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強吻

而且最讓安靜無語的是,由於她還是試用期,又才做了大半個月,負責人說已經包吃包住了,還犯了錯,沒罰她的錢就很給麵子了,還想怎樣,未滿試用期辭職是一分錢工資也領不到的,而宿舍也是不可以再住了。

這種小單位,注重的是效益,也是最沒有人情味好講的,更何況,這裏還有簡秦川的一份子,就算看在簡秦川的麵子上,安靜也不好鬧得撕破臉麵,白白上了十幾個大夜班,也隻能認了,她就是個三無產品,無權無錢無勢,不認又能怎樣呢?

安靜並不認為她昨夜收治那名重症患者有什麽錯,做為一名醫護人員,難道為了怕承擔責任就見死不救嗎?

她隻是錯在為了爭一口氣而不自量力的想要獨力操作整個手術而已。

既然是這樣,安靜也不想再說什麽,強壓著心中的難受,轉身離開。

簡秦川那裏,她哪還有臉再見他,相信她辭職的事,他很快就會知道的,也不需要主動去說什麽了,等她找到了滿意的工作,再告之他一聲吧。

當她走出門診大廳,麵對繁華的街市,她的心情竟然無比的輕鬆,在這裏工作的時候,因為是簡秦川向負責人推薦來的,她不得不時刻壓抑著自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他的臉麵,就算受到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她也不敢大聲爭辨,現在好了,解脫了,但卻在下一秒陷入更深的窘境裏,自己把工作辭了,今晚,她又該去哪裏安頓?

安靜長歎了一口氣,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好在平時吃住都是在單位,她又不愛逛街掃貨,做家庭醫生的收入,除了寄給媽媽的醫藥費外,她的存折上還有三千塊左右,去招待所的地下室租個床位應該沒問題的,她馬上去找工作,隻要包住,不管做什麽,都可以。

雨一直下,如同這陰沉沉的天空,安靜的心裏也堵得難受,想哭又哭不出來,從酒醉到連續失業,究竟是這個社會太複雜還是她的運氣太衰呢?

站在屋簷下,呆呆的看著來往而過的男男女女,他們的腳步匆忙,沒有人願為這些小雨停留,或許,是因為前方還有更美的風景在等著他們。

安靜捏了捏自己的臉,朝著天空做了個鬼臉,告訴自己,安靜,隻許前進,不許後退。

不由自主的走進雨中,想要追隨上那些匆忙的人流,她想,她的人生,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餘的,至少她還有文憑,遠沒有悲慘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她堅信,隻要有努力,隻要不放棄,總會找到自己頭頂那一片不會下雨的天空。

一個驚雷響過,天空如裂開般再度撒起潑來,傾盆大雨當頭澆下,街上的行人被突然而至的急雨淋得亂了方寸,所有人都紛紛找尋避雨的地方。

安靜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剛剛才燃起了鬥誌,緊接著就來一場大雨澆了個透濕。

很是泄氣的甩了甩長發,將滿臉水滴甩掉,邁開腳步,仍舊大步向宿舍樓走去,這還是入夏以來的第一場大雨呢,那就讓雨水來清洗掉她的衰運吧,從此人生就會一路坦途了。

走在密集的雨絲裏,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帶起一點火辣辣的感覺,有傘的都行色匆匆,沒帶傘的都在屋簷下站著,偌大的街道,除了飛奔而過的汽車,隻有安靜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腳步從容的在緩緩移動。

踏進一灘及踝的積水,安靜掂起腳尖,狠狠一踢,水花便飛濺起來,落向四麵八方。

她站在水中央,傻傻分不清哪是積水,哪是雨水。

怪不得電視裏的女主角都會淋一場大雨,以前一直撐著傘匆匆而過,擋住了所有的風景,現在才知道,原來雨中漫步的確不失為一種浪漫的情調。

走在漫天漫地的雨裏,看著桔黃色的車燈映照下,那些透明的雨絲,像一串串閃著七色光的珠簾,垂落而下,分外漂亮。

這些天上的甘露,也將這個繁華的國際大都市那些陰暗的角落給狠狠衝刷了一遍。

所有的人,大概都把她當做了剛從醫院跑出來的瘋子,更有幾個路過的老太太,快速看了一眼她潔白連衣裙上黑紅的血跡,更是嚇得避開了好幾米遠。

安靜無視他們的目光,在這裏,沒有誰認識誰,也不必看誰的臉色,她隻想要好好放肆做一回最坦蕩的自己。

還沒走出百米遠,忽然一個高健的身影追上了她,發狠似的把她緊緊的拽住,安靜一時站不住,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

緊接著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吼:“不就是丟了工作嗎,至於像個瘋子一樣丟人現眼嗎?還是你又想標新立異來引起我的注意?”

