”

劉欣有些質疑他話的可靠性,去年過年還一塊呢,她改變有如此大麽?照這樣變下去,皇甫詩傑會不會也有一天沒認出她來,那樣很好玩,她能裝成陌生人調戲他,瞧他是不是果真隻對自個兒凶,他對郭美就有耐性多了。

算了算了,為什麽到了百合市還總掛念著那個臨陣退縮的人,劉欣甩甩頭——她是來渡假的!

孫玉琪的變化沒多大,起碼劉欣仍是一眼就可以認出她來,這些年,她們有時會通下電話寫下信,一直未能再相見。

孫玉琪瞧到劉大海攬著位苗條美麗的少女返家,那姑娘還直衝她笑,不禁怔上一怔,然後反應過來說:“劉欣?果真是你?與原來根本不一樣了。”

難得瞧到孫玉琪也有如此吃驚的神情,劉欣非常高興,她目前比孫玉琪還要高一點,也沒了先前的臃腫,瞧起來差距大概無那麽大了嘍?現在,她才真的感覺到成長所攜來的興奮,已並非女童,應稱“少女”,如此美妙的一個詞語。

孫玉琪中考結束之後就陪同家人到國外溜躂一圈,最末去了倭奴國,與在那邊當交換生到時間的表哥一塊回來,隨身帶了好多禮物。她把在迪斯尼樂園買的玩具禮盒送給劉欣,恭敬不如從命,劉欣笑盈盈接著,心裏卻想你還不如贈把小倭奴國剖腹用的倭刀給我增長下見識。

倭刀沒看到,鬼子倒是有一個,孫玉琪隨後便為劉欣介紹了她表哥黎羽痕與他的倭奴國同窗兼好友岡阪日川。

兩位都是帥氣少年,可劉欣瞧見他們不知何故就是忍不住想笑。黎羽痕瞧起來懶散隨意,自大的和劉欣想象中的花花公子無什麽不同,岡阪日川則神情機靈,背挺的很直度就像在門口站崗之警衛,好像隨時處在備戰狀況。

這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為什麽會成為好友?劉欣覺得很有趣。打小就接收革命教育的熏陶(瞧電影),在初中曆史課本上關於鈴蘭大屠殺之內容耳聞則誦,因此劉欣對這一位半個鬼子沒啥好印象,討厭,交換生為什麽一定須去倭奴國?那時的她仍不曉得掩飾自己的心思,她的愛理不理讓餘下幾人瞧在眼裏。

孫玉琪好像對叫喚幾人在一起玩太熱心,劉欣想不到她瞧起來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對好多運動居然都很拿手,棒球、遊水,以至

滑冰,全都會。做了這麽多年女霸王,劉欣又怎麽可以在這方麵輸,也不管鬼子讓不讓人討厭嘍,她是一定不會認輸的!

大海哥哥畢竟須上班,陪她買好全部行頭之後就再也無空陪玩,劉欣隻得單獨挑鬥他們三位。

別的倒沒什麽,隻有這滑冰著實使她出醜了。劉欣到今天才察覺自個兒的平衡感竟然好差,她難以相信,但阻擋不了自個兒一次次的摔倒。

還是孫玉琪瞧著不過意過來挾著她滑,但劉大小姐太厲害了,孫玉琪哪裏是她之對手,幾分鍾後兩個人就一塊摔倒。

夏天衣裳單薄,即使戴了護肘保護膝蓋,總這樣摔下去也並非是個事,孫玉琪招呼兩位男生過來打算回家,她在布置時好熱情,沒玩多久好像沒什麽興致,岡阪和黎羽痕也無反對。

最後竟然是劉欣力爭再多玩一下,今日要是沒學會,這麽多跟頭豈非白摔了?劉欣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這次她很理智的接納了由少年帶她滑的建議,她也確實不禁再讓泥娃娃般的孫玉琪陪她摔倒。

不過民族自尊要時刻記得,在兩人之中,她訣擇了那半位鬼子黎羽痕。

黎羽痕瞧著懶懶的,滑冰的技術倒真不錯,他簡明扼要地對她說明了技術要害,便拉住她的手漸漸滑開。

除了皇甫詩傑,劉欣很少與親戚以外的男生有身體上之接觸,此時讓還算不上了解的黎羽痕拉住手,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黎羽痕的手觸感有點涼,很有勁,還稍微有些粗獷,粗獷?他一位花花公子的手咋會粗獷?

略走神,腳下突然又不受操縱了,剛要閉住雙眼預備迎接接下來的的痛摔,突然察覺腰部一緊,她讓人一把抱進懷裏。

男生的身體沒自己綿軟,隔著單薄的汗衫以至可以感覺到對方之體溫,劉欣抬頭正瞧到黎羽痕戲謔的神情,羞怒之中連忙掙脫,她感覺的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個兒。

“不要動,你這樣重,再動我們要一起摔跤了,不要這麽自私行不。”

士可殺不能辱!他竟然還嘲笑她胖,目前她哪裏肥了?!被惹怒後的劉欣做事是向來是不考慮結果的,她強行把身體由他懷裏彈離,同時用勁試圖將他拉住自個兒的右手甩開,卻不記得了自己目前腳下並沒站穩。

