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盼相知2

說完這番話,連睿卿自己也震住,為什麽他會說出此話?往往對於女人,他總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第一次,他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出有她的陪伴覺得甜的話......懷著各自的思緒,兩人不再言語,直至天之將明織善才漸漸在睿卿懷中睡去。

再醒來時已近午膳時間,輕吟一聲織善慢慢從床上坐起,卻猛然轉頭對上身後的灼熱目光“睡的好嗎?”眼前竟是赤**上身的睿卿,雖赤**,可纏繞的滿身都是的紗布讓他卻也沒有幾塊肌膚是能**在外。

經過一夜,他幹淨的下巴長出些許胡須,回想起昨夜兩人曖昧的姿勢,雙頰緋紅的織善疑問道“王爺今日沒有上朝嗎?”話音剛落,卻被睿卿猛的拉拽入懷,織善下意識的掙紮震的睿卿悶哼一聲,瞬時織善不再動作。

見她乖順的安靜下來,睿卿才開口“聖上之所以能成為聖上,自然不是用燒殺擄掠得來,而他的大臣有傷在身,做為聖上,自然是懂得應該‘體恤’下臣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顎,讓她眼睛對上自己,“也就是說這幾日我們會有更多相處的時間了。”滿意的看到她微怒的表情,睿卿淺笑放手。仍織善徑直坐起背對著自己說“王爺你..........”

“叫我名字。”似乎打斷她的話成了他的喜好,他低笑著出聲“我的名字不是‘王爺’,自尊如你,想必‘王爺’長‘王爺’短的叫,也讓你自己不舒服吧。”織善轉頭深沉的看著他,忽的眸色一暗起身下床,“王爺,時候不早了,織善伺候你更衣。”

低頭不再看他。卻就在下床一刹望見他背後的傷,“啊...”低呼出聲,那是一條足足有兩個巴掌寬的刀傷,雖已上藥,但經過一夜,血還是從紗布中浸了出來,紅紅一片,甚為嚇人。

打開房門,竟見平時兩個都常不見人影的丫鬟居然恭敬的站在門外伺候著,“彩雲,去取爺的衣裳來,彩霞你去燒盆熱水,再準備一些紗

布。”織善低聲吩咐。再轉身回房,卻見睿卿已下床,全身隻著短褲的他直挺的坐在凳子上,欣賞著她忙碌的身影。

淺笑著開口,睿卿帶著些許調侃之意“為什麽一到白天,你就會恢複你的冷傲,一副不讓人接近的樣子,昨夜的你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關心我。”越說道後麵他的聲音越低,幾乎成了耳語,模樣曖昧的看著眼前人。

一席話聽的織善麵紅耳赤,隻得垂著頭回答他“王爺,彩雲彩霞去辦的事恐怕還需要些時候,你先躺回床上,讓織善給你看看傷勢。”說著便要上前去扶睿卿,卻再一次被拉入懷,睿卿順勢把她打橫抱坐到自己腿間,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拉至腹間,讓她的小手覆蓋上去。

“這道疤是在聖上登基那年留下的。”淺看她一眼,睿卿接著說“那年白蓮教突然活動頻繁,皇上繼位,他們甚至製造出很多有關皇上篡位的傳言,還記得那日,我與鎮國公弘爾祈、煜禎貝勒護衛聖上微服出巡,就在京城西郊,突然竄出大批白蓮教教徒,這一刀,正好被我攔下。”

說著他掀開纏繞在腰間的紗布,露出一條長而寬的醜陋疤痕,疤痕的顏色很深,很粗,可見那一刀之深。

倒吸一口氣,織善凝視著那道刀疤喃喃出聲“當時…很疼吧……”

被她話逗笑的睿卿抬起她的臉說“怎麽可能不疼。五年了,它一直在疼,可奇怪的是,當你的手一觸碰到它,它便奇跡般的不再痛了。”直視著他的眸,這一次織善並沒有因為他可以的挑逗而臉紅,卻是無畏而淡定的看著他,似想看透這個男人。

“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迷人嗎?”手輕撫上她的背,睿卿粗聲道,何為連他自己都會控製不住想要一個女人的欲望,心中自嘲,難道真的是壓抑太久,需要一個人來解渴了?

發現他眸光驟然變的不同,織善冷然旋身站起,走至桌的另一端。和他相處時間不長,但每每與他獨處時,她總

會感覺到一股要被生吞的威脅,這是她從沒有過的感覺,她離他遠遠的,離開他,逃開他帶來的這種的可恥的感覺。

兩人正僵持著,直到門外傳來彩雲彩霞的聲音才打破僵局,打開門,織善接過衣裳與熱水回身為睿卿淨身更衣。這次睿卿並沒多做戲弄,如她所願乖乖上床,讓她伺候著自己,同時也享受著她身體裏傳來的處子特有的體香。

隻見她纖手緩緩解開紗布,那條寬而長的刀痕慢慢揭露在她眼前,明顯感受到從她指尖傳來的一震,睿卿側首安慰“嚇著你了…”“沒,沒有。”低聲回答後,兩人不再有任何言語。

織善扶著他慢慢趴在床上,讓整個傷口呈現在眼前。可見下刀之人是冒著必死的決心去的,這一刀的狠毒完全能在這個傷口上體現出,想必昨日宮中一定亂做一團,而行凶之人必定是用了此生最狠的殺招對付皇上,但怎料卻被睿卿挺身擋去。

用熱毛巾輕輕擦拭掉浸出的血漬,織善轉身從床榻旁的小抽屜裏取出一個綻青色瓷瓶,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花香瞬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聞到香味,睿卿喃喃問道“好香,這香味快蓋過你的香氣了,是什麽?”織善不語,隻用指尖蘸了些許瓶中花露輕柔的在那刀傷處塗抹,一陣清涼舒爽的感覺頓時傳遍睿卿傷口,讓他本灼熱疼痛的刀傷處霎時覺得緩和不少,“好舒服,看來宮中的庸醫還是抵不了我家福晉的繞指柔啊。”

不理他輕佻的話語,織善一邊塗抹著花露一邊緩緩開口“這是月季花製成的冰露,記得有一次小時候,也是同現在一般的盛夏,我與阿瑪外出遊玩,那時候我尚小,甚是不聽話,硬纏著阿瑪要糖葫蘆吃。吃完一串不夠,於是在街上耍起了性子,阿瑪生氣了,故意不理我大步走開。我一時著急害怕阿瑪就此不要我了,於是快步去追。但大人的腳程哪是當時的我能趕上的,腳下一絆,頓時摔成了又是灰又是血的可憐娃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