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兔子為什麽不吃窩邊草

“哎,我說,人們傳言,男人口袋有點錢,腰部以下就不會閑!錢放你那兒我有點不放心,我暫時替你保管。”薊陽看白睢帶了不少銀子,自告奮勇的要替他保管。

“說這話的人一定是口袋沒錢的男人,妒忌,純粹是妒忌。”不過白睢還是很大方的把錢給她保管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貪汙你的錢的,我這人一向視錢為身外之物。” 別人的錢財乃她的身外之物。

“好一個視錢財為身外之物。”白睢眯眼彎眉笑得迷人。

“是視別人的錢為身後之物?”白睢一針見血。

“一樣一樣,大同世界,不分你我。”薊陽幹笑幾聲。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羨煞旁人。

前麵的圓子幾步一回頭,圓臉緊皺,短眉緊鎖,唉聲歎氣,似有千種風情不知向何人說。

“圓子怎麽了?”薊月看他愁眉不展問道。這次他是再三請求,薊陽才把他帶上,可是麵對此情此景此種對手,帶上又如何?機會渺茫,枉為佳人斷腸。

“近日感事傷懷,愁眉似鎖難開。”圓子歎息著。

“真是近豬者豬,你才跟在白睢在一起幾天,竟學得酸溜溜的。”東方雨珠譏諷道。

“能帶給你快樂的那個人, 就是也能帶給你痛苦的人。”圓子繼續酸,。三人都在納悶那個能帶給圓子快樂和痛苦的人是誰。這小子又在這廂唱上了:“小小子,坐門墩兒, 哭哭涕涕要媳婦兒。 要媳婦兒幹什麽呀? 做鞋做襪,點燈說話。蛙蜢泥中走,鳳凰雲外飛。雲泥相去遠,自是難相知。”原來他是思春了。

隻是這思的是誰呢?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會是你吧?”三人一齊互相指著。再一看圓子那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和看向白睢那妒忌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了。薊陽呀薊陽,你的桃花已開滿了枝椏,這一朵應該算是花骨朵吧。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圓子你就算了吧。”薊月不忍他傷心安慰道。

“為什麽不吃窩邊草,窩邊草就不是草嗎?它長在窩邊有什麽錯?”圓子的神情很激憤。

“這,嗬嗬,薊陽她有什麽好的。你喜歡她還不如喜歡我呢?”東方雨珠毛遂自薦。

“對不起,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圓子拒絕得字正腔圓。薊月和端莊在旁邊嗤笑著。東方雨珠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歎了一口氣。

“你為什麽這樣對我,我哪一點比不她?你說呀你說呀。”這女人

演戲的功夫越來越深了。 幾人正笑著,白睢和薊陽已趕了上來。薊陽沒察覺到圓子的異樣,白睢是敲頭頂腳底響,靈透了的人,一樣子就看出來圓子妒忌和羨慕自己,便拍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小弟弟,不要妒忌我,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是在保護你。咱們兄弟有一個人被她折磨就行了,你就別下這趟渾水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圓子很不滿的挪了挪,故意拉開和他的親密距離。他寧願被她折磨,圓子在心裏暗說。

