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陰謀與協議
蕭紫湘剛想接著開罵，一回頭，見著來人，囂張氣焰立時被打壓了個幹幹淨淨，忙低頭弱弱叫了聲：“父親。”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氣的一臉鐵青的相爺蕭漣生。
以蓮兒為首的丫鬟們見著相爺發怒，也停了動作，都一一低頭站好。
“這簡直是成何其統！”蕭漣生掃過眾人，看了掛彩最嚴重的李錦歌一眼，李錦歌就目光直視著他，不閃不躲。這個女子，蕭漣生眯了眯眼，又將目光落到蕭紫湘身上：“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怎麽能整日裏領著一幫下人在府裏為非作歹，搞得府裏雞飛狗跳的，你看看，這還有個小姐的樣子嗎？”
“父親，我隻是在教訓不聽話不守本分的下人而已。。。。。。”蕭紫湘本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可是看父親那張不怒而威的臉，原本的理直氣壯就變成喃喃自語了。
“湘兒，看來都是為父把你寵壞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小姐該有的是一點都無，倒是下人的無賴學了個十成十，你這樣，將來可怎麽嫁人啊！”
“父親，莫要和我說嫁人，女兒今生非武昌王不嫁！”蕭紫湘把頭抬起來，一臉的堅定表情。
“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徹底嗎！”蕭漣生指著蕭紫湘，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又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
“蓮兒，帶你小姐回去，給我看好了，不把《女誡經》抄完十遍，就不準出門！你要是再看不好小姐，就不用繼續在相府待了。”
“是，相爺。”蓮兒趕緊應聲恭敬答應著。
“父親！”蕭紫湘含著哭腔哀怨委屈叫喚了一聲，蕭漣生沒有應她，隻是朝蓮兒揮了揮手。
“小姐，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蓮兒心領神會，忙和一群小丫鬟半拉半扯將蕭紫湘帶走了。
“李錦歌---”蕭漣生轉過頭來盯著李錦歌。
“奴婢在。”
“你幹的好事，還真不少啊！”
“相爺，奴婢不敢！”李錦歌依舊直視著蕭漣生：“奴婢無意招惹二小姐的，隻是，隻是二小姐想是對奴婢有些誤會，是以---”
“你的意思是，湘兒來找你的茬？”蕭漣生突然就冷
了臉，截斷她未完的話。
“奴婢不敢！”李錦歌低眉順眼下去。
“你也不要一口一個奴婢，一口一個不敢的了，我看你壓根就沒有做奴婢該有的本分，膽子更是大的很！”蕭漣生看她一眼，“湘兒平日裏是胡鬧了些，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也不是沒有過，”頓了一頓，又接著說：“吳媚娘，都城富商吳衍的女兒，因水性楊花，不守婦道被浸豬籠。。。。。。李錦歌，我不管你之前是小姐也好，蕩婦也罷，既是來了我相府，做了我府裏的下人，就該謹守下人的本分，如若不然，相府是絕不會容你這種沒有貞潔的女人的。”
“相爺，有話您就直說吧。”繞來繞去，又是揭露她身份，又是威脅的，他肯定是別有所圖。
蕭漣生看了她半晌，“很好，夠聰明，本相喜歡聰明的女人。你且隨我來吧。”轉身背手，就走在了前麵。李錦歌想了想，錯後幾步跟了上去。
到了蕭漣生的書房，揮退下人，蕭漣生坐到書桌前，又示意李錦歌在下座坐了，才不緊不慢開口說道：“我都派人去查過了，你本是都城人氏，既然你投靠來了相府，過往的一切，隻要你安分守己，本相也不再做追究。”
李錦歌坐在那裏，並不搭話，等著蕭漣生繼續說。
“本相也不和你廢話了，我就直接說了吧，武昌王對你起了興趣，這是誰都能看的出來的。我知道，你和武昌王有過一段過往---你的那些個小動作，自以為瞞得了別人，過我的眼，卻還是嫩了些，我也知道你一個小姐出身，肯定不會甘於就此做一輩子的丫鬟，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事成之後，我保準還你自由之身。”
李錦歌心中冷笑，她本就是自由身，雖是投奔進相府來，但並沒有賣身，隻是暫時的寄住打短工而已，與府裏的那些丫鬟們自是不同的，何來的換取自由身之說？不過她不會傻傻地一語點破，就看看他提什麽條件好了。
“什麽條件，還請相爺直說好了。”
“好，我的條件隻有一個，就是要你，”蕭漣生看了看書房四圍，壓低聲音說：“我要你利用宇文執對你的興趣，接近他。”
李錦歌挑眉，“然後？”
“
後麵的不急，等你成功接近他了再說。”
真是隻狡詐的老狐狸！李錦歌心底暗罵，不過，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就是了。
“相爺，我如今一個小小的粗使丫鬟，恐怕沒這個機會接近王爺吧？”
“這你不用管，我會給你安排機會的---”蕭漣生拿出一枚紅色的丹藥，“這是絕情噬魂丹，你考慮清楚了就服下吧，放心，它對你的身體沒有什麽傷害，隻要你不對我的兒子有什麽肖想，就會沒事。當然，你可以不服，既然已經讓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我給你兩個選擇，服下它走著出去，或者橫著被抬出去！”
這個老狐狸，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強迫，她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相爺，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我和我兒子的絕對安全，並且，你要發誓不管怎樣，都不會傷害我兒子絲毫！”
“好，我答應你。”
“還有，我---”
“怎麽，你還妄圖和我討價還價？本相保證，隻要你能做到我要求的事，莫說幾件了，就是幾十上百件，隻要是本相做得到的，答應你又有何難？隻是你不要忘了，本相除了你並非就找不到別人了，你的小命，可是還在我手裏捏著呢！”
李錦歌思索片刻，也不再廢話，一把奪過丹藥就咽了下去。
蕭漣生撫須大笑：“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夠膽識！夠痛快！”
李錦歌冷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從今日起，你就莫待在洗衣房裏了，先到少爺那裏去服侍吧，記住，少爺平日裏做了什麽，見了些什麽人---他的一舉一動，你都要及時告知於我，明白了嗎？”
李錦歌點頭，這個老家夥，莫非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任，防起一手來了？他究竟，又有什麽陰謀呢？無論怎樣，自己算是被卷進這場陰謀裏來了。她可不信老家夥那套騙小孩子玩的把戲，相信他？不如信鬼好了。若要保全自己，就要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將棋子之身變為下棋控局者。
李錦歌看著笑得一臉詭秘深邃的蕭漣生，哼，我李錦歌也不是那麽好欺負了的，既然你執意拉我入局，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把這相府翻個底朝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