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就這樣開始了嘛。（下）
差不多是到了要開飯的時間，雲兒便領著我去了向飯廳走去。
“快過來坐。”柯老夫人見我出現，便急忙招呼我坐到了她的身邊。
依稀記得這樣似乎是不對的，但是畢竟這是他們家，人家主人說讓坐那裏就坐哪裏好了。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有仆人進來說，林夫人和林若然到了。於是連忙又站起身。
“兩位貴客趕緊入席吧。”柯老夫人向林夫人點頭致意。
“林夫人，若然哥。”我笑著朝進來的兩人打招呼。
“曉沫，換了身衣服真是漂亮得很。”林夫人在丫頭的指引下坐到我旁邊的旁邊的位置。
“哪裏啦。”我見在我身邊坐下林若然的眼睛中驚豔的神采有點小小的開心。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飯吧。”正在這時柯老爺子走了進來，後麵跟著柯昱梵和依舊一臉冰山樣兒的管琳。
當眾人都入座了之後。我發現我正對麵居然就是他柯大少和冰河世紀。又想到柯昱梵下午的那些話，又看看管琳。我不禁有點尷尬的不敢抬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太陌生的原因，飯桌上的氣氛無比沉默，這實在讓我很不習慣。但是，因為還摸不透這柯老爺子柯老夫人的脾氣也不敢多話。哎，說不定啊。這柯老夫人看起來性子隨和其實是個特古板的人呢。哎，可是難道以後都要這樣看人臉色了麽？真難過啊。
“我吃好了。”管琳放下了碗筷輕聲對著柯老夫人說道。“我先回房了。”
“這家裏來了客人你也不多吃一點兒？”柯老夫人笑著對管琳說“哎，不過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也不礙事。”
管琳也沒有再說什麽，行禮後便自行離開了，於是我的視線裏隻剩下柯昱梵了。他發覺了我正看向他的目光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麽，似乎早已經習慣了。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繼續低頭吃飯。
“曉沫很喜歡這個碗嗎？怎麽盯著都出了神。”柯老夫人溫柔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把不知道怎麽就神遊了的我驚醒了。
“呃……”我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這個……碗很好看。哈哈哈。”
“這個是碧如瓷。”柯老夫人說道“盛產於小明朝的南安城一帶。”
南安城。不是林夫人家麽？我抬眼望向林夫人，卻沒見她臉上有多餘的表情。
“碧如瓷？”我上上下下的看著這個碗怎樣都看不出個名堂，“碧如不應該是人名兒嗎？是不是有個傳說故事什麽的？”
“曉沫果然聰明。”柯老夫人從丫鬟手裏拿過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確實是有這麽個故事。我呀。就來講給你聽一聽。”
“恩恩。”我很配合的認真聽了起來。
“傳說做出碧如瓷的是一位將死的老手藝人，他一生都是與瓷器度過的。有那麽一年，他幾乎每夜都在做同一個夢，夢見一位穿著青色長裙的女子的背影，清麗孤傲。終於有那麽一夜，夢中的那位女子轉過身來對著這老手藝人說了一句話。我叫碧如。老手藝人夢醒之後雖記不得那女子的相貌，確實牢牢記住了女子的那句，我叫碧如。當天夜裏，老手藝人以為自己還是如往常一樣夢見那個絕色的背影，可是卻發現什麽都沒有。之後的夜裏那個女子也是再也沒有出現過。老手藝人不知怎麽的就開始將自己關在房屋中不出門。直到有一天，當他的一個徒弟如往常一樣將飯食送到他房門口時卻發現房門不知怎麽的是開的，而他的師父，那個老手藝人，卻是摟著一個美麗的他從未見過的花紋樣式的瓷瓶去了。後來他的徒弟在他師父房間裏留下的材料中研究出了製作方法，並傳揚於世。於是在他師父懷中那瓶的瓶底發現的兩個字，碧如，便成為了這種瓷器的名字，碧如瓷。那個瓶子則被稱為，碧如影。”
“哇……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故事啊。”我捧著碗卻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可是，這不應該是藍色麽？碧的話應該是青綠色啊。”
