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孩子是交易品

淩爵的警告猶言在耳,薑亦如半刻不敢掉以輕心的盯著電視屏幕,易風每天下午3點會準時來莊園看文件資料和顧秘書一起討論事情,她聽不到聲音,也無法將自己的聲音傳遞給易風,她不知道淩爵想怎麽對付易風,心裏一天比一天焦急和慌亂,她了解他,現在越安靜,以後越來勢洶洶,怕是沒有人可以動搖淩爵的決心!

不過一個閃神,屏幕上的易風就不見了,薑亦如看了看時間,不對呀,他才剛到書房沒有半小時,不可能現在就離開,那他去哪了?就在她急得來回踱步的時候,突然,書房的門打開了,淩爵走進去,不知道從書桌的抽屜裏拿了什麽東西,塞進了易風的公文包裏,然後抬眼看了下鏡頭,邪肆一笑之後便不緊不慢的離開了書房。

沒多久,易風就回到了書房,按著流程做完了下午的工作,接著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不要走,不要走,易風,看你的公文包,檢查下,千萬別走!”薑亦如貼近電視屏幕幹著急,一個勁的拍擊屏幕,知道隻是徒勞卻還是不停歇,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易風走掉,她虛弱的癱軟下來,欲哭無淚。

緊閉的房間門被人毫不客氣的打開,淩爵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來,看到薑亦如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心裏頓時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心疼,想上前擁著她,可是一想到她的這些情緒都是被另外一個男人牽動著,就夾雜著深深的怒氣和恨意。

於是講話也變得輕佻浮誇,開口前就隱藏了自己的所有情感,扮演著一個冷血無情的紈絝子弟,“怎麽樣,還滿意我的禮物嗎?”

薑亦如從地上困難的爬起來,踉蹌了幾下來到淩爵跟前,擭住他的雙臂緊張兮兮的追問:“你放了什麽東西進去?”

淩爵挑起眉,漫不經心的說到:“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因為這件東西而受到怎樣的對待。”

打了一個寒顫,薑亦如怔腫的開口:“你打算怎麽做?”

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淩爵偏過頭問站在門口的秘書,“顧秘書,我要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顧秘書低下頭,恭敬且小心翼翼的回答到:“是的,老板,已經按你的吩咐去做了,他們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點點頭,淩爵的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一想到等下將發生的事就興奮得全身血液都膨脹了,沙啞的聲調中帶著莫名的激動,“那我們也快點吧,不然可要錯過精彩好戲了。”

“好的。”

看了眼有些迷惑的薑亦如,淩爵惋惜的搖搖頭,然後徑自往門口走去,邊走邊吩咐:“把小姐帶上,注意別傷著她。”

“知道了,老板。”顧秘書對門口的兩個黑衣人打了個眼神,便也跟著淩爵的腳步走了。

直到坐到了車裏,薑亦如還是一臉怒容的叫嚷,“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淩爵依偎過去,勾起她圓潤的下巴,貼著她的臉頰曖昧的說到:“嘖嘖嘖,你這性子現在可是越來越倔強了,放心吧,今晚我隻是想請你看一出免費的好戲罷了,戲名就叫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說好不好?”

薑亦如看著淩爵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討糖吃一般,眼底帶著興奮期許的色彩,卻讓她從頭涼到腳,瑟縮的囁嚅:“不,別開玩笑。”

“不好聽啊?那就再換一個,叫...叫什麽好呢?”看到薑亦如的反應,淩爵語氣中帶著一些失望,又有一些故意的繼續嚇到。

她聽不下去了,柔弱的依附上他,低低的哀泣到:“淩爵,我求求你,放過易風吧,我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我保證以後乖乖聽你的話。”

他低頭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容顏,輕柔的撫摸著,一下又一下,陰柔俊美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情緒,墨黑的眸子深不可測,似乎穿透了薑亦如的靈魂般,這樣靜謐的氣氛,讓她忘了講話,也呆愣的看著淩爵,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回過神來,露出好看的笑容,那模樣別提有多溫柔,“瞧你,一張臉都嚇白了,嗬嗬,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乖,別激動。”

易風開車回到家都快7點了,易媽媽也沒吃飯一直等著兒子下班,看到他進屋後才趕忙去把廚房的熱飯熱菜端出來。

坐在餐廳裏,易風對忙前忙後的媽媽勸道:“媽,以後餓了就別等我,我有時候忙會很晚才回來,你先吃就是了。”

易媽媽端出最後一盤菜,笑看著兒子,心裏很是滿足,“沒事,反正一個人吃也是吃,兩個人吃熱鬧一點。”人越到老越受不了孤獨,就想有個伴能陪陪自己,一起講講話,看看電視,討論劇情,泡泡茶,哪怕不說話,身邊有個人總是好的。

