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太後中毒
又一次地與赤炎錯過了。我如丟了魂般無端地失落。為何剛剛明明看到了，卻又不見了。難到，真的是，自己的幻覺？不可能呀，可是，為何？唉，自從那天醒來之後，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除了那個淡藍色的身影與清淡的香味，可是，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剛剛看到那個身影會如此的激動，當那個身影失去時，我會如此的失落，心中，像跌入了穀底般，這般的，不是滋味。我緊縮起了眼，眉更鎖進了心中，淚光，在眼中打著轉，卻流不出來。欲流，不得。
我的所有表情，赤月更看到了眼中，心，如針般疼痛。心中，憋著一股氣，又不知如何發泄。轉身對子誠低低地吩咐幾句，“子誠，將那個兩個人好好地安葬吧，安葬到一塊。”手指處，卻是那個青年與叫憐心的少婦。黑幽的雙眸中，閃爍著幾絲悲切，轉眼處，卻是我，呆呆的表情。
“是。”子誠抹了兩眼淚水，應答著。
太後更是如此，拉著子誠囑咐著，“千萬要給造給好墳頭。”
“是。”子誠聽得，更不是滋味了。連連應諾。
而，隻有我，還呆在那兒，思緒萬千。
“欣眉。”赤月終於沉不住氣了，聲音冷到了極點，“你在想什麽。你竟然在朕的麵前，想其他的人。”欣眉雙眼中的那絲光芒，朕知道，是極度思念一個人的表情，她會想誰，在宮中還好好的，怎麽一出宮，就變了。那人是誰？會讓欣眉如此的著迷，這種思念，朕從來沒有得到過。”欣眉，告訴朕，那人是誰？”心中，嫉妒之火瘋狂滋長，自尊心，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一國之君，自會比任何人差，除了那一個人，那一個失蹤已久的大哥。
耳中，嗡嗡一響，我呆呆地回頭，“什麽？”凝望見，卻是赤月那個好久違的冰臉。心中“嗖“地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了，皇公子？”
果然如此，赤月的心，更冷了，剛剛所說，她竟然一句也沒有聽到，大手一抬，將我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手勁，更在不經意間加大，“你，根本沒有聽到朕在說話。把朕的話當耳旁風嗎？你到底在想什麽？欣眉，一直以為，朕是你心中的第一，沒想到，今天，你心的心，卻如此地讓朕猜不透，看不清。欣眉，你到底在想什麽，告訴朕。”一陣咆哮，已經不可能控製了。
“放手呀！”被他握著的手，疼痛萬分，下意識地一甩，將他的大手甩開，接著，同樣的一吼，“我什麽都沒想，是你在亂想。”
而，音剛落，街道上的人，都吃驚地在盯著我與他。一陣尷尬，但，更令我心驚地是，赤月的臉色，竟會越發濃黑。雙眸中，又蒙上了曾經的暴戾之氣。
果然，赤月死盯著被我甩開的手，又慢慢地抬頭，斜斜地盯著我，“你說是朕在亂想？”質問，還是疑問？
“不是嗎？我什麽都沒想。你又在發什麽神經？”我氣急敗壞地亂吼一通，卻後悔了，赤月極愛麵子，我樣吼他，他不生氣才怪。果然，他的雙眸深深地沉了下來，緊緊地逼向我，“你再給朕，再說一遍？”
“我。”他的眼神，此刻，如地獄的鬼火，好可怕，我本能地一顫，更說不出話來。而他眼中的暴戾之氣，越來越濃。
而，就在這時。
“夫人，夫人。”另一邊，子誠的一陣驚呼，將我與赤月都喚醒了，轉頭處，隻見太後已暈厥在地。
“母後。”
我與赤月同時驚呼，哪兒還顧得上叫什麽，我與赤月一聲聲地母後就叫了出來，狂奔向太後。街道上的人，更加疑惑。
“母後。”赤月首先奔到太後身邊，仔細地查看，卻找不
