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半路遇色鬼
李錦歌被逼無奈,應了蕭漣生提的協議,服下了他給的絕情噬魂丹。
李錦歌不相信蕭漣生所說的,一個字都不信!這丹藥肯定不會如他說的那般簡單,於她沒有多大害處。他拿來牽製自己的東西,能簡單了去嘛。隻是她不知道這絕情噬魂丹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隻能等以後再慢慢打聽它的來曆以及藥理,想應對的辦法了。好在,現在蕭漣生還不會把她怎麽樣,她還有時間。
從蕭漣生的書房出來,走了沒幾步,就見一個身影在回廊處,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樣子,仔細辨認了下,原來是蕭漣生跟前的春子。正是自己回去的必經之路,李錦歌輕腳快步走近,故意在他背後大聲問道:“春哥兒,你這是幹嘛呢?”
春子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剛想發怒,一看是李錦歌,不由得又色迷迷看癡了眼去。
李錦歌自然看不漏這色鬼眼裏赤裸裸的欲望,那副色迷迷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惡心。本想著走過去不再搭理的他的,但轉念又一想,這小子怎麽也是蕭漣生跟前的紅人狗腿子,日後說不定有不少用得著的地方。就壓抑了心底的厭惡,強笑著又問了一遍:“春哥兒,你這是看什麽呢?”
“嗬嗬,嗬嗬,當然是在看姑娘了。。。。。。”春哥兒猶不自知地說著,話出口來,才察覺自己話裏的不妥,忙咳著清了清嗓子說:“呃,不不不,我是在等你呢。錦歌姑娘,叫我春子就好,嗬嗬。”這話倒不假,自從上次見了李錦歌一麵,他這心裏啊,就像貓兒撓得似的直癢癢個不停。可是找到廚房那去,卻並未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那個龐二娘惹人厭的很。今個兒好容易見著相爺把李錦歌叫進書房,他就在外麵蹲哨,等著見佳人一麵,以慰相思之苦。剛才那探頭探腦,等的就是她呢。
想他也沒什麽打緊事找她,李錦歌自動忽略了春子前麵的話,“那哪成吶,春哥兒可是相爺跟前的紅人,奴
家一個粗使丫鬟,哪敢直呼春哥兒大名?”李錦歌嬌笑如花,做著自己都想反胃嘔吐的殷勤表情。
春子見狀樂了,也不在乎她不問自己為何等在這裏,錯失了趁機表露心跡的機會的事。身子靠過來,伸出手,就要來抓李錦歌的手,被李錦歌靈活巧妙地躲避開了。抓了個空,春子也不惱,舔著臉笑嗬嗬地說:“錦歌姑娘,咱們同為下人,都是一樣的,哪分什麽高低尊卑啊,你就隻管喚我春子便可!姑娘若不嫌棄,我就叫你錦歌了。”
李錦歌心裏冷笑,這廝倒自來熟的夠快,三句話不到,就熟絡地直呼其名了。李錦歌想笑又委實裝不下去了,隻得逼著自己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那今後奴家就要仰仗春子的照顧了。”
“嗬嗬,這個好說好說,”春子那本就不大的眼更是眯成了一條縫,他故作仗氣地拍了拍胸脯:“放心,有事就來找我好了,有我春子在,看哪個敢欺負你!”
哼,也不知那日是誰,見了蕭紫湘,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嚇得屁滾尿流、溜個沒影。那日又是誰在三夫人於氏跟前,阿諛逢迎,好話說盡,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響亮啊,把個於氏逗樂地花枝亂顫,盡興而歸。李錦歌看他那副衰樣,這廝,還真是不靠譜地靠不住。
嘴裏還是順著他說:“這話,奴家就記在心裏了,謝過春子。奴家還有事,隻能先行一步了。”李錦歌話意說得明確,這廝卻不肯讓開路。
“嗬嗬,好說好說,錦歌不用客氣。”那近乎勁,真跟李錦歌和他有什麽親近關係似的。
李錦歌無語,身子往左邊挪,春子也跟著左挪,李錦歌右移,他也右移,真是擺脫不掉的纏人牛皮糖。
“春子,我還有事。”
“嗬嗬,我不忙不忙,哦,你盡管去忙!”春子依舊色迷迷地盯著李錦歌不放,看了好一會,才意猶未盡地讓開路,李錦歌早失了耐性,二話不說,拔腿就走。
春子還不忘在後麵叫喚著:“錦歌,我不忙的,你得了閑,或是有什麽事,就盡管來找我好了。。。。。。”
找你個大頭鬼!李錦歌以後見了此人,絕對轉身就走,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懶得再和他虛應半句。
回了洗衣房,倒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就是方才走的急,沒顧得上看錦兒傷的怎麽樣,她畢竟是因著自己才遭毒打的,而且自己要離開洗衣房了,理應和她道個別。
回來卻沒有見著錦兒的人,問了其中一個洗衣女,說是錦兒傷的嚴重,有人找了大夫陪著她看傷去了。
李錦歌正猶豫著該繼續等還是先回去時,二丫一路走來了。見了李錦歌忙跑至她跟前,上下左右仔細瞧了半晌,才拽著李錦歌的袖子說:“姐姐,你可嚇死我了,你不知道,看錦兒傷的那副樣子,我以為姐姐會傷的更重。”
看著李錦歌被抓傷的臉,想碰又不敢碰,盯了那傷處半晌功夫,二丫忿忿說道:“真是夠狠夠歹毒的!姐姐,等會我把玉肌膏拿來,你仔細了抹著,這臉可不能留疤呀!”
李錦歌一笑:“妹妹,沒事,這點小傷,還留不了疤的。倒是---”李錦歌蹙起眉問:“你見著錦兒了?她傷得怎麽樣?”
“她還好,都是些皮外傷,就是受了些驚嚇人有些恍惚,大夫說是沒什麽大礙,給開了副壓驚的方子,許是歇個幾日就好了。。。。。。姐姐,聽說你被相爺叫去了,可有為難姐姐?”
李錦歌搖搖頭,“我正要為這事找你呢,妹妹,相爺讓我到少爺跟前服侍他,可我一個粗使婢子怎麽能行呢。”
“真的嗎?太好了,這是好事啊,姐姐,其實我早就想讓你來少爺屋裏了---如今咱姐妹倆總算在一處了,也好有個照應,姐姐莫擔憂,一切有我呢。”二丫興高采烈說著,笑得開心,李錦歌也笑,笑意表在臉上,皮笑肉不笑,心裏卻是笑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