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6刺殺

采菊也不閃躲,直視著她:“我唯一能告訴你的便是我會保護你,永遠不會背叛你。”

滿腹疑惑,滿腹辛酸,卻在聽到這句話時,心裏湧起莫名的感動。是的,她寧鳶兒什麽都沒有了,如今卻有一個女子告訴她,她以後會跟在她身邊保護她,永遠忠誠於她,叫她怎麽能不感動啊。

但她仍然不能忘記一件事情:“我要見父王母後和靈兒。”這句話時對莫諾說的。

莫諾唇角上揚:“好啊,隻要你走得出這個屋子,你就去見他們好了。”

這樣爽快,倒是大大的出乎鳶兒的意料,她心裏一喜,急急的下了床,卻發現雙腿連夠到鞋子的力氣都沒有,她求助的目光轉向采菊,後者聳聳肩:“我不會侍候人,隻會保護人。”

果然。莫諾那種人,怎麽會派人侍候自己,說是保護,隻怕是監視吧。

她突然明白莫諾為什麽那麽快痛快的答應自己了,他是料定了她根本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可惡的,鳶兒暗罵,轉念想起秦端來,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那個秦端還在嗎?

莫諾冷笑:“不過見了一麵,就念念不忘,果然夠賤的。”

又是冷嘲熱諷,鳶兒別過臉去,對采菊道:“再給我弄點吃的去。”

她要填飽肚子,盡快恢複力氣,這樣才鬥得過眼前這人。

采菊雖然不會伺候人,但一張嘴倒還不壞,在她半真半假的脅迫兼哀求下,告訴她在她昏迷的這十多天裏。

“什麽?我昏迷了十多天?”鳶兒忍不住插話,見采菊瞪她,忙住了口,“然後呢?”

采菊繼續道:“這十多天內,一共有三撥人要刺殺小姐。”

三撥人?她當真是命大,竟然沒死掉。不過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敢在莫諾的地盤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一定會死的很慘。

難道這就是他派采菊來的原因?

這些人為什

麽要刺殺她?不知道父王母後和靈兒怎麽樣?她一定要趕快養好身子。

采菊也隻願意說那麽多,接下來不管鳶兒怎麽相詢,她都不再說話。養身子期間,除了莫諾和采菊,她誰都見不到,連屋子也出不去,隻能在屋子裏走上一走。

如此過了有五天,鳶兒覺得身體恢複的可以了,想著明天無論如何也要走出屋子,至少得讓她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下意識的,她總覺得是跟父王母後和靈兒有關的。她已經想好了,等明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她就說飯菜不合胃口,讓采菊去廚房換菜,這樣她就可以偷偷的溜出去了。

夜靜靜的,漆黑一片,向上看去,根本就看不到采菊的身影,但鳶兒知道采菊就在房梁上,也不知道她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怎麽那麽喜歡睡房梁呢?

就這麽想著,鳶兒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終於跌進夢鄉裏。她是被打鬥聲吵醒的,一下子翻身起來,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隻看得見屋中到處翻飛的人影子,讓人眼花繚亂。

“啊。”鳶兒驚呼一聲,伸手去摸濺到臉上的**,黏黏的,她忽然意識到那是血,一下子愣在那裏,她想起那天肖靖南跪在地上,她也跪在地上,他的血蜿蜒到她的手邊,也是這樣黏黏的。

打鬥聲已經停止,鳶兒看到采菊背對著她站著,黑夜寂靜極了,隻聽得到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劍尖上的血滴在地上的聲音。地上躺著一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原來方才隻有兩人,但兩人的身形變幻極快,所以她才看到到處翻飛的人影子。

她忽然想起她醒來時,采菊告訴她在她昏睡時,她曾經被刺殺了三次,難道今夜這人也是來刺殺她的?想到此處,鳶兒急急的下床去掌燈,就在她的手觸到火折子的時候,隻覺得脖子一涼,那倒在地下的人竟是死而複活。

采菊也料不到此人竟然裝死,她那一劍正中他的心窩,他竟然沒死,當真是奇怪之極。

“你想怎麽樣?”采菊壓下心中的憤

怒,她從未失過手。

“帶她走。”黑衣人淡淡道。

“這裏重重守衛,你出得去嗎?”采菊心裏也暗暗奇怪,莫諾在這裏布下的守衛絕不下於四個,這人竟是悄無聲息的進來,並沒有任何打鬥的聲音。要不是她內功深厚,又一向機警,隻怕也發現不了他的。

“哼,我怎麽進來的,就怎麽出去。”黑衣人冷笑,並不以為意。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采菊握緊手中的劍,這人的武功並不比她高,她自認能攔下他。

“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帶她回去,隻是那人並沒有說要活的還是要死的。”黑衣人又道。

鳶兒聽得一驚,不論死活,這人是用她的命來威脅采菊的。

采菊卻不置可否,冷笑道:“你不怕莫諾嗎?如果讓他知道,隻怕會將你碎屍萬段。”

鳶兒隻覺得脖子一陣鑽心的疼痛,她痛呼出聲,黑衣人竟是劃破了她的脖頸,她能感覺到血順著脖子往下流。

黑衣人冷冷道:“莫諾?哼,隻怕他此刻自顧不暇吧。你不妨等下去,看看他會不會來,不過隻怕等到她的血都流光了,他也不會來。”

“你......”采菊何曾受過這樣的威脅,但莫諾給她的命令是保護鳶兒,絕不能讓她有事兒,此刻卻是別無選擇,“好,我放你走,不過你卻要答應絕不能傷害她。”

黑衣人淡淡道:“你放心,帶個活人回去總比死人要好。”

說完,擲出一枚小小的藥丸:“吃下去。”

采菊無法,隻得服下去,頓時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越來越越黑......

這人是誰派來的?跟她有什麽關係?鳶兒正要開口相詢,黑衣人卻是一掌將她打暈了。

隻覺得顛簸的骨頭都散架了,鳶兒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裏,脖子上纏了厚厚的紗布。大概走的是小道,路麵極為不平,而馬車又跑的極快,所以才會那麽顛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