到任何異常的傷口，隻是，臉色，卻呈現出暗紫色。
“母後。”我奔到太後身邊，本想好好地查看，卻不想赤月突然一個轉身，大手更是一抬，將我狠狠地推到一邊，“滾開。”接著，他橫抱起太後，就直奔向皇宮。
而我，被他重重地推到了地上。心，更如跌到了火焰中無盡的，焚燒之痛。雙眸中，是赤月漸去的背影，為何，會如此地陌生。他，到底是怎麽了？我，又是怎麽了？哪兒，出了問題？赤月，為什麽要推我；為何，今日會對我，如此的冷漠；更為何，他眼中的暴戾之氣，會因我，而出現？赤月，你與我，不是相愛了嗎，為何，還會感覺到，如此的陌生，難到，愛，本不應該？還是，你與我，還有沒有打開，敞開的心結？赤月，皇上，我已經全心全意盡力地，去，愛你了。不要，再傷害我。不要，再傷害我了。而，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場麵，禦花園中，他溫柔地抱著菲兒，卻對我冰冷異常，甚至討厭萬分。心，又是一痛。
“不。”又一次地狂甩著頭，“皇上，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沒有人，可以將我們分開。你已經被我愛上了，就休想再擺脫我，除非，讓我死心。皇上。”一陣怕失去摯愛般的驚恐，起身，便去追逐赤月的背影。
回到宮中，所有的太醫都到了慧心宮，仍是上次給我看病的那個老太醫，在太後身邊細細地診斷，而，卻不斷地搖頭。赤月與我，在階下，心如吊到了嗓子眼般的緊張。每每看到太醫們搖頭，心就如被針刺般的劇痛。
“皇上，沒事的，母後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在赤月身邊，深深地感覺到了赤月內心如海般洶湧地血液，頭腦中的神經如緊繃的繃帶一樣緊張，心中一陣酸楚，輕輕地握著他的胳膊，安慰著。
而，沒想到，赤月將我狠狠地甩開，回答我的，卻是那張不屑看我一眼的冰冷麵孔與萬分憎惡的眼神，從口中噴出的，更是冷得不能再冷的語言，“欣眉，如果母後有什麽三長兩短，朕，決不饒你。”
天，這是曾經的赤月嗎？這是赤月對我說的話嗎？為何，會如此的陌生，“皇上，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了，真的，不知道哇。”就是要給我判死刑，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就因為，我今天出宮了嗎？就因為，我今天錯害了兩條人命嗎？就因為，我一時失神，沒有聽到你說的話嗎？就因為，母後因我出宮，而出事嗎？”是嗎？心中一次次地逼問著自己，更逼問著他，被自己最愛的人冷漠，怎麽可以受得了。我緊咬著雙唇，本欲暴發，卻還是壓了住，對，他是皇上，至高無上，自尊自愛的皇上。我愛他，就得全心全意地，為他。可是，心，真的，好痛。”皇上，你，到底怎麽了？臣妾，到底，做錯什麽事了？”強忍著，深呼一口氣，不緊不慢地，溫柔地，問著。
“你沒有做錯，錯的是朕。朕不應該妄想已經得到了你的心。”而，赤月，卻是如此簡單的幾個字。雙眸中，仍是那樣的冰冷，曾經的熱度，找到一絲的蹤影。
“'不應該妄想得到臣妾的心？'“我冷笑，“皇上，你錯了，你已經得到臣妾的心了。皇上，臣妾倒想問你，你在想些什麽？”妄想得到我的心，哈哈，原來，他隻是想得到。可是，已經得到了，為何又害怕失去？他不知我心中所想，我，更不知他心中所想。本來，好好的，為何，就突然這樣呢？一陣鬱悶，卻難以解釋。
“不，朕沒有。因為，你還沒有完完全全地給了朕，所以，朕，還沒有完完全全地，得到你。所以，不是。而且，你的心中，還有其他人。”赤月更是冰冷地說著。而我，卻如被刀剜肉般的混身一顫，什麽意思，完完全全地得到我？難到，得到
