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什麽身份

第二天晚上,趙秀哲和甘露到了酒店,他安慰甘露:“不要緊張。”

趙秀菁做為中間最不可缺少的周旋者,她第一個先到。

三人等了有一會兒,趙永和夫婦才來,趙太太已經和甘露認識,她從女兒那裏也了解了甘露不少,心裏已經接受她,所以看見她很親切。

趙永和臉上的表情卻很生硬,他還是不喜歡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女人。兒子很認真的把甘露介紹給他,同時也說:“抱歉爸爸,遲了這麽久才帶她和您見麵。”

他輕描淡寫的回答:“沒關係,應該見個麵的,納妾總得過個門吧!”

所有人都呆住,都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趙秀哲最為尷尬,他做了父親那麽久的工作,但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看甘露,甘露卻很平靜。

她明白,趙永和永遠不會接受自己,在趙永和的心裏,自己的身分永遠隻是他兒子的情人。

她很坦然也很平靜的回答:“趙董事長說的很對,娶妻要有禮,納妾要過門,中國的禮儀製度源遠流長,自夏商周以來兩千多年,封建的禮儀傳統,既有博大,也有糟粕,但老祖宗的古訓我們始終不敢忘,直到現在,中國人還是遵循,孝悌,忠信,禮儀,廉恥,這幾個字的古訓為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則。”

趙永和說:“你說的不錯,看來你也讀過幾年書。”

趙太太不滿了,“趙永和,你在說什麽呢?”

趙永和說:“那好,我問你,你今天來是以什麽身份來的呢?”

甘露說:“我是跟趙秀哲先生一起來的,趙秀哲先生現在還有婚約在身,所以我隻是他的女朋友。”

趙永和說:“既然你知道他有婚約在身,你也知道,他的婚姻對他很重要,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說明我的立場,我並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和他結婚,你如果要和他在一起,你的身份隻能是妾。”

趙秀菁也不滿了,她勸父親:“爸爸。”

甘露一點不怯場,她避其鋒芒,娓娓而談:“妾這個字,存在在中國已經有兩千多來,它的意思是指舊社會男人娶的小老婆,中國人民共和國是在1949年10月1日成立的,同年婚姻法也正式出台,它正式取消一切封建社會不平等的婚姻製度,取消納妾製度,在中國社會是不允許納妾的,而在資本主義社會,還有一些所謂的書香門第或者是名門望族,他們手裏有錢,身上有地位,為了滿足他們的私欲他們在自己的家庭之外又建新家,而這部分被包養的女人,就被稱為新社會的妾室和二奶,我是中華人國共和國的公民,我遵從中國的憲法和婚姻法,法律之外的事,我絕不去做。”

趙永和說了,“那你和秀哲現在叫什麽呢?”

甘露回答:“我和趙秀哲先生清清白白,是朋友也是知己,如果您今天是要來見兒子的妾室的話,請問您又是以什麽身份來的呢?”

其實趙永和並不是特別討厭甘露,但他不甘心,兒子為什麽喜歡她?她不就是年輕漂亮嗎?年輕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幾斤幾兩重,憑什麽勾引住兒子。

趙永和說:“我問你,如果秀哲隻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你還會這麽執著嗎?”

甘露說:“我喜歡他,不排斥因為他有錢,因為有錢能讓人心裏安定,我也喜歡他的才能,就算他現在破產到窮困潦倒,我也相信他的才能不會讓他埋沒在這個社會。我還欣賞他,欣賞他遵循孝悌,忠信,禮儀,廉恥。趙秀哲先生他尊敬長輩,忠信於朋友,遵從為人的道德,也知道廉潔羞恥,象他這樣英俊又優秀的男人,沒有人會不動心,所以,我愛上他。”

趙秀哲依然沉默。

甘露說:“三年前,他答應娶我,可是他失信,因為他要孝悌父母,做為家裏唯一的兒子他要挑起家族的重任,他和我約定三年後回來,所以他守時誠信,在約定的時間他做好自己的事,如約而來,我被他感動,所以再度接受他。至於他的婚姻,如果他真的愛他的愛人,他不會回來找我,如果他真的解除了婚約,我也願意給他幸福。”

