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這感覺,爽

安靜的寬宏大量在喬朗聽來,有些微微的不是滋味,酸酸澀澀的,他擰著眉,有些搞不懂這是什麽情緒,幹脆壓下去不理。

不讓自己再與她糾纏這個話題,為了掩飾,隻能裝得更加冷漠:“看來,我還真是找對人了!”

安靜不以為然的撇嘴,她當炮灰也不過三天而已,這人有什麽好得瑟的,隻不過她根本就沒留意到喬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爭吵間,服務員已經把餐點送上來了,安靜瞪著眼睛盯著還在滋滋冒著油星的滾燙牛排,皺眉一連串的質問:“你不知道我受傷了嗎?這麽上火的東西,讓我怎麽吃?會加重體內炎症的,你想害死我啊?快給我換一份清淡的。”

“我點什麽,你就吃什麽,我又不是醫生,哪懂那麽多,誰讓你剛才不說的,好心沒好報,還不是看你瘦得像個排骨精似的才想給你補補嘛。”

喬朗看著安靜氣鼓鼓的小臉,對著麵前的美味幹瞪眼的時候,好看的薄唇忍不住輕輕上揚,原先堵在心裏的那股氣終於散了開去。

捉弄她果然會讓人通體舒暢啊,正是個延年益壽的秘方。

就知道他沒那麽好心請她吃大餐的,還是為了折磨她而已,安靜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麵的男人,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又被他狠狠的耍弄了一次。

見安靜臉色青白不定,喬朗朝她揚起燦爛的笑容,對著自己麵前的那盤美味做享受狀:“開飯嘍!”

“等下,我要吃你那份通心粉。”安靜盯著喬朗麵前那看起來更鮮美的通心粉,咽了咽口水,番茄醬的耶,她最喜歡了。

早上就沒吃過任何東西,又折騰了這麽久,早就餓扁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竟然點個這麽上火的牛排給她,這個牛排,味道是挺不錯,但是太熱,而且還是淋的黑椒汁,她口胃一向清淡,不愛吃辣,這讓她怎麽下得去口。

安靜的話音剛落,喬朗就忙傾下身將麵前那盤通心粉圈住,飛快的用勺扒了一點到嘴裏,對著安靜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吃過了的,你也要吃嗎?就那麽想吃我的口水,不如回去我直接點喂給你啊?”

“你……”安靜被他這個孩子氣的動作弄得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老大,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東西變的,惡魔與天使的結合體嗎,能把人氣死又能讓你起死回生?

安靜真是不知道怎麽去評價這個無理任性的大男孩。

隻能徹底無語,這個混蛋,太可恨了,安靜是窮過的,並且還正在某人的關照下變得更窮,無奈,這麽大盤的牛排絕對不能浪費。

重新點餐是不可能的,吃就吃,怕什麽,反正醫生也開了消炎藥。

這樣一想,安靜再也抗拒不了美食的誘惑,不再理會喬朗,動手吃起來。

上回跟陸小野吃的也不知道是什麽牛排,但這家店雖然不算很豪華,不過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牛排圓圓也請她吃過幾次,但法式牛排她還是第一次吃,沒多久就將盤子裏的食物全部掃蕩光了。

一下沒看到紙巾,安靜隻好伸出粉舌將唇上沾著的黑汁舔掉,一直埋頭在吃實則偷偷瞄她的喬朗猛的一震,俊目大睜,怎麽回事,是太久沒碰女人了嗎?

為什麽看見她露出粉嫩的舌頭輕舔唇瓣的時候,他的身體竟該死的有了反應,他有些狼狽的收回視線,看來上火的人是他啊。

安靜不會讀心術,當然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會引起某男的邪惡欲望呢,她端起旁邊的杯子,抿了一口檸檬水,然後掀眸去看對麵坐著的男人,“你也吃完了啊,那就撤吧。”

“唔。”喬朗悶悶的應了一聲,“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趁著沒有服務員路過的時候,飛快的向洗手間逃竄。

“切,憋死最好。”安靜此刻一萬個想不到喬朗是去洗手間幹嘛,可憐他自從成年後,就再也沒有DIY過,沒想到居然會被這個小女人的一個小動作搞到要去公用洗手間泄火,這當真是令人發指的罪行,這筆帳,也記下了。

十幾分鍾後喬朗出來時,那張俊臉已是黑成了鍋底。

“你便秘嗎?去這麽久。”安靜沒好氣的說。

不遠處的服務員立即竊竊私語。

“住口,這是公共場合,你有沒有點素質。”喬朗氣得俊臉發青,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便秘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有什麽不能說的。”

安靜接著又開始笑:“喂,你整容手術做的很成功,在韓國做的吧?拉皮手術貴不貴?嘖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以我醫生的專業眼光來看,你腹部一點贅肉也沒有,正常人他長不成這樣,抽脂疼不疼?”