“碧如瓷這個名字也是喜歡美好故事人所喜歡的。若是按花式顏色來說，是叫青花瓷。”柯老夫人似乎早就能猜到我會提這個問，也不看我隻是緩緩飲下一口茶後答道。
“青花瓷啊……這個名字也好聽呢。嘿嘿。”青花瓷！這也可以有。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該為這小小的巧合而感到高興。
吃完了飯，柯老太爺就把柯昱梵和林若然叫去了書房，我則和林夫人一起坐著陪柯老夫人聊著天。
“林夫人呀。剛看你兒子真是生的一表人才啊。”柯老夫人看著林夫人笑道。
“哪裏呀。您家兒子才是年輕有為呢。”林夫人回道。
“哎，柯昱梵這個孩子一
天到晚的就知道在外麵跑，心都不著家啊。”柯老夫人道“看林公子隨時侍奉在您身邊的樣子，我還真的是羨慕呢。”
“這有什麽可羨慕的呀，這孩子大了，卻也沒個穩定。哎……”林夫人道。
“這看來得讓他們互相學習學習，哈哈哈。”柯老夫人笑道。
“是啊，這還得托曉沫的福呢。要不是她我們還來不了這裏呀。”林夫人看向了我笑道。
“哎。林夫人您還別說。我一見曉沫這姑娘就打心眼兒裏喜歡。”柯老夫人也把眼光轉向了我。“曉沫姑娘可否把那個居然可以使我們家那古怪兒子滿意的歌兒唱給那我聽聽？”
你說你倆談兒子多好！關我什麽事嘛……我內心無奈極了可是卻也不能在麵上表現出來。於是隻好微笑著唱給了柯老夫人聽。
“曉沫姑娘果然是不同凡響。”柯老夫人眼裏的喜悅時藏也藏不住。“真可謂才女啊。”
“您過獎了，曉沫所會的不過是一點皮毛，至多也就是喜歡唱唱小曲兒罷了。”柯老夫人的話說得我大窘。“曉沫和才女兩個字可真是沾不上邊兒。”
“你說你隻會唱唱小曲兒？”柯老夫人說道“好好。我呀，最喜歡聽曲兒了。曉沫姑娘不知道還有沒什麽好聽的小曲兒可以唱出來讓眾人同享的？”
“呃……隻怕是讓您們取笑啦。”誰知道這柯老夫人居然整了讓我再唱一曲這一出啊。自知躲也躲不過隻好拖延時間以便在腦海裏搜索一下有什麽可以拿出來唱的歌曲。
“不知道曉沫姑娘會不會撫琴呢？”柯老夫人像想到了什麽似地突然問我。“好的歌幹唱可是不行啊。和琴配上才好聽嘛。”
“這……您真是太看得起我啦……這我真不會。”想想現實中的自己雖學過鋼琴但是也是為了應付爹媽的多一門技術比較好嘛的要求。這古代的琴我還真沒那個追求。
“哎……還真是可惜啦。”柯夫人一臉惋惜的看著我。
“娘，您說什麽可惜了？”門外傳來柯昱梵的聲音。
“哎……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柯老夫人看著進門的柯昱梵和林若然說到。“你爹呢？”
“爹在書房看書呢，說不來了。”柯昱梵說道“您們這正在聊什麽呢，讓我們一起聽聽。”
“哎呀，我們正說著讓曉沫姑娘唱首歌給我們聽呢。”柯老夫人道“可惜呀。這曉沫姑娘不會撫琴，不然，定是更精彩。”
“哎……這曉沫能答應唱一曲您就知足吧，怎麽還要求這麽多呢。”柯昱梵看著我笑道。
“呃……若是有機會學琴，那時候再來唱給您聽也不遲嘛。”我急忙想借此躲過這一劫。
“別呀……要不曉沫姑娘跳個舞也行啊，邊歌邊舞也是不錯的嘛。”柯老夫人決心不放過我了。“雨兒，你去我房間把那箱子裏的玩意找幾件拿過來，看看曉沫姑娘喜歡用什麽。”
道具都有？我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看來這柯老婦人真是不簡單。
在那個叫雨兒的丫鬟去拿不知道什麽道具的同時，我開始拚命回憶已經選定的那首歌的歌詞。剛剛在聽柯老夫人說那碗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可是卻在她突然提出說要唱歌時居然把這給忘了，沒有拒絕舞蹈的原因是因為高中學校某次晚會曾經跳過這一曲，真是天助我也。
“老夫人，物件拿來了。”雨兒手中拿著的玩意我沒一樣會用的。
“有沒扇子啊，團扇。”我想了想，問問雨兒。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這玩意。
“有的。姑娘請稍等。”雨兒答道，轉身去取。
“曉沫是準備唱個什麽樣兒的曲兒呢？”柯昱梵見我要扇子好奇地問。
“這個啊。”我在心裏向周傑倫方文山道了千遍謝終於十分厚臉皮的說了出來“方才聽了碧如瓷的故事，覺得很感動。所以想了這樣一首。嗬嗬，也不知道好不好。”
“洗耳恭聽啦。”柯昱梵看著我鼓勵的說道。
我接過雨兒遞過來的扇子，深吸了一口氣。沒伴奏確實是個麻煩事兒。哎。不過也沒辦法。希望不要出太大岔子就好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雲開了結局……”
一曲結束，我急忙鞠躬然後退到座位上坐下，喝了一口茶。
“曉沫姑娘