趙秀哲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他隻盯著自己麵前的桌布,並不作聲。

甘露說:“我叫甘露,父親甘寶泉,母親石寶梅,家庭成員簡單,家境平常,從小到大,生活乏淡無味,小學中學高中成績平平,後在青島大學就讀,畢業後曾經在趙秀菁女士的時裝店工作一年多的時間,然後又到了現在的英皇國際會所,我家是普通小市民家庭,父親經營一間土特產商店,母親是一名全職家庭主婦,但我一直以父母自豪,在我心裏,父母是最尊敬最可愛的人物,我父親生平有一句左右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母親有一句人生格言,活的快樂,幸福第一。他們平常也教導我,心正而後身修,修身而後家齊。所以我的人生信條是生活健康第一,快樂至上。”她繼續說:“趙秀哲先生現在已經和妻子簽署了分居協議,法律上他是半個自由之人,所以他可以追求我,但他還沒有辦好離婚手續,因此我隻是他的女朋友,我恪守這條準則,願意等他,如果他願意離婚回來娶我,我願意嫁給他,如果他沒有履行他的諾言,我也不會勉強他,永遠不會屈居妾室這一位子。”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趙太太發話了,“好了,吃飯吧。”她不想這個話題再繼續了。

趙秀哲這才回頭看甘露,甘露臉色很平靜,但他感覺到她說這些話時並不輕鬆。

一頓飯,大家沒有再說敏感的話題,趙太太中間問甘露的一些事,甘露答的很禮貌,不失一點分寸。

中間上了一道菜,是烏雞湯,趙秀菁打圓場,“這種雞很奇怪,身上的毛都是白的,結果皮膚卻是黑的。”她知道甘露說話幽默,所以逗她:“甘露,你說它們是怎麽長的?是不是很好玩?”

甘露想下,“可能它們的老祖宗是非洲雞,曬黑了皮膚,到了中國來,混土而生,也撇不開本色。”

趙太太樂了,“那為什麽毛是白色的?”

甘露眨眨眼和她說,“那是它們特別的防曬霜。”

三個女人哈哈的笑了,大家知道,都是想把氣氛搞的更加輕鬆一下,而這一次,甘露似乎過關了。

吃完飯,趙秀哲在酒店門口送別父母和姐姐,甘露全程一直是不卑不亢的跟著他,也沒多說話。

等做完這一切,她歎出一口氣,叫道:“腳疼。”

趙秀哲趕緊扶她在一邊坐下,他給她揉腳,甘露說:“新鞋子,所以磨腳。”

他說:“我不知道父親會有這麽大的情緒,今天委屈你了。”

甘露回答:“鍛煉了我,自大學畢業以來,竟然沒有場合讓我獻醜。”

他歎氣:“你剛才的那些話,讓我很震憾,特別是你說,你愛我,願意給我幸福。”

甘露不以為然,“其實趙秀哲,我現在覺得我們兩人也並不是最合適的,我真的想和你分手。”

他抓著她的腳,“你不要再嚇我了。”

甘露賭氣:“其實你有什麽配的上我的?你無非就是個長的好看的花花公子,又湊巧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才能。真的放在同一起跑線,你絕對跑不過我。”

趙秀哲說,“對,你說的對,因為你比我好,所以我愛上你。”

甘露突然覺得一陣陣辛酸難過,她忍不住輕輕歎氣,歎道:“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趙秀哲坐在她身邊,他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握著她的手,陪她念:“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甘露把頭靠在他身上,趙秀哲好想低下頭輕吻她,可是礙著是公共場合,他沒好意思。

這時突然有人叫他:“秀哲。”他被驚醒,轉頭一看,竟然是鄭敏珠。

他趕緊放開甘露,很奇怪的看著鄭敏珠,發覺她又憔悴又消瘦,鄭敏珠一看見他則是又急又喜,她說:“秀哲,我聽說爸媽都來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他們今天來酒店了是吧?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呢?”

他很吃驚,鄭敏珠現在不象正常人一樣,她的語氣,神情,好象是受了刺激一般。

他一時呆住不知如何回答。

鄭敏珠看見了甘露,她也是一驚,“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和我丈夫在一起?”

甘露也沒想到這個場合會碰到她。

趙秀哲隻得說:“敏珠,你先回去。”他抬頭,她是怎麽來的?難道沒有司機接她?

鄭敏珠死死抓著他的手,求他:“秀哲,我們一起回去吧?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你說過,我們是夫妻啊,你怎麽這樣對我呢?秀哲,我們一起回家吧,好不好?”

