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首次合作

“紅香，是你嗎？”

耳邊，突然傳來嬌媚好聽的叫喚，把紅香嚇了一跳，她趕緊將臉往衣袖上揩了揩，站起身來微弓著腰，恭敬地回道：“是奴婢。”

雖然沒有抬頭，看不見眼前女子的臉，然一聽這聲音，就知來者必定是個身份尊貴的人兒。她在夫人麵前那般放肆，是憑借著夫人欺騙了她，當然，也不排除仗著夫人一貫寵愛自己。可是，要想在南宮府繼續混下去，在其他人麵前，卻依然是怠慢不得的。該有的禮數，都是要有的。

“不用害怕，我是婼紫。來，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漱玉笑著拉住紅香的手，她尋了她很久，在別處丫頭那裏得知她往這邊跑了來，便一路追了過來。漱玉知道，人在受了委屈傷心的時候，心是最容易動搖的。她一定要抓緊這個時機，讓紅香信任自己。這個敢在夫人麵前發火的丫頭，將來一定能成為自己最靈敏的獵犬。

婼紫？紅香心一驚，她微微抬起頭，偷偷看了身前女子一眼，心裏越發酸楚黯然起來。這個女子，當真是美到極點了！明豔動人，不可方物。她的心，被徹底地擾亂了。原本還是不曾死心的，可是今日一見，簡直自慚形愧。她別過臉去，眼淚又快要掉下來了。不想被婼紫看到笑話了去，因而死瞪著眼睛，裝作鎮定的樣子朝婼紫福了福身，輕聲道：“奴婢還有事，就先告退了，不打擾姑娘遊園的雅興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卻被婼紫踏前一步，拉住了手。

她看著她，眼裏滿滿的都是疼惜。“哭什麽呢？”她從袖間拿出自己的手

帕，替紅香仔細地抹去淚，笑道：“傻瓜，好好地哭什麽哭呢，看看，把妝都哭花了都不漂亮了！”

“就算妝不花，奴婢也沒有姑娘漂亮。”紅香說話的語氣，有些酸。她已經在盡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可到底是個沒見多少世麵的丫頭，此刻，輕而易舉地就顯露了自己的心思。

“不會呀，有一日我問起公子覺得你如何，他可不是這麽說的哦！”漱玉明了女子的心思，因而故意說這些話來吊她胃口。

果然，紅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看著張婼紫，一顆心懸在了喉嚨處。

“他呀，說你聰慧靈動，跟一般的丫頭大不相同。我瞅著，公子對你是不同於其她人的。惹得我，都幾乎要吃上醋了呢。”漱玉說完以後，將臉側向一邊，扮著吃醋的模樣。

紅香笑了，道：“我早就知道，他待我必定是不同於她人的。否則，又豈會讓我在他身邊侍候三年呢。”

漱玉不再接話，隻是輕笑。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剩下來，就隻能這個丫頭自己去想象了。有些話，說過頭，就失真了。

“你們不是就快完婚了嗎，為何還來跟我說這些呢，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奴婢而已。”紅香笑了一會，忽然想起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誰，當下趕緊斂了笑，恭敬地問道。

“奴婢又如何呢，沒有人生來就是奴婢的，也不見得就一輩子都是奴婢。”漱玉淡淡地說道。

“姑娘的意思是……”紅香待在夫人身邊多年，察言觀色這套功夫自然是學得極好。眼見張婼紫這樣說，心裏便隱約猜

到一些。隻是她不明白，他們那麽相愛，她又是為何竟能容得下自己的存在呢？

“你很聰明。”漱玉點了點頭，她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既然此刻已經將話挑開了，不如索性全挑明好了，當下單刀直入地說道：“隻要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我必然會讓你如願以償。你該知道的，我在公子心中的分量可是比夫人要重很多。你與其依靠著夫人苦苦地等著候著，倒不如聽我的話，試試這捷徑。”

“怎麽試？”紅香大著膽子問道。

“我自有妙計，隻要你能得到讓我滿意的消息。”漱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過是多個妾室而已，想來南宮塵也不會拒絕她的要求。

“你，就不怕我會奪了你的寵愛？”紅香驚訝地問道。

“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你並不愛他，你想要的，從來都隻是位分而已，不是嗎？”漱玉淡然一笑，有些話她沒有說出口。她漱玉的寵愛，豈是別人說奪走就能奪走的呢。

“姑娘要我做什麽呢？”紅香有些迫不及待了。婼紫說得沒錯，她的確是不愛南宮塵，她所愛的，不過是名分和富貴而已。做了妾室，便不必再做這侍候人的活了，自己也能有個丫頭使喚著了。而且，她早些時候可沒少在丫頭麵前炫耀自己將來會成為妾室的，可如今都過了這麽久，自己卻依然還是個丫頭，底下的人，隻怕個個都在看她的笑話呢。

漱玉招紅香走近，湊到她耳邊小聲將計劃說出來。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紅香，我等著你的好消息。”漱玉看著紅香的眼睛，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