哇!服務員們個個豎起了耳朵,切,原來這個超級大帥哥是人工造的。

深呼吸,再深呼吸,喬朗抬起手,指著安靜的鼻子,又狠狠放下,最後不得不小聲說:“我忍你大半天了,有你這麽說男朋友的嗎?”

安靜眨了眨眼睛,大聲說:“呀,我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揭人短呢,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喬朗氣到內傷,他的脾氣和耐心,在今天已經修煉到可以升仙了。

“走吧。”見成功惹怒了他,安靜趁著他徹底爆發之前,向服務員招了招手,“麻煩你扶我進電梯好嗎?”

看著被她甩在後麵的喬朗,安靜得意的笑了笑,終於出了口惡氣了,雖然她的自由被禁了,但思想還是活的,喬朗再強勢,總也不能不讓她開口說話吧,哼。

喬朗坐上了車,也不跟她廢話,眯著眼睛直視著前方,車便如流星般駛上了街道,而安靜卻將臉轉向了窗外,外麵的風景比他那張黑中透青的臉好看多了。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也不給他麵子,看在她受了傷的份上,今天放過她,看以後怎麽

收拾她吧,喬朗眼角的餘光飛快的掃了那張清秀小臉一眼,心懷不軌。

一路暢通,很快就到了別墅門口。

“我不下車了,你幫我把包拿出來,我要回宿舍。”

“住嘴,我警告你啊,我耐心不好的,別再惹毛我,不然把你丟去車庫睡去。”

喬朗跳下車,強勢的把安靜抱進客廳,放到沙發上,“別以為能在我家賴幾天就指望睡到我床上去,除了二樓正中那間房,其它的你選一間。”

“我要一間帶洗手間的。”安靜雖然一分鍾也不想留在這裏,但無奈腳下纏著厚厚的紗布,喬朗不送她回去,她根本走不了。

既然如此,就別跟他多費口舌了,進房後把門反鎖,吃喝拉撒都不出來,她現在重傷在身,相信喬朗也不敢亂來吧,畢竟鬧出人命他權利再大也脫不了幹係。

可一想到在這沙發上發生的那幕,安靜還是後怕的瞪了喬朗一眼。

“看我做什麽?你是擔心我會對你亂來嗎?”喬朗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正不懷好意的在安靜身上掃描。

安靜不吱聲,這不是廢話嗎?他的企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切,我喬少還沒有餓不擇食到這種地步,連個殘疾人也掂記著,說你聰明,想事又像個白癡,說你白癡嘛,有時候還算有點頭腦,要我說,你長得不算太醜的,隻要再識趣一點,會比現在可愛十倍。”

“你要真這麽想就最好,還有,我是什麽樣的人我知道,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我不想坐在這裏跟你說這種沒有油鹽的話,你到底給我哪間房?”

“那就一樓這間吧。”喬朗也不多說,將安靜打橫抱起就走,安靜雖然不喜歡跟他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但隻能無奈認栽,隻希望腳傷能快些恢複,早點離開這鬼地方。

雖然她也喜歡這種富麗堂皇、舒適優雅的的環境,但她很清楚,這不是屬於她的東西,就不該惦念著。

把安靜放到床上,喬朗也跟著往床上一坐,在安靜高度戒備的眼神中,拉起衣袖,指著手臂上清晰可見的抓痕,俊臉扭曲著瞪向安靜,“野貓,有沒有狂犬病?”

安靜別開頭,不去看他,也不回答,這是他自找的,缷掉他一隻胳膊她才開心呢。

見安靜不理他,喬朗有些無趣的站起身,在安靜還來不及跳下床關門的時候,他又風一樣的卷了進來,抓起安靜的手就剪。

“喂,你幹什麽?”他的大掌如同鉗子,安靜怎樣也掙脫不開。

“剪指甲。”喬朗頭也不抬的說。

“有病,無聊。”為免再發生流血事情,安靜老老實實的沒有再動。

她的指甲其實不算長的,而且形狀很漂亮,是天生的,如果美甲的話,絕對惹眼,不過安靜向來不愛弄這些,也就隨著他了。

五分鍾後,喬朗端詳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笑了,安靜則黑了臉,這人什麽水平啊,十個指頭剪得像和尚頭似的,要多禿有多禿,剝個桔子都費勁。