她真的是因為愛人離開而受了很大的刺激。

司機急匆匆的跟上來,他勸鄭敏珠,“回去吧,我送您回去。”

鄭敏珠不依不饒的拉著趙秀哲,還在求他,她看趙秀哲沒有反應,馬上又去求甘露:“甘露,我求你了,你讓他跟我回去吧,你不要再纏著他了,行不行?”

她一說這些話,飯店裏其他經過的人都不由的把眼光投向這邊來,甘露和趙秀哲都有尷尬。

甘露無奈,她自己先走。

趙秀哲著急,鄭敏珠這樣纏著他,他根本沒法脫身,他隻能勸鄭敏珠安靜。這時鄭敏珠突然間身子一軟,控製不住的倒了下去,他急忙扶著她,嘴裏叫她,但是鄭敏珠一點反應沒有。

他和司機把鄭敏珠送到了醫院,鄭敏珠還是在昏睡中,醫生出來問他:“你是他的丈夫嗎?”

趙秀哲隻得點頭,醫生說:“你妻子懷孕了。”

趙秀哲驚住,“懷孕了?”

他回到家裏,甘露正坐在沙發上等他,她問:“她怎麽樣了?”

趙秀哲說:“她懷孕了。”

甘露問:“made in zhaoxiuzhe?”(趙秀哲製造嗎?)

他說:“我和她分居都快半年了,天知道哪來的!”他看甘露:“你不會不信我吧?”

趙母也問趙秀哲:“敏珠懷孕了?是不是你的?”

趙秀哲回答:“真的不是我的。”他甚至從來也沒想過和鄭敏珠生孩子。

趙母歎氣:“我去看敏珠了,她情緒很不好,說話也語無倫次的,這才隔了多久,她就變成這樣了。”

趙秀哲也無奈,他也沒想到鄭敏珠現在病成這個樣子,醫生告訴他,“她情緒很不穩,而且還有流產的跡象,所以她必須住院觀察,你是她的丈夫,應該多陪她。”

他也有些於心不忍了,隔著病房的玻璃門看見她是那麽虛弱,這個時候再逼這樣一個無助的女人,實在不是男人的行徑,畢竟也夫妻一場,他也希望好聚好散,況且鄭啟忠現在身體也不好,這個嶽父對他不薄,他就算離婚,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逼的緊。

他在辦公室苦惱,這時接到姐姐的電話,父親心髒病發作。

趙秀哲匆忙趕往姐姐家裏,趙永和已經平靜了,他示意妻子和女兒出去,隻留下兒子。

他和兒子說:“早晨我接到台灣那邊的電話,泰豐出事,秀鎮兩兄弟,趁著你這大半年不在,和宋子傑一起,收購了公司大部分的股份,現在趙秀鎮持有的股份最多,很快他會召開董事會,宣布由他來做董事長。”

趙秀哲馬上看傳真過來的文件,一看他也生氣。

“他們兩兄弟什麽時候合好了。”

趙永和說:“打虎親兄弟,他們兩兄弟雖然之前不和,但是畢竟他們是親兄弟,涉及到利益,沒理由不站到一起。”他拉住兒子的手,“秀哲,泰豐是我打拚了四十年創下的心血,我不願意交給旁人,雖然他是我的侄子,可我還是希望把泰豐完整的交給你。秀哲,這個時候了,你不能和敏珠離婚,隻有鄭家能幫你。”他撐著坐起來,趙秀哲趕緊去扶父親,趙永和說:“我咽不下這口氣,如果秀鎮成材也行,可是秀鎮不行,秀鎮秀景兩人都不行,秀哲,你不能讓我的心血毀在他們手上。”

趙秀哲說:“爸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奪走泰豐,我很快和你一起回去,我會想到辦法。”

趙永和:“我聽你媽媽說,敏珠懷孕了是不是?好,是個好消息,這個時候你們生個孩子,你在鄭家的地位會更牢固,鄭啟忠一時高興,看在他外孫的份上也一定會多照顧你和敏珠的。”

“爸爸,不是這回事,敏珠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不能給一個沒來曆的孩子當父親。”

趙永和:“不是你的?”他想了下,“沒關係,她一定要生下來,而且這孩子要姓趙,隻有姓趙,才多一點籌碼和宋子傑他們爭,至於那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們暫時不去追究。”