我的心，不就已經代表得到我了嗎？心中還有什麽人？他把我想成什麽人人了，三心二意，水性揚花，處處流情的女人嗎？
“哈哈，嗬嗬。”無奈呀，原來，在他心中，我竟是這樣。話已至此，又能奈我何？頭一甩，鬥氣地說，“好，你不是想得到我嗎？今晚，我都給你。完完全全地給你。皇上，你，不相信我。”淚水，已瘋狂而出。不相信我呀！不相信。
“你。”赤月將頭一甩，狠狠地盯著我，心，更痛，朕不過是將多說了幾句而已，為何又要生氣呢，更不應該與朕頂嘴。朕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隻是，為何，你剛剛在宮外的表情，會讓朕感覺到如此的不安。咬著嘴唇，本欲安慰，卻，始終說不出口。凝望著我的眼神，本是滿含歉意，卻被那一層暴戾之氣，所深深地包圍。讓我，看不透。
他不說，我不言，隻有，相互的誤解。越來越深。
我將頭別過，不理他。想著他被我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的樣子，本欲好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皇上。”這時，那個老太醫與諸位太醫跪了出來，“皇上，太後娘娘，好像是。”接著，沉默了。
“是什麽？”赤月心急，一陣怒吼。
“是，中毒了。”老太醫低沉地說，然後，重重地低下頭來。
“啊！”我與赤月一陣心驚。
“怎麽可能，我與子誠都好好地，母後怎麽可能中毒呢？是不是你們搞錯了。”我一個箭步上關，緊拉著老太醫的官服逼問著。
“皇後，老臣敢以性命擔保，絕對沒有錯。”老太醫更加畏縮地應答著。
“母後中的是什麽毒？”赤月冷靜地問著。
“稟皇上，太後中的是，藏紅花的毒，此毒隻對孕婦與嬰兒有致命作用。而對太後，卻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讓太後感覺到冰冷而以。服些生熱的藥，太後就會痊愈。”老太醫，轉向赤月，一字一句地說。
“藏紅花？”我與赤月，又是一陣驚訝。
“是，是藏紅花。”接著，左邊的一個太醫補充著，“此花本無毒，但，食量過度，就會使普通人產生嚴寒之感，而，要是讓孕婦與嬰兒食下，後果，不堪設想。太後本無大礙，但，令臣等疑惑不解的是，為何，太後會食用藏紅花？這種藥，對太後，除了讓太後冷幾日之外，一點害處都沒有。它隻對孕婦與嬰兒有致命的危險。”
赤月的雙眸，越來越深。我，卻越聽越糊塗，但，一種十分不好地預感傳遍了全身。
“皇上。”右邊的另一個太醫又補充著，“皇上，宮中，是孕婦的，隻有貴妃一人，恐怕，“說著，那太醫抹了把冷汗，膽顫地說，“恐怕，是有人，想害貴妃肚子中的龍種，而卻陰差陽錯地，讓太後給喝了。”說著，“咚“地一聲，頭扣向地上，“皇上，這隻是臣的一些胡亂瞎猜，不足為信的。”
“是呀，皇上，不可信。”接著，所有的太醫，都在向高高在上的他，扣頭。
而，我，卻如被推入地獄般的害怕，那碗湯，昨天母後在我的宮中喝的那碗湯，那是我讓芳芳做給菲兒的安胎藥。
“知道了，都下去吧！”赤月隻是淡淡地留了一句。擺擺手，將那些太醫都打發出去後，又冷冷地補充了一句，“隻要朕到禦膳房查一下，這幾日誰給貴妃做過安胎藥，或是補品，就可以真相大白了。那個人，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朕的龍種，都敢害。”接著，手起處，“啪“地一聲，桌子的一角被齊根拍斷。瞬間，代成了粉末，“一旦朕查出來，朕，一定會讓他像這個桌角一樣，粉身碎骨。”最後那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