“喂,喬氏總裁居然幫別人剪指甲,如果我拍張照片賣給狗仔,能不能還清欠你的債了?”安靜壞壞的笑起來。

呃……喬朗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幹了什麽衰事,天殺的,他堂堂總裁居然屈尊的幫這個小女人剪了指甲啊啊啊,這當真是令人發指的罪行。

原來隻是看著身上的血痕,就自然而然的去拿指甲刀,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服務的對象是誰,該死的,又被她占去便宜了咧,他今天怎麽盡做些衰事。

他還來不及辨解,兜裏的電話就響了,隻好丟下指甲刀,掏出手機接電話,看了一眼號碼他就知道是陸小野打來的。

“墨帥,你要的限量版已經買到了,除了藤井,還有小澤瑪莉的,我對你不錯吧。”陸小野的聲音還是一如的清朗。

“嗯嗯,好,謝了。”喬朗應付著說。

“喂,你在幹什麽?”

“別提了,在床上侍候一個小祖宗,幾輪折騰下來,累死我了。”

喬朗半開玩笑的回答,一轉頭看到安靜正拿著他的指甲刀在剪腳指甲,頓時氣得隻差沒吐血。

這是他專剪手指甲的好不好,她居然去剪她的臭腳,該死的,這把指甲刀可是美國兵工廠一百周年出的限量版紀念品呢,全球就隻有三十個,是他好不容易才從一個在白宮工作的老將軍手中騙來的,物小價高啊,這個死女人居然……

喬朗顧不得正在接電話,連忙去搶,安靜正在專心的剪,冷不防一隻手伸過來,嚇得她跳起來,又啊的一聲摔在床上。

“安靜,你幹什麽,叫你別亂動別亂動,還想再痛一回是不是?”喬朗奪過了指甲刀,憤憤的說。

“還不都是你弄的。”安靜也氣呼呼的大聲回了一句,什麽人啊,小氣鬼,用下指甲刀怎麽了,不會又想要她賠錢吧,夜市攤十塊錢三個的東西,計較個什麽勁。

不過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安靜的一聲大吼,喬朗一句無心的話,已經讓電話那頭的陸小野,頓時沉了臉色。

什麽?他的耳朵一點問題也米有,剛才喬朗說的那個名字,他聽得清清楚楚,安靜的那一聲大吼,也聽得明明白白,喬朗不是很討厭她的嗎?他們倆人怎麽會在一起的?

還有,剛才喬朗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怪不得他打了一早上安靜的電話都接不通,原來,他們……

“玩什麽呢?”強忍著心中的不快,陸小野狀似無意的詢問了一句。

“還能玩什麽,還不是躺在床上的那個雞婆女人,就知道折騰我。”喬朗走進洗手間,一邊將手機用胳膊夾在耳間,一邊騰出手來倒上洗手液,拚命的搓著指甲刀。

“真不錯。”陸小野冷冷的接了一句。

喬朗俊臉微苦,堂堂喬少居然淪落到侍候一個女人了,不錯?不錯個鳥

“啊……姓喬的……我又流血了,你丫的又讓我流血,我殺了你……”安靜剛才重重摔到床上,扯到了傷口,血又從紗布中滲出來了,頓時驚得大叫起來。

喬朗一手泡沫的從洗手間衝出來,差點沒想掐死她,“讓你別亂動,真是麻煩,別再動了,小心弄到床上,等會誰洗床單,啊?再亂動我就把你用皮帶捆在床上。”

安靜痛得直吸氣,委屈的說:“你凶什麽凶啊,罪魁禍首還不是你,難道好好的我自己能搞出血來啊?”

“死雞婆,就你事多。”喬朗低罵了一句,對陸小野說:“我事情還沒做完,等你回來再聯係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聽著耳邊傳來嘟嘟聲的電話,陸小野徹底傻了,在喬朗旁邊大叫著出血了的安靜,到底代表什麽意思?他不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學生,可以裝做什麽都不懂來騙自己。

將電話一摔,陸小野心情煩燥到了極點,不過隻是短短幾天的功夫,怎麽一切都變了呢,安靜到底是不是之前就跟喬朗有了一腿?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跟那個大叔又算是怎麽回事?跟他又是怎麽回事?