安靜不由一怔,茫然的抬起被水潤濕的小臉,透過迷蒙的雨霧,看見站在她麵前的人,竟是喬朗!!!

他也就這樣站在大雨裏,濕透了全身,額前的頭發被水緊緊粘住,雨水正沿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滑落而下,匯聚在性感的下巴上,看上去更是比平日狂野迷人了幾分。

“怎麽是你?”安靜大驚,忙要退開,卻又被他發狠的拽著往前拖動。

“喂……神經病……你幹什麽……放開我,放手!”安靜連掐帶踢,也撐不脫那生冷似鐵的手掌,更不明白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鐵青著個臉,貌似這回被傷害的人還是她吧,他做什麽又是一副害人的裝成被害的嘴臉。

說實在的,她是真不想見到他,昨晚的事情,她對這個被寵壞了的冷血男人恨到了骨子裏。

雖然之前也不指望他能有點良知,但至少是人的話都會有點人性好不好?

可他呢,自認為高高在上,就以把別人踩到腳下為樂,這種人渣,怎麽還活得這麽滋潤呢,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還敢踢我,你再鬧我就把你送到瘋人院去關起來,想想你媽媽吧,如果她接到女兒瘋了的消息,會不會血壓上升立馬休克過去?”

喬朗邪氣的歪了歪嘴,他早就把她十八代祖宗的曆史都挖出來

了,沒有父親,隻有個身體不太好的媽媽,這女孩的身世還不是一般的衰。

難怪她那麽需要錢,隻是他還是想不通,為嘛就隻要他的錢呢?

“滾,你敢咒我媽?”安靜憤怒的扭曲了臉,這個毫無人性的混蛋,他從哪裏知道的,為什麽要這樣刺激她,難道非要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

不遠處,一個交警向他們走來,安靜如同看到了救星,剛要張嘴疾呼,就被喬朗將她的頭一把按進了他的懷裏。

下一刻,炙熱的火苗直接印在她頸窩間,男人靈動的舌和著清爽的雨水在她頸部的敏感處細細舔舐,再滑到精致的唇瓣上,輕輕含住,慢慢加大力道輾轉吮吸。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安靜隻覺得腦袋轟一聲炸開了,腦中空白,思維大亂。

她一萬個沒想到喬朗居然會在大街上強吻她,濃烈且好聞的男人氣息充斥口腔,沒有她最討厭的煙草味道,還真沒有想到,這個權大錢多的少爺居然不吸煙,老天,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安靜羞恥的掙紮著,卻又抑製不住這陌生的感覺。

“放開我——”她的頭正好被壓製在他頸間,動彈不得,身後的男人將臂彎一收,將她緊緊困在懷中。

這時候,警察走了過來,看了看緊緊貼合在一起的二人,嚴肅的說:“還以為出什麽事呢,原來是打情罵俏,我說年青人,談戀愛玩浪漫也別站在馬路上啊,這要是出了交通事故,就把喜事變成了喪事嘍。”

喬朗抬起頭,笑笑,做了一個吊而郎當的敬禮姿勢,說:“報告,我女朋友就喜歡玩點別出心裁,給警察叔叔添麻煩了,馬上就閃。”

喬朗說完又順勢吻上了那瓣香唇,不知道是不是雨水清涼的緣故,他居然會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品嚐過的最香甜的唇齒,沒有一絲一毫唇膏的味道,甜得清新,甜得純淨,甜得不膩,卻讓人回味無窮。

他的唇冷若冰霜,但是他的氣息,卻灼熱如火,那靈長的舌,帶著溫熱的體液進入她的檀口,讓安靜幾乎窒息。

她本能想逃,卻哪逃得過,隻能被迫承受這一吻,任由他,在她口中為所欲為。

交警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安靜幾乎急出眼淚,警察同誌難道就看不出她是被強迫的嗎?

溫熱的男子氣息竄至她的耳畔,夾雜著男子細微的喘息聲,曖昧不明,讓安靜快要抽得透不過氣來。

指望不上別人的時候,隻能自救,不能每次都讓他占盡便宜。

安靜不動聲色,雙手攀上他的雙肩,動情的化被動為主動,然後,在他錯愕間,貝齒找準時機,狠狠啃下,啃住的,是他的舌尖。

喬朗避不開,知道被這小女人誆了,舌尖一陣刺痛,瞬間就嚐到了血的腥味。

得意的看著他吃痛的皺眉,安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姓喬的,再敢耍流氓,我下回咬斷你的豬舌頭。”

喬朗一把勾住她的肩,涼唇貼在她耳邊,不怒反笑,磁性的嗓音穿入安靜耳中,帶著無限的曖昧:“會咬人的小野貓,想不想玩玩?”

