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盼相知1

他喜歡她這樣不諱得與他對視,睿卿心中暗想。“我從未說過‘這樣’的書隻能男兒看,我也從未否認過女兒也可以護家保國,馳騁沙場,但......”睿卿放低聲,喃喃道“柔弱如你,我允許你思想中可以有這些離經叛道的想法,但現實中,孱弱的你,必須投誠於我!”

被他話中強大的控製占有性一驚,織善欲接口,卻不知自己能道出什麽。

見她如此睿卿上前輕拂過她不曾做過任何修飾的柳眉,“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骨子裏的倔強嗎?但現實往往與想象不同,好好想想你阿瑪的目的,向我靠攏,我會疼你,給你以及你阿瑪應有的。”

這一次織善未躲開他的手,隻是執拗的看著他的眼,他的話是事實,現實不允許她想太多,但為何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許久織善才艱難的開口“為何,為何你會對我的阿瑪充滿敵意?”

“敵意?敵意他將他這美麗而又與眾不同的女兒敬獻給我?哈,若說那是敵意,你可誤會了,世間爭鬥我睿卿也算經曆過太多,將你作為籌碼贈送給我以換得他‘固山貝子’應有的尊貴,這尚不算害人手段,我也大可不必存在什麽虛無的敵意。”

滿意她此次沒有掙紮與反抗,睿卿眸色驟的變深,聲音顯得更為低沉“何況,你,確實值得我去交換。”說著睿卿不顧她的抗拒,熱唇吻上了她芳唇。

欲張口辯解的織善被他這一動作嚇住了,微啟的檀口被他順勢而入。鼻腔中充滿了她淡雅的體香,口腔中更是被她的滋味填滿,這應該是他嚐過的最為柔軟誘人的唇瓣。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另一支則按壓在她在腦後,使她無法從自己無休止的侵占中抽離。用力的拉扯著睿卿的衣襟,織善似想將他極力推開,可高大如他,怎會是她所能移動的。

慌亂中織善隻想用舌將那嘴裏似火一般的肉體推出,帶著驚恐、尷尬和慌亂的

情緒,織善忿然闔上了嘴“嗚...”鬆開懷中綿軟的人兒,睿卿猛然嚐到自己嘴裏湧出一股子血腥“你竟敢咬我!”

瞪著眼前被自己吮紅了唇,也委屈的紅了眼的人兒他怒叱著,該死的,他就猜到她不會如此輕易就範。

從袖中抽出手帕,睿卿一把拉過紅著眼,卻死咬著唇不讓淚珠滾下的人兒,輕輕擦去她唇角沾染上的自己的血跡,喃喃道“你不該這麽倔強,最終隻會傷了自己。”

看著她因剛才掙紮而染上薄汗的前額,一觸碰到她柔軟的身體,睿卿頓時想再次狂暴的索吻,深吸一口氣按下下腹的欲火,睿卿再度低聲道“我尚有事必須進宮,今夜你不必等我,累了就自己早點休息。”說完他將按壓在她唇邊的絲帕拿下,放入她的手中轉身離開。

同樣是在書房,同樣是被侵犯,但這次與他簡短的對話確讓她明白很多,即便逃的過這場婚姻,那結局呢?她是否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

而他對阿瑪的誤解也可見一般,若選擇就此服順,待到紅顏老去,她的結局又會是什麽?閉上眼,織善將眸中的淚狠狠吞下,不是為剛才的侮辱,是為自己的遺憾......他剛才的話又是什麽意思?今夜,她將將自己獻出?

帶著疲倦的身心回到雅敘閣時已過晚膳時間,遣退突然轉性刻意討好自己的彩雲和彩霞,織善無力的趴在桌上昏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被後頸一股似有似無的熱氣撩撥著,嚶嚀一聲,尚未完全清醒的織善卻忽然覺得自己被人抱起,驚嚇間織善被驚出冷汗,人影見她既醒,開口呷聲道“雖是暑天,但怎麽也會在椅子上睡著?不怕醒了落得脖子疼?”

感覺自己被放到柔軟的床上,織善借著月光看清人影“睿卿?”“是我”睿卿回答著,一邊悉悉索索的脫去自己的衣服。

織善被他動作嚇的一下坐起,剛欲說話,睿

卿似知曉她想說的話率先開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放心,我不會強行要你,至少現在不會。”

說著睿卿悶哼一聲,似在忍受著很大的痛苦,“你怎麽了?”見他既做承諾,織善也便不在畏懼,聽見他突然的呻 吟,意識到他可能在宮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欲下床掌燈卻被睿卿一把拉回,由於力量過猛,她整個人都被扯入了他的懷中,貼著他的胸膛,織善無法動彈,隻聽見睿卿柔聲說“不用麻煩,宮中禦醫已為我處理,現下我最需要的好好休息。”說罷,睿卿擁著不知所措的織善一起躺下。

她該拒絕掙紮嗎?他雖語氣不變,卻能明顯聽出他口氣中的虛弱,這讓她感到不忍,“真的不需要再檢查一下嗎?”黑暗中織善聲音竟顯得格外溫柔的輕問。“不用,我怕嚇著你。”享受著佳人的關心,摟著纖腰的手順勢收緊,悠悠開口“若我不擋下此刀,隻怕明兒個你就會聽見聖上駕崩的消息了。”感覺到頭頂傳來的熱氣,織善心中一緊,原來今天有人行刺,而他必定護駕在及。

或許在黑暗裏時,人得膽子都會相對更大,織善竟輕輕用手環上他的背,指尖輕拂著他的紗布,似是要用自己的繞指柔治療他的硬傷。先是被她突兀的舉動一震,隨後睿卿啞然失笑“別摸了,你那樣是治不好我的傷的,反而會使我欲火中燒,到時說不定我還得強要了你來滅火。”

不理他粗鄙的言語,織善喃喃道“我隻想看看,你的傷到底有多深......一定很疼吧。”

再次被她話震住的睿卿,內心突兀的湧出一股情感。九年來,他為皇上奔走效力,受過的傷數不勝數,每次都是經過包紮後再獨自回府挺過,他似一個鐵人,隻知為朝廷效力。卻在這樣一個夜晚,被一個女人柔聲問疼不疼,他忽然覺得,每次立功後皇上的大加賞賜都不及這次亂點鴛鴦譜得來的女人更令他感到欣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