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矛盾又難過
趙母說:“我知道這樣說,的確也有些唐突,三年前我對你,也確實有點過了,可是我也是個母親,為了兒子的前途和幸福,我有什麽不能做的呢?三年前,我以為勸散了你們,秀哲就算和你分手,大不了難過一段時間,忘了就好了,可是沒想到過了這麽久的時間,他還是沒法忘。”
甘露說的很淡,“有的人是演戲的天才。”
趙太太不高興了,“你怎麽這樣說呢,難道你覺得秀哲是在演戲嗎?我的兒子現在為你搞的五癆七傷,你居然還覺得他是在演戲?”她雖然生氣,但是她也沒有太激動,畢竟她也是有名有望的人,出身也好,未婚前也是大家閨秀,所以她更注意形象。
甘露說:“我可能真的幫不上您什麽忙。抱歉。”
趙太太說,“你和我去看看他吧,他現在天天都喝酒,有時中午和晚上連喝兩次,他有多好的身體能讓他這樣胡折騰啊。”趙太太歎氣:“我這個兒子從來沒讓我頭疼過,我甚至從來都沒想過,他有一天讓我頭疼居然會是這個原因,甘小姐,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怪我和秀哲的父親,如果當初我們不拆散你們,你們現在一定是很恩愛的一對,甚至還會有孩子。”
甘露轉過頭,趙母繼續說,“你們還有感情的,對嗎?不然不可能分分合合的也糾纏了這麽長時間。甘露,你就和我去看看他吧,哪怕你不愛他了,你看看他,勸勸他,讓他死心也行。”
甘露心裏是既矛盾又難過,她不想傷了一個母親的心,就象當初吳國智來勸自己,她不想傷了一個父親的心是一樣的,可是她又怕自己真的控製不住,又原諒了他,接受了他。在心裏,她告誡自己了很多次,不要走回頭的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要回頭。
她輕輕歎氣。
趙家母女和甘露一起回趙秀哲家,甘露最終是沒能經的過趙家母女的勸解。
三個女人一推門,頓時都皺眉,整個屋子全是酒氣。
司機還沒走,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董事長夫人和趙秀菁回來,馬上起身迎接。
趙母說,“幸好你把他送回來,不然讓他開車非出事。”
司機說,“他就是要開車的,幸好夏總知道了,提前讓我去接。”
趙母罵,“不是沒收了他的鑰匙嗎?”
司機膽戰心驚,“不知道總經理又哪弄來的鑰匙。”
他們去房間看見趙秀哲仰麵躺在地上,胸前襯衣扣子散開了兩個,衣服也不整,人四仰八叉的躺著。
趙秀菁讓司機幫忙,她和司機好不容易把趙秀哲扶到床上。甘露靠在牆上不作聲也不去幫忙。
司機走了,趙秀菁累的脫節,弟弟又高又壯,喝醉了酒沒有力氣更象一座山,她扶的氣喘。無奈的說:“有一段時間了,天天都這樣,不讓他開車,把車沒收了,他就發脾氣。”
趙秀哲在咕噥:“蔥園種青蔥,蔥青蔥園青,鬼子來偷蔥,進坑倒栽蔥。”
趙母不解,“他在說什麽啊?”
甘露別過臉。
趙秀菁搖頭,趙母又看甘露,她也疑惑。
甘露過去坐在床邊,她輕輕拍趙秀哲,“秀哲,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吃了?”
他迷迷糊糊的回答:“沒有。”
“那為什麽我聞著你身上除了酒氣還有女人的香氣?”
“沒有。”
她問:“一定有別的女人在,她是不是勾引你了,衝你笑了?”
他笑,還是沒睜眼,“你猜對了!”
“那她有沒有在你麵前解扣子?”
“有啊,她解了第一個,我讓她繼續。她就一直解,一直解開了四個扣子。”
“你說什麽?”
他說,“我告訴她,你的胸是假的,就算你解18個扣子也沒用,我家有隻河東獅,能下廚房會念詩。”
甘露掉淚,她罵,“沒有不爬杆的猴,沒有不上勾的魚,趙秀哲你這個蠢貨,真是用酒杯和女人就能把你勾死的混蛋。”
趙母和女兒聽的一愣一愣。
趙秀哲睜開眼,他晃晃頭,問;“你是誰?”