不再有片刻的停留,喬朗薄唇緊抿,不發一語的將安靜鉗製著半拖半抱帶進了停在路邊的車後座裏,隨即發動車子向前奔去。

得到了喘息的安靜,像隻驚慌失措的小鹿,大睜著慌亂的眸子看向喬朗,隨之怒火一下子竄上了心腔,靠死,他想怎樣,玩玩?玩什麽鬼東西,兒童玩具嗎?

她實在是受夠了,他已經是第二次害她失業了,到底還想要怎樣?

皺著眉就想打喬朗一巴掌,手到了半空中自然被他攔了下來,他看著她,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你怎麽這麽粗魯?動不動就想打人,溫柔點,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人。”

安靜臉都氣綠了,“溫柔個毛,姓喬的,你個烏龜王八,你憑什麽親我,你把我的初吻還給我,你還給我啊!”

“初吻?”他斜睨她,有點好笑:“你這個算初吻?且不說和別人怎樣,光是一個多月前在酒店那晚的時候早就被我親過N次了,你還好意思說初吻!”

安靜一愣,臉上迅速染上了一層緋紅,接著是惱羞成怒:“原來你真的趁人之威輕薄過我了?你這個人渣,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又來了,除了罵人你還會什麽,真沒修養!”他對她的罵完全無動於衷。

安靜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順手擦在車內嶄新的坐墊上,“流氓,你又把我拉到車裏想做什麽?不就是想顯擺你有一輛名車嗎?要現也現夠了,我是一無所有,怎麽著了,姓喬的,你行行好,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行嗎?”

安靜眼眶發紅,瞪著那張欠扁的臉,真是上輩子欠他的一樣,無故撞上他,她吃了啞巴虧,認了,還被他開除,這也忍了,但每一次他都捉弄到她失去工作,這讓她恨不能宰了他去。

“你眼瞎了嗎?外麵下那麽大的雨,還像個瘋子似的亂竄,害得本少爺跟著濕身,你別亂扭來扭去的,把我的車椅上弄得全是髒水,惡心死了。”

喬朗聲音清清淡淡,他害苦了人家,卻裝無辜。

不過他心裏頭有些後悔為這個該死的女人去淋雨了,不但得不到她的感激,還被她亂罵一通,改日必須向這個女人討回來。

安靜被他嚇了嚇,一怔之後,頓時黑了臉,她在雨裏玩她的,關這個死男人什麽事了?真是多管閑事。

自從畢業的那一天起,她的生活就像是一部八點檔的偶像劇,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卡帶,戲劇到令她想哭,不管別人信不信,她反正信了,她隻能說,這是一個奇跡!

安靜無懼無畏的瞪他一眼:“我為什麽要坐你的車?停車,我要回家。”

“回家?你在這市裏有家嗎?是那些男人的金窩還是你上班那個狗窩?遲了,上了我的車,還由得了你做主?隻能回我家。”

喬朗說著,一踩油門,汽車冒著傾盆大雨,一路向前衝去。

安靜瞪大眼,

他是黑社會嗎?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綁架、是黑幫、是流氓,是強盜。

看著兩旁飛濺起的泥水,她恨不能用腳踹碎玻璃跳車,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生命於她來說,還是可貴的,趕緊拍打著車門,說:“姓喬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放我下去,我要回家,金窩豬窩都跟你沒關係。”

“回你哪個男朋友的家?”喬朗眯了眯眼,低淡問道。

“我愛回哪個就回哪個,關你毛事?”安靜厭煩的回他一句,實在氣極,也顧不得修養了,髒話奪口而出,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沒教養。”喬朗冷哼一聲,黑了俊臉,漠然的坐著,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幽暗冷銳的目光,隨著雨刷的左右擺動,注視著前方,偶爾從後視鏡中瞄一眼那個一身濕淋淋的狼狽獵物。

對上那一張淡雅精致的小臉,他幽眸一暗,竟然有些移不開眼來,方才唇齒相碰間那種甘甜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唇上,但心高氣傲的喬朗,打死也不會承認她是漂亮的。

“醜八怪。”看了一會,又從牙縫中崩出了三個字。

安靜確實是夠狼狽的,渾身上下的水不停的往下滴,把喬朗這輛名貴的車內也給弄濕了一大塊。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她要關心的,此刻她就差撞開窗戶跳車了,一張小臉不知道是因為淋了雨的關係還是被喬朗這個瘋子給嚇住了,蒼白得毫無血色。