趙秀哲說:“爸爸,那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孫子,我們沒必要這樣委屈,有其他的辦法的,爸爸,我還有泰禾。”說到這裏,他也猶豫。

趙永和說:“你想幹什麽?你想犧牲泰禾,想用泰禾加上你手裏現有的加到一起來一博嗎?秀哲,不要這樣做,成大事者必須忍小辱,這次秀鎮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況且他們還有宋子傑在支持他們,你別忘了,宋子傑是鄭啟忠的大女婿,他現在持有鄭家的股份可是多於你,你就算把泰禾加上你手裏所有的資產全壓上去,可能也鬥不過他們。”

趙秀哲也陷入思考。

趙永和說:“宋子傑暫時還不知道鄭啟忠的遺囑,如果他知道鄭啟忠的意思是讓你入主鄭家,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和他一向不和,他又想了多少對策來對付你呢?秀哲,你聽爸爸一句勸,退一步,不要和敏珠離婚,你不離婚,你能保住你現在所有的一切,泰禾也安然無恙,隻要鄭啟忠過世,你就成功了一半,以你的能力,宋子傑不是你的對手,你先收拾了秀鎮兩兄弟,然後再踢走宋子傑,爸爸也不糊塗,爸爸也有一幫老臣,我們都能幫到你。”

趙秀哲:“爸爸,我不能再辜負甘露了。”

趙永和說:“你想要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沒關係,你和敏珠以後也可以生,或者,你讓甘露給你生,我現在就可以寫遺囑,隻要甘露生下了你的孩子,如果是兒子,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給他,如果是女兒也無妨,我留500萬給她,而且我答應她,絕對不幹涉她和孩子的生活,由她照顧自己的孩子,這樣可以嗎?”

趙秀哲苦笑,“爸爸,她不是這樣的人。”

趙永和發火了,“你就忍心看著爸爸多年的心血這樣被人霸占?孝悌,忠信,禮儀,廉恥,你都不記得了嗎?”趙永和閉上眼,他心口痛,趙秀哲急了,他趕緊去安慰父親。

趙太太臉色蒼白的奔進來,她看丈夫難受她是又急又怕。

趙永和示意兒子:“出去,你出去一下,自己想清楚。”

趙秀哲無奈的退出去,他隻得去找姐姐,趙秀菁似乎也在等他。

他把和父親的談話告訴了姐姐,趙秀菁想了一下說:“敏珠現在的狀況和鄭伯伯的身體狀況都不好,你確實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婚,而且,你也需要鄭家的幫助,爸爸剛強了一輩子,到晚年時以這種結局離開泰豐,你想他哪能受的了,況且秀鎮秀景兩兄弟,鬥雞鬥狗的料,泰豐交給他們早晚敗光。”

他苦惱的很,隻能歎氣。

趙秀菁也苦惱:“可是如果你不離婚,你這次會永遠失去甘露。”

他問:“如果是你,你怎麽做?”

趙秀菁說:“我也不知道,我。”她想了下,“我也要結婚了。”

他意外:“你要結婚?你和誰結婚?我怎麽都不知道?”

趙秀菁說:“是陳宇的朋友,算起來這媒還是他保的呢!”

趙秀哲沒好氣:“你嚇死我,我以為是陳宇了。”

趙秀菁:“你回來不多久時,我遇到陳宇,沒想到他有一天真的帶朋友到店裏來,還把他朋友介紹給我,我的男朋友姓袁,不是商人,在大學裏教書,我們相處的很好,我們計劃下個月旅行結婚。”

他叫起來:“這麽快?姐姐你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自己打發了?”

趙秀菁微笑:“愛情是跟著感覺走。”她說:“正好爸媽都在,我明天帶他回來正式和父母見麵。”

趙秀哲無奈:“姐姐,你是我精神世界裏的一個支柱,如今,你歸屬了另一個男人。我心裏失落。”

趙秀菁說:“人都需要支柱,你該怎麽去找自己的支撐點,你自己決定吧。”

第二天時趙秀菁便把自己的男朋友帶回家正式見麵。

趙秀哲提前在家裏換衣服,拿不定主意,甘露說:“你好象很緊張。這幾套我看都不錯的。”

他說:“我真的是緊張,我隻有這一個姐姐,她是何等挑剔又清高的人,我未來的姐夫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英雄人物,隻有這樣的人物才能般配的上她。”他求她:“甘露,你和我一起去吧,你不在我膽怯啊。”

