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湖陽血案

話說薊陽造成的女色魔的談資還在興頭上時,湖陽城又出現了另一樁稀奇殘忍的案件。湖陽城中有幾家大官富商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之禍,他們的妻女不知去向。薊陽薊月等人

聞說大吃一驚。這些人做得也真夠殘忍的,竟然滅人滿門。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一個人犯罪,不至於罪及到家人呀。

“老大,俗話說,好漢護三村,好狗保三鄰。湖陽城也算咱們的管轄範圍內,這事不能不管。”薊月一聽到這些人的手段就恨不得將他們剝皮抽筋。

三人分頭行動打聽這些人的底細。

“你可知道這些人的來路是什麽?”幾個像是官府小吏的男子悄議論。

“實話告訴這實乃我國數百年未有之慘案。那胡老爺可是三品大員,死得這樣慘,讓天下官員無不寒心。”

出事的胡府、李府、王府全被官兵封住,閑雜人員不準進去。三人隻好趁夜潛回去查看。

那位胡老爺的頭被割下一半,懸在城門上。另一半,連同身體被不知東西澆鑄在胡府的大石碑上。官府也不能將他們完整卸下至今仍在上麵。薊陽舉起火把看去,胡老爺的五官嚴重扭曲,顯然是經過極其痛苦的折磨才死去的。身上的肉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讓三人觸目驚心。石碑上還刻有幾行字:“血債血還。”

三人又悄悄的轉了幾個院落,那些門上、走廊裏時不時有幾個屍體釘在那兒,讓人防不勝防。幾人饒是大膽也有些膽怯的,況且圓子平常連隻小鳥也不敢殺,哪能受得了這種陣勢,。嚇得臉色蒼白如紙。

陣陣陰風吹過來,帶著野貓淒厲的叫聲更讓人不寒而栗。

“老大,我們回去吧,要不白天再來也行。“

“別怕,拿出點膽量行不?白天來到處都是官兵我們能怎麽進來?”

圓子不語隻好克製住緊張,隨著她倆轉進了第三進院落,這是最裏麵的一層院落。三人輕手輕腳的進屋,薊陽仔細看著希望找到點蛛絲馬跡。

“你們是何人?”一個冰冷的聲音問道。

“鬼呀。”圓子尖叫

道。薊陽轉身一看,我的娘呀,這人全身黑衣,臉白唇紅,身材威武高大,目光冰冷如冬日的積雪。

隻見那人像拎隻小雞似的提起圓子。用兩根手指漫不經心的捏著他的脖子,圓子臉色發紅,直望外倒氣。

“放手!”薊陽伸手去抓他的手腕,無奈,她怎麽使勁也動不了他。薊月也上來幫忙。那人用手一指,薊月立即站住不動了。他再一動手指,圓子也動不了。

薊陽的手悄悄地向懷裏摸去。看上去,自己的武功遠遠低於他,隻求助於暗器和毒藥。誰知那家夥像是渾身長眼似的,在如此晦暗的夜色中竟然能注意到這個小動作。隻聽見冷哼一聲,薊陽也不動了,她被點穴了。

“說,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和那胡的什麽關係?”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也是用冷冷的聲音問道。

“我們、我們是一夥賊,早就聽說姓胡的有錢,想趁機來撈一把。不料碰上了幾位大俠。”薊陽眼珠一轉便這麽說道,可不能讓他誤會自己和姓胡的有什麽關係,不然她們就慘了。隻見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薊陽暗暗叫他烏鴉,另一個黑衣人叫他蝙蝠,打起火把對著薊陽的臉看看。他忽然一笑,薊陽一下子愣住了,娘呀,她見過醜的,可是沒見過這麽醜的,簡直是醜得飛沙走石、鬼斧神工。特別那一笑,簡直是讓你以為到了陰間地府,那麽陰森恐怖。幸虧是她,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就尖叫一聲暈倒了。

“你說得沒錯,你果然是賊頭賊腦的。一臉痞相。”大爺的,竟然這樣說她,就算她是個賊,可是聽他這麽說心裏還是不痛快。

“那你們又是幹什麽,和胡老頭什麽關係?你們也是賊嗎?”既然你問了我,就該我問你了,武功再高也不能不講理。

“你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那隻烏鴉又笑了起來,這一笑簡直能讓夜風嗚咽起來。

“求你一件事行嗎?”薊陽可憐兮兮地說道。

“嗯”

“你能不能別笑了,我膽子比較小。”烏鴉愣了一下,更加不可遏止地大笑起來,把房上的瓦都給震動了,

院內的鳥們撲撲的飛跑了。

“幫主。”蝙蝠對著烏鴉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暫且放你們走,以後別再那麽好奇了。”這個所謂的幫主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說著手一揮,他們的穴道解了,這個人竟然會隔空點穴,想當初她練了那麽久也沒練好。

陰森森的園子,陰森森的黑衣人,娘呀,趕緊跑吧。三人的武功雖然不怎麽樣,可是逃跑的功力可是絕頂的,一眨眼也就沒了蹤影。

“老大,這件事我們還管嗎?”圓子大概被嚇壞了,仍然心有餘悸的問道。

“怎麽能不管?”薊陽喘了口氣才說道。這個人守在那裏肯定是在等胡老爺的同夥。既然胡老爺已死,那麽他們肯定還有下一個目標,下一個會是誰呢?薊陽發現,他們殺的這些人都是無惡不作的人,或是假意清高、沽名釣譽的人。湖陽城裏還有誰是這樣的人家?薊陽默默的盤算著。

“走,咱們去白家。”薊陽突然跳起來說道。

“他們的仇家應該不包括白家吧?”薊月說道。

“你以為姓白的是個什麽好東西!”當然,如果烏鴉要殺那姓白的,自己應該高興呀,想想那個小子對自己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可是她又有些不樂意,要怎麽樣也是自己動手,怎麽能輪到別人。這麽想著她便迅速跑到白家莊。

白家莊裏還是一片靜謐。薊陽到處找白睡,他不在房裏,她心下吸了一口冷氣,這家夥不會已經玩完了吧。不對呀,那個烏鴉殺人一般是殺全家的,這白家不像是遭了滅門之禍呀。正想著,卻聽見園中央的湖心有人在吟詩。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佳人,在水一方。”果然是那個白睡,不要臉的人,大半夜的睡不著,原來跑到這兒想佳人了。哼,還潔身自好呢,好個頭。

“所謂佳人,在水一方。某人小心不要掉到水中央。”他的話音剛落,薊陽腳下一滑撲通掉到水裏,她剛要開口罵人就被撈了上來。

“難道白某讓你如此著迷嗎?”他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把她抱到房裏找了身衣服讓她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