真看不出來啊,外表清清純純的,骨子裏也是**一個,勾引完這個又勾引那個,虧自己還傻傻的不睡覺去陪她上夜班,陸小野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低罵一聲:“你丫的就是賤。”

臉上的麻痛傳來,卻比不上心裏某個地方的抽痛,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痛到他快要喘不過氣來,恨不能窒息過去。

陸小野緊緊咬著自己的腮幫子,咬爛了也無所謂,他不想相信,他喜歡的女孩正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床上翻雲覆雨,他隻覺得有一根刺在心裏紮著,他開始無預料的疼著,抽搐著。

“喬朗,你這個騙子,你說過的,你說你不喜歡安靜,你說你不會跟我爭。”

如果那晚喬朗告訴他,也是想睡安靜的,那他可以不參合進來,或者,他們可以三個人在一起玩,往床上一躺,不就是那麽回事,他不會介意,那樣,他就不會投下感情,而是純粹的玩玩。

可喬朗沒什麽要騙他,還慫恿著他去泡她,現在呢,他投入感情了,確實動情了,那倆人又抱到一塊上了床,他們都他媽當他是傻逼嗎?

難道這是安靜與喬朗設下的賭注,他們本來就是情侶,因為生活無聊,於是來賭賭他這個大明星會不會為了一個普通的女人失了心,安靜你們真當我是傻逼嗎?

他是想跟安靜在一起的,是想要嚐嚐她的滋味,好幾次都那啥焚身了,可他就是下不去那個狠心騙她或是對她用強,沒想到,他嗬護來嗬護去,竟然成全了別人?你讓他怎麽接受得了,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不,他不信,安靜不是那種遊戲人生的女孩,即使是親耳聽到了,他也不相信,沒有親眼看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不信,這不是真的,這不是!

另一邊,喬朗手忙腳亂的把從醫院裏領回來的紗布又重新纏在安靜的腳上。

終於不再有血滲出來了,才舒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凶安靜:“你老實點,不要動來動去的,還有,這房間的東西除了這張床,別的都不許碰,摸一下罰五千,碰一下罰五萬,要是搞壞了,你這輩子就等著賣身做床奴吧。”

“滾,這是你自找的,關我什麽事!”安靜抓過被子蒙住臉。

“滾就滾,誰還稀罕呆著。”喬朗甩門出去。

真沒勁,還以為今天能搞點福利出來,喂一喂已經餓了很久的小DD,沒想到居然淪落到做男奴侍候那個雞婆,真是個掃把星,嗯?不對啊,他滾什麽,這是他的家好不好?

喬朗猛的推開房門,探進去半個腦袋,正好安靜從被子裏露出頭來,二人眼睛對上,安靜大叫:“你又進來幹什麽?”

喬朗一怔,才撇撇嘴:說:“不幹嘛,就是想告訴你,別再跟我說半個滾字,因為,這TM是我家。”

說完,喬朗甩上門,一個人鬱悶的上樓去了。

“神經。”安靜也委屈的盯著門,想了想,還是跳下床,單腳點地,把門從裏麵反鎖上,又拖過一張椅子將門頂住,這樣如果他拿鑰匙開門的話,椅子倒地的聲音也能驚醒她,隻要睡得不要太沉就是了。

從來沒有睡過裝修得這麽豪華的地方,也沒有睡過這個柔軟的床,軟軟的,躺上去就像倒地了棉花堆裏。

這床墊是采用天然乳膠製成芯的,既不會躺下就下沉了半個身子,也不會因為床墊過硬,睡醒後腰酸背疼,和家裏還有宿舍的那種硬床板根本沒得比。

安靜伸手翻過床頭的牌子,出產地上寫著比利時,乖乖,床墊也搞進口貨,果然不是一般的敗家,這床墊怎麽著也要幾千塊吧,那她豈不是睡在錢堆上了,安靜使勁彈了彈,這感覺,爽!

安靜比較認床,睡在陌生的地方,盡管已經很困了,卻怎麽也合不上眼,一雙清亮的眸子四處轉動。

這間房裏的擺設簡單中透著考究,木地板纖塵不染,屋子的布置還是歐洲風格,一點花花草草都沒有,就像幹淨清澈又冷冰冰的喬朗一樣。

如果說沒被這個男人欺負過,現在的場景或許真的會讓她沉醉下去,這麽高檔的地方,舒軟寧和的床,是女孩都會喜歡的吧,如果這不是喬朗的家,而是她真正的男朋友,安靜真的會沉浸於這份安靜的享受中。

但很遺憾,喬朗的強勢存在,令她無法忽略,好幾次,她都在偷偷的觀察他臉上的表情,究竟有沒有一句真話,但很可惜,喬朗的表情雖然豐富,卻沒有透露出半點異樣,他是那種,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的人,根本不會讓人窺視到他的內心。

睡不著,索性撐起身子半躺著,腳底還不時傳來陣陣痛感,看樣子,她是真的衰到家了,工作沒了,又被人嘲笑,居然還要受這種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