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誤摸誤親不是他

鄭湘湘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黃主任,滿肚子的火沒處發。正好見一位護士弓腰在古惜床邊瞎忙活,旁邊醫療車上瓶瓶罐罐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小姐的刁蠻脾氣一上來,就想推護士去跟醫療車來次親密接觸,然後那些瓶瓶罐罐就會劈裏啪啦摔得碎屍萬段,看到滿地狼籍清理起來一定很麻煩費時,說不還能把黃醫生給引出來。

沉醉於捉弄護士的鄭湘湘並沒分心去想推哪個位置才能發揮最大效用,她認為用力越猛瓶瓶罐罐就會越支離破碎,越支離破碎自己就會越喜劇。

狠勁一推,沒見到預想的畫麵,也沒聽到計劃中那些劈裏啪啦悅耳的聲音,到底是哪出了差錯。

唐風閣剛把被子往上提,背上一痛,被人狠勁推了一把。他順勢手往牆上一撐站了起來,本能的往後一推,一種軟綿綿的感覺湧上手掌,隨著手掌湧上心頭。

鄭湘湘隻覺得一陣眩暈,被人往胸口推了一把,然後自己就像斷線的風箏往後麵倒去。她心裏害怕了,這個是什麽人那,力氣這麽大。

說時遲那時快,唐風閣風自己推了一個女孩子,趕緊隨身一轉,手已伸出去拉住了鄭湘湘。隻是剛才他用的力量太大,並沒有拉住她,反而被她倒下去的慣性一帶,他連人都撲了過去。唐風閣見此情形,用力往自己身上拉鄭湘湘,眼看鄭湘湘就要倒在地上,他身勢一歪,自己率先往地上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唐風閣重重的倒在地上,幸好他用力往上一拉,鄭湘湘才沒有倒在地上,要不然一個女孩子,一摔肯定受重傷。

鄭湘湘被突如其來的一推嚇呆了,雖然唐風閣倒在了地上,自己壓在了他的身上,但她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唐風閣頭被磕了一下,一時間也疼得要命。

“你們沒事吧?”在病床上的古惜特別擔心的問。

鄭湘湘被古惜一問反應了過來,反應過來的她更加生氣了。士可忍,女不可忍,這個色狼,竟然這般欺負自己。

此時的情形是,唐風閣倒在地上,兩支手支撐住了鄭湘湘的重量,以免她倒下來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鄭湘湘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唐風閣一隻手正抓在自己左邊胸上,另外一隻手也重重的按在了另外一邊胸前。這下由不得她不生氣了,她殺人的心都有。

“啊……”

鄭湘湘居高臨下的看著唐風閣,如河東獅吼般,聲音振得他耳朵疼,晃了晃頭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當時隻是想用雙手撐住這個女生,不讓她倒下來砸到自己身上,卻不想弄巧成拙,撐在人家女孩子胸口處。現在隻能怪她不是男兒身了。唐風閣臉一紅,趕快放手。鄭湘湘見

自己往下倒去,又是大叫一聲“啊……”

唐風閣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看她正向自己倒下來,而且張開的嘴正對著自己的嘴,趕緊出手推她。可這時已經晚了,鄭湘湘已經壓了下來。

鄭湘湘很尷尬,也很生氣,兩胸被人握著,嘴被人親著。她心跳加速,咬緊嘴唇,突然放大的畫麵,像慢鏡頭一遍又一遍,深邃的眼神全是疑惑,冷俊的臉型帶著憤怒,通過嘴唇傳遞著這股憤怒的能量。

唐風閣在心裏想著,完了,完了,自己兩次摸了人家的胸,還親了人家的嘴,這可如何是好呀。

鄭湘湘又氣又尷尬,此時她隻好裝作沒事人一樣,趕緊閉上眼睛,希望這個色狼先放開自己,等自己站起來再好好收拾他。

而古惜,眼睜睜的觀看了一幕因誤會產生的香豔激情戲。

“你個色狼,你看你的手!”鄭湘湘的憤怒像真理的十字架隨著咆哮而出。

唐風閣聽他說自己的手,下意識活動了一下,這一活動不要緊,可羞死鄭湘湘了。她見色狼這樣,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你個色狼,你摸也就罷了,你抓什麽抓?”說著就是給唐風閣一通拳腳。

