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太子·期待

雪翹猶豫了下“不,是趙王截了洛陽的來使給了蓮香那個暗示,於是就有了那夜”雪翹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司馬純鬆了口氣,轉而問道“趙王?為什麽?”

“製造矛盾”雪翹簡單的說:“太子和皇後隻會認為是對方下的手,蓮香是太子的人,可卻打著皇後的旗號,出了這樣的事,而都不是受命於這兩個主子,就會引起更深的誤會”

“你是怎麽知道的?”司馬純驚愕的說。

“恩,你隻要知道太子對你的感情並不是那麽單純就好”雪翹截住了司馬純的疑問。

司馬純看了看雪翹又看了看藥,沒得選隻得一仰脖喝了下去。

她意識迷迷糊糊的被小慈和雪翹扶到了床上,或許是前世還殘留在身體裏對舊愛的深深執念,讓司馬純內心翻騰著那些熾烈的感情,不斷與剛剛從雪翹那裏聽到的辛秘做著對抗,良久司馬純還是沒有完全睡醒,隻聽雪翹清澈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說道:“你進來吧”

“她怎麽樣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不熟悉卻絕不是第一次聽到。

“隻願太子走之前不要再出什麽亂子”雪翹輕輕的說。

陌生男子走到了床前憐愛的撫摸著司馬純的頭說:“這個傻孩子,吃苦要吃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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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精巧的小閣子坐落在小山坡上,三麵都是翠竹,另一麵連著長廊彎下了山坡。盡頭是雪翹安靜的小築,伏胤遠遠地注視著那個幽靜得住所。

“你再怎麽看也沒用,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可還是記得他”樓莎黯然的踱了過來,她的偏執因著疑心,一心要揪出愛人的破綻,不依不饒,可真正揪了出來自己卻沒有了氣惱的力氣,隻是陪著傷心,心疼伏胤的苦衷。

伏胤並不搭話,仿佛樓莎不存在似的,自從樓莎上回

說了趙王死去之類的話,伏胤便再沒主動去找過她。兩人都是就這樣沉默著,僵持著,一個想要靠近一個卻早已退開了千裏。

連著幾日司馬純的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雪翹為了保持司馬純的藥不會斷,大多時間都窩在小築的另一頭熬藥,是藥三分毒,她努力把藥性不好的一麵遏製到最低。也虧得是有小慈在,不然雪翹還真的是分身乏術了。

小慈找來了幾個司馬純平時慣用的宮娥太監,到也周轉的開。

這樣過了幾日,期間孫秀來看過司馬純幾次,神色都不複原來那般輕快,總是心不在焉的,幫忙喂藥還打濕了司馬純的褥子,問他是怎麽了,卻不說話。

司馬純腦子還是清醒著,沒有暈眩的不適,但身子軟綿綿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初次見麵,憑幾而坐的落寞的太子,可那份溫存與悲涼卻深深地吸引著他,司馬純隻求不要在遇見他,慢慢淡忘這份來的太快的感情,可心裏又存著小小的僥幸希望他能來,希望他能在見見自己。

“太子駕到”太監的聲音尖銳的劃破了幹燥的午後,小慈皺了皺眉,站在司馬純的床旁牢牢的守著她,太子走進了房間,光華奪目的帝王之氣,讓司馬純覺得再也難以移開自己的目光。

太子對房裏的人統統目不斜視,直直的看著司馬純,來到了她的軟榻旁,笑著說道:“怎麽這麽大了還是動不動就病?”

司馬純笑了笑虛弱的說:“誰說這麽大了就不能生病”

“你們都下去吧”太子擺了擺手,小慈依舊站在床旁,麵不改色的說:“回太子爺的話,奴婢要給公主喂藥,公主的病來的急,太子還是不要久留的好,萬一把病氣過給了您,奴婢們可擔當不起”

“出去”太子從小慈手上拿過藥碗,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這時守在門外的幾個近衛已經有衝進來把小慈拖出來的趨勢,司馬純不易察覺的向小慈擺了擺手。小慈隻得退下。

太子輕輕的把司馬純扶了起來,喂藥給她吃,藥很苦可太子還是自己嚐了嚐在送到

司馬純的口中,司馬純看著他眼睛微微有些發濕。

“好些了嗎?”

“恩”司馬純發現他的出現,自己剛才所有想要遺忘的努力統統都白費了,她是知道的,眼前這個溫柔俊朗的貴公子,是隻手遮天的人物,除了在她麵前,他一直在奮鬥在拚搏在算計,一刻不停地運用上天賜予的聰明去鬥勇鬥狠,他特殊的身份隻能是權力的載體,可現在的他,無論手上曾沾染過多少無辜的鮮血,多少內幕的把柄,此刻都專心的端著藥碗,殷切的期望她能好起來。

其實所有不被看好的感情,再投入之前不是不知道應該閃避應該逃離,而是在每一顆蠢蠢欲動的心裏,藏著一種僥幸卻絕不容許,司馬純隻求能在他目光流轉處為她駐眸的片刻,得到短暫的愛戀,熨帖那份從心底到肌膚的渴望。就算是飛蛾撲上了炙熱的火焰,一切絢麗的情緣化成了一縷青煙,她也願意燃燒,願意撲向命運布下的誘惑。

太子被司馬純灼灼的目光看的動作都慢了下來,他把藥碗輕輕的擱在了桌子上,替她挽起了一縷掉下來的頭發,然後自然地攔她入懷。司馬純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太子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純兒唱首歌給我聽吧,我聽說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連蕭也不會吹了,那你還能唱歌嗎?”

司馬純其實並不擅長唱歌,即使在KTV盛行的現代,她也少有獻聲的機會,可眼前這個如夢似幻的男人現在無論提出什麽樣的請求她都願去嚐試一下,何況隻是用她清越的歌聲和真摯的情誼讓那些不被允許的暗湧得情愫有一個釋放的機會。

司馬純想了想適合現在得氣氛又十分適合清唱的就是那首《知道不知道》了。

於是輕輕的哼唱了起來。

“那天的雲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腳步才輕巧

以免打擾到

我們的時光

因為注定那麽少

風吹著白雲飄

你到哪裏去了

想你的時候

抬頭微笑

知道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