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比武招親
一夜安眠，莫柯莫葉累得不行，有了宮決崖的計策，兩人都睡得安然。
天剛亮，街上便傳來陣陣鞭炮聲響，鑼鼓嗩呐，好不喜慶熱鬧。
宮決崖狠狠地掀起薄被，健碩的胸膛上纏滿了白色的紗布，清兒倒是想起那日在小院中的情景了。
“一大早的，吵什麽吵！”
被人吵醒的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難得睡個安穩覺。
清兒不知何時已經起身，昨晚她趴在桌子上將就了一夜，睡得倒沒什麽不舒服。轉身看宮決崖黑著臉將窗戶推開，掂起板凳就要朝著樓下扔了下去。
無奈地搖搖頭，清兒伸手攔住，“別惹事，那是降龍鏢局的隊伍。”
宮決崖一臉不爽，“什麽來頭？”
“你忘了，降龍鏢局的大小姐招親。”隻是沒想到就在今天。
見他沒有再砸板凳的衝動，清兒鬆開手，從他手裏拿過板凳，靠窗坐下。街上好不熱鬧，隊伍最前端是鞭炮對，接著是舞龍舞獅，後麵緊跟著鑼鼓隊，長長看不見尾，一大清早，看熱鬧的人比肩接踵，中央留出足夠寬敞的地方讓隊伍通過，兩邊人擠人人挨人，這場麵清兒從未見過。
遠遠地看見一頂紫紅色的轎子，金色的流蘇貴氣十足，玉珠簾子輕輕搖擺，彰顯著主人身份的顯貴。裏麵隱約坐著一個年紀大小和清兒差不多的女子，蒙著麵紗，眼角含笑。
四個轎夫又高又壯，比周圍人將近高出一頭，清兒不禁揣摩，這降龍鏢局到底有多少家底，僅僅是招婿便如此大的排場，要是嫁女兒，豈不是要全城掛滿紅燈？
“走。”
宮決崖穿好衣服，清兒看著他，“去哪兒？”
“你不是說，想去看嗎？”
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莫葉莫柯，宮決崖從包袱裏抽出一把紙扇，“不用管，他們會跟來的。”
來到大街上，宮決崖一襲銀灰色金絲鑲邊的薄布衫，紙扇輕搖，斂去了陰沉，眼角隻餘邪魅，俊美的麵容引得不少女子紛紛側目，注意力由隊伍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不少年輕男子也被清兒的氣質所吸引，一時間，他們反倒成了眾人的焦點。
清兒抱著雪兒，走在宮決崖身側，好一
對佳人才子，打眼一看，便曉得是哪家的公子哥兒領著美人出遊。
長臂一伸，清兒毫無防備，被他帶入懷中，秀眉微皺正要掙脫，卻聽他在耳邊說道，“不想引人注意，就乖乖聽話。”
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裝模作樣，清兒不再掙紮，隻白了他一眼，“那你為何不易容？”
宮決崖輕笑，眼神中劃過一絲狡黠，“易容才會壞事。”
人流跟隨著隊伍朝著西麵行進，宮決崖和清兒夾雜在人群之中，難免會有碰撞，宮決崖索性箍著她在自己胸前，擋去了不少與人的接觸。清兒也不反對，她不喜歡被人擠來擠去。
想來這就是要去比武招親的地方，清兒新奇地四處張望，街邊小攤各式各樣令人眼花繚亂，突然，她停住腳步，宮決崖低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一個賣麵人的。
“想要？”
清兒不說話，也不點頭，目光遲遲不肯移開。
宮決崖眼角微微上挑，護著她朝麵人攤子走去，老板笑眯眯地抬起頭，放下手裏的活兒計，“姑娘喜歡哪一個？”
“就這個好了。”見清兒始終拿不定主意，宮決崖直接把個麵人塞在了她手裏，付了錢，轉身離開。
似乎心情不錯，宮決崖唇邊的笑意一直沒有隱去，惹得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不住地偏頭，更甚者臉蛋露紅，以為宮決崖的目光定在了自己身上，卻不知道，他隻是在朝前麵眺望。
“你喜歡這玩意？”
清兒有些無奈地看著手裏的麵人娃娃，他怎麽放著花不選，仙女不選，偏偏選了個穿著肚兜的小屁孩。
“不是喜歡，隻是新鮮。”
“有什麽新鮮的。”
“沒見過。”
十歲之前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不必多說，十歲之後，隱居在山裏一步沒有出過山一步，能不新鮮？
聞言，宮決崖笑意淡了些，眼神定定地看著自己懷中的小女子。
紫紅色的門匾漸漸清晰，‘降龍鏢局’四個燙金的大字分外醒目，舞龍舞獅分別站在朱紅色的大門兩側，鑼鼓嗩呐聲不減，分成兩隊排成長長的兩列。一路上，人群不斷地減少，想來是湊熱鬧的人多，真正想要一睹比武過程的人少。
轎子穩穩當當地落下，門口等候多時的老媽媽趕緊上前，撩開珠簾，帶著麵紗的女子下了轎，周圍議論聲不絕於耳。
“呦，林大小姐！”
“哎，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也戴著麵紗，還想趁此機會一睹芳容呢……”
“想的美吧，人家林總鏢頭說了，除了小姐的準夫婿，其餘誰也不讓見！”
……
宮決崖打量了一下降龍鏢局的門口，朱紅大門一丈多高，兩丈多寬，門口左右各一石獅，獅子前掌下，各是一個人手大小的白玉如意珠，圍牆綿延至街頭，前後更是看不到邊際。這鏢局果真厲害，從外觀上看，便可知是財大氣粗的主家。武林中也曾有多許多關於降龍鏢局的傳言，今日前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承蒙各位照顧，百忙之中前來小女的比武招親大會，林某感激不盡，請各位稍等片刻，待院中各路豪傑準備妥當，便邀各位進入參觀。”
一個長相看似憨厚的中年男子走出大門，衣著不凡，體型富態卻不失健碩，應該是林總鏢頭沒錯。
原來前來比武的人早就來到了鏢局內，隻是他們這些看客才隨著大流姍姍而來。
入了鏢局，四周到處都是走鏢的鏢師，還佩戴著刀劍，估計是怕有人鬧事，或者趁機圖謀不軌者進來，嚴陣以待，以防萬一。
宮決崖一直摟著清兒，站在院子中央的擂台下，人黑壓壓一片，很容易被衝散。
“那閣裏坐著的，就是林大小姐？”
宮決崖點頭，目光留意著坐在擂台兩邊的人。全部都是年輕男子，各幫各派一應俱全，三六九等比比皆是，為了爭得林大小姐的青睞，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人，怎麽那麽眼熟？”清兒的目光停在一個穿著藏藍色長袍的男子身上，宮決崖聞言微微皺眉，朝她說的方位看去，一愣，靠近清兒的耳朵低聲說道，“眼神不錯，是軒寂。”
軒寂易了容，可眉眼卻沒有多大改動，尤其是他那標致性的的藏藍色衣服，宮決崖可以肯定，那人就是軒寂。
“他怎麽也在這裏？”
宮決崖不語，軒寂絕不可能是來參加招親的，難道說，這降龍鏢局內藏玄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