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花園偶遇
早上醒來,寒氣逼人,往窗外一看,竟是白雪皚皚的一片,看來晚上又下了場大雪。小桃推門而進,“公主,可睡醒了?都日上三竿了!”我縮在被子裏不想起來,“承祥呢?這樣大的雪還去講武堂上課了?”
“殿下可勤奮的很,天還沒亮就起來了看見奴才們在院子裏鏟雪忙叫他們停手,說是公主您還在睡覺,聲音大了怕吵醒了您!”小桃掩著嘴笑,“您平時要麽不睡,要睡可是雷都打不醒的。”說完小桃自己輕打了嘴巴,“您瞧我!公主恕罪,奴婢這一說話嘴也沒個輕重!”
我伸個懶腰不以為意的說,“姑姑,你在我身邊呆了多少年,我那點陋習你還不知道?”小桃笑著,“奴婢還真不知道咱家公主有什麽陋習。奴婢眼中公主可是實實在在的可人兒。”
剛一掀被子整個人都顫抖不止,小桃趕緊來幫我穿了衣服,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寒,我想著承祥在講武堂練武定是要脫去外衣,如此寒冷的天氣感冒了可怎麽好,便對小桃說,“姑姑,一會準備個暖手的火爐,我給承祥送去。”
小桃說,“木玄跟著殿下,您還怕他伺候不好?”“到底還小,難免不會粗心了去!”
經過禦花園的時候遠遠的就見亭子裏有好些個人影,走近前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大公主挽歌,二公主錦弦和狀元蘇青雲。這三個居然能湊一塊著實讓人奇了怪了。我本想繞開不欲跟錦弦打招呼,不想錦弦卻發現了我,“三皇妹這是急著去哪?見了我們轉身便走是個什麽意思?敢情我們做姐姐的這麽不讓你待見?”
我咬了咬牙行禮堆著笑說,“二皇姐恕罪,走的急到真沒發現如此雪天還有人閑情逸致的在禦花園呆著,是賞雪呢還是賞花?若是賞雪這四周都是宮牆阻礙了視線,皇姐的雅興倒是高的很,若是賞花呢,這花都埋在了雪裏怕是看不真切吧。”
一句話你就是吃飽撐的沒事幹!看著錦弦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我心裏高興的很。挽歌見我手裏拿著火爐後麵跟著的宮女還拿著一個食盒便說,“瑞安可是要找承祥?”我對挽歌總是覺得親切幾分於是便恭敬的說,“天寒地凍我怕奴才們馬虎了,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承祥。”
挽歌溫和的笑著說,“他有你這個姐姐也是幸事,他一出生靜妃娘娘便去了,這些年來你倒是即當
阿姐又當母妃沒少操心吧?”
我不好意思道,“哪裏操心了,延春殿宮人多,托皇後娘娘照應,這些年延春殿的奴才也盡心盡力,承祥長這麽大我這個當阿姐的倒很少照顧他的起居,說來慚愧!”
我看向坐在挽歌對麵的蘇青雲,他身上還穿著朝服便說,“蘇公子這是要上朝還是下朝了呢?”
蘇青雲起身給我行禮,“稟公主,臣下朝路過禦花園不巧跟二公主和大公主偶遇。”我見他說大公主的時候眼睛看了她一眼心裏覺得奇怪,禦花園這麽大九曲十八彎的回環路徑,能夠偶遇也不容易啊。
錦弦看著蘇青雲臉上露出小女兒的羞態,“聽聞蘇公子的畫是畫的極好的,本宮想請蘇公子做副畫像不知蘇公子肯不肯給本宮這個麵子?”
