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威的貓咪
“芳甸,紫楠,待會看我的眼色行事,若是有誰說話不好聽,不要怕,上去就給一巴掌,知道嗎?南越,你負責我們的安全。”姿姿肅聲吩咐。
南越和紫楠紛紛稱是。
“給一巴掌?”芳甸有些遲疑。這位小姐待人身為寬厚,還從來沒擺過架子,打過人。
“要不然怎麽叫‘打上門來’?”姿姿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走進門裏。
“這位姑娘,我們這裏可不接待女客。”一位老媽子模樣的人走過來攔住她。
“剛好,我也不是來做客的。”姿姿笑,卯足了中氣大喊,直奔主題,“南映庭,你給我出來!”
“原來是少夫人,巧了,南公子剛走。”老媽子笑。
“少騙我!”姿姿走開幾步,來到一個花瓶前,“南映庭,你給我出來!”大喊一聲,姿姿將花瓶摔倒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聲讓這裏一下子寂靜了。姿姿就在這寂靜中走動著,邊喊著南映庭邊砸東西,“你不出來是吧,不出來我砸給你看!”
“少夫人,這可使不得。”老媽子過來攔她。
姿姿一把將老媽子推翻在地,大罵,隨手搬起一個椅子砸到欄杆上,直嚇得姑娘們四處退散,“我不僅要砸東西,我還要打人,哪個不要臉的狐媚子迷了我的相公,給我滾出來!”
“夫人,你有氣應該衝你口中的相公發,你自己管不住男人的腳,怪我們做什麽?”一個姿色還算上等的女子走過來,冷冷質問。
姿姿朝紫楠使了個眼色,紫楠利落地上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刮子,“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如果不是你們這些狐媚子魅惑我相公,他怎麽會來這裏?”姿姿罵道,“我今天就把話擱在這裏,以後誰再敢接待他,我就把她吊起來打,把樓裏的招牌給拆了,看還做不做得成生意!”為了增加威脅的危險性,姿姿還惡狠狠地摔了一張椅子。
“我們敬你是將軍夫人,可你不要太過分。”老媽子終於拋掉了和氣生財的規矩,冷冷道。
“你也知道我是將軍夫人?”姿姿冷笑,轉身往樓上走,“如果不是有狐媚子引誘我相公,我何至如此?本夫人過分又怎樣?我就是拆了這座樓又怎樣?”
老媽子要跟過來,南越攔住了她。
走到二樓,姿姿抬腳就踹開了一間房門,“南映庭,你給我出來!”
不是南映庭。還好裏麵的人聽到外邊的爭吵,早已七七八八地穿了衣服,沒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麵。
姿姿大罵著又轉到第二間房,一摔椅子撞向門去,“南映庭,你給我滾出來,還有那個狐狸精,都給我滾出來!”
“蔣微雨,你鬧夠了?”南映庭終於從一扇門裏走了出來,身邊攀著一個女人。
姿姿仔細看了看,這個女人果然是樓裏最漂亮的,頭牌啊。
“公子,”軟糯的聲音叫的綿綿媚惑,女人走上前,十分恃疼生嬌地打量了一下姿姿,咯咯地笑,回頭對南映庭道,“你的夫人,竟然是個夜叉。”
“你說對了,我就是夜叉!”姿姿幾步衝上前,一把拉住她,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我打你個狐媚子!”
“你打我?”女人震驚地看著姿姿。
話音剛落,姿姿又在她的另一邊臉添了一耳光。
女人被打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姿姿。
“我就是打你,南映庭還能為你打回來不成?”姿姿冷笑。
南映庭臉色十分難看,“蔣微雨,你夠了!”
“不夠,一點都不夠!”姿姿看著他冷笑,“你來酒樓一次,我就鬧一次!你碰哪個姑娘一次,我就抽她一次!”
四周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這裏,赤果裸的,白晃晃的,晃得人頭痛。
南映庭神色陰沉地走上前,拉住姿姿,粗暴地扯著她往樓下走。
姿姿被她拉扯得跌跌撞撞,又怕被他的衣擺絆到,形容十分狼狽,手腕間疼得厲害,忍不住皺眉,“姓南的,別這麽粗魯行不行?”
南映庭一言不發,反而走得更快。姿姿越掙紮,他抓得越緊,於是姿姿抬起另一隻手去掰,掰不開,便用了指甲使勁往他皮肉裏釘,一直釘到血珠流了出來。
南映庭終於停了下來,看著自己流血的傷口,又抬眼恨恨地看著姿姿。
姿姿毫不退讓地瞪著南映庭。
“好了好了,有什麽事回家再說。”秦楚走上來,笑著當和事老,手搭上南映庭的肩。
南映庭這才冷哼了一聲,轉身依舊拉扯著姿姿,彎腰上了馬車,還不待姿姿站穩,恨恨地一甩。
姿姿暈頭暈腦地跌坐下去,腦袋撞到了車壁,好不容易找回了重心,便摸了摸撞疼的地方,咬牙切齒地瞪著南映庭。如果不是秦楚隨後上來了,她毫不懷疑自己去撲上去在他的手上再添一排牙印!
心裏暗罵著,姿姿自己坐好,與南映庭各占一邊。
秦楚坐到南映庭身邊,搭著他的肩膀,“氣了這些天,也該消消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這幾天細想了一下,也許避開鋒芒比較好。先幫心月贖身,過一陣子再向爹提成親,這樣是否妥當些?”南映庭緩了緩臉色,商量道。
秦楚略一思索,點頭,“如此甚好,我可以聯係一個朋友,讓心月去那裏暫時落腳。”
南映庭真誠一笑,“謝謝你。”
秦楚一笑,捶了捶他,“我們之間還用客氣嗎?”
姿姿一聽,心想自己的解藥這次大概是沒著落了,忍不住低低歎了口氣:真是心煩。
馬車在府門前停穩,秦楚和南映庭先下了馬車。
姿姿才彎腰走到車門邊,便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南公子,不好了!”抬眼一看,是樓心月身邊的扇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