她這一打不要緊,可苦了唐風閣。唐風閣被她打得沒辦法,隻好手上用力往上推,希望把她推開。可這位大小姐硬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往自己身上打,自己一時之間也沒能把她推開。他顧不得這麽多了,隻好把她撐高一點,減少她對自己的武力行為。

唐風閣躺在地上不敢動,生怕鄭湘湘又倒在自己身上,往自己臉上又抓又撕,那就麻煩了。

鄭湘湘被人抓著兩胸,又抓又親的,憤怒不已。

“你個色狼,我打死你,還不起來,我打死你。”鄭湘湘急不可耐,使出吃奶的力氣窮捶猛打。

唐風閣囧死了,這女的腦袋有病,你這麽打,我起得來嗎?

古惜看得直急,這丫頭打人打上癮了,忘了自己是罪魁禍首。

“你……起不起來?”鄭湘湘打得累了,顧不上喘氣,趁唐風閣不注意,一把揪上了他的頭發。這一揪唐風閣順勢站了起來,忍著頭發的疼痛把鄭湘湘也拉了起來。

然後一個漂亮的轉身,腳下一帶,鄭湘湘被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一切,古惜都看在眼裏,此時她顧不得關心鄭湘湘,因為唐風閣起身的時候,她看到他脖子上的一個掛墜,一個金黃色的掛墜。

“你個……色狼……醫生,不對,色狼……護士!色狼,狼心狗肺……不對,連狼不如……”鄭湘湘氣喘籲籲的搜索著腦中簡單的罵人詞匯。

唐風閣被

弄得手足無措,遇事一向鎮定自若的他不好圓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造成的失誤,我想你應該去精神科看一下,我先走了。”唐風格指了指鄭湘湘,三步並兩步忐忑不安的逃出了病房。

他指鄭湘湘的氣勢,像是給她定了終身審判一樣不容置疑,氣得鄭湘湘全身發抖。

鄭湘湘失聲罵道,哪有這樣的人,不對,哪有這樣的色狼,簡直就不是色狼,不對,簡直就不是人。她對自己的罵辭很不滿意,越罵越氣急敗壞。

鄭湘湘突然像想起來什麽事情一般焦急的說:“惜惜,你快追出去看看。”

古惜從床上下來,安慰的說:“好,我這就去。他跑不掉的,我馬上報警。”

鄭湘湘緩了一會,還算麻利地站起來,這個色狼真結實,自己累成這樣了都讓他輕而易舉逃了。

古惜正往外走,鄭湘湘又說:“快回來,我問你個事。”

看鄭湘湘焦急,古惜隻得又跑了回來,把鄭湘湘扶到床上躺下。

“我勒個媽喲,渾身酸痛。”鄭湘湘痛苦地說。“你剛才看見他脖子沒?”

古惜不知道鄭湘湘為什麽會這樣問,但剛才男護士給自己打針的時候好像看清楚了。古惜回答說:“看清了,別擔心。不止脖子,他臉我也看清了,他化成灰也跑不掉,你就放心吧。”

“不是,我是說他脖子上的掛墜。”鄭湘湘說。

“看清楚了,是有個掛墜,還是金黃色的。”

“那是不是一個‘古‘字?”鄭湘湘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殷切地望著古惜。

“不是呀,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個十字架。”

“十字架?”鄭湘湘不信,怎麽會是十字架呢。

“對,就是十字架!”古惜不以為然,即使是“古”字的金子也就比“十”字架多個下麵的框框而已,想來也值不了幾個錢。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不是個‘古‘字?”鄭湘湘不死心。

“看清楚了,百分之一萬的是個十字架。”古惜斬釘截鐵地說。

鄭湘湘禁不住失聲道:“為什麽?為什麽?”剛才那一瞬間感覺他就在眼前,那麽熟悉的感覺,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他。

“什麽為什麽?”古惜很奇怪。

“不是他,那他在哪裏?”滿臉的失望如散開的嚴霜,一連串淚滴湧了出來,看得古惜陣陣心疼。

“湘湘,別這樣,你流淚我就想哭……”古惜不免悲從中來,自己身體不好,身世複雜,隻有鄭湘湘這麽一個好姐妹,之前可從沒見過這丫頭哭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