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登台獻藝
早上吃過飯，開始發愁了，李媽媽已經派人來傳了話，讓我準備準備這幾天登台獻藝。思考了一番，便去尋若柳去了，若柳正在房間裏撫琴，琴聲悠揚，聽不出什麽情緒，聽見我來了，熱情的給我倒了茶水，自從那天以後，若柳雖然沒對我講什麽，但對我親和了許多，或是心中也有些許感激吧！
我把登台獻藝的想法跟若柳說了，說服她替我唱的歌譜個曲子，她被我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畢竟這是百花樓前所未有的，但還是很高興的答應了，我把要唱的歌唱了一遍，讓她早著手準備曲子。我倆商量完後一起去尋李媽媽商討。
我們在離李媽媽所在房間很遠的地方就聽到了李媽媽尖銳的叫罵聲，接著又聽見了幾個女子的哭泣求饒聲。我倆快步往前走了之，方聽明白她在罵什麽：“你們幾個小浪蹄子，沒事就討論討論怎麽留住客人的心，別在背後嚼舌頭，再讓我聽到你們議論若柳的事兒，我就把你們打一頓賣到流閣去！”
那幾個女子痛哭求饒著，發誓再也不嚼舌頭了，李媽媽對她們認錯的態度很滿意，讓她們退下，回去準備準備晚上服侍客人。幾個女子哭哭啼啼的走了出來，看見若柳站在那，都用惡毒的眼光瞪著她，聽見李媽媽的嗬斥，都不甘心的走了。
若柳苦笑了一下，低下頭掩蓋了眼裏的悲涼。
李媽媽為了若柳不惜把她賺錢的工具賣到流閣去，流閣是下層人去喝花酒的地方，經常是些醉漢、賭徒那些沒錢的人去的低級妓院，裏麵的姑娘每天都要忍受那些男人的折磨，一有不從還會招到老鴇的毒打，生不如死，比起百花樓，那裏就是地獄，誰願意被賣到哪裏去呢？
李媽媽看見我和若柳進去，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換上一副笑臉：“姑娘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自是不能駁了她的麵子，裝出一副恭順的樣子，低下頭說道：“托您的福，已經好了，豆豆那丫頭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今日來就是想跟您商討一下我登台的事宜。”說完抬起頭，朝李媽媽的莞爾一笑：“若柳姑娘已答應為我撫琴，還想再問您借幾個跳舞的姑娘。”
李媽媽很喜歡我順從的樣子，聽到我主動要求登台更是喜不自禁：“姑娘能想開是最好不過，還說服咱的才女為你撫琴，兩人同時登台必能轟動全場，”富有深意的看了若柳一眼：“我稍後便安排，把會跳舞的送到姑娘房間，姑娘調教便是。”聽見若柳肯出麵登台，以為她把那負心男人忘了，眉眼間是一片笑意。
看李媽媽這樣，若柳也順從的說道：“媽媽，我知錯了。”若柳以前喚李媽媽雪姨，自從入了百花樓，李媽媽便不讓她這樣喚了，似是要跟以前徹底割裂一般。
“如此便好，多多跟林姑娘交談，”李媽媽言語間帶著絲許寬慰，拍拍若柳的手便把目光轉向我：“沒什麽事便回吧，我去挑幾個會跳舞的送去姑娘房間。”
聽見她這麽說，我和若柳乖巧的退了出來，各自回了房間。李媽媽辦事果然很效率，不一會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便送到了我的房間，我認出其中一個是剛剛被李媽媽責罵完的，她走的時候頗有敵意的看了我一眼，現在卻眉眼順從，乖巧的等著我問話。
“你叫什麽名字？”我走到那個姑娘麵前問道。
“回林姑娘，我叫傲梅。”她狀似順從的答道。名字是俗了點，倒也符合她的氣質，一身的桀驁，怎麽都掩蓋不住。
“你比較了解，挑幾個腰身柔軟，心思活躍的留下，其他的都讓她們回去吧。”我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綠芙的遞來的茶，慢悠悠的說道。
她顯然對我這麽吩咐她不滿意，但還是咬咬牙順從的應了一聲。不時便挑了個出來，其餘的
都退了出去。我裝作沒看見傲梅眼底的恨意，跟她說了說我的要求，便讓她帶著幾個姑娘下去練習了。