以前還有薑亦如陪著,結果現在也是三天兩頭不見了人,本來還有個小玥兒,隻可惜,那麽乖巧水靈的娃兒卻不是她的孫子,雖然知道小孩子是無辜的,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孫子是被他取代,心裏就有疙瘩啊。

知道自己的媽媽怕寂寞,易風答應她到:“嗯,知道了,以後我會盡量早點回來。”

得到兒子的保證,易媽媽開心極了,“好,好,吃飯吧。”

易風夾起一把紅蘿卜放進媽媽碗裏,體貼的說到:“媽,多吃點紅蘿卜,醫生說紅色食物都是對心髒好的。”

易媽媽也用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進易風的碗裏,心疼兒子日夜操勞:“哎,好的。你也多吃點肉,這段時間我看你又瘦了許多。”

“沒有,媽你肯定看錯了。”

“嗬嗬…”

本來是一頓溫馨的晚餐,如果沒有那惱人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的話。

“王隊長?你怎麽來了?還帶了那麽多人。”易風走到門口開門,卻意外看到警察局偵察隊隊長,身後還跟著幾個警員,無事不登三寶殿,在打招呼的同時,他心裏已經在思考他們出現的原因了,隻希望不是壞事。

王隊長看到易風,露出一口黃牙,笑嗬嗬的打招呼,“易律師啊,吃完飯了?”

易風友好的回應,做律師本來就和公檢法的關係要好,經常要打交道,所以他也沒多排

斥就請人進屋了,“嗯,剛吃完,有什麽話進來說吧。”

“嗯,好的。”王隊長帶著手下3個人進了易風家,左右看了下,清清喉嚨才說到:“是這樣的,我這裏接到一個報案,說有人偷竊了他們公司的內部文件。”

“是需要我去辯護?”易風有些心急的開口,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作為律師的一種感覺,總覺得王隊長說得事和他有關係,如果隻是要他幫忙的話,大可以直接打電話,而不是帶人上門,這架勢有些像…抓人。

果然,王隊長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易風的猜測,隻聽到他說道:“不是,那個報案的人說的人就是你,易風。”

“不可能!”隨後跟出來的易媽媽吐口而出,立刻護到兒子身前,大聲的辯駁,“王隊長,我兒子不會做這種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想到易風的媽媽也在家,王隊長呆愣了一下,一般他們警察是不太主張在親屬麵前抓人的,聽說易風的媽媽有嚴重的心髒病,這可千萬刺激不得啊,畢竟是老練的隊長,懂得圓滑世故,先褒獎易風一番再說出自己的苦衷,“老太太,您先別激動,我也不相信易律師會做這種人,可是上頭逼得緊,我們沒辦法才來這裏帶人,不然我還可以先調查清楚。”

還是易風比較冷靜,正所謂平時不做虧心事,也不懼怕這種無中生有的誣告,他拍拍媽媽的肩,示意她先緩和下來,然後才淡然的問到:“是誰報的案?”

“爵士集團的秘書長。”王隊長在心裏佩服的易風的淡定從容,這個男人似乎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讓自己太狼狽,他也不隱瞞,反正到時候當事人也要出麵的。

易風眼底有著深深的迷惑,是不是有什麽環節出錯了?“這段時間我確實有幫他們處理內部事務,可是絕對沒有偷竊他們的任何資料,每次看完我都物歸原處了。”

雖然相信易風的為人,隻是大利麵前,誰都有可能迷失,尤其幾年前他還記得鬧得沸沸揚揚的易風另外一個案子,也是說他泄露客戶信息,當時所有的證據齊全,卻突然在一夜之間,證人全都翻供,均不承認有這回事,無奈之下隻得無罪釋放,這對王隊長來說可是記憶猶新啊。

如今為爵士集團這麽大的一個集團服務,更是考驗人的意誌和道德,那次可以說是被人陷害,那麽這次呢?他不知道,為今之計隻能依法走程序,於是王隊長公事公辦的,道:“那易律師方不方便我們搜查下你的房間和公事包?”

“你們有搜查證嗎?”易風蹙眉,這樣做完全就是認定他的罪了,隻差那一份失蹤的文件了,如果在他家搜不到還好,搜到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候全都一口咬定他,沒有證人的他,隻能背這個冤枉了。

王隊長從手裏甩出一張蓋了章的搜查令,訕笑到:“知道對象是你,還敢不帶證來?”

沒有辦法的易風,隻能側開身子讓道:“請便吧。”

“謝謝。”王隊長揮揮手,底下的人就開始對易家實行地毯式搜查,易媽媽心有不甘卻苦於發作不了,隻能憤恨的看著這些警員。

沒多久,就聽到一個警員說到,“王隊,有發現!”