甘露回答:“狐狸精。”
趙母還想看,趙秀菁拉她趕緊出去。
趙秀哲清醒了,“甘露。”他看清後叫她;“真的是你。”
甘露說,“你這種人,真是演戲的天才,不得奧斯卡獎都暴殄天物。”
他難過,轉過頭去,“你走吧,我不想你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
甘露說,“好啊,求之不得,馬上就走。”
他馬上爬起來抱著她的腿,把頭埋在她腿上,“甘露,別走,求你。”
甘露也哭了,她又心軟了,“你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愛說愛笑,玩世不恭的你哪去了?消失了蒸發了嗎?”
他掉淚,但死死的抱著她,吊在她身上也不肯鬆手。
第二天早晨,趙母先醒過來,她一推女兒,“天呐,秀菁,幾點了?”兩人趕緊穿衣服,隻知道昨晚兒子好象和甘露說了很久的話,房間一直亮著燈,不知道他在求她什麽,兩人困極了都睡了,一睡過了頭。
兩人推開門,一眼看到餐廳裏,甘露一個人坐著在吃飯,看見她們出來,她說:“他這裏什麽也沒有,隻有大米和雞蛋,我熬了點稀飯,煎的雞蛋,你們也湊和著吃點吧。”
趙母問:“秀哲呢?”
“我在這裏,媽媽。”趙秀哲從另一個房間出來。
趙太太一回頭,和趙秀菁一起都呆住,趙太太驚訝,“天呐,這是我的兒子嗎?”她看見兒子是容光煥發,內外都換了幹淨的衣服,臉也刮的幹淨,整個人是又精神又帥氣。
趙母是欣喜的不得了,過去拉著兒子,上下打量,“我的兒子又回來了。”她真是高興。“以後要天天都這樣,不許再胡鬧了,聽到沒有。”
趙秀哲笑。
趙秀菁問,“你吃飯了沒有?”
趙秀哲回答:“吃過了。”他到餐廳和甘露說,“你不用急,我送你去上班。”他去拿自己的手包,一拉開拉鏈,看見裏麵小區門卡,房門鑰匙,車鑰匙,錢夾,一一歸置的很整齊,一些票據也整好,放在夾層裏,他微笑。
甘露沒作聲,她很快的吃完,趙秀哲已經把她的外衣取過來,他甚至殷勤的給她穿上,為她整理衣領。
兩人做完這一切,這才和趙家母女告別。
趙家母女是看的呆呆地。門關上了,她們又到窗前去看,看見趙秀哲拉著甘露的手,他親自開車,和甘露一起走了。
趙太太半晌才歎氣,她說:“算了,不管她是人是妖,隻要她能讓我兒子振作,我就認她。”
甘露並不知道,就在前一天下午,陳宇也回來了,他從上海出差回來,一個星期沒有給她打電話,他心裏是七上八下,坐在回來的飛機上,想起這
七天時時走神想起她,他自己也怪自己的懵然。
原來真是喜歡上她了,他好笑,好吧,為了她,低低頭也無妨了。他本想馬上給她打個電話,後來一想,剛剛回來,還是算了,等明天吧。
第二天時,他卻有點事耽誤了,去外麵辦事時無意間遇到趙秀哲,看見他坐在酒店大堂,似在等人。
他問趙秀哲:“等人嗎?”
趙秀哲點頭,“是啊,等甘露。”
他頓時麵上表情凝結,“甘露?你等她?”他不太相信的追問,“你們,和好了?”
趙秀哲說,“是啊,昨晚才和好的,真不容易,連我姐姐和媽媽都出動了才把她勸來,求了她那麽久,才讓她原諒我,現在想想,等於把自己的麵子都扔給她踩了。”他搖頭,“真是被她製住了。”
陳宇呆在原地,昨晚才和好的,他昨天下午回來的,他們昨晚和好的,他就差了這麽一步。
他回到家裏,突然間恨,咬牙切齒的恨,甘露,你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你怎麽一點都不願意等我呢?你為什麽就不能等我一天,等我和你解釋一些事,等我去告訴你我的想法呢?
