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酒醉醉話連連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夜風夜先生,沒錯,我是不該不知天高地厚地得罪了你,可你也沒必要小氣到這樣報複我吧?而且,這叫什麽報複,這很容易讓我產生了不該有的聯想的,等等,你該不會就是故意要讓我胡思亂想,然後再加以打擊不成?拜托,你好歹得講點道義,玩弄感情什麽的可是最無恥的……”樂歡越說越離譜,夜風是越聽越心煩,最後實在受不了她的嘮叨,左手一橫,直接將她拖著前進,樂歡尖叫了起來,可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卻又一次讓強行塞進了車裏麵。她不得不懷疑夜風學過什麽功夫武術之類的,要不然動作不會這麽快這麽的強硬與霸道,完全就不給她任何回擊的機會。更何況,他還喝了個半醉。
“女人,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給我把嘴閉上,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有想要報複你什麽的,更沒有對你有任何的意向。隻不過,你很不幸地在我心情不好時出現了,所以,你隻能認命,你隻能乖乖地合作,要不然,我不會隻是讓你不好過,讓你的家人不好過,我還會讓你們連在王國裏都無法謀生!”
咦!要不要這麽歹毒的!
樂歡內心狂叫,她發現自己這一回真是無意間踩到了宇宙黑洞,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掉了下去,被吞噬,被淹沒,未還無力反抗。
有木有這麽悲慘先?天啊,你實在不公,要不是你安排的公公意外與巧合,我會遇上這個惡魔般的小氣男人嗎?現在,你竟還賦予了他權力……等等,他真的有這種權力嗎?
樂歡突地清醒了過來,旋而又想到了嚴菁菁說過的話:夜風是個背景很深的人,就是她那個空掛爵位不幹活的老爹也無法幫忙搞定的那種。
如此說來,他真是有權力的,而且還是實權在握,手段殘忍的實力派人物?
樂歡想到了發怒的大黑熊,馬上停止住尖叫,扯著嘴角,很努力地想要笑得自然一點。
“放心,我會乖乖的……”還沒有說完,見夜風又狠瞪了回來,嚇得連忙雙手緊捂住嘴,僵硬地扯了扯臉皮
,整一副皮笑肉不笑卻非大奸大惡,而是尷尬無比的笑。
夜風不再理睬她,他自覺得越發地心惱意亂,剛剛在西餐廳時,每每一看到對麵竟是這個隻會埋頭吃菜,一點情趣味都沒有的瘋女人,他就覺得心在痛。不管他如何將眼前人包裝得多麽的古典美麗,她依然成不了她,那個溫婉動人,巧笑盼兮,總能很好地將浪漫的氣氛發揮到最佳點的女人,她不是她,她不在這裏,她在那裏?她關機了,每回關機,她隻會與他在一起。夜風心揪得發痛,一想到她正與他談笑風生,正與他溫情脈脈,正與他共進浪漫的午餐時,他就覺得自己快要發狂了。
妍雪,為何她偏偏要選擇那個可恨的男人呢?
酒,非但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越發撩起了內心裏的嫉恨,他不想就這樣停下來,他想要繼續瘋狂,繼續去買醉。
啊,原來,他也隻是個凡夫俗子,情路不順時,也隻會可憐兮兮地買醉,卻不曾想是越醉越難受,越醉心越痛。
從下午陽光明媚火辣辣地刺眼滾燙到日落西山,再加星辰布滿夜空,孤單寂寞的新月如鉤獨掛在天角之中,他帶著不情不願莫名其妙還得忍受著各種奇怪的眼神探究、時不時隻得悲催地解釋到後來幹脆由著那些個好奇的人們的獵奇心理早已經麻木了表情的樂歡。一開始,是他帶著她一家家地走了進去,慢慢地變成了她攙扶著他從上一家轉入下一家。
不管什麽人,但凡一喝醉,就全是一副德性。夜風也不例外,爛醉如泥的他步履蹣跚半身靠在樂歡的肩上,一會笑,一會大叫,一會還似哭了起來,還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我那一點比不上他了?你說,我那一點比不上他了?”他狂搖著樂歡的肩膀,差點沒把她搖成了腦震蕩。
真他爺爺的受罪啊,為什麽她會可憐到陪著一個失戀的男人去逛酒吧的!幸好這個男人真有點背景,她才不至於在無數得罪了酒吧中的黑白兩道後被拖累,無辜地成了什麽什麽的犧牲品。
麵對他的
現況,樂歡當真是無語,她那知道那個他是誰,不過到了這會,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男人是失戀了,又或是讓別人給鍬的牆角了,反正他一定是輸了,而且還輸得一塌糊塗的那種。可是樂歡才不可憐他,像他這脾氣不好,又小心眼又毒舌的男人,是個女人都不喜歡,活該被拋棄。見他醉得厲害,她也不怕得罪他,老實惡趣地回答他,“就你這小氣沒風度的樣子,任一個男人都比你強。”
夜風似醉還醒,陰沉地瞪了她一眼,推開她,蹣跚地退了一步,手指著她,“你,找死是不是?敢這樣說我?”
樂歡嘴角扯了幾下,轉過頭不再理他,那知他卻不滿意樂歡忽略他,又撲了回來,重重地依靠在她的肩上,差點沒把她撞出毛病來,他倒好,竟還嗬嗬地傻笑了幾聲。
“你說得對,我小氣沒風度,可我對任何人過分都不會對她過分,她要什麽我都給,她要說現在天是藍的,我不會說是黑的,她說星星是美麗又多愁的,我不會掃興對她說,那一閃閃的星點其實很沒趣,什麽閃爍燦爛全都是放屁,那裏好看了,它們連熒火蟲都不如。她喜歡喝花茶,喜歡清淡無味的東西,喜歡一切素菜,我都隨她。其實她不知道,我不喜歡喝什麽花茶,淡而無味,還不如一杯白開水來得讓我舒服,”他又繼續傻笑,樂歡好容易才把他搬到了街邊的公園長凳上,狠狠地推他坐下,冷嘲熱諷,“敢情你還是癡情種呢!”
“癡情種,癡情有用嗎?”
樂歡看他這副傻樣,突然有了解悟,這輩子她什麽都可以任性,就一定不能讓自己喝醉,指不定她也會像他這樣,把什麽老底全掏了出來,然後再還一副傻不拉嘰的蠢樣。看看,他還兩眼霧水地望著她,期待著她的答案,好似自己是一條可憐巴巴的小狗,正期待主人的憐憫。
“要有用你還用喝醉嗎?”
“果然沒用!”他竟是帶著哭腔,又是一陣的大吼大笑後,他又開始訴苦,“憑什麽他晚到反而得到了她的心,憑什麽?妍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