帶她們走後，綠芙揚起她的小臉，非常憤慨的說：“姑娘剛才沒看見傲梅那不服氣樣子，真是氣人！”豆豆也插了一句：“是啊，小姐，你應該教訓她一頓才是，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囂張！”兩人倒是一心對外，擔心我被別人欺負了。
我滿臉不在乎：“她也就敢在麵上撒撒氣，不是還沒對我們構成威脅麽？”聽到我說我們，綠芙心裏一陣欣喜，以為我把她當自己人了，很是興奮的說道：“是啊是啊，她撒野姑娘肯定第一個不饒，以前她總是欺負我，現在有姑娘在我什麽也不怕了，是不是姑娘？”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頭：“調皮！快去準備點吃的，我快餓死了。”那倆丫頭打打鬧鬧的去準備吃食去了。
我靠在椅背上，心中若有所思，再過兩天就要上台演藝了，隻怕出了名以後會被盯得更緊，得趕緊想個法子把求救消息送出去才是。
那邊，身著朝服的洛相剛從皇宮出來，說服了皇上降旨賜婚，再過幾個月默兒就是燁王妃了，默兒，現在在哪啊，竟找不到一絲消息，爹爹答應你的做到了，你要好好珍惜這份幸福，爹爹可是拿宰相之位相威脅才換了這道聖旨呢！
一個身著黑色綢緞衣裳的年輕男子佇立在窗前，豐姿灑脫，一看就是氣度不凡之人，剛毅俊秀的臉上眉頭緊皺，不知那洛相用了什麽手段，最終皇兄還是降旨讓她嫁過來，一想到她，心裏莫名的一陣煩躁，這幾年皇兄為了政局穩定，不知把多少官員女子嫁了過來，都沒有一個讓自己傾心的。
背後一中年男子在門口說道：“王爺，石城知府張全福派人送來了帖子，請王爺去石城遊玩。”說罷看著年輕男子，王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對這王爺的心思還是有所了解的，肯定在為賜婚一事煩心吧。
那年輕男子在心底思量了一下，開口道：“你安排吧，明天動身去石城。”倒要看看這張全福要耍什麽花招，石城官員貪汙一案肯定與他失不了關係。
中年男子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兩日很快就過去了，今晚就要登台演出了，人生如戲，我糊裏糊塗的來到這個世界，又糊裏糊塗的成了青樓姑娘，現在又要登台獻歌取悅那些男人們，想來都好笑。
今夜之前，李媽媽已經放了消息出去，百花樓新來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姑娘，她要登台唱曲，以前的花魁若柳為她撫琴，消息越傳越廣，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百花樓今天的生意大好，李媽媽在樓下忙著招呼客人，按給的銀子多少把客人領到不同的位置坐下，這麽多年的生活早讓她學會了察言觀色。
我在幕簾後偷偷觀察著來的客人，多數是發了福的中年男人，滿身銅臭氣，還有一群年輕的紈絝子弟，囂張至極，尖嘴猴腮，滿嘴髒話讓人生厭。坐在上座的黑色錦衣男子倒是氣度非凡，長得也俊美非凡，他旁邊的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臉諂媚的討他歡心，他也隻是淡淡的應著，他身後拿劍的中年男子一臉戒備的站在那，不時環顧一下四周，即使長的再俊美，再有錢，既然來了這種地方肯定不是什麽好人，想到著在心底蔑視了一下，放下幕簾去尋若柳了。
客人在樓下吵嚷著，要求快點開始。李媽媽走上小舞台，清了清嗓子：“各位爺，想必今日都是奔著林昭姑娘來的吧，在林昭姑娘出來之前，我先說說姑娘的要求，林昭姑娘隻賣藝不賣身，各位爺可要遵守規矩，現在開始吧，祝各位爺玩的開心啊！”看著李媽媽搖著手帕晃著腰肢走下台。
我和若柳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若柳便輕擺那
不堪一握的小腰走到琴前坐定，媚態如風，惹得下麵的男子歡呼起哄，若柳向人群投去一個眼波，歡呼聲更勝，若柳輕揚柔荑，彈出了幾個個音符，全場安靜了下來。
