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玩失蹤,姿姿怒了
這件事終還是被南震知道了,直氣得臉色鐵青,病情又重了。
事關南家的名聲,南家二老也不敢大張旗鼓,隻派了人偷偷去各處尋找,若是找到了,“綁也要綁回來”。
一直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關於南映庭的消息不是沒有,隻是每當侍衛們趕去的時候,南映庭早已不在那裏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個不知事的逆子……”老夫人不知是怒是悲,一個勁的掉眼淚,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
“他總要銀錢生活,”南震十分冷靜,抬起頭,看著姿姿,“這逆子與秦楚、子裴關係頗好,指不定會去找他們,府裏的下人迫不過他,微雨,你登門去問問看。”
姿姿隻好領命,先去了謝府,沒找到謝子裴,卻受了謝明燕幾分臉色。出了謝府,姿姿歎了口氣,去找還處在被她冷處理狀態的秦楚。
靜靜地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姿姿冷不丁聽到趕車的南越的大喊,“少爺少爺!”
姿姿掀開車簾,看見南映庭遠去的背影,秦楚站在大門邊,笑笑地等著自己。
南越停下馬車,施展功夫,快步追了上去。經過秦楚身邊時,秦楚也沒阻止。
走到門邊,姿姿拽著裙擺下車,秦楚走過來扶她。
姿姿避開他的手,跳下馬車,淡淡問,“他去哪?”
“怡紅院。”秦楚收回手,笑了笑,答。
“怡紅院?”姿姿有些諷刺地想:這個南映庭,倒是有演鬧劇的本事。
“不過他托我轉告一句話,原話是‘你們盡管去找,橫豎找不著我’。”秦楚老老實實道。
“找他我還嫌麻煩,”姿姿冷道,“若不是上頭交代任務,誰管他!”
“左右惹到你的是他,我沒惹過你吧?”秦楚走進一步,細細看她。
姿姿抬頭看他,“怎麽了?”
“好端端的你怎麽就冷臉待我了?”秦楚十分認真地詢問。
“不知道女人有時候喜歡莫名其妙地來情緒?”姿姿沒好氣地答了一句,準備上車,卻醒悟駕車的人還沒回來。
為什麽生氣?她隻是氣她在乎的人卻不在乎她的感受而已。
“到底怎麽了?我認錯、我賠禮還不行麽?”秦楚十分無奈,
“隻是你什麽都不說,我不明白呀。”
姿姿原本還勉強壓抑自己的情緒,聽得這麽一句,抬眼狠狠地瞪著秦楚。
秦楚嚇得後退了一步,十分可憐害怕地看著她,眼帶懇求。
於是姿姿的心又開始軟了,開始想,其實也不能怪他,首先他是南映庭的朋友,其次才是樓心月和自己的朋友,有重有輕也是常情。而且,他也在盡可能地照顧到自己了,不是麽?
“好啦,”姿姿緩了緩臉色,“其實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莫名其妙了。”
“你這說的不是反話吧?”秦楚小心翼翼地看她臉色。
“不是。”姿姿輕輕一笑。
“這就好,”秦楚放鬆下來,“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南越無功而返,駕著車送姿姿回府。
姿姿向府中二老回了怡紅院這個去處,還轉告了南映庭留下的那句話。
南震沉著臉派人去尋南映庭,果然無功而返,氣得南震將一個上好的漢白玉雕給砸了。
整個將軍府從上而下,彌漫出一種黑沉沉的壓抑氣氛。
姿姿處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整天不得不做出憂愁的樣子陪著二老,心下累得慌,終於有些忍無可忍。
“這個映庭,太不懂事了些。”二夫人道。
大夫人擦了擦眼淚,“這可如何是好?我怎麽生出了這麽個東西?”
“大哥會不會在樓姑娘那裏?”南映彩小心翼翼地問。
姿姿搖了搖頭,轉向南震,“爹,我再去秦楚那裏問問,拜托秦楚幫忙吧。”
“你去吧。”南震撫了撫疼得不輕的額頭。
“這幾天南映庭還來找過你沒?”姿姿煩躁地坐在桌邊。天氣越來越熱了,她還要為那個臭男人奔命!
秦楚給她到了一杯茶,“來是來過,我勸過他,沒用。”
“都十天了,府裏片刻不得安寧。”姿姿一口氣喝完水,又將杯子遞給他,“再倒一杯。”
秦楚一邊倒水一邊回答,“映庭這次做事是欠妥,不過想必他也是別無他法,南老將軍是出了名的固執。”
“你讓他回來吧,老爺子都被他氣病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麵對麵才能解決問題。”姿姿看向秦楚,
認真道。
“我這不是勸了麽,可是映庭的脾氣和南老爺子一個樣,固執得要命。”秦楚頗為無奈。
“這樣啊,”姿姿低了低眉,思索了什麽,又抬起,“請你幫我轉告他一句話。”
”什麽話?”
“他去青樓丟老爺子的臉,我就打上青樓去丟他的臉,一家一家的丟,他若不信,就走著瞧。”姿姿緩緩道。
秦楚一怔,隨即有些哭笑不得,“你總是這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過,這個辦法,似乎——可行。”
“那就這樣,天熱了,我可不想一次一次地出門。”姿姿站起身,“我回去了,你早點告訴他。”
秦楚果然很快帶來了消息,“映庭他說——隨便你。”
姿姿點了點頭,“很好,綠屏,去把南越找來,就說我要出門了,芳甸,紫楠,我們走。”
“真的要這樣嗎?”秦楚跟在身邊,有些遲疑地問。
雖然他之前有些無良地想看南映庭的好戲,隻是眼下真要鬧起來,還是有些擔心不好收拾的。
“他受得了跟爹娘作對,我受不了陪爹娘憂心。”姿姿沉著臉,幾步登上馬車。
雖她不見得在乎南映庭的亂事,隻是做戲也是很累人的。“你們都上來,我們快去快回。”
坐進馬車最裏麵,姿姿看著最後上來的秦楚,“他這次是在哪裏?”
“摘芳院,”秦楚坐到剩下的地方——姿姿身邊,回答,“不過你找不到他的。”
“我找不到他,就讓他來找我好了。”姿姿道。
馬車裏擠了四個人,有些熱,這古代人穿衣又多,姿姿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
“看你氣的,都出汗了。”秦楚笑,從袖口滑出一柄扇子,展開給她扇了起來。
他姿態自然灑脫,也未覺得不妥。隻是紫楠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待旁邊芳甸拉了一下才低下眼。
“以後越來越熱了。”姿姿擦著額頭的汗,這沒有空調沒有電扇、還不能穿短袖短褲的日子,真是想想就怕。
抬手從秦楚手裏拿過扇子,姿姿快速扇著,“真希望以後不要出這些麻煩。”
“隻希望這次的事可以圓滿解決。”秦楚苦笑:隻怕不容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