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說你想怎樣!嫁給你之前,你家裏是窮的揭不開鍋,嫁給你之後,我任勞任怨為這個家做著一切,你們男人做得起的,我一個女人照樣不含糊,你還嫌棄我這閑我那,我看你良心是被狗吃了。”

房間門外傳來女人一聲一句心酸的說著。

霎時呆在房間裏看書的我,聽到了砸碗的聲音,我的心髒瞬間收縮,呼吸不順暢,煩躁的收起課本,望著天花板。

門外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你要走,你就別在回來,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錯,大錯特錯。”

我知道,那個砸了碗的男人又離開了家,而那個女人隻有望著他的背影絕望的呐喊。

男人家裏窮,窮的天天白菜蘿卜下飯,屋子也就是巴掌那麽大,家具也還是幾年幾年前留下的,上麵的漆已變顏色。

女人家裏也窮,窮的幾乎連大白米也要像鄰居家去借,於是女人的父母希望她早點嫁出去,也好少供養一個人的夥食。

女人就這樣陰錯陽差嫁給了男人,嫁給男人之後,沒過上一天安慰的日子,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歸,過著顛沛流離兵荒馬亂的生活,回到這個貧窮的家還得氣背過去,一吵就是天翻地覆視死如歸的模樣,家裏該砸的東西全砸了,砸完之後,男人氣憤的一句話不說,女人則是一臉的幽怨。

可是女人生下我之後,也不知患了什麽病,天天吃中藥,此刻我的家中藥味衝天,空氣中都彌漫著中藥的味道,鄰居往我家門前過還得捂著鼻子,而我漸漸習慣,也聞不出中藥

的味道。

我從房間裏走出來,表情平靜的如一泉汪水,似乎這樣的爭吵對於我來說已成習慣。

女人癱軟的坐在凳子上,一臉悲憤的看著大門口。

我說:“媽,我爸呢!”

女人說:“他出去了,怎麽?有事找你爸?”

我說:“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

女人看了我一眼不說話,她的眼裏盛滿了憂傷,布滿了思緒,淚水流下疼痛再心中。

我看了下牆上的時鍾,已是晚上8點,我對那幽怨的女人的說:“媽,我先睡了,你也睡吧,我爸今晚可能不回來。”

“你先睡,我在坐下,就去休息。”

我進了房間門,整個人像皮球一樣軟了下去,靠在門板上,兩手抱著膝蓋,把頭深深的埋在兩腿之間,眼淚流下,心兒破碎,為這個不得安寧的家破碎,我一天天數著日子,數著自己長大的日子,我長大了,成年了,我就可以出去打工,我就可以離開這個沒有溫暖的家,我就可以永遠不在回來!永遠不在回來。

在外麵,我可以沒有淚水,沒有疼痛。

晚上12點男人還是回來了,他似乎一身的酒氣衝進了屬於他和女人的房間,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把夢中的我驚醒了,隨後我又聽到了男人和女人的吵鬧聲,就這樣我在他們的吵鬧聲又睡著了,做起每晚都害怕的夢,那是個很恐怖的夢,恐怖的連睡覺都害怕上床,怕閉上眼睛。怕看到夢裏的情景。

“昨晚你父母又給你上了一堂家庭政治

課?”

一大早去學校的路上伊森這樣問我。

“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伊森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右臉還有個淺淺的小酒窩,很好看。

“聽到的,你父母的吵架聲如雷貫耳,仿佛要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在掀天。”

“啥!我咋沒聽到呢!還睡的瞞香的呢!真不知道你那是什麽豬屁耳朵,那麽靈光。”

“。”

我和伊森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微風吹起我們的秀發,吹的很亂,怎麽打理都打理不清,伊森也總是用手甩了甩的他的留海,嘴裏說著,上帝一天不刮風,就會死啊!

我們的書包甩在背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向學校走去,我們去學校的路上,還要穿過一處茂密的樹林子,樹林子裏還有墳墓,聽大人說,這裏一到晚上半夜時分就有鬧鬼的聲音,甚至有人把牛吹破了說,他那晚的那晚經過這樹林子,見到了一個無頭鬼,嚇的連滾帶爬的爬出了樹林子。

一個人的時候,我從不走這裏,我寧願走大馬路多花點時間到家。但是有人陪著,我就不怕這裏鬧鬼。

走進樹林子,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仿佛低聲吟唱,,又仿佛有鬼破墳而出,我提著膽子走在伊森的後麵。

伊森看我有些慌張,於是他主動牽起了我的手說:“君易,怕了嗎?要不我牽你的手吧。”

“嗯!”

我很樂意他牽起我的手,就因為他是女生眼裏的帥哥,小說裏的校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