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七十章 赴宴

嚴雪聽了這話,想死的心都有了,阿卿怎麽會這麽地說部長呢?將部長招惹毛了,絕對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容秉一向慵懶的視線漸漸清冷,聲線染上一色寒冷:“女人,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不必。”蘇卿淡然地望去,打斷了他的話,“果然,巧克力什麽的,還真的很難吃。”

“……”

錢文斌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心地勸道:“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

“閉嘴。”

“閉嘴。”

蘇卿和容秉不約而同地瞪著對方斥了一句,搞得錢文斌麵色訕訕,閉上嘴巴不再說些什麽。

“若若,這家店的奶茶很好喝的,我們一人買一杯好不好嗎?”顧小漫拉著杜若的手歡快地蹦了進來,杜若無奈好笑地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喝這玩意,買一杯就好。”

“若若——”顧小漫不依了,閃著無辜亮堂的眼眸水汪汪地瞪著他,杜若被看得心軟,鬆了口,“我們一起喝一杯就好。”

“真的。”那也不錯。

顧小漫滿意地蹦躂到收銀台,點了一份草莓奶茶。

“蘇卿,天賦是與生俱來的,伴隨著你孩提時的哭聲,滲透到你的骨髓裏。我可以簡簡單單地運用一下就可以比普通人加倍地努力獲得地更多,這樣,努力拚搏還有什麽用?乖乖地守著自己的位置,不出錯就夠了。”

咦,聽到蘇卿兩個字,顧小漫條件反射地越過杜若望去,一眼就看到她身邊坐著的嚴雪,身子挨著她的蘇卿,很是親熱。

心底沒由來地失落起來。

“那不是天賦。”蘇卿冷冷地回擊,“那是投機取巧,那是小聰明,也是小把戲。”

“那你告訴我,什麽才不是投機取巧,什麽才是大聰明,大把戲,嗯?”容秉狹長的眼底閃過一絲輕蔑,蘇卿捕捉到這點惱怒地從椅子上騰地站了起來,稍稍平複下心情,嘴角彎了彎,“我也不知道呢。隻知道過了一輩子,到最後失去了所有還沒幡然醒悟的那種人,是最可悲的。”

因為,終其一生,他們都活在自己的灰色的世界裏。

容秉不怒反笑,扯出一抹極具危險性的笑容緩緩地也站了起來,背依舊駝著,大手一勾,輕輕鬆鬆地就將蘇卿給攬在懷裏。

“就是你了!”

不容置疑。

“嘩——”門推開牽動風鈴的響聲,又有客人進來了。

被容秉摟到懷裏,蘇卿才驀地發現,他的懷抱大得有些離譜,自己像是個小孩子被抱了起來。

“阿卿——”

一聲清脆的叫聲將蘇卿的意識扯了回來,僵硬地轉著脖子看去,卻瞧到顧小漫身邊極具危險性的男人——白斂。

眉宇冷了下來,眼底流轉著詭異的流光,四周的氣息寒冷,凍得杜若摟著顧小漫倒退了幾步。

蘇卿怔了怔,心髒跳得厲害,不想看到他薄怒生氣的模樣,轉瞬又想起他壓抑不語的沉默、窒息,心突然疼了起來。

“以後,你就

是我容秉的女人。”

容秉似沒察覺到周圍的變化,放開了蘇卿,從自己的脖頸上取下一個銀色的項鏈給她戴上:“拿下來,小心我拍死你哦。”

懶散地瞅了她一眼。

剛要發作的白斂目光在看向那根銀色的項鏈時閃了閃,杜若的麵色也變了變,不同聲色地望向白斂。

“你是——?”

白斂的眸子帶著化不開的徹骨寒冷,森冷問道。

容秉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衝著蘇卿眯了眯眼睛,果然很配:“容秉。”

“哦,容秉。東西亂放,是會死人的。”白斂不知何時繞到蘇卿的身後,冰冷的手指無意劃過她的肌膚,沒由來地一陣戰栗,手指靈活地解開鏈子,白斂把玩在手裏看了看,隨即扔給了容秉,“別弄髒了我的東西。”

“東西?”容秉蹙了蹙眉頭,目光狹促地看向蘇卿淡然的神色,“你願意做他的東西,還是做我的妻子呢?”

“……”

“阿卿,你怎麽可以變心呢?”顧小漫不顧杜若的阻攔,執拗地跑了上去,有些氣憤委屈地問道,“你怎麽可以不要我了呢?”

“你,閉上嘴巴。”蘇卿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顧小漫幹巴巴地嘟了嘟嘴巴,卻沒說話了,“哎,我都不願意。”

“我累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拿起椅子上的包,徑直越過眾人離開。

“小漫,你可以再點一樣打包回家哦。”連哄帶騙地將悶悶不樂的顧小漫哄得開開心心地蹦去點餐台,咖啡廳隻剩下白斂和他,杜若靠了上來,神色嚴肅了起來,“那鏈子是真的?”