“你趙秀哲還有怯場的時候?你都忘了你當年在大學裏是如何舌戰群儒了,而且還對一幫老外。”

“甘露,我坦白告訴你,我趙秀哲從來沒在女人麵前膽怯過,隻有你,治的我是上下不得。”

無論如何,他都執意帶甘露一起去見未來的姐夫。

終於等到趙秀菁帶男朋友回來,正襟危坐的四個人一見趙秀菁的男友,統統大失所望。

趙秀哲氣不打一出來的心裏大罵陳宇:“陳宇,你這該死的混蛋,介紹這種人給我姐姐。”

趙秀菁的男朋友是不帥也不高,比趙秀菁還矮半頭,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個男人,家世也一般,不過談吐挺幽默,說話也直來直去,其實不粗俗,不討厭,但無論如何也不象個教授啊。

趙秀哲心想:“悲哀,你這男人是怎麽把我冰雪聰明的姐姐追到手了。”但嘴上客氣的問:“袁先生在大學裏是教什麽的?”

這位袁君回答:“我教生物。”

趙秀哲心想:“難怪一身狗熊味。”

趙太太問:“那你經常和小動物打交道?”

袁君說:“實驗室裏確實有不少小動物。”

趙太太問:“那你喜歡鸚鵡嗎?”

他回答:“我什麽都吃,不挑食。”

趙太太隻得尷尬的說:“其實我是想讓你告訴我為什麽鸚鵡會說話。”這家夥倒會打岔。

趙秀哲隨便的說:“你還在美國休斯敦學習了一段時間,那個城市很不錯啊。”

這位袁君回答:“是啊,我們住的那個地方有一點小空地,於是我一個同學就在上麵種了點韭菜,有一天我們割了點準備炒菜,結果來警察找我們說我們破壞綠地,我們解釋無效,最後是不得不給他盛了一盤韭菜炒雞蛋,這才把事平了下來。”

除了趙秀菁,其他人都是呆呆的。

趙永和咳嗽著問:“你以後會怎麽對我女兒啊?”

這未來的女婿回答:“我的事全由她做主,我的人也由她做主,我也向您保證,除了工作和她,我不會把我的精力用在別人身上,當然,工作每天隻有幾小時,除此之外的十幾個小時我全給她。”他又認真的和趙秀哲說:“小舅子,我也告訴你,對女人要忠誠,你千萬不要把自己的精力用在別的女人身上,那樣很吃虧。”

趙秀哲呆若木雞。

趙秀菁隻是靠著他微笑。

趙秀哲回來時告訴甘露,“我心都傷透了,我的天,我的這個未來姐夫怎麽傻的和你有些象。”

甘露也納悶,“我也在想,他是不是和我遠古時代是一個樹杈上的。”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為什麽趙秀菁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但趙秀菁喜歡,她含笑,也象小女人一樣聽他的幽默笑話,最後笑吟吟的跟他走,臨出門時,回頭和大家嫣然一笑。

一屋人全愣。

趙太太很不舍得的說:“就這樣把我的女兒帶走了?”

趙秀哲也憤憤不平:“我要去殺了陳宇。”

甘露生氣:“你不滿意他?你才說了,他和我有點象。”

趙秀哲趕緊解釋,“你是你們那族的精品,他象你,但隻有一部分。”

甘露回來安慰他:“你姐姐很有眼光,其實這個人,並不象你們想的這樣不堪,他粗中有細,疏而不漏,他幽默但不低俗,他也很細心,你看,你姐姐喜歡喝冰的橙汁,但是倒來的橙汁有些涼,他會在手裏先握一下再遞給她,從這一點上看,他還是細心的一個人,我相信姐姐不是一個沒分寸的人。”

趙秀哲雖然生氣,不解,但似乎事也成了定局。趙秀菁看起來很幸福,她以前戀愛過,也受了很大的傷害,身心俱疲,其實這個男人,不帥,不多金,但老實也風趣,可能不浪漫,但粗中有細,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倦了,想找一個避風港,而這個男人,他順順利利的入駐她的心靈,用自己嘻嘻哈哈的方式,把這個女人照顧的很舒服,所以她心安理得的跟了他去,而我們,也有理由相信,其實她跟著他,也是會幸福的,雖然兩個人看起來這麽不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