他氣的摔東西,幾個小時的時間,結果讓趙秀哲捷足先登。
氣有什麽用,其實感情仗和生意場一樣,誰先下手誰為勝。這一步,他輸了。
他自己坐在吧台前喝酒,不多久前,他和甘露在這裏喝酒,聽她說俏皮話,那天晚上,他不想讓她走,好想把她摟在懷裏,趁著一點微醉,吻著她,把那件事也做了,那會是個美好的夜晚,可是他沒做,象君子一樣客氣的送她到另一個房間睡,規規矩矩的,現在想來,他好後悔。
他難過,真是難過,其實三年前就挺喜歡她的,不過那時候她是好朋友的女朋友,苦於沒有機會,也苦於礙不開麵子,三年後,陰差陽錯,差點又擦身而過,她有男朋友,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追她,現在,終於等到有機會了,卻讓機會白白的流走了。
他象是失戀了一樣的難過,一杯一杯的喝酒,幾年都沒有真正的醉過,這次,他意外的醉了,居然一個人在家裏,把自己弄醉了。
趙秀哲滿意了,他費了這麽多的周折,最終如願,所以滿意。
甘露也不知道,趙秀哲是利用了六個女人,也利用了她的心軟,最終軟磨硬泡的勸回了她。
第一個女人,林雪,林雪是純粹為了錢,她和甘露隻是同事也不是知己,所以趙秀哲找她,要她時時遞消息給自己,一見有利可圖,林雪二話不說,當即答應,這就是為什麽趙秀哲能拿到吳小寒信的原因了,如果甘露看到了吳小寒的那封信,很難說她不會心軟,不會原諒他,但林雪盡職盡責的做好了內鬼的角色,及時的把信交給了趙秀哲,吳小寒隻有退場。第二個女人,樂琳,樂琳年輕,她單純的愛上了吳小寒,天真的以為他也能喜歡上自己,所以就算趙秀哲不找她,她也癡纏著吳小寒,而吳小寒不明就裏,樂琳經常在他麵前說甘露和趙秀哲的事,他初時能不介意,再後來就沒辦法不胡思亂想了。第三個女人,周韻玲,周韻玲是出於私心,吳小寒這樣好條件的公子哥,一旦釣上真是一勞永逸,她沒法不去賭一把,她利用了吳小寒年輕,自製力差,用她的聰明讓吳小寒對自己充滿好感,所以成功的離間了他和甘露。其他的兩個女人,便是趙秀菁和趙太太,她們是為了弟弟和兒子的健康和幸福。而最重要的一個女人,便是沈玫,沈玫是陳宇的紅顏知己,在陳宇心裏位置至關重要,沈玫一出現,陳宇必定會放棄甘露,至少也會緩和一下,所以在這六個女人的聯合作用下,趙秀哲的計劃一步步實施,最終又勝利了。
但趙秀哲也不能說他卑鄙無恥,他是個花花公子,但他也是個情種,他用極大的耐心在一邊等著這個女人,對她也付出了真心,所以現在她回到他的身邊,也可以說他是苦盡甘來,得償所願吧。
但他也沒有完全如願,甘露對她一直是若即若離,她甚至不輕易的接受他的約會,弄的他無所適從,而他有事業,又不可能把時間全部放在她的身上,所以雖然兩人表麵上複合,但實際上他比追任何人都辛苦。
他送她回家,不舍得她,問她:“晚上不要回去,住我那裏吧。”
甘露搖頭,“我現在一個人住很習慣。”
“你父母都不在家,你一個人住不安全。你不相信我這隻大灰狼也會保護小羊的。”
她還是拒絕,自從兩人關係緩和以來,她就一直這樣,始終很矜持,不象以前那樣快言快語的幽默逗他一笑,她沉默很多,象有很多心事。但她還是很漂亮,這一點憂鬱反而更讓他著迷,有一次他去接她,看見她在咖啡廳,捧著咖啡喝,那天她身上隻是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紫色毛衣,肩上搭一條帶花紋的黃底色的大絲巾,著裝很普通,可是她的漂亮和氣質在所有在座的人裏麵依然是最好的。
他輕歎,她還是這麽漂亮,還是這麽充滿精靈氣,也許沒有這麽多周折,他也不會發現難以把握的一個人原來有這麽多可取之處。
他明白,她之所以不輕易接受他,還是因為有心結,她就是要他付出十倍的努力,才知道她的珍貴。
趙秀哲去健身中心接甘露,看見她對著一個快遞箱在發愣。因為已經下班了,所以他獲準進去。
那個包袱的寄出地是廣西某地,他看名字,是周惠茵。
他安慰她:“如果不想看,就先拿回去,等想看的時候再看。”
甘露說:“我隻是在猜,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他說,“你其實已經不恨她了,是吧?”