逞能的結果是雙腳一塊走滑向下摔倒,速度快得大羅神仙也無辦法挽回。

摔下後意想中的疼痛直覺卻遲遲無傳來,身底下像是有塊墊子著似的,仍有些溫暖。溫暖?劉欣連忙回頭瞧,那挾住胳膊掙脫著想要坐直的不是黎羽痕卻又是哪個。

劉欣覺得自己目前躺在他身體上確實不雅,但是腳底打滑根本無法站起身,回摔了二次把黎羽痕壓得嗷嗷大喊,她才反應過來去解腳底的排輪。即將解開站起身,岡阪和孫玉琪就已經趕來,他們齊力把躺在地麵上的黎羽痕拉起來。

黎羽痕承載著二人的重量跌倒,而且是肘部先落地,此時傷得好重,疼痛之餘不禁大聲指責劉欣:“沒看過你這樣不乖的小孩子,叫你不要動可你偏要動,摔跤好好玩麽?”

劉欣發覺自己完全沒事,黎羽痕卻受了傷,曉得自己沒理也沒敢再駁斥,隻在心中嘀咕他:“誰叫你嘲笑我,講我是小孩子,莫非你很大麽?”從孫玉琪那裏得曉,他比他們還沒大到二歲。

大家陪黎羽痕一起去醫院查看,還讓手臂拍了下片子,發覺並無骨折,可軟骨挫傷同樣要休養一些日子的。

黎羽

痕覺得自己目前將手臂掛在胸前的模樣蠢死了,還極其影響到暑期生活之質量,瞧著旁邊那無心無肺還在和孫玉琪商討下一步怎麽玩耍的照事者,不禁生氣說:“劉欣,給我端杯水過來。”

劉欣回頭瞧他,遲疑了一會,起身替他端了杯水過來。黎羽痕伸出受著傷的一條胳膊拿過水放至嘴邊,還未入口就移開放至桌子上說:“這麽熱的天你倒如此燙的水,叫我如何喝?”

劉欣嘴唇動了下想要講什麽,終於忍住,替他倒了杯冷水端過去。

黎羽痕飲了一口,仍是不滿足:“不是燙水就是冷水,你不可以倒杯平常的溫水嗎?”

劉欣拍案而起,她爸媽都沒這麽洗垢求瘢的使喚過她,他是哪根蔥!別以為他替自己摔了跤,她也沒讓他那樣做不是嗎,她摔了這麽多次跤都沒出狀況,為什麽偏偏他就軟弱的同玻璃一樣。

瞧在他還算位病人的麵上,劉欣暫時壓著怒火,隻講到:“你將冷水與熱水混入一塊不就上溫水了嗎?”最後還是不禁諷刺他一聲:“這樣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出,你肯定隻是手受傷,腦袋沒摔出問題?”

一直沒講話的岡阪忽然說到:“溫水冷凍與加熱都須要消耗內能,把冰水與熱水再混入在一塊隻為取得溫水,乃雙倍消耗內能,劉你這叫浪費。”講的居然是很標準的諸夏話,很流利。

這個死鬼子一直沒嶄露頭角,第一回發表看法就為了駁斥她,劉欣非常生氣,以至於蠻橫無理信口開河:“我們幅員遼闊有浪費的資本,怎麽樣啊,惟有你們這立錐之地的小爛國家才會這樣不停的算,小氣鬼!”

沒想到岡阪根本不理睬她,掉頭對黎羽痕講:“黎,我聽講諸夏目前的教育方式下出現了陰勝陽衰的結果,姑娘普遍比男生優秀許多,你與令妹都是非常優秀的人,但這個姑娘實在無法使我瞧到她有何優秀的品德,瞧來你們國度的普通男生,更加不可以與我們國家的相對比。”

劉欣還沒來得及對這些話進行辯解,黎羽痕已經搶先說到:“岡阪君你此話不對,首先你講的諸夏異性同校之教育模式出現陰勝陽衰就不全對。我承認目前在諸夏的初中與小學內,班幹部大多都由乖巧的女生來勝任,活潑開朗的男生相對沒那麽乖巧,得不到老師的肯定,缺少很多的鍛煉時機,但乖巧的男同學天性上都將受到某些地方的壓鬱。倭奴國提倡男女不同校,提倡培養男生的攻擊性與競爭性,目的為卓越的軍人培育接班人,此是我分別於兩國之中學上課所體會到的感覺。”

瞧著岡阪點頭,黎羽痕繼續講道:“你以前講過照這樣下去,二十年後的諸夏將缺少具備卓越品德的軍人,由於男生們都變得聽話軟弱,缺少軍人理應具有的血性。可是你要記住,現在早已不是戰爭年代,甚至並非需要在戰場上決出勝負的年代,我們全在尋找經濟的成長,經濟能力決定全部。暫且不說你們倭奴國有沒有還在培育軍國主義觀念的接班人,有沒有遭到全世界的反駁。僅僅拿兩國的學生做對比,你們有勇有謀的男孩也不一定可以戰勝我們乖巧斯文的男孩。由於目前的軍隊,提倡的是智取,是順從,是和善,我不覺得你們那裏允許強者欺負弱小就是正確的教育方式,貴國學校裏這些欺負他人的強者也許會嶄露頭角,可更多的是自小被欺負的弱者,年少時心理留有陰影,將來成人後也許在心理上產生變異,倘若某個國家內心變異的人數超過一定數量,我不覺得這對該國度的天下太平有益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