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你的錯過了也會回來

“前輩,你在說什麽?”麵對張楚天突然的變化,洛和辰溪的紛繁雜亂的內心也不禁有所觸動。

“前輩,如果我們使你想起曾經的某些不愉快的回憶,那我為我們的稍顯幼稚的情感向您道歉。”往昔的默契都瞬間回來了似的,看了洛一眼,突然有些釋然地說著。

“你們走吧。不是我不肯給你們晶石,隻是早已不在我身邊。”張楚天苦澀地笑笑,繼續道:“那東西雖然重要,我也不至於知道你們如此需要還吝嗇的藏起來。”

“前輩,那你知道晶石在誰的手上嗎?”雖是有些不忍觸及他的心事,洛還是狠下心問道。

“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張楚天忽然站起身,眼角隱隱還有些似淚水又似汗水的**的痕跡,華貴得體的西裝前襟的紐扣也解開了,整個人儼然已經陷入回憶不能自拔。“如果不是你們,我會永遠埋葬真正的張楚天和這個故事,這段回憶。”

“我的弟弟,楚風和欣研是我和我妻子的替身,我希望他們能代替我和容秋繼續幸福下去。也算是,完成我們的心願。”笑裏夾雜著一絲苦澀。

辰溪和洛緊緊跟著張楚天,一路靜靜地聽著,跟隨者敘述者陷入了悲傷的回憶。

“我和容秋是家族定下的婚事,那些年我還很放縱自己,整日整夜地在外麵紙醉金迷,像外界傳說的唯一的嗜好就是美人。連我自己都放棄了自己,直到見到容秋。”笑著,是充滿回憶的溫馨。

跟著張楚天來到大宅旁邊的樹林,這還是第一次他停下步伐來,正義為他是要休息片刻,誰知剛抬頭,便看見一幢精美的歐式民居的小木屋,沒有繁雜的結構,沒有華麗的裝飾,屬於很溫馨的那種,門前圍了一道長廊,上麵沒有一絲塵土,邊上放了幾盆花,嬌嫩的花蕾想多姿的少女,娉娉嫋嫋,一眼便知是經過精心培育了。從長廊上望去,旁邊的空地儼然開墾過的痕跡。

“前輩,這裏是你住的嗎?”辰溪有些敏感於這些每一塊稍顯時日了的木頭和花花草草。

“這是我和她約定相守的地方,可惜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在堅持。”

“這些花草還有那片開墾的土地·

·····”

“從前都是她打理的,那時候隻懂得珍惜怎麽寫,卻不知道怎麽體會。到現在我唯一能讓我安靜地感受她的就是這裏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土地。”張楚天有感而發,微微笑著,張開手,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我能觸碰到她,她曾經在這裏流下的每一滴汗水,每一個笑容。”

“真的很美~”辰溪本就是個敏感的女子,隻是從這些言辭,便能感覺張楚天有多麽懊悔自己從前不懂珍惜。“那······容秋夫人呢?”

“失蹤了。”張楚天說的平淡,眼裏卻隱隱有些怒火尚未平息,“如果被我查到,一定、不會、放過!”一字一頓的力量是從內心的情感發出的,力量渾厚。

辰溪看得心痛,自己從未經曆過的離別真正上演的時候該怎麽辦,不自覺靠在洛的懷裏難過起來,洛也是臉上訝異一閃急忙摟住辰溪,有些事情,是不必計較太多的。

“對了。”回過神來,“你們要找的晶石,我已經送給容秋了,一起、不見了。”

“前輩,對不起。原來,從頭到尾你都是被我所傷的人。”

“小姑娘,此話何解啊?”

“若不是我們,你也不會想起那些不愉快,永遠記著那些美好的畫麵。”辰溪突如其來的感傷,就是洛都吃了一驚,紅撲撲的小臉更加我見猶憐。

“這你就錯了,就是你們不來,我也從來沒有一刻真正忘記過所有。”有些自嘲地笑笑,雙手有節奏地敲打在木欄杆上。“我把位置讓給弟弟,以管家的身份在暗中調查此事多年。夜晚夢越美,心就越痛,我就越是想查出主謀。”

說著,張楚天正要開門,林子外邊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老爺,老爺,出、出事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呼哧帶喘地跑到木屋前。

“老呂,怎麽啦?”

“老爺,宅子裏出事了,有個女單槍匹馬的找您和二老爺,說是有筆賬要算,現在都在院子裏都打開了。”

“究竟是什麽人?”摸著自己的下巴,張楚天忽然幡然醒悟的樣子,急忙衝出樹林,嘴裏興奮地喃喃道

,“一定是害了容秋的人,一定是。”

洛急忙拉著辰溪,跟上,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張家大宅前,黑色的大門半開半掩,張楚天興奮不已,這一點讓洛和辰溪有些擔心,來人不一定是傷害了容秋夫人的人,但是張楚天現在是一點也聽不進去的。

“誰那麽大膽!”張楚天大吼一聲,“找我算什麽帳!”

進入院子,首先就是一陣劈劈啪啪的擊打聲,接著便看見張楚風夫婦滿臉驚慌失措地偎在一起,欣研更甚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雙手緊緊揪著張楚風的衣服不放,口中含含糊糊地重複著:“她怎麽······會回來。”

另一邊是張家護院的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正與一女子格鬥。

張楚天、洛和辰溪均是覺得此女子的背影甚是熟悉。轉身,眾人皆是大愕:“秋懿。”“容秋。”

話一脫口,張楚天再也沒有將眼神從女子身上移開,洛和辰溪錯愕之下理清了思緒:容秋,張楚天口中的愛人,就是秋懿!

“住手!”張楚天顫抖著聲音喊道。

打鬥聲戛然而止。秋懿一雙美目咄咄逼人地看著張楚天和張楚風夫婦:“今天就是你們償還我的日子!”

“容秋,你還活著,為什麽不來找我?真的是你嗎?”張楚天置若罔聞, 兀自說著。熟悉的容顏稍顯憔悴,熟悉的目光多了憤恨,熟悉的溫柔已經換成淡淡的陌生。

“你說呢?”自諷似的說了一句,突然仰頭看著院子裏的一棵梧桐,回憶化成片段,憂傷地念道:“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之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之流離;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之冰霜;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之沉寂······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伊,攬我入懷,除我前世輕浮;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半生,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念著念著不自覺地潸然淚下,抹去淚水,眼裏恢複了剛才的冷漠。

詩歌越美躍憂傷,吟詩的人便投入越感傷,之間的契合不是沒有經曆過的人能夠體會,但是足以讓人感受到那份情地濃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