“說不上來對她是什麽感覺,爸爸媽媽告訴我,我原名叫陳曉敏,我姓陳,可是我竟然對我的生父毫無感覺,甚至不想知道他的名字,我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我的父親就是甘寶泉,我是姓甘的,不姓陳,按理說知道自己的身世會有想追根尋源的想法,可是我為什麽一點那樣的想法都沒有呢?”
“那是因為你現在的父母對你付出了他們全部的愛,你是不是有種感覺,如果你接受了周惠茵,你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母?”
甘露不作聲。趙秀哲帶她回去,他體貼的給她衝奶茶,自己仍然是清水一杯。
他陪她一起拆箱子,打開箱子後,甘露才看到,原來裏麵是衣服,竟然是不同時期的衣服,而每件都是新的。有小小的幼兒時期的,也有少年時期的,每一件都很精致,每一件都是手工縫製的。
趙秀哲說:“手工很精致,抵的上意大利名匠的手工,其實她心裏一直都沒放下你。甘露,她把這些東西寄給你,是希望你原諒她,她擔心自己來日無多,有生的日子尋回了你,可是卻不敢和你麵對,其實她心裏並不好受。”
甘露也在看這些東西,裏麵還有一雙漂亮的紅色的小皮鞋。她說:“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一雙鞋子就是一雙紅色的小皮鞋,我爸爸說,
不管我長多大,在他心裏,我還是那個穿著小白襪子,花格子洋裙,小紅皮鞋的可愛小女孩。秀哲,我父母對我這麽好,可是突然間他們告訴我,我不是他們親生的,是領養的,而生養我的這個人又是我身邊我以為和我最親的一個長輩,你說我能這麽容易接受嗎?”
他把她摟在懷裏,“你還是需要點時間,你放心,你永遠都是你尊敬的石寶梅女士的女兒。”
她人蜷在沙發裏,趙秀哲把她抱在腿上,他說:“我在想一件事,這些東西,應該不是她寄的,是柳晉峰寄的,周校長是一個抹不開麵子的人,肯定是柳教授想攝合著你們複合,所以才悄悄把這些東西寄給你的。”
甘露想也是。
趙秀哲說:“這雙小皮鞋你保存著做紀念,很漂亮,說不定我們以後也會有個女兒,穿上這樣漂亮的小鞋子,在舞台上跳舞,你想想,那是多麽可愛的一幕。”
甘露卻覺得,這樣浪漫的話,聽起來很動聽,但是她隱隱覺得,她和趙秀哲似乎沒有這麽浪漫的以後。雖然他現在離婚案子一直在辦,可是她覺得兩人之間還會有很多阻力。
但她現在是又倦又累,而且父母也不在身邊,她非常希望有一個結實的臂膀能把自己抱在懷裏,讓自己靠著舒服的睡一覺,趙秀哲是踢走了其他的對手,他適時的出擊,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將她擒獲了。
他抱著甘露,輕吻她的嘴唇,一直溫柔的陪她說話,甘露果然平靜了,她就象個困了的孩子,給她個奶瓶,她含著奶嘴象找到安慰了一樣,人漸漸睡著了。
趙秀哲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的女人就是象甘露這樣,有聰明,也有嬌嗔,有點精靈但還有點傻氣,不要她太強硬做女強人,就要讓他來哄著,來慣著,甘露的確是可愛,一切都順他意,如他願,所以他著了迷。
趙秀哲和甘露和好的消息很快讓台灣的趙永和知道,他非常震驚,馬上飛到了大陸。
回來後,他直接去了趙秀哲辦公室,準備和兒子認真的徹談。
趙秀哲無奈的和父親說:“爸爸,這是辦公室,家事我們回家再談。”
趙永和說:“我和你談的既有家事,也有公事。”
趙秀哲隻得依父親,他關上門和父親坐下來。
趙永和說:“其實你和敏珠離婚的事,我一直讓陳律師緩著辦,我是希望你能有更多的時間冷靜,好好考慮一下,不要太衝動,你現在執意要這樣做,真的很讓我失望。”
趙秀哲心意已定。他說:“爸爸,三年前讓陳宇走的人是鄭敏珠,她為了得到我,不惜和李光明合作,要買下陳宇的股份,她就是要我走投無路去找她,她再高姿態的幫助我,讓我感激她。爸爸,我實在沒辦法和這樣一個天天算計我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趙永和說:“錯了,不是敏珠,我今天坦白和你講,三年前逼陳宇走的人,是我。”