一行人都趕過來,隻見那個警員手裏拿著從易風包裏搜出來的一撂文件,遞給王隊長,那些都是公司的招標投標文件,還沒有公布出去的,一旦這些文件泄露出去,對爵士集團在北京的子公司成立將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易風驚愕極了,“這…怎麽可能,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文件!”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今天上班前收拾公文包的時候都沒有看過,怎麽會憑空出現這些文件?

歎了口氣,王隊長也無奈的拍拍易風的肩,沉痛的對手下說到:“易律師,現在證據確鑿,我也沒辦法了,帶回去。”

易媽媽圈住僵在原地沒有反應的兒子,不讓那些警員靠近,麵向著王隊長直喊道:“不,不要,王隊長,我兒子不會做這些事的,你先調查清楚再來抓人吧。”

王隊長上前一步略微用力分開易媽媽和易風,麵帶歉疚,“老太太,實在對不起啊,我也是依法辦事,請您見諒。”

易風被警員牽製住,不好動彈,隻能用嘴巴安慰自己的媽媽,“媽,沒事的,我沒做過,最多拘留48小時,等他們查清楚了就會放人的。”

“小風,這是第二次了啊,我不要,你明明沒錯,為什麽每個人都要害你?!”易媽媽忍受不住的啜泣了起來,她到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要報應到兒子身上?那麽好的一個孩子,為什麽總是要受到無辜的傷害?

“媽,別這樣,你要冷靜,千萬別著急,相信我真的沒事!”害怕自己的媽媽會出事,易風擔憂的寬慰著,心裏在想他被拘留的這段時間到底要通知誰來照顧自己媽媽好?

薑亦如失蹤,告訴寧梓的話,她勢必就知道自己出了事,雖不知她會不會擔心自己,他卻還是不想被她知曉,有種沒麵子的感覺,隻有程熙了。

“走吧,上頭急著我去局裏交人。”王隊長站在門口催促了一下,易風不再多說,看了易媽媽一眼便下樓了。

易媽媽追下樓,抓著王隊長聲淚俱下的哀求:“小風,小風,不要,求求你們,隊長,我們小風真的是無辜的。”

“這…”王隊長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老人,實在是不曉得如何是好,不帶人回去吧,自己交不了差,帶人吧,其實心裏也覺得易風是無辜的,以他十多年當警察的敏銳觸覺,易風應該是被陷害了,可是這些話他也不好說,爵士集團多大的權勢,想要弄易風,不過就像捏死一隻小螞蟻般容易,他再正直也不想和自己的飯碗過不去,怪隻怪易風時運不濟,偏偏得罪了這麽一個大人物吧。

歎了口氣,王隊長掙脫開易媽媽的手,冷情的下令關車門,就要帶人離開,突然就覺得身邊的婦人就這麽直直的倒了下去。

易風瘋了似的從車裏衝出來,跪在地上抱起媽媽,一個勁的叫著,晃著,“媽!媽!你醒醒,媽!”他的心漸漸往下沉,醫生的警告浮現在腦中,不自覺的抱緊懷裏的媽媽,臉上布

滿了驚懼的神色。

王隊長也嚇到了,馬上要手下統統都打電話:“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是!”

“王隊,等救護車來就來不及了,可不可以讓我先開車送我媽去醫院,我答應你一定會去警察局接受調查。”易風抬起頭哀求著身旁的警察長,希望可以通融一下。

“不行不行,你這樣我很難向上頭交代。”王隊長立刻搖頭拒絕,這可是硬性命令,今天必須帶易風回警局,他想了想,指了其中一個警員說到:“你,開車送老太太去醫院救治,有什麽情況隨時打電話匯報。”

“是。”收到指令的警員從易風手裏接過易媽媽,小心翼翼的放進車裏,立刻開車往醫院送去。

直到警車消失在拐角,王隊長才上前,他終歸不是冷血之人,“這樣你總該放心了,我們走吧,隻是恐怕要借借你的車。”

“我知道了,你記得幫我通知程熙,走吧。”易風垂頭喪氣的去取車,然後將駕駛座讓給其中一個警員,自己和王隊長坐在後座,沒多久,他們也消失在家門口,剛剛還吵鬧的地方瞬間恢複了一片寧靜。

而此時的這一幕都全部進入了薑亦如的眼底,她捂住嘴巴早已經哭得不成人樣,淩爵禁錮著她的身體,強逼著她看著,看著易風被警察帶走,看著易媽媽不省人事,卻不讓她下車,隻能坐在車裏失聲痛哭。

苦澀的聲音從指縫中傳出來,“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殘忍?這麽做你到底能到什麽?啊,你告訴我啊!”