蘇青雲說,“二公主言重了,臣能給公主作畫是臣的榮幸!”話雖然說的恭敬,可我看那蘇青雲的表情卻多有隱忍和不耐,想來錦弦自那次宮宴後便對他上了心,這些日子總時不時的找些個理由讓蘇青雲進宮吧?隻是不知這蘇青雲又怎的跟挽歌熟識了,這當中緣故不得不讓人有些想入非非。
挽歌看了蘇青雲一眼欲言又止她見我還站在那便說,“瑞安,你有事便走吧,我也要回宮了,不知蘇公子和二皇妹……”她好看的美目看著蘇青雲隻聽得錦弦帶著喜悅的聲音響起,“大皇姐走便是我還想……”還未等她說完,蘇青雲便打斷道,“皇上還交給了臣幾項要事還未處理,臣在此已耽擱了些時間,這便要回府整理,臣告退。”說完便起身離去,那錦弦幽怨的看著蘇青雲,但他視而不見徑直從她身邊走過,隻留下背影讓錦弦還念念不舍的觀望。
我嘲諷道,“二皇姐,人都走遠了,二皇姐要是舍不得不如送送?現在趕著去還能送上一程。”
錦弦又恢複了目中無人的高傲樣子仿佛那剛才在坐在蘇青雲麵前的溫婉賢淑的女子是另一個人,她看也不看我說,“瑞安,我可提醒你,你可別想跟我搶!”這女人好像已經認定蘇青雲已是她囊中之物像是隻驕傲的母雞樣宣布著一個男人的所屬權,人家蘇青雲明擺著對她沒好感,她還巴巴的往上貼,看著錦弦走遠我見挽歌還站在亭中出神心下一動脫口而出的說,“大皇姐可是認識蘇青雲?”挽歌一愣想不到我會這麽問,我便又重複了一
遍,“我的意思是大皇姐跟蘇青雲以前就熟稔?”挽歌遲疑了會便遮遮掩掩的說,“三皇妹多心了,我常在宮中又怎麽會認識他?”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我想著剛才蘇青雲的表情和挽歌的表情越想越覺得疑惑,然後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要是錦弦知道個一二不知會不會又發什麽瘋?很顯然她現在沉浸在自己臆想的幸福中,唉,也不知她什麽時候才會有點自知之明呢?
剛走到講武堂門口便見承祥走出來,木玄在後麵拿著他的披風喊著,“殿下!殿下!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您就可憐可憐奴才把披風穿上吧?您要是病了那桃姑姑可不是要扒了奴才的皮?”
承祥把木玄披到身上的披風抖了下來,“現在熱的很,沒見著剛才練得渾身是汗?”
木玄看到我便像看到救星似地說,“公主,公主你可來了,您讓殿下把披風穿上吧!”
承祥回頭見我就站在講武堂的門口便急急的過來,“阿姐怎麽來了?外麵冷的很呆在延春殿不好?現在是化雪的時候,你走了這麽遠鞋早就浸濕了吧?”我把暖手爐塞到承祥手裏又從食盒裏拿了碗薑湯出來說,“趕快喝了暖暖。”我用手絹擦著承祥額頭的汗,承祥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喝著說,“阿姐真好,剛才我出來還想著要是能喝碗湯該多好,我這一想,阿姐就把湯送到我麵前了,阿姐是仙女不成,能預測承祥想什麽?”
我接過木玄手裏的披風給承祥係上說,“貧嘴!我要是能預測我就不讓你來講武堂了,休息個一兩天耽誤不得?”
承祥吸吸鼻子笑笑,我挽著承祥的胳膊往回走,突然承祥鬆開我的手走到我前麵說,“阿姐,我背你,你鞋都濕了!”我看著承祥還不算寬闊的背說,“我重的很,把你壓壞了你也背不起來!”
承祥不樂意了,“阿姐就怎麽知道我背不動你?不試試怎麽知道?”
我把承祥的背一拍,“趕緊走,知道我鞋濕了還讓我在雪地裏站這麽久?想凍死我?”
承祥跟在後麵不死心的說,“總有一天阿姐願意讓承祥背著!”
我摸摸承祥的頭說著,“恩恩,那承祥要再長高點長壯點,阿姐才放心放承祥背啊。”這孩子個頭躥的厲害,現在摸他的頭都要抬著手了,再長個幾年怕是要踮起腳來摸他頭了。
(本章完)