趙秀哲不相信,他說:“爸爸,你別坦護她,這種事你怎麽可能做?當時泰禾正麵臨困難,陳宇如果再走,會讓泰禾雪上加霜,你是我的父親,不可能這麽做。”
“秀哲,真的是我。”趙永和把三年前自己如何找陳宇讓他離開的事和盤對兒子托出。“我當初那麽做,就是為了讓你陷入逆境,你不得已時會想到找敏珠,我是想用這種方法攝合你們。”
趙秀哲驚訝的看著父親。
趙永和歎氣:“爸爸是希望你和敏珠在一起,敏珠並不是太差的不能相處的女人,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對你有一份糊塗的愛,而你可以駕馭她這份愛,將來可以掌握鄭家。”他從包裏取出一份文件給兒子:“這是你嶽父的遺囑,我讓陳律師悄悄偷出來複印了,你看下。”
趙秀哲在看遺囑,趙永和說:“你的嶽父,他得了肝癌,醫生說最多拖不過兩年,可能就這一年半載了,做為老朋友,我也很難過。前些日子他和我認真的談了,你和敏珠的事他也知道,我們都不希望你們離婚,秀哲,這份遺囑上寫明了,你如果不和敏珠離婚,你嶽父會把他名下的股份80%轉讓給你和鄭敏珠,這樣你們就成了啟東最大的持股人,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啟東集團日後的董事長,如果你能讓啟東的營業額每年以2-5%的利潤增長,十年之後,啟東集團就將正式歸你,秀哲,雖然經曆了金融危機,鄭啟忠的資產大幅縮小,但他還是有120億的資產,而這部分資產,如果你不離婚,早晚都會歸你。”
聽起來真是一個誘人的消息,這個蛋糕大的擺在任何一個商人麵前都難以不動心。
趙秀哲還在看遺囑,趙永和說:“你嶽父對你一直不薄,他這樣安排是煞費苦心,秀哲,他不放心把自己辛苦打下的基業交給宋子傑,他希望你替他打理。
趙永和是希望自己的諄諄善誘能讓兒子迷途知返,他是個商人,利益第一,榮譽至上,兒子鬧離婚的事在讓他圈內也成了焦點,他很生氣,不希望兒子走這條路,現在他抬出了鄭啟忠的遺囑,更是希望兒子能清醒的看清現實,撤消念頭。
趙秀哲合上遺囑,他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但他還是回答父親:“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合理的交代,這份文件我會好好看下。這幾天您陪媽媽四處轉轉,就當放鬆一下吧。”
趙秀哲回家,意外的看見甘露來了,她正在廚房哼著歌做飯。
他笑:“我的老婆真賢惠,有這樣的老婆天天都有回家的誘惑。”
他把衣服掛好,看見衣櫥裏,所有的衣服全部整理好,該如何搭配的襯衣西裝都搭配好,一套一套的,領帶也都卷好,分在細格檔裏,春夏秋冬的衣服歸置的整整齊齊。
他坐在沙發上看廚房裏的人,背影也窈窕,他忍不住,走過去從背後抱著她,吻她的耳朵。
甘露吃不住癢,她說:“菜還沒做好,上桌偷吃的貓會挨打。”
趙秀哲把手伸進她衣服裏,甘露叫:“手涼的象剛刨出來的地瓜,快拿開。”
他歎:“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甘露說;“去坐著吧。”
他說:“給點安慰吧。”
甘露側臉親他一下,然後說他:“你就象馬戲團的猩猩,坐在便盆上還要根香蕉。”
他笑了,“狐狸精。”放開她後他說:“甘露,我父親來了,明天晚上,一家人見個麵吧。”
甘露回頭,他終於決定了嗎?
趙永和卻不願意見甘露,趙秀哲在做父親的工作,但他還是不同意。
他問兒子:“為了要離婚,你連現在你持有的啟東的股份都放棄?”
趙秀哲點頭,“是的,我決定了。”
趙永和歎氣:“那好吧,但我希望你一件事,把離婚的事再拖一拖,你的嶽父對你不薄,他現在身體很不好,他還有多少日子呢?這個時候,你不要再傷一個老人的心了。”
趙秀哲點頭,“這個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