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男人自有女人磨

“不,鷹哥哥從來都不顧忌世俗之人的看法,他不是因為出身的問題。”百如卉打斷她的話,這不是理由,她不想自欺欺人。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通常世人口中所鄙視的東西往往是他最介意的東西,你看那些整天喊著視功名錢財如糞土的人,如果你給他功名和錢財他比誰都跑得快,之所以嘴裏鄙視,是因為沒有罷了,那些鄙視出身地位的人也是這樣,之所以鄙視是因為他出身不好。說不定黑鷹就是這樣的人。再說男人都是很愛麵子的,他怎麽能輕易承認這些呢?”百如卉微微一愣,暗暗點頭,多少認同了她的說法。

人的心隻要開了縫就好灌水了。於是薊陽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紅的說成綠的,把本來不愛的說成愛得死去活來的。其實女人比男人好騙多了,隻要你順著她的想法說,因為女人喜歡一廂情願,喜歡幻想多過推理。喜歡相信願意相信的東西

一個時辰後,百如卉已經對她言聽計從,並且引她為知已了。臨走時薊陽又給了她一個錦囊妙計。因為黑鷹聽牆根的能力太高了,這次,薊陽怕提前暴露,沒敢聲張。

“可是萬一鷹哥哥知道了怎麽辦?”

“炒下豆子眾人吃,打爛炒鍋一人賠。得了好處是你的,事情敗露了是我的。我不圖打魚,隻圖混水。放眼天下哪有我這麽無私的。”薊陽把胸脯拍得震天響。百如卉遲疑的點頭離去。

“以防夜長夢多,遲則生變。要知道惦記他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哦。”先跟她點壓力,她回去前思思後想想結果肯定是同意。薊陽賊賊的笑著。黑鷹啊黑鷹,我是不敢揭你這塊石頭,可是我可以去捏豆腐。草怕嚴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男人自有女人磨,磨磨磨死你。薊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手做磨刀的動作。

四天後,鷹門發生了重大變故,眾多鷹門弟子被人下了毒。黑鷹再也顧不上跟蹤薊陽急急忙忙回去了。

臨走時,他忍痛割愛的把薊陽送到諸葛元嬰手中道:“暫時托你保管,我去去就來。”好像她是貨物一樣。

“記住,不要出牆。你若是紅杏出牆,我就把牆拆了。”黑鷹警告。

但是隔了一天,諸葛元嬰也有急事要走,他臨走時執意讓人

把薊陽送到桐陵山,薊陽死活不從,東西一樣也沒找到,她回去幹什麽?

“好好在家裏乖乖等我,別再招惹別的男人。”諸葛元嬰囑咐,語氣曖昧,雖然這次回來,他的態度改變了很多,但是被傷的心需要養息。她心中的創傷需要時間愈合。更何況薊陽猛的發現,其實自己的處境還不賴,還有幾個人惦記,她打算拿出女人特有的矜持,好好的拿他一把。

紅杏門邊長, 哪能不出牆。薊陽嘀咕一句。不蒸饅頭也要蒸口氣,你們說走就走,憑什麽她就該乖乖等著。她的原則就別人兩邊站,隻向自己看。所以她絕對不能委屈自己。不論在沒有誰的日子裏,她都會好好善待自己。拍胸脯保證,拍屁股走人。這是她的一向做法。

惹事生非的男人們走了,她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可是偏偏有人不讓她輕閑,這不,閉門屋中坐,女人天上來。一個女人從天而降,飄飄然落到她麵前。女人又是女人!

自從遇上黑鷹白睢後,女人就像雨珠竹筍不停的冒出來,薊陽已經麻木了。心想這又是誰家的?是黑的還是白的?看類型,不像是大家閨秀,也不像江湖俠女,像什麽呢?

此女遠遠看去,美麗不可方物以詩為證:白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遠看似仙子下凡。近看如此不一般。按白睢的說法,女孩按相貌可以分為三種:一種來自天上,一種來自民間,一種來自陰間。可惜的是這些女人們長的都是來自天上的,可是手段都是來自陰間的。

為首的那個女子身穿紫衣,氣質高貴,眼神冷漠,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充滿探究的看著她。仿佛在鑒定一件東西的真偽似的。

“你是那個薊陽?”紫衣女冷漠的問道。

“正是,有何貴幹?”薊陽伸了伸懶腰慵懶的回答。

“你不認得我?”女子問道。

“你?”薊陽打了嗬欠接著說道:“你覺得我該認識你嗎?”

“原來你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紫衣女子點頭似喜非喜,弄得薊陽莫名其妙,我跟你很熟嗎?

“記得什麽?”看著她興奮的樣子,薊陽真的以為她是不是欠了自己的錢。

“主人,人已看過了,我們走吧。”紫衣女子旁

邊的白衣丫鬟提醒道。紫衣女子神色恢複正常,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薊陽,那眼中有悲憫有憐惜當然還有高興。

那個奇怪的女人終於走了。薊陽鬆了一口氣,這年頭,真道是人心不古,個個都有病,而且病得都不輕。

薊陽撇撇嘴,準備打個盹,卻隻覺眼前白光一閃,那個女人又折回來了。

“唉,我說你有毛病吧。”薊陽的話音未落就被一陣強風刮走。

“妖怪啊!”這女人絕對是妖怪,黑鷹的功夫那麽高也不能這樣用風把她吹走。

“撲騰。”薊陽驚魂未定人卻落在一片鬆軟的草地上,還好沒落到石頭上,她拍拍屁股起身。還好身體沒什麽大礙,否則,她一定饒不了那個女人。

“看到這個地方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那個詭異的紫衣女子不確定的問道。薊陽遠目看去,一條清澈的小河在草地上蜿蜒流動。除此之後,連個鳥人都沒有。

“一條破河而已,我能想起什麽?我看你該不是找錯人了吧,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這是幹什麽呢?”

“哼,好一個無怨無仇,我與你的恩怨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清的。”紫衣女子陰冷的一笑。那笑容很熟悉,像誰來者?對了,像那個南燕的破國師,他就是這麽陰冷的笑。

“哎,你叫什麽名字啊?”

“凰女。”

“凰女,倒是個好名字,可惜就是人差了點。”

“果然是死性不改。”凰女又笑了。

“不過,如果你能把我放了,我覺得你這人還是不錯的。”

“你做夢。你不是有不死之身嗎?你不是靈魂不滅嘛,現在我倒要瞧瞧你的本事,看你能不能走出這座大山。哈哈。”紫衣女笑得如此瘋狂,定是被哪個男人傷了。笑完她就消失了。薊陽這才慌起來,娘的,她怎麽說走就走啊。這個破地方很奇怪,大山很寂靜,讓人不安的寂靜。

“喂,凰女你快出來。”薊陽放聲大喊,她不信她真走了。可是,真的沒有回應。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若不放我回去,你肯定不得好死!”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是沒回應。

她罵得口幹舌燥也沒人理會。娘的,她就不信她走不出這破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