隻聽見那音樂激揚不似平常的柔和悠遠，伴隨這曲調一個柔媚的女聲開了口：“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一個麵蒙白紗的女子輕擺腰肢，緩緩的上了台，雖遮住口鼻，但那雙眼睛燦若星辰，一看就是個豔若桃李的女子，她的身後跟著一群伴舞的女子，穿著大膽，露出光潔的肩和肚臍，隨著音樂輕擺細腰，無限妖媚，台下又是一片驚呼。
唱歌的女子似乎什麽都沒聽見，美目微閉，自顧自的唱起了歌：“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 什麽叫情什麽叫意 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己 什麽叫癡什麽叫迷 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拋奔 不怕你再有魔力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 什麽叫情什麽叫意 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已 什麽叫癡什麽叫迷 簡直男的女的在做戲 是男人我都喜歡 不管窮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拋奔 不怕你再有魔力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 什麽叫情什麽叫意 還不是家自已騙自己 什麽叫癡什麽叫迷 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你要是愛上了我 你就自已找晦氣 我要是愛上了你 你就死在我手裏！”
一曲完畢，台下的男人們皆高聲驚呼，這個唱歌的女子肯定傾國傾城，毫無疑問會成為下一任花魁了，還有若柳姑娘和那一群跳舞的女人，個個嫵媚動人，這百花樓裏的都是尤物啊，尤其這些男子聽到這麽露骨的歌詞和大膽的設計，更讓他們感到興奮。
坐在台下的黑色錦衣男子待唱歌的女子出現後便驚愕了，那不是要嫁給自己的洛雲默，雖然被遮了口鼻，但那雙眼睛確實是她啊，但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為什麽她的眼中少了張狂調皮多了一份淡定？
身後的中年男子突然俯下身說道：“王爺，那不是洛……”黑衣男子抬手製止中年男子繼續說下去，或許隻是相似罷了，要不她的目光怎麽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呢？她現在應該興奮的在家裏準備當嫁娘了吧，越想越心煩，遂起身準備離去。
終於唱完了，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剛才還是緊張了，虧我急中生智，閉著眼把歌唱完了，偶爾掃視全場也趕緊收回目標，台下的男人們貌似對這次演唱非常滿意，不斷高呼著，我隻好順應他們意思，揮揮手表示謝意，卻突然看到那黑色錦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作勢往外走，他身後的中年男子倒是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旁邊的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臉緊張的詢問，最後也戀戀不舍的跟著出去了，好奇怪的男子，難道不喜歡我的演唱？
我退下了台，李媽媽接著上去用嫵媚的聲音說道：“各位爺，這就是咱的林昭姑娘，多謝大家捧場，幾天林昭姑娘累了，歡迎各位明天繼續來捧場啊！”台下發出一片不滿的聲音，要求林昭姑娘下來陪客，聽到這些聲音我心裏一陣厭惡，皺皺眉便走到了後頭，把這些事交給李媽媽處理吧，相信她可以處理的很好!
一走下台，豆豆和綠芙便迎了上來：“小姐（姑娘），你好美啊！”雖然都是女子，被她們這麽赤裸裸的誇獎，心裏還是有點害羞的，和她們打打鬧鬧的回了房間。卻沒注意到身後那妖嬈女子妒恨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