一行人笑笑鬧鬧就到了前麵一家野店。正趕上飯點,來來往往的倒也熱鬧。幾人又是猜謎又是行拳的吃得不亦樂乎。

薊月給無所不知老頭裝滿了酒葫蘆跟她們告別,她和老頭的契約還在,這次回來不過是給的探親假,現在也到期了。

“我走了,你們不要太多想我。”薊月可憐巴巴的說道。

“妹妹,你以後少讓老頭好喝些酒,多多向他問問題,把腦子裝得滿滿的。”薊陽囑咐她。

“知道了,我會按照你教的方法整那個老頭的。”薊月點頭答應。

“過了這山就到了岔路口,你想好要去哪兒了嗎?”東方雨珠問端莊。端莊一改剛才的明朗有些茫然的搖搖頭。

“要不你跟我們去南燕國?”端莊想了一下點頭。

“唉,你怎麽了,剛才還挺高興的怎麽一轉眼變成了一副死人臉?”薊陽不解的問道。

“沒事,隻是沒來由的覺得心裏發悶。”端莊心不在焉的拔拉著碗裏的菜。

“你也思春了?” 東方雨珠不懷好意的問道。

“你在思念誰?”圓子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同是天涯傷心人。

“哎喲。”雨珠輕叫一聲,桌底下的腿慘遭襲擊。

這時店裏前一批的客人剛走,又來了一批。

“各位客官需要來點什麽?”店小二的嗓音似乎有點發顫,薊陽感到奇怪抬眸看去,隻見來的這幫人,黑衣黑鞋黑帽子臉色冰冷眼神冷絕,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氣,讓人不由得頭皮發麻。店小二大概是被嚇著了,所以嗓音發顫。

為首的那個人感覺到了小二的異常,臉色稍緩抬手給了小二一大綻銀子:“把你們這裏拿手的菜全上來,動作要快,銀子不必找了。”小二唯唯諾諾領命而去。

薊陽偷偷打量這幾人,為首的那人也是全身黑衣,眼神陰冷,麵部線條冷硬俊美,他身旁的幾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等著小二上菜,一句話也沒有,

眼神呆板專一始終盯著桌麵,對周圍的嘈雜熱鬧視而不見。

薊陽隻顧悄悄打量這幾人,並沒注意到端莊的神態,她此時臉色發白,身體微微顫抖。

“你怎麽了?不舒服?”東方雨珠輕聲問道。

“沒事。你們吃好了嗎?要不要再加點什麽?”她勉強一笑問道。

“不用,吃好了,我們上路吧。”薊陽掏出銀子正要喊小二結帳。卻被白睢攔住了,白睢示意他等一會兒再結。

“你搞什麽鬼?莫非你看上了掌櫃的胖女兒?”薊陽想起剛才那個胖乎乎的女孩兒看到白睢一臉花癡的樣子,忍不住又調侃一次。

“等一會兒再走,店裏還有一道菜你沒吃過。”白睢淺笑。

“那個,公子,你還想點什麽?”胖女孩站在白睢身邊兩眼放光。

“我要一些蔥花餅路上幹糧。”

“好的,沒問題,我親自去烙,我烙的餅是最好吃的。”

“如此多謝,姑娘。”白睢展顏輕笑,頓時令這簡陋的小店蓬蓽增輝。女孩一臉嬌羞的退出,臨走時還不忘回頭一笑。

“還有一個菜.。”

“什麽菜?”薊陽一聽說吃的頓時來了興趣。

“神秘菜。”白睢把小二叫到跟前,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小二懵懵懂懂的領命而去。

沒多大工夫那群黑衣的人菜全上來了。他們埋頭痛吃,領頭的那人吃得優雅,幾人都是一聲不吭。連周圍的人也跟著噤了聲,有的眼皮活的人,還未吃完便匆匆離去生怕惹事上身。那黑衣公子抬眼淡淡一笑,似在嘲笑這些人的膽怯。

“你猜這些人是幹什麽的?”薊陽小聲問道。

“背後不要說人是非。”白睢小聲提醒。

“哼。”薊陽他們幾人剛好坐在店裏的角落中旁邊有幾盆花擋住,所以他們可以大大方方的觀察別人而不被別人察覺。

端莊一直沒有抬頭,低頭假裝喝湯。就在這時店裏來了一對衣衫襤褸的賣唱父女,小姑娘大概十四五歲,麵黃肌瘦卻也眉清目秀。老父拉琴姑娘賣唱,聲音婉轉動聽,胡琴嘶啞低沉卻別有風味。黑衣男子隨手賞了一些碎銀,父女倆戰戰兢兢的接受了,薊陽看著他們怪可憐準備多給一些銀兩,卻不想半路殺出個二流子。

隻見店外吵吵嚷嚷的進內一個五大三粗的肥胖男人,滿臉的猥瑣和淫笑。伸出肥膩的爪子往小姑娘的臉上摸去。小姑娘嚇得臉色慘白往老父身後縮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