居然會說自己和才女沾不上邊，實在是太謙虛了。”柯老夫人看著我輕聲說道。“這曲真是美。這舞也是極好的。”
“過獎了。這隻是隨便唱唱跳跳，算不得好的。”我可受不起這誇。
“這歌裏的意境，不是一般人可以表現的出的呢。”林夫人握著手帕沾了沾眼角“曉沫姑娘，真是謝謝你了。”
“呃……我還擔心會不會不合您心意，您喜歡就好。”見柯老夫人是被感動了，我不禁感歎現代力量無限大。
“林夫人林公子曉沫姑娘，我先回房了。不能陪各位真是對不住了。昱梵啊，好好照顧曉沫姑娘。”柯老夫人朝我點頭示意了一下便由雨兒扶著回了房間。
“那這樣，我們也回去了。”林夫人也起身向柯昱梵示意。“不知道曉沫現在住在哪裏？”
“曉沫現在就住在我家一個單獨的小院裏，我娘執意要她留下來。”柯昱梵看著我臉都不紅的說道“您放心好了。若是您想她派人送個信兒來，她便會知道的。”
“那……我也就放心了”林夫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道“要照顧好自己呀。”
“我送您回去吧。”我想了想做了這麽個決定。
“這就不麻煩了。”林夫人有些訝異的看著我“你也累了還是早點歇息吧。”
“是啊。”柯昱梵居然也阻止我“這麽晚了，讓下人們送回去就好。”
“你跟我一起去！”我知道他不放心所以帶上他是最直接的選擇。
於是我們四個人一齊上了馬車，在小小的空間裏沉默無語。到了目的地，林夫人說那日進城時給我買的一些東西還在她那裏，讓我進去拿回齊安院，於是我隻好柯昱梵在馬車裏等我一下，自己則跟著林夫人進了院子。隻是進了院子，林夫人卻示意我跟著林若然去拿東西。我也沒多想，便跟在林若然身後往裏麵走去。
“謝謝啦，你早點睡吧。”我接過林若然遞給我的包袱後，便準備跟他道別。
“我選了依安閣。”他看著我欲轉身的樣子，急忙開了口。
“恩？做什麽的？”想想飯後柯老爺子就是因為這個才要他去的書房吧。
“衣裳。”他答道，想想又加上了一句。“我娘喜歡。”
“恩！那就行啦。”這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那你以後可要好好加油哦。”
“恩。”他點點頭。
“那……”我正欲說出要走的話。
“你今天很美。”他漲紅了臉看著我說道。“歌也唱得美，舞也跳得美。”
“哎……你算了吧。”我看著他撲哧的笑了出來“你是太久沒出來見過世麵了麽。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你呀，就別跟著誇我啦！”
“曉沫。”他定定的看著我，叫著我的名字。
“怎麽了？”我歪著腦袋看著他。
“這個……給你。”他伸手遞過來一樣東西。“我……”
“天啊……”我接過來一看驚訝極了，居然是那天我在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手上拿的那把梳子，他居然給買下來了？“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他笑了。
“謝謝你拉。”我把小梳子小心的放進了衣服裏“我會好好的保存的。”
“恩。”他看起來很高興。
“呐……我先回去了。”我揮手跟他道別。“我回去依安閣找你的啦。”
“好。”他淡淡的回答。
等我出了院子上了馬車，才驚魂不定的順了順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林若然又要跟我講什麽刺激人的話呢。今兒已經應付了一個，再來一個我可受不了。這來個古代不僅身價眼見著往上猛躥這桃花也一起變旺了。
我正在想這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自作多情的時候，柯昱梵看著我古怪的樣子說道“你怎麽了？林夫人跟你說什麽？還是……”
“邊兒去……”我白了他一眼“你警察呀問這麽多。”
“警察？”我恨！居然說漏了。
“就是沒事特喜歡東問問西問問的那種人，緊查！”我開始胡編亂造。
“這樣啊……”他看樣子似乎是被我給糊弄了過去。
“嗯嗯嗯嗯嗯。”就這麽認為好了，今天一覺睡過去就給忘了更好。
回了齊安院，他留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隻是這臨走前的一句話讓我本來已經對他放鬆下來的心又重新緊張了起來。
“你這樣叫我怎能隻做朋友呢？”
我無法回答，隻能看著他轉身出了齊安院，背影落寞。哎，我能做的也隻能是以這個朋友的身份盡可能讓你變的幸福一點。你也要努力讓自己幸福起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