不得已,安靜隻有放緩了語氣:“喬總,你是個大企業家,是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以這麽蠻不講理,我要下車,拜托你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

安靜是真的慌了,他帶她回他家做什麽,她可不會想他有多麽好心,父愛大發,會規規距距的收留她這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這個男人就是個隨時**的狼,上回沙發上那一幕還記憶猶新,安靜又驚又慌又氣,而且,就算他良心發現是為了昨天的行為道歉,好心收留她,她也不想跟一個單身男人回去。

這要傳出去,她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先別說別人會怎麽看她,就是她自己都要狠狠鄙視自己一番。

“你就不能向你的名字一樣安靜的呆著,你知不知道你這鬼叫聲吵到我無法集中精神開車了,想害我啊?你省省吧,我可不想跟你同生共死。”

他喬少爺的脾氣在她麵前已經很收斂了,別人哭著求都求不來,這個死女人到底懂不懂,非要逼得他發脾氣才肯罷休?

安靜撫額,頭有點暈,很暈,不知道是被這個男人氣暈的還是淋暈的。

鬱悶死,這個欠扁的死男人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是他莫名其妙跟她一起淋雨又莫明其妙將她扔上車的,又不是她自己爬上來的,為什麽他的態度居然還可以這麽惡劣?

車門鎖了,車子開得飛快,安靜也不想死,他有一句話說對了,這種鬼天氣最容易出交通事故,她犯不著跟著他把寶貴的命賠上,隻好認命的坐著,盯著窗外密集的雨絲。

外麵,雨絲不減反增,天空宛如一個受盡了屈辱的棄婦一般,似要將積蓄已久的眼淚一次發泄出來,盡情潑灑著大地,看得人心驚肉跳。

已經駛進了市中心,所有的車都不敢快開,寬敞的路麵頓時變得擁堵起來,喬朗也將車速減緩了,打開大燈,前方十米內,一片模糊。

他再猖狂,也隻能慢慢的移動,安靜的心也提著,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安全才是第一要素。

水聲嘩嘩的,雨刷晃個不停,每當劃出一片清明時,又被密密雨水淹沒,前方好似出了事故,四車道變成了二車道,車流停滯了下來,喬朗煩躁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低罵了幾句。

從反光鏡中看了看自己那副落湯雞樣的儀容,他丫的更想罵人了,衣服濕粘粘的貼在身上,腳在皮鞋裏慪得象鹽菜,他真是自作自受。

沒事在車裏睡了一夜,大清早的臉都沒洗又跑去淋雨,為這死女人他真是把二十六年來的裏子麵子都丟盡了,她居然還不領情,以後不管怎樣,他都要變本加厲的從她身上討回來。

現在,他最期待的就是有一天看著她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大腿痛哭,隻要想想他就開心,算了,為了那一天,就先吃點虧吧,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他的人生就是這麽無聊。

“現在是不是可以開門讓我下去了?”安靜氣咻咻的問,又不甘心的踢了一腳車門。

“你別亂踢啊,踢壞了要賠的。”喬朗優雅的撫著方向盤,俊美的臉微微側過看著後車座上不安份的女人那身幾近透明的衣裙,突然邪邪一笑,“你有什麽要求先爬過來再說,我可以考慮滿足你。”

“什麽東東?”安靜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柳眉打成了結。

“真是笨,笨安,你大爺是說讓你爬到副駕上再議。”喬朗眼底一片玩味之色。

這回安靜算是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卻更是氣白了一張俏臉,冷然說:“你大爺的,有話就說,我沒功夫和你廢話。”

“嘖,教養真夠差的,養不教父之過,果然是沒爹要的孩子。”

喬朗壞壞的扯了扯唇,堵車反正也是閑著,不如找點有趣的東西來發揮一下他毒舌的功夫,他一向最懂往別人最痛的地方紮針了。

果然,安靜瞬間紅了眼眶,父親兩個字,就像心頭的刺,誰一提,便能在她心裏狠狠紮出血來。

在她十歲的時候,她那個縣工商局長的爸爸出軌偷情,跟辦公室主任有了一腿,被在同一個單位當臨時工的媽媽逮了個正著。

後來媽媽氣不過,來不及想太多就去向組織反映,最後鬧得主任是調走了,結果爸爸的官也當不成了,可這個家也跟著瓦解了。

媽媽沒臉在單位呆,隻能去做出租車司機,這些年,媽媽的辛苦她盡收眼底,所以,她特別恨那種用情不專的男人,她想不通,為什麽好好的一個家,要因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而四分五裂。

“你給我閉嘴。”安靜拎過車椅上的靠枕朝喬朗砸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