白斂點了點頭:“之前一直想從藍譽軒那裏打聽到容家的下落,沒想到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藍譽軒太過詭異,難以猜透。雖然在上次對付白微的時候出了力,卻還是讓人無法信任。”

隱藏在黑色瞳孔下的顏色,誰能知曉呢?

“容家有容秉這個人嗎?”

良久,白斂才悠悠道出心裏最深的困惑,容家滅於一場大火,長子容彥失蹤難尋,卻也沒聽過哪來的容秉。

“……”杜若默了默,後背被人重重地撞了下,頓時一陣冰冰涼濕漉漉的感覺從背後刺了過來,僵硬著脖子回頭看了看,顧小漫無辜可愛地吐了吐粉舌,手裏的那碗香草味的冰淇淋已經不見了尖尖的部分……

“喂,白斂。”

他為了今天的這通電話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

“容家的人,非常感謝你送到我的眼前。”

藍譽軒眼底劃過一道藍光,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責備我多管閑事呢?”

“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他可忘了自己的身份,記憶停留在了十五歲回到容家前的部分。”

“他是一把刺向敵人的利劍,把握不好,自個兒喪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私生子?”

“NO,NO。”藍譽軒笑了笑,“隻不過被分開撫養罷了。”

掛了電話,白斂回到臥室

裏衝了把澡出來的時候,蘇卿已經早早地躺在床上縮在角落裏蓋著被子。別看蘇卿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獨獨睡覺最不老實,每晚光是踢被子,白斂都要為她蓋了不下20次。

拉開被子,鑽了進去。

感覺到白斂躺了進來,蘇卿故意翻了個身,不去理他。沒想到卻被他一個長臂勾了回去,直直地對上他那雙灼熱漆黑的眼眸,漆黑的,好像似極了白微的眼睛。

“討厭。”

“你討厭什麽啊?”蘇卿聽不懂他說什麽,幹巴巴地問道,卻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

白斂也不幹,生生將頭湊到她的眼前,蘇卿的目光無處可躲,惱怒地瞪去,卻一眼跌進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視線裏。

“討厭冷戰。討厭所有愛慕你的男人。更討厭你不理我。”有些賭氣的口吻,白斂像一個吃不到糖般的孩子樣固執地抱著蘇卿的身子。

本應該很開心地聽到這番話,蘇卿心裏卻覺得沉甸甸的:“你,是不是不願意我出去工作?”

“不願意。”

蘇卿的目光微微暗了暗,白斂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再上麵落下一吻:“但也不會阻止你。”

頓了頓,“如果約法三章的話。”

“……”

這是割地賠款好嗎?

“文沫,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的部長,有點不一樣嗎?”劉豔羽提起容秉顯出幾份嬌媚來,“呀呀,肯定是隻有我一個人能發現得了,因為我是多麽多麽地愛慕他啊。”

文沫低下頭笑了笑,卻在半途中放了下來,繼續看自己手上的文件。

“今晚公司派我們三人迎接特意從意大利總公司來的費曼德代表。”容秉挑著手指從抽屜裏抽出兩份請柬,甩在桌上,“時間地點,上麵有寫。”

“為什麽要去應酬?”和白斂約定好的共進晚餐不就沒泡湯了嗎?

容秉嘴角彎了彎,下巴托在搭起的手背上,眼睛眯了眯:“怎麽,蘇小姐難道那麽高的薪水,隻是用來支付你書麵的翻譯工作?”

“對待工作的態度,想必蘇小姐也要好好的檢討一番。”容秉站了起來,準備下班,“檢討書就免了,自我反省。”

“再犯,小心我拍你哦。”

容秉一走,默默不吭聲的嚴雪突然像打個雞血般滿血複活過來:“你真的得罪部長了,可怎麽辦啊?”她見過生氣發怒火的部長,卻頭一次聽到部長正規正距地提什麽檢討書……

“涼拌。”蘇卿從桌上拿好請柬跟著走了出去。

走到角落裏給白斂打了個電話:“抱歉,今晚要……”略略想了一個措詞,“應酬。”

“在哪兒?”

蘇卿翻開請柬:“等下,莘玥花園,晚上七點。”

話說,莘玥花園在哪裏啊?

蘇卿和嚴雪直接穿了職業裝打了的到了莘玥花園,光來的路費就花了兩百二十多元。

花園裏種植了漫山的紅玫瑰,在朦朧的夜色下,盡情濃烈地綻放自己的妖冶冷豔,美得觸目驚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