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牆外風光好

“天下男人千千萬 不行你就天天換。有什麽好傷心的啊。”白睢仍然白衣勝雪一臉微笑安慰她。

“你什麽時候來的?”薊陽看看窗戶沒有開的樣子。

“別看了,你一回來我就跟來了就躲在你的房間。”薊陽現在也沒心情和他計較這些。隻是有些頹廢的坐在床邊,目光呆滯。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還是對我不屑一顧,所以我傷心。”

“其實你傷的隻是自尊心而不是心。”

“哪兒都傷了。”

“他讓你傷心生氣,你就讓他悔恨不已這麽一來不就扯平了嗎?”白睢不像是開玩笑,一臉的正經。

“跟我演戲刺激他。你做飯來我挑水,你罵人來我殺敵,你竊玉來我偷香,我們做一對快活的神仙伴侶,你說好不好?”白睢試圖引她上鉤。

薊陽一聽好哇,就是嘛,目前為止諸葛老頭還沒出現過一個重量級的情敵,所以他才沒有競爭意識,現在如果她和白睢演戲,諸葛老頭一驚之下發現自己其實對她是有情的,然後再後悔……她的眼睛一亮,就這麽辦?誰讓她難受,她就讓誰不好受,哼!

薊陽一抬頭看見白睢正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那目光跟薊月看著美食時是一樣的,既期待又向往,弄得她的小心肝不由自主的跳了幾下。

“我說白睡,你萬一演得太入戲,不小心喜歡上我了怎麽辦?我這麽好,很容易讓人喜歡。”薊陽提出了這個大問題,白睢先是一愣,然後仰天大笑,樹上的烏鴉嚇走了幾隻。娘耶,他笑起來跟黑鷹有些像。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東明有多少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才華橫溢、風華絕代、溫柔賢惠的女子傾心於我,我怎麽可能喜歡一個貪吃愛睡沒心沒肺自私小氣見利忘義大大咧咧無姿無色的潑皮無賴呢?”這些話白睢幾乎是一口氣說出來,也不怕噎著。

“姓白的,你自作多情自命風流,陰損毒辣,睢你長得母狗眼見人就勾,辣椒嘴見人就損,楊柳身子小狗腿,見人就貼。你像野貓走哪兒睡哪兒,像野狗逮什麽吃什麽,你這個野男人見一個愛一個。白天是翩翩公子,晚上是是衣冠禽獸。現在是禽獸不如。”要比罵功,他白睡靠邊站去吧,要說這世上估計也就端莊能和她媲美。罵了這麽多,白睢不怒不鬧,她罵,他笑。她大罵他還大笑。罵到最後薊陽也覺得沒意思,幹脆閉口不言,四腳八叉的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白睢挨著她坐下,聲

音如春風一樣溫柔的問道:“罵夠了?氣出了?痛快了?”薊陽橫了他一眼,不理。

“氣出了才好,憋在心裏不好。”聲音還是溫柔,猶如這山上的清泉。

“戲還演不演?”

“不演,我看著你就惡心。”

“你想啊,普天之下就我最合適,一是沒有武功高強的情敵為難你,二是我不會喜歡上你,三是你和在一起想罵時我陪你對罵,不想對罵時,我找機會讓你罵,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你上哪兒找這麽好的搭檔?”白睢大力推薦自己。

“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薊陽的心多少有些活動。剛才罵的淋漓盡高致心情的確好了不少。

“你說呢,我就人就是太閑,二是我也想借用你打跑那些追求我的鶯鶯燕燕,你覺得怎麽樣?”

“可是我還要去尋找什麽天地五靈,到時又去偷又是搶的,說不定還要盜墓,你不介意?”她自己是一個山賊不在乎什麽名聲,可是白睢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也算是個世家公子,難道他不介意?