淩爵不理會她的話,盯著那一塊空地,答非所問到:“好看嗎這出戲?”

薑亦如再也受不了,伸出手握拳往淩爵身上砸去,邊砸邊罵,歇斯底裏的怒叫道:“你這個禽獸,還是不是人!阿姨如果因為這個事出了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回過頭,淩爵抓住打過來的兩個手,黑眸中冷得不帶一點感情,冷冽的開口:“既然決定這麽做,我就沒打算要你原諒我。痛苦嗎?我就是要你永遠活在這種悔恨,痛苦,煎熬之中,要你這輩子都背著枷鎖,得不到幸福!”

“為什麽?”薑亦如不明白,隻不過瞞著他懷了他的孩子,他既然不愛她,大可以當做沒發生,依然在香港過他的大少爺生活,何必如此糾結於她?

如果他不愛,那麽他可以做到毫不在乎,隻可惜他愛上了,從她走後淩爵就知道,自己此生無法再離開這個女人。

咬緊牙關,知道這步狠棋已經逼得薑亦如對自己隻剩下恨了,他不介意,隻要能留住人,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深吸口氣,淩爵又恢複了那副無所謂的態度,似真似假的開口:“因為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好了,戲也看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這幾天好好養好精神,我可不希望婚禮上新娘帶著苦瓜臉。”

薑亦如還想說什麽,突然肚子一陣**,讓她不由自主的低叫了起來:“不…啊,淩爵…”

“別給我耍花樣。”男人不想再聽廢話,收回視線不再看她,端坐著身子對司機下達命令:“開車。”

不對勁,薑亦如感覺到下體有什麽**溢出,伸出手探進裙底一摸,溫熱的觸覺讓她慌了心神,低頭一看,裙子已經被紅色侵染了一塊,不覺驚呼起來:“啊!血,好疼,額,我的肚子,淩爵,我好疼…”

淩爵終於發覺身邊女人的不對勁,他看過去,看到裙邊的血色,看到薑亦如痛苦難耐的表情,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呻,吟和急促的呼吸,頓時也驚慌失措起來,這可是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隻知道半摟著她,急切的追問:“小如?!你怎麽了?”

薑亦如窩在淩爵的懷裏,疼痛使她抓緊了他的手,艱難的開口:“不,不知道,好疼,我想我快要生了,不行了,好疼。”

在心裏計算日子,淩爵擰緊眉頭,“怎麽回事?離你的預產期還差幾天啊。”

“疼,啊呃!我好疼,好疼,肚子啊!”在陣痛中的女人根本已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隻覺得一陣一陣的疼痛正鋪天蓋地的襲來,快要湮沒她的意誌。

握緊薑亦如的手,淩爵希望給予她力氣也讓自己穩定下來,說實話,他的雙腿已經有些不受控製的發抖了,薑亦如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聽得他害怕之極,“你別緊張,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不會有事的。”

到了這個時候,薑亦如還不忘替易風求情,“淩,淩爵,我求求你,放,放過易風,好不好?啊!”

男人低斥,不想聽些無關緊要的話,“閉嘴!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轉頭又吩咐司機到:“開快點,小姐要是有任何閃失唯你們是問!”

薑亦如不依不饒,她想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把要說的話說完,就在剛剛,她做了一個決定:“不,不,我,我要說,孩子我給你,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放過他們吧。我,我不要孩子了,真的,生下來你就帶著他走吧,別讓我看見,那麽,那麽我也不會想念著他,就,就當做我割了塊肉,欠你的我通通還給你!”

是的,她願意放棄孩子了,在看著易風和易媽媽分別的那一幕的時候,以前的無數畫麵細數湧現於腦海,易家人的好她這輩子都無法償還,無論她做錯多少事,他們都原諒她,包容她,依然待她如女兒般疼愛,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既然源頭在孩子,那麽她就放棄孩子,若不是易風那晚趕來救她,這個孩子早就可能不在人世了,一命換一命,也算值了!

“你…”淩爵氣結,她就這麽在乎易風嗎?

又是一個陣痛襲來,薑亦如尖叫出聲:“啊!!好疼,為什麽還沒到醫院?淩爵,我好疼,疼,呃啊…”

淩爵似乎還沉浸在薑亦如之前的那段話中,他呆望著她,輕輕的呢喃:“為了救他,你連我們的孩子都可以不要了?”

已經被疼痛刺激得有些意識渙散的薑亦如,沒有發現男人此刻滿目哀傷,隻想著隻要能救下易風那麽便好,遂狠心一咬牙堅決的回到:“不,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