“偷搶盜墓,太好玩了。我喜歡。就這麽定了。”白睢的扇子一展又開始扇起來了,滿臉的興奮看不去不像是裝的。

“好!就這麽辦!”薊陽拍拍屁股站起來,和白睢擊掌為誓。

“風蕭蕭兮桐江寒,薊陽出牆兮不複返,諸葛老頭,到時候你會追悔莫及捶胸頓足仰天長嘯悔不當初,我到時冷笑三聲杏眼一瞥櫻唇一歪,冷冷的淡淡的嘲諷的說道,既知如此何必當初,既已陌路何必留戀當初種種。然後死不原諒虐待他……”美好的前景在她麵前徐徐展開。

旭日升照當,空彩霞已無影蹤;流水青山美如畫,盡入眼簾中。薊陽和白睢很招人的勾肩搭背,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煙波藍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嘴裏叫道:“好女婿,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風流而不下流的才子,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她。”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是啊,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三個爹爹也跟著說道,不過他們在沒人時悄悄囑咐白睢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白睢點頭微笑心領神會,那是他們男人之間的默契。

薊陽本來是做戲給諸葛元嬰看的,結果人家根本不在山上。據有關人說他和那個狐狸精一起下山私奔了。薊陽氣得頓時七竅流膿,內傷爆發。諸葛老頭,此仇不報非薊陽!

白睢撒了慌說要帶薊陽去他的原籍看看順便拜見家中父母,所以要出門一段時間,要他們不要擔心

雲雲。煙波藍一聽也信了。本來要是薊陽一個人出去,他們鐵定不放心,說不定還隔三岔五的給捉回來,現在可以放心了。

青天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在微笑,枝頭小鳥吱吱在叫,魚兒水麵任跳躍,吹口哨向前行尋求快樂人生;肩並肩去踏青野外好風景。

江湖一聲巨響,老子橫空出場。薊陽下山前對著天空高喊了幾句,東方雨珠和薊月也不甘落後。一時間嚇得下山賣雞的雞飛了,賣蛋的蛋打了。

白睢說為了以假亂真,他要把戲份做足。第一天他寫下了一首酸詩:

床前明月光,

床下鞋兩雙。

舉頭望明月,

低頭看美人。

這首詩被人傳頌一時,有人哭了有人笑了。懷春少女們在哭,因為她們的夢中情人名草有主了。男人們在笑,這廝終於不再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了。 有人不哭不笑,即使有主又怎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們照樣有機會。

第二次他寫了一句詩: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又被人傳頌一時。第二次他抄了一篇文: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願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嗟溫涼之異氣,或脫故而服新。願在發而為澤,刷玄鬢於頹肩。悲佳人之屢沐,從白水而枯煎。願在眉而為黛,隨瞻視以閑揚。悲脂粉之尚鮮,或取毀於華妝。願在莞而為席,安弱體於三秋。悲文茵之代禦,方經年而見求。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節,空委棄於床前。願在晝而為影,常依形而西東。悲高樹之多蔭,慨有時而不同。願在夜而為燭,照玉容於兩楹。悲扶桑之舒光,奄滅景而藏明。願在竹而為扇,含淒飆於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顧襟袖以緬邈。願在木而為桐,作膝上之鳴琴。悲樂極而哀來,終推我而輟音。結果一直被市井百姓冷落的陶淵明一下子火了起來。

“原來這小子也會寫豔詩,我還以為他隻會說‘不為五鬥米而折腰’呢,別說五鬥米,給我半鬥我就折!”

“哼,還半鬥,不給一粒你不照樣折?”眾人議論紛紛。

兩人遊了一圈,表麵上遊山玩水,暗地裏探寶盜墓一刻也沒閑著,可是毫無收獲。

“要是一尋就著,還叫天地五寶嗎?還能輪到你嗎?不早被搶光了。”白睢安慰著薊陽。

“說的也是。不急,慢慢尋找,反正我娘身體暫時沒有大礙。”薊月端莊和圓子四人一起在